第7章 ☆、(1)

愛情就像放屁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輕輕的她放在床上,然後準備為她脫去睡衣,然後抱着去洗澡,當然,為什麽不進入浴室再脫衣服,那個啥,白做苦力實在不是君子所為,該揩油的時候就要放心大膽的往前沖,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所有的男人都認為吊帶的衣服是最beautiful的,性感,最重要的是好脫,喝醉酒的小小很聽話,聽話的讓人覺得君真乃純良,衣服就和沒穿一樣被某人脫了下來,然後,他流鼻血了。

血順着他順着他那秀氣的性感的人中往下流,和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此貨懵了,前一刻他還在享受福利,待遇就和唐明皇一樣: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單指豔福不淺,他絕對沒有認為她肥,因為某人摸起來軟軟的,手感不錯,可是下一秒,某人就用她那練過跆拳道的腿來了一個踢腿,然後,從人體的整個構造來看,最突出的那個部位首當其沖的遭殃了。

“嘶。”他有些手忙腳亂的沖進洗手間,洗手間裏面傳來沖水的聲音,小小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沒穿衣服,她低頭看見了自己肚子上的游泳圈,“好肥。”她快睡喃喃自語,醉成那樣,她還懂得遮羞,磕磕碰碰的在床上摸索到自己剛剛穿的衣服,表情一派糾結,o>_<o,O_o,她摸着衣服的反面自言自語,“怎麽衣服正面和反面摸起來一樣。”30秒後,她最終穿着反面的衣服下了床,她開始晃悠,整個卧室幾乎沒有一件發光發亮,色彩鮮豔的裝飾,她看着漂亮的水晶吊燈,一臉欣喜,想摸一下,結果海拔不夠,爹媽給的,沒辦法。她嘗試着用墊腳式,跳高式,好像還有啊機密梨花幾,誰也不知道的高難度動作,都沒有實現自己的願望,她迷迷糊糊暈頭轉向的最終靠向開着燈的洗手間,然後拿出吃奶的勁把門敲的蹦蹦響,“媽,開門,我要上衛生間。”

剛剛止住鼻血的沈耀唐聽見她略帶委屈的聲音,連忙打開門,小小一個急剎車,沒剎住,撲向了他,“怎麽樣,有沒有碰疼。”前者有些焦急的聲音從小小頭頂傳來,皇帝不急太監急,小小抓着他的胳膊撐起身,她用自己不怎麽睜的開,變得和熊貓一個樣的眼睛,端詳了他半天,時間長到他覺得自己是否可以露一下自己的六塊腹肌,犧牲色相給自己謀取點福利時,某人終于得出一個結論,她抱着他幹打雷不下雨,“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嫁不出去也不是我要求高,他們不喜歡我,我也沒有法子,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就去做變性手術,以後老爺子可怎麽辦,你整的像誰不好,幹嘛整的和那個誰一樣。”她一遍幹嚎,一邊把鼻子往他身上蹭,唯一不怎麽好的就是沒有鼻涕,順便,絕對是順手揩了一把油,感覺到八塊腹肌的時候,她有伸進衣服裏面吃某人的老豆腐 ,“媽,老太太這腹肌做的太逼真了,老爺子可沒有,以後你們那個的時候難道讓你在上面。”

有句話叫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任哪個男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忍不了,此性質僅低于帶綠帽子,被笑話那方面無能,于是,入戲太深的某人被吻住了,“嗚嗚。”前期處于你啃我咬,掙紮之中,後期,水□□融,其實就是胡吞口水之中,最後,終于在半個小時後,具體數字誰都不知道,就像 ,不會有人可以去記夫妻生活多長時間一樣的道理,因為會越來越少,直至完全沒有,說出來都是淚,為什麽島國男主須經常換,就是因為這個道理,小小支持不住,暈過去了,其實是睡過去了,把希望可以繼續一站到底的某人晾在了那裏。脫衣,洗澡,上床,“這一次,別再騙我好不好。”也只有在深夜,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才敢流露自己的脆弱。

