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的臉開始慢慢變紅。
“哦,這個我知道,他昨天放學時候買的說是要送給你們班的小宋佳,怎麽碰壁了,沒送出去,便宜你了。”
A小姐:(>_<),╭(╯ε╰)╮。
閨蜜C:出息,改天我有錢了送你一大袋,什麽口味的都有。
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也不過,你愛的那個人不愛你,愛着別人,不過A小姐覺得這并不算什麽,有句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她覺得憑借自己是某人同桌這一絕對優勢,得到B先生的芳心那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事情就是那麽巧,一直到初中,A小姐和B先生從關關雎鸠,在河之舟,學到徐志摩的在別康橋,一直雷打不動的坐着同座位,同位還是同位,近水樓臺并沒有先得月,而是成為了鐵哥們,每次上課走神的時候,A小姐看着旁邊那位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像漫畫裏面的白馬王子的B先生,心裏就會感到莫名滿足,有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感動。
初三畢業的晚上,兩個人騎着自行車穿過那座不知道埋了多少白骨的荒郊野嶺時,貓頭鷹的叫聲不時的回蕩在耳邊,夜間的山丘靜的有些可怕,A小姐覺得那時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如果自己不倒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這麽好的早戀機會就錯過了,所以她在車子到達山頂的時候停了車,兩個人一上一下,她霸着路口不讓他走,頗有幾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的意思。
“喂,你看你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要不然,我們兩個就湊合過得了。”A小姐後來回憶,當時自己的架勢簡直霸氣側漏的狠。
“讓看,你這是早戀,還想不想考大學了。”那晚月色有點陰沉,A小姐又有一點近視,所以她沒有看到看清他的表情,不過,話倒是聽明白了。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去找那個誰去?”女追男隔重紗,自己的初次告白就這麽被人嫌棄了,這對于一向愛面子的A小姐是個不小的打擊,她試圖挽回自己的面子。
“你能去找誰,你還那麽小,找誰都不行,如果你要是找那個誰,我就去告訴你爸爸媽媽。”他梗着脖子,發出的聲音是當之無愧的公鴨嗓。
“不找就不找,你要是找我爸爸,他非打死我不可。”她一邊唠叨着一邊給他讓路,初次告白就此宣告破産了。
“你明白就好,好人家的姑娘才不會那麽大膽,幸虧是我,如果是別人,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他絮絮叨叨的像個小老頭。
A小姐:-_-||。
索然無味,但是又至關重要的高中生涯開始了,早晨,A小姐總是喜歡賴床,B先生最大的樂趣就是跑到她的窗戶下敲醒她,然後去食堂幫她買飯,等到她磨磨唧唧趕到食堂,飯剛剛可以入口,不僅僅是她,就連同宿舍,當然還有同年紀的那群同學們,都把兩個人錯認成了一對。
A小姐每次滋溜着小米粥,啃着三角餅的時候,都會對對面做着物理題的B先生說一句話,“我說,你就別矜持着了,就從我吧。”吃順了嘴,說順了口,整整三年她都這麽問,以至于有一天,他忽然不在了,她還會對着對面桌問這樣一句話。
他也由最初的臉紅到最後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把自己的豆漿推給她,“我沒動,幫忙喝了吧。”
她也半點不矯情的喝進自己的肚子裏,一句話她重複了三年,他也聽了三年,性質來時,她還會翻譯成別的語言,喜歡浪漫滿屋時她用韓語,到後來她迷上日劇和人妖時又翻譯成了日語和泰語,他照收不誤,但是卻從來沒有答應過。
高三畢業聚會上,她喝的醉熏熏的倒在他身上,攔着他的脖子,打着酒咯問他,“喂,雖然我也是快奔三了,不怎麽年輕了,早戀我們已經錯過了,要不然我們來個黃昏戀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包廂裏面一群騷年騷女們唯恐天下不亂的吹着口哨,合着彩,大家喝的都有點H,就連班主任也睜着一只眼,閉着一只眼的做了一次老好人。