早晨,宿醉的小小比某人醒的還早,她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某人,他的脖子上不知道為什麽有個紅印子,嘴也有點腫,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還好,沒事,然後才蹑手蹑腳的下床清理自己,洗手間裏面的東西很全,這讓她有機會挽救一下自己昨天沒有來的及保養的皮膚,歲數大了,一日不保養都不行啊,她摸摸自己已經看的見魚尾紋的眼角,又摸了一下自己不那麽光滑的臉,再一次傷古懷秋,老了,從二十歲一直唠叨到現在,從過去的有些自信到現在的沒有自信,也只能靠化妝品保養遮羞了,她一邊忙碌的護膚,一邊在心裏自我安慰,“相比于以後現在的我是最年輕的時候了,收拾收拾,姐們待會出去還是響當當的一枝花,照樣可以招蜂引蝶。”

“早啊,老婆。”忽然,鏡子裏面出現了一個人,下了小小一跳,她有些生氣的拿起一個東西,被某人順利的接住,是瓶小瓶的洗面奶,“老婆,辛苦了,我不用這個牌子的洗面,再說,我要上衛生間,不準備洗臉。”他笑的一臉的具有神秘色彩,讓小小這才注意到,某人竟然只穿着內褲就進來晃悠了。

她本來想閉眼,後來又覺得有些矯情,只是還是很尴尬,“你怎麽都不穿浴袍的?”

“自己家不穿衣服也沒事,老婆,你不會害羞了吧?”他慢慢靠近她,被她擋在一步外,“別過來 ,再過來,你就等着尿褲子吧,說實話。”她的手開始。

某人的神情開始僵硬,“你等着,待會再收拾你。”

男人和女人果然不一樣,一個管兩用,确實容易壞事,等到他解決完人生大事,小小在描眉,看着她讓本來普普通通,毫無特色的眉毛化的那麽漂亮,他的心裏也癢癢的,想要為她化另外一條眉毛。

卻被她用手拍開,“洗手了嗎?”

吃醋這檔子事和喝醬油差不多

“那我洗洗。”他當着她的面把手用洗手液裏裏外外清洗了一個遍,估計他洗臉都沒有這麽認真過,優雅的擡手,然後抽紙巾擦手,比作秀還有作秀,小小的眼角被雷的直抽筋,“怎麽樣,好了吧。”他用那雙細長白皙的手抱着小小的臉,仔細端詳,好像整容專家在下刀前的最後診斷。

他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久,久到讓小小不好意思的說出了更加不好意思的話,“看出花來沒有,我是不是有沉魚落雁之容, 閉月羞花之貌。”

“咳咳,老婆,你需要惡補一下歷史,沉魚指的是西施,落燕指的是王昭君,閉月形容的是貂蟬,羞花指的是楊貴妃,不過,我給你畫上另外半邊眉毛,你在我心目中就是傾城傾國的貌了。”他興致勃勃的拿起眉筆準備大幹一番,“等一下,我有遺言要說。”

小小抓住他的手,“待會難看了可不可以擦掉。”

“可以,不會難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學過畫畫,不管是西方的油畫,還是東方的水墨畫,我都能上手。”他拿起眉筆準備下手了,“你閉什麽眼睛?”

“我阻擋不了你的熱情,但是我可以選擇閉着眼睛走向死亡吧,快點,別墨跡了,我待會還要上班。”她盡量表現的一臉輕松,事實上內心也一派輕松,見過死刑犯沒,刀落下,碗大個疤,不算事。

如果用時間來計算,此次行邢用了五分鐘,“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小小聽到他把畫筆放回遠處才睜開眼睛,她一點點睜開眼睛,然後在鏡子裏面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己,她淡定的開始洗臉,“不是挺好,我融合了畢加索的油畫和中國著名畫家八大山人的水墨畫。”他交叉着雙手一臉鎮定表情,只是穿着內褲做這個動作,就和都教授撒嬌一樣的呆萌可笑。

“嗯,挺好,完全是畢加索《格爾尼卡》的翻本,還融入了八大山人的白眼看人,你讓第一次知道了原來自己在這個上的存在就是為了娛樂大衆,惡心自己。”小小一邊擦臉一邊

以專業的層面對自己之前的妝容進行了評價。

“這叫藝術,凡事什麽東西跟藝術搭上邊,那就是無價的,你那樣走出去。”

“就是行走的《格爾尼卡》,極具喜劇色彩的現代荒誕派藝術。”話題上升到這個層面,剛剛還贊美藝術的人就決定溜了,“好男不跟女鬥,我出去換衣服,就不打擾你了。”

“嗯,順便準備一下早餐,我有點餓了。”小小一邊重新化妝,一邊還不忘了自己的早餐,心裏還三心二意的想着,“果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句話用在這有點怪怪的感覺,她還沒琢磨出到底哪裏有問題,就被某人的話打斷了,“那來點什麽?”

“随便什麽都行。”小小擡手補了一下粉底,好像起痘痘了,青春美麗疙瘩豆,誰能告訴她,三十歲的女人為毛還有青春期。

“嗯,等着,待會給你做頓豐盛的。”沈耀唐一邊提褲子一邊答應着他,從鏡子裏面小小正好看到某人隔着褲子還遮不住的勃發,“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你這樣怎麽讓我感覺你完全的饑不可耐。”

“本來就沒吃飽,我不這樣你才要擔心。”盡管這麽說,他還是暫且背過身,“你裙子到腰了,注意點,我控制不住。”

小小連忙挺直了躬着的腰,“流氓。”

“謝謝,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為了證明我愛你,我可以再壞點。”再轉身,某人又成了那個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樣,“我去給你做飯。”話題轉化的如此快,她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人都走了,她才回答了一聲,“哦。”

等到小小又是一番拾掇,時針都指向了七點,小小下樓時,看到的就是某人圍着圍裙往桌上放東西的溫馨場景,她覺得自己三十歲之前沒有開花結果是天将降大任于己也,看,現在又讓自己遇到了一個上的廳堂,下的廚房的好男人,不過,等她走進的時候,就只剩下滿頭黑線了,“這就是你說的豐盛早餐。”

豐盛早餐不等于水煮胡蘿蔔,至少小小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甚至于老太太傳下來的祖訓裏面都不等于,“哦,還有胡蘿蔔汁。”

“我不吃了,時間不夠用了,先走了。”小小不知道他無緣無故又開始犯什麽神經,有些無語的準備扭身走人,只不過,恐怕走不成了。

她看着面前那個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徐焉知,心裏一陣絞痛,可是表情看起來卻是很平靜,“你來了,坐吧,我先請個假。”

他張了張嘴,“好。”

小小越過他,“沒關系,我已經幫你請假了。”沈耀唐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她停下腳步,“好,那我們去客廳聊。”

“有些事情确實還是說清楚的好,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好像所有勝利者都喜歡說這句話,就像鬥牛勇士都要拿個紅布條什麽的,之前拿紅布條的是徐焉知,現在變成了沈耀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果然風水輪流轉,今年到他家,徐焉知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卡住了。

“不用回避,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小小沒有回頭,徑直走向客廳。

相比于她的大度,兩個男人直接就沒有那麽和平了,兩個人眼睛釋放的電流,都可以把吹上天的牛給炸了。

他們用眼神互掐了一會,就各自走向客廳,和小小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勢。

“徐教授,我們的關系就到這吧,因為我結婚了。”小小攥着拳頭,手指甲都掐破了自己的手心,才說出這番話。

“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有的話就說出來,現在是法制社會。”徐焉知看了一眼對面那個擺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模樣的男人。

“最初開始或許有,但是現在沒有啦,我想通了,我沒有那麽愛你,或者說,沒有那麽喜歡你。”這句話是真心話,對于愛情,她早就不會像二十二歲那年,一定要愛的轟轟烈烈,她現在想要的是平平淡淡。

“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徐焉知笑了,他覺得她肯定是說錯了,他站起身想要拉她的手,卻被她滿臉的冷酷所震驚,他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麽沒有心,他把自己的手慢慢放回身側。

“你想清楚了,蔣小小我可以不在意你們兩個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如果。”