結果,“對不起,她喝醉了,我們先走了。”就這麽一句話,打發了大家。
他半摟半抱的把她抱出去,她則一邊流淚一邊趁機吃了他好一陣嫩豆腐,公交車上,她撒酒瘋,死不放手,“你再裝醉,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不答應,就不松手。”她把頭埋的深深地,完全一副二皮臉加無賴的架勢。
“那你還是別松手了。”他自甘堕落,堅決不說那個好字。
所幸公交車上就只有他們兩位乘客,唯一能夠看笑話的也只有那位四十多歲的公交車師傅。
“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夏子豪。”她開始無理取鬧。
“不會死,但是不負責任,等到你大學畢業以後,如果還願意愛我,到時候我們直接扯證,你敢不敢等。”他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認真的看着她,認真的給着承諾。
在前程面前那點小感動簡直連屁都不如。
—— A小姐
A小姐怎麽都想不明白,當初那個認真的看着自己說着所謂的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的B先生,竟然轉頭就拍拍屁股,連聲招呼也不打,就陪着那位他一直暗戀着的小宋佳飛奔美帝國主義的懷抱,這個問題她問過很多人,所有的人都非常善良的不去打擊她,說什麽他也有苦衷,唯獨閨蜜C一點都不顧她的玻璃心腸,讓她本來就碎成渣渣的心,這次連渣渣都不剩了。
“你個豬頭,能有什麽原因,人家不喜歡你,女追男隔重紗,如果他真的對你有意思,他答應你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 ,那個王八蛋吊了你這麽多年理由也不過一個,他對你連頭發絲的好感都沒有。”C小姐一邊舔着冰激淩,一邊不忘記教訓A小姐。
“既然不喜歡我,還讓我誤會這麽多年?”
“你确定,不是你多想了,我告訴你,絕對是你太過專注了,所有暗戀者總結出一個致命的規律:你喜歡一個人,因為經常注意他,你就會發現他的一言一行也是在喜歡你。”一語驚醒夢中人,A小姐确實可以忽略了一些東西,比如說,每天早晨的早飯那是自己最初開學的一個月天天去他的寝室樓下喊樓獲得戰果,因為他在五樓,相比于一樓的她,這樣兩個人出名的幾率小了很多,再比如說,其實他面前的那碗豆漿本來就是給她買的,因為她每天晚上都不會忘記告訴他自己明天早晨的早餐最好有一碗豆漿和小米粥,可是,反過來講,如果他對她沒有半點意思,又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所有人都知道妥協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是自己真的太難纏,還是其他的,原因也只有在美帝國主義享福的B先生才知道。
“為了一個初戀,不對,應該說是暗戀,你就想不開,整天神經病似的出來瞎逛,是不是有點。”童昕葉在尋找一個能夠說出口又不會太傷人的詞。
“傻,你不懂,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他,你也不知道我為了他真的什麽都可以做,前段時間我又遇見他了,你不知道四年不見,他身邊的人早就不是小宋佳,而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孩,我偷偷的跟在他後面,然後看着他走進A市那座最著名的大學,我偷偷的打聽,他母親的,原來他在這所學校生活了四年,而且有望在那裏繼續過完下半輩子,因為那個女孩子是校長的女兒,我為他想不開這麽多年,結果人家小日子過得比誰都滋潤。”她有些義憤填膺的拿起杯子,使勁灌了一口茶,結果差點沒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真他母親的難喝。
“不是出國了?”童昕葉笑着又給她填滿杯子水。
“出過國,只不過那個女人見識了外國帥哥的風趣幽默還有持久力,哪裏還會要他這種土豹子,給他買了一張回國的飛機票附贈一筆不菲的分手費,他就又屁颠颠的回來了,要是沒有那筆錢哪裏還會有學校要他。”她搖搖頭,“有沒有蜜餞,巧克力什麽的,給我來一塊。”
“有,德芙的,不過一塊一百塊錢。”童昕葉從自己的櫃子裏面拿出了自己僅存的最後一塊巧克力。
“得,待會和茶錢一起算。”A小姐遲疑了半秒兒,接下了巧克力放進嘴中。
“沒問題,進了我這茶館,喝了我的茶,我還真不怕有人敢不給錢。”當然,有一個人除外,這句話她沒有說。