“我們之間沒有如果了,也沒有将來了,徐焉知,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你以後一定可以找到一個真心真意對你的人,我不值得你去争取,我這種人不值得你放在心上。”小小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麽渣,也對,只有自己這麽渣的人才會做出那麽多渣的事。

“确實不值得,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有什麽可說了,我祝你們百年好合。”徐焉知站起身,他最後看了一眼小小,他要記住這個女人,以後怕不會有什麽機會再見了,她靜靜的坐在那裏,仿若沒有生命的雕塑,最後一眼,他沒有表情的走出了這座別墅,站在別墅外面,他重新看了一眼這個埋葬了自己的愛情的地方,發現自己過去的幾年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自己什麽都不缺,不缺錢,不缺地位,完全可以潇灑的活着,卻偏偏把一個女人留在心間,他打開車門走了進去,然後接通了電話,“晚上酒吧我們和幾杯,慶祝我恢複單身。”

“你丫存心的吧,自己老婆都要回家了,還出去喝什麽酒,我不出去,你們兩口子吵架,為什麽拉着我,我還要和老婆在家溫存。”電話裏傳來某個男人欲求不滿的聲音。

“是哥們就出來。”徐焉知直接挂了電話,開車往目的地出發。

“喂喂喂。”

“老婆,老徐心裏面有事,我不能不管,真的老婆,寶貝,你別扔我衣服,我一定會保證早點把他灌醉的,然後晚上我們繼續,真的,好寶貝,別生氣我晚上回來将功補過。”一個全身就剩下一個花褲衩的男人,一邊撿着衣服一邊陪着笑臉。

“榮意,你就是個流氓,你這種人怎麽還能當警察。”床上一個衣服半開着的女人一臉怒容的把一個枕頭又扔過去。

榮大官人憑借自己敏捷的身手接到了枕頭,“媳婦,人民公仆懂不,我晚上在你身上出力,那也是為人民做好事,既能滿足你,還能為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增新人,這位同志你不配合我那就不對了。”

“滾。”又一個枕頭扔過來,因為某人靈敏的蹿了。

“媳婦,晚上回來我侍寝。”穿好衣服的某人蹿了,拉近鏡頭一看,床上的人哪有半點怒容,微微勾起的嘴角可以讓人知道她此時心裏美得冒泡。

“你不後悔。”許久,坐在沙發上的沈耀唐才開始講話。

“有什麽可後悔的,嫁都嫁了,那就是個過去,對了,待會你和我一起回家見老太太和老爺子,我這樣也不能去工作了,以後總是見面也不好。”小小起身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和她都沒有關系。

“嗯,要不要帶什麽東西?”沈耀唐也站起身。

“嗯,待會我們一起去買吧。”小小一臉平靜的轉過身和他說話,臉上甚至于還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醜女婿總要見丈母娘,到時候老婆還要替我美言幾句,我怕自己過不了關。”看來真的是放開了,他本來有些沒底,這下也放心許多。

“夫妻之間本來就該相互扶持,所以那個胡蘿蔔我們就不吃了,出去吃吧。”話說,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邏輯嗎,邏輯君。

邏輯君,“>3<,沒有。”

“我都懷疑你是為了不吃那個早餐才對我那麽好。”他一邊走去餐桌收拾東西,一邊表達自己的不滿。

沒有人回應,“老婆?”他轉頭,看見她在門口盯着一雙鞋愣神。

“啊,要走了嗎,我這就換鞋。”她擡頭,卻看見某人一臉怒容的看着她。

“我又怎麽你了,你怎麽那麽容易生氣。”她完全一頭霧水的表情。

“你,沒什麽?我們走吧。”他把東西放回桌上,不想再收拾。

“哦。”她輕聲的回答,只是,他們還沒有出門,天公不作美,天忽然毫無征兆的下起了大暴雨,随之而來的就是閃電,整個天際都透着一股陰森森的白,沈耀唐透過閃電反射的光看着小小的臉,她就像雨中走出的白鬼,嘴巴一張一合的發出聲音,“今天不出門,待會閃電停了,雨停了,我給老太太他們打個電話。”沈耀唐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覺得有什麽事情會發生。

“你怎麽了,臉怎麽那麽難看?”小小看出了他的不自然。

“啊,沒什麽,我們先回房,這裏不安全。”他拉着她的手進了屋,把閃電和雷聲隔在外面,才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徐焉知則是在高架橋上行駛的時候遇到了這種鬼天氣,天氣不好,然後,當他啓動雨刷的時候又發現它竟然是壞的,他有些氣急敗壞的一次又一次嘗試,結果,還是不行,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巧合,他一不小心踩了加油門,事情發生的是那麽理所當然,他幸運的直接從橋上沖了下去,因為前面的那段欄杆恰巧就是因為沒有來的及檢修,有問題。

重新做好飯把飯放到餐桌上的沈耀唐發現小小不見了,他在別墅裏面找了半天,最後在門外的雨中發現了她,閃電和雷仿佛是在她的身邊炸開的,她卻一點也不怕,還笑的一臉開心,“小小,外面危險,你快點回來。”

隔着密密的雨布她一步步走向那個鐵大門,然後回過身,看着沈耀唐,“我已經為你瘋過一次了,不想再瘋第二次,你放過我吧,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她終究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麽就那麽難,她把手輕輕的放在門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竟然把他的手機也拿到了,她撥通了那個屬于那個人的號,到這好像一切都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欲望都市

欲忘都市是一個隐藏在A市裏面的一個小茶館,你能夠發現它的可能性比楊利偉在月球上發現生命的幾率還要小上幾個百分點,因為它夠偏僻,租金夠少,更因為它的開門時間很獨特,不是早茶時間,也不是下午茶時間,是晚上各大衛視的黃金搭檔時間,在一群人圍在一起吃飯後甜點,順便看一場史無前例的腦殘劇時,它姍姍來遲的開門了。對此,欲忘都市的老板娘,其實,也可以叫做老板,服務生,嗯,會計,師傅,童昕葉小姐,一個剛剛雙十年華的大學在校生給出了一個官方的答案,她在蛋疼的無聊的時候選擇開了這家店,作為一個不能逃課,又不能不會校住宿的好學生,她只能蛋疼的選擇了這樣一個時間點開門。

能夠進欲忘都市的人沒有幾個人是正常人,因為正常人不會在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放棄了腦殘劇,又放棄了到處都彌漫着油炸的香氣,帥哥美女和免費似的,一打打的小吃街,而選擇來這樣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游逛,很多時候,童昕葉看着推開那扇雕花的門,一副幽魂狀游離進來的人,都會被吓一跳,“美女,帥哥,你是人吧。”

“這是茶館,還是陰宅。”凡是進來的人,都會在看到一身學生打扮的童昕葉以及那首《六羨歌》而有些小失望,下一句,必然是,“茶館怎麽這個時候營業?”

“來杯茶”每當這時候,童昕葉作為這個茶館裏面另外一個會喘氣的人,都會殷勤的請人上座,其實就是把人拉上吧臺,然後沏上一杯“欲忘”茶,很少有人會把這杯茶喝完,所以欲忘都市裏面幾乎沒有回頭客,但是,每一個來欲忘都市裏面的人都會留下一點什麽,一點自己不願意回首,希望從此脫離自己的記憶的東西。

不羨黃金壘,不羨白玉杯,不羨朝人省,不羨暮人臺,千羨萬羨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來。“欲忘”是一杯先苦後甜的茶,至今為止,幾乎所有人都只嘗到了它的腥,它的苦,它的燙,它的麻,它的辣,它豐富的味覺效果,但是,嘗到它甜的人卻沒有幾個,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童叟無欺,請君共飲一杯茶,走時勿忘留下一張票。