“你真豪爽,說實話,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就像當初知道他其實暗戀着自己的堂姐一樣,你說,他怎麽就那麽壞,同時和兩個女人搞暧昧,小時候動不動就碰人家小姑娘的大辮子,還不全是因為她那個堂姐就一頭的大辮子,他根本就是有戀母情節,他那堂姐在他上小學的時候就出嫁了。”她絮絮叨叨的,就和喝醉了一樣。
“你怎麽知道的?”不恥下問,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優良傳統。
“哦,有個暑假,我去找他玩,正好看到,嗝。”
“在打飛機。”童昕葉覺得今天的這筆生意簡直勁爆透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龌龊,我只是看到他摸着自己家的全家福,略顯深情的喊着他堂姐的名字。”A小姐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老板娘,童昕葉覺得自己很委屈,說的那麽神秘,結果場景這麽稀松平常,太讓人失望了。
“其實我當時也沒有放在身上,我還那麽年輕,還鬥不夠她一個結了婚的已婚婦女,我以為我只要加倍對他好,這事也就不算個事,沒想到的是,他回國都不願意吃我這顆草,轉身勾搭上自己姐夫的妹妹,你說,這樣的一個秘密被我知道了,我能睡得着嗎,我就應該告發他,把他那點龌龊的思想公布于衆,然後我拿着獎金到處去揮霍,是不是也算報了當初他甩了我的仇。”A小姐的眼睛閃着兇光,她現在就算是說自己準備去殺人放火,童昕葉也是會信的。
“我覺得做人要現實一些,到時候他不承認,說不定還會反咬你一口,還有你就是真的吧這事給曝光了,那些媒體也不見得給你多少錢,說不定還不夠你雙十一網購東西的錢。”童昕葉一副這事我有經驗的架勢開導她。
“我知道,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可是憋在心裏又癢癢的,難受的緊,現在遇見你,把這件事說出來,我的心裏也就舒坦多了。”A小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把桌上的那杯茶全部喝光,“是甜的。”
“本來就是先苦後甜。”童昕葉看着她笑,三百塊錢就要進腰包了。
“那可不可以再來一杯?”A小姐笑着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你還是第一個要求再來一杯的人?”童昕葉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拿出一個杯子,往裏面續茶葉。
“不是我喝,是請你喝,臨死前我總要讓你喝一杯你店裏的招牌茶。”她笑的一臉從容,仿佛死這個字就像馬路邊跳樓大甩賣這五個字一樣的随便。
有命才能吃香的喝辣的以及忍受那些我們所不願意忍受的人。
—— @童昕葉
“你這是要打劫。”童昕葉的眼睛裏面閃着躍躍欲試的神情。
“不是打劫,是殺人。”A小姐覺得自己的職業道德受到了侮辱。
“你剛剛說的故事是真的吧。”童昕葉不緊不慢的又沏好了一杯茶。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的生死。”A小姐看着那杯新沏的茶皺起了眉頭。
“為什麽要擔心,閻王叫我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你想殺我,說不定閻王還不收我,你說,你一個好好的姑娘家怎麽就想着殺人,你就算是殺了我,你今天的茶錢也不能免,你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去,也會有人追債,因為這個月的水電費,當然還有你喝得茶錢我都還沒給那個人結賬,對了,天涯海角是一個旅游景點的名字,在海南的三亞,友情建議你冬天去,全中國數得上的寒假旅游聖地。”她絮絮叨叨一大通,一點沒有作為一個要死之人該有的自覺性,比如說積點口德。
“五百塊錢,不用找了,現在給你,倒省了我燒給你費事。”A小姐一臉的不奈,從随身帶的包包裏面拿出錢扔在了她的面前。
老板娘笑的只見門牙不見眼睛,把五張票數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塞進了自己的錢包裏面,“雖然顧客是上帝,但是上帝也不能這麽沒有禮貌,我脾氣好不和你一般見識,以後給別人錢還是客客氣氣的比較好。”
“等一下”,面對腦袋上突然出現的那支槍,童昕葉有點不适應,“請問你這把槍是從哪裏搞來的,改天我湊夠錢倒是可以買一把,真不錯,不知道消音功能怎麽樣?”