童昕葉用自己那考了兩次四級才過的腦子仔細回想了一下,她除了記下那一個個故事,似乎已經不記得進欲忘都市的每一個人的面孔,當然,這不排除是因為整個茶館裏面那唯一的一盞燈太暗的原因,所以就算是走在大街上照個面,童昕葉也認不出曾經被自己用一杯極難喝的茶敲詐了一張毛爺爺的貴客們,這是一個所有人都喜聞樂見的結局,就像欲忘都市裏面的每一個故事,主角的那一面永遠只是藏在內心裏面最陰暗的地方,誰都不猜不出白日裏面那個光鮮亮麗的俊男美女們曾經出現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茶館,還留下那樣讓人唏噓不已的奇葩故事。

有一個人例外,他嘗到了甜,每次來還都會自備一個裝着南極電池的手電筒,所以他被童昕葉記住了,他還是這家店唯一一位回頭客,一個願意被童昕葉敲詐的冤大頭,所以他十有□□是這部小說的男主角,前提,童昕葉是這部小說的女主角。

猥瑣的人生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生活即便是彩色的,回憶永遠都是黑白照,所以誰也別指望有特權讓自己的回憶變成色彩斑斓的彩色照,老天爺就是這麽公平。

——童昕葉

A小姐進入欲忘都市的時候,正好是八點一刻,那時候童昕葉剛剛開始營業,和A小姐僅僅對視了0.01秒的時間,童昕葉就有了一種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的感覺。直覺告訴她,這個帶着比她那對綠豆眼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黑色眼鏡框的姑娘,身上肯定有故事,這也從另外一個角度暗示她,又有生意進門了。

“姑娘,要不要來杯茶。”童昕葉推了一下她那只有眼鏡框,卻沒有眼鏡片的裝B眼鏡一下,從吧臺下面拿出了一個杯子。

“謝謝,來杯龍井茶。”A小姐不客氣的坐到了吧臺前那張唯一的椅子上,童昕葉拿着茶葉的手頓了一下,微微擡起頭,臉上帶着一絲無奈的笑容,“對不起,本店不售龍井。”

前者有些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那就來杯普洱,實在沒有來杯碧螺春也可以。”

“對不起,我和普洱,碧螺春都不熟,有欲忘你要不要,本店的招牌茶。”老板娘臉不紅氣不喘的把那張茶單推過去。

“欲忘,新出的茶的品種,喝了不會鬧肚子吧。”A小姐又是一臉嫌棄的把那張看上去就是由普通的A4紙做成,連層薄膜都沒舍得貼的茶單推了回去。

“不會,頂多喝了下次不想再喝。”老板娘已經沏好了一杯茶,青煙袅袅,那杯茶的味道真的是五味雜陳。

“能不能把燈關上。”A小姐如是說。

“好。”有錢的都是大爺,店裏那盞唯一散發着微弱光明的燈滅了,童昕葉扳着自己的手指甲算了一下,兩個小時,吆喝,又省了一塊錢的電錢。

“明天你不會再認出我來的,對不對?”A小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才開口。

“原理上是這樣,事實上也是這樣,如果你以後不會再來光顧我,我就是想記住你也難。”黑暗裏面,童昕葉開始摩挲自己剛剛做的美甲,一個手指頭就要十幾塊錢,她在肉疼的同時,還想着今天要不要提提茶價,不多,就翻一番好了。

“自從來到這個城市,我每天晚上都會出來游蕩,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我的最愛,每游蕩到一個陌生的胡同,我就會想,會不會忽然就蹦出一個變态狂,先奸後殺,我也就解脫了,可惜到目前為止,我一次都沒有遇到,我每次在往回走的路上,我都會想,會不會有一天,我整個人都會發黴,然後慢慢腐爛,然後,直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A小姐開始自言自語。

“你是學文的,還是學理的。”童昕葉停下自己的動作,問了一句這樣不着邊際的話。

“文,有什麽問題嗎?”A小姐停下來。

“沒什麽,就是無聊,想要問一下而已。”童昕葉又低下頭摩挲自己的手指甲。

“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出來晃蕩了,因為我發現其實一直以來,我只是缺少一個傾聽者,把心裏的事情全都倒出來,或許我的病就好了。”童昕葉聽到了杯子被拿起的聲音,不過,很快,它又被放下了。

“我認識他的時候只有7歲,可是真正和他有交集其實是12歲,10歲的時候,我親眼看見他被我的好朋友打倒在地上,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會喜歡上那樣一個男孩,太懦弱了,雖然,我也很怕我的那位閨蜜。”故事剛剛開始,結局誰也不知道。

A小姐之所以喜歡上B先生,理由非常猥瑣,上廁所走錯了衛生間,然後不小心看到了小B先生,然後本着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自己一定要對他負責的精神,A小姐在老師安排位置的時候,選擇了和B先生坐在一起,這是一個偉大的決定,因為兩個人的命運就此被改變了。

他開始忍受正處在成長期的她,不管上課還是下課,沒完沒了的往肚子裏面塞食物的不雅行為,她也開始忍受他偶爾猥瑣至極的摸前後位女生的小手,還有小辮子的行為,在他的眼睛裏面,她是一個十足的吃貨,在她的眼睛裏面,他是一個十足的猥瑣“大叔”,不過,這并不妨礙兩個人的“相親相愛”。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随地吐痰。”A小姐惡狠狠地撞了一下正在醞釀感情,往地上吐痰的B先生,結果,後者一不小心,把本來吐出口的痰給吞了下去,那種感覺也只有B先生知道,A小姐給出的最直觀的反應就是她含着嘴裏的一塊糖被直接吞了出去,然後,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被兩個大眼瞪小眼的人給霸占了,這次教訓告訴A小姐一個道理,“不要再別人準備吐痰的時候和他協商任何事情,怕的不是他把痰吐給自己,怕的是親眼看着他把痰吞進去的現場直播。”

隔天,A小姐感冒了,她用那本足足有新華字典那麽厚的語文課本一邊擋着自己的臉打着強有力的噴嚏,一邊不忘記對B先生進行訓導,“麻煩你以後注意一下自己的個人衛生,你看看,我都已經被你傳感冒了,你這麽邋遢,将來一定是個打光棍的命,在這麽下去,你媽媽會被氣死,你弟弟會被連累死,你爸爸會因為你離婚,你奶奶會因為你得高血壓,你爺爺會因為你得心髒病,我也會因為你,天天流鼻涕,被隔壁班草嫌棄的。”這是A小姐有史以來第一次人品大爆發,說了這麽多詛咒別人,順便還詛咒了自己的話,所以B先生詞窮了,之後的事情發生的理所應當。

A小姐愛上了B先生,當然,在那個年齡段應該叫愛的小嫩芽它就那麽毫不猶豫的禿禿的冒了出來。

A小姐在一次體育課的時候把這樣一件重大消息告訴了那位彪悍的閨蜜,“你知道嗎?他為了我,除了上課時間,其餘所有時間都呆在我們班的垃圾桶前擤鼻涕,那時候,你不知道他的每一個動作在我看來都是那麽帥,喂,你說,我是不是愛上他了,不對,我愛上他了,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坑爹的騷年

TNND,原來他就是一個受虐狂

人們往往記住的都是對不起自己的人,而不是自己對不起的人,所以不管承不承認,人本質上都是受虐狂。

——>3< A小姐

“你沒事吧,現在發騷是不是有點太早了。”閨蜜C剛剛花大價錢給自己做了頭發,對于A小姐愛男人不愛臉蛋的行為表示萬分不解。

“不是發騷,是春心萌動,你是不會了解這種高大上的情操的。”A小姐一邊羨慕的摸着她那頭紫發,一邊不忘維護自己的“愛情”。

“好吧,你懂不懂什麽叫□□,你連胎毛都剛剛褪幹淨,你确定你懂,你能為他做任何事情,那我問你,你願意為他放棄中午那頓糖醋排骨,還是願意為他把他腳上那雙破了一個洞的破襪子給他縫一下,做不到這些 ,你就別給我提愛這個字,才剛剛學會跑,就想着飛,你真行。”閨蜜C一邊對着一個五年級的小學弟抛媚眼,一邊不忘記對A小姐進行思想教育。

“可我就是喜歡他,你說他是不是也喜歡我,昨天他還給我一個棒棒糖,很好吃,還是阿爾卑斯的。”A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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