“你的廢話可真夠多。”A小姐扳動了手槍,空蕩蕩的巷子裏面傳出一聲劇烈的響聲,這至少證明了一點,這把手槍不具備消音功能。
下午十點,也可以說是晚上十點,童昕葉重重地踹了一下那扇已經是老古董的門,才把它關上,她從包裏面掏出一把鎖,摁了半天也沒有鎖上,不得不宣布它報廢的消息,她看了一眼半掩着的門,有些無奈的扶了一下額,“shit。”
“要不要我幫一下忙。”一個男人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身旁,她頭也不擡的把鎖扔進了門前的那個垃圾箱,“謝謝,不用。”
空蕩的小巷裏面,一個女人後面跟着一個男人,兩個人就這麽亦步亦趨的走出小巷,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晚上11 點,童昕葉出現在學苑10 號樓303寝室,“姐妹們,我又平安回來了。”寝室裏面空無一人,“一群背信棄義的小人,有了男人就忘了回家,又留我獨守空房。”童昕葉一邊唠叨,一邊把包放到了床對面的書桌上,“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正好,我把那碗小雞炖蘑菇給泡了。”吃貨的世界裏面吃永遠是最重要的,“我愛愛你愛不完。”童昕葉泡上泡面拿着洗漱用品走進了浴室裏面,十分鐘後當她從浴室裏面走出來,桌上的泡面只剩下一個空盒子,寝室裏面的床上,三個國寶級的人物正在一邊扣牙一邊煲着電話粥。
“六個核”,嬸可忍叔不可忍,童昕葉準備發飚,“等一下,待會兒和你解釋”,正在抱着電話的人異口同聲的交代了這句話,繼續煲自己的電話粥,留下童昕葉翻箱倒櫃的尋找零食。
午夜十二點,夜生活剛剛開始,三位大姐挂掉了自己的電話。
老大賈柳傑,“不管我的事,是老二先吃的,我就喝了一個湯。”
老三夏荷萄,“也不管我的事,我就吃了一筷子。”
童昕葉把矛頭指向老二嚴格,“得,每次都讓我當這個背黑鍋的,老四,你知道的,我吃東西和吃貓糧一樣,我一個人怎麽吃得完。”老二又把矛頭轉了回去,童昕葉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從老大的抽屜裏面搜刮出了一盒奧利奧,一邊拆着包裝一邊去關燈,“我今天遇到了一件稀奇事,你們要不要聽。”
“打住,我們一點都不想聽鬼故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幾乎天天都在講,今天我們三大姨媽附體,抵抗力太低,不适宜聽鬼故事,等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你再将給我們聽。”向來以迷信著稱的老大作了一個Stop的姿勢,最先進入睡眠。
“那老二和老三,你們一定不忍心看着我被憋死的對不對。”童昕葉一副賣萌的姿态趴在了老二的床頭上。
老三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Sorry,明天是陰天,我們需要早點睡覺,這樣才有足夠的精力和大姨媽抗戰。”
老二起身摸了一下童昕葉的頭,“葉子,好好睡一覺,明天別忘了早起給我們三買早餐,對了,買什麽你應該知道的,我就不重複了,晚安,小葉子。”秋風乍起,寝室裏面的窗戶忘關了,藍色的窗簾被吹得亂舞,童昕葉拽了一下老二的被子,“老二,格格,二姐,你起床關一下窗戶。”
老大的被子忽的一下被打開,“四小姐,你有完沒完,每次說講故事的人是你,害怕的還是你,不是都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了嗎?”
“那你們家還看風水。”趁着宿舍裏面有人醒着,童昕葉麻利的爬上了床,“老大,窗戶就先交給你了,我先睡了。”
“shit。”老大抓着把手下了床,随着砰的一聲,整個寝室陷入了一篇寧靜。
十月一日天下暴雨,A市某大學的觀景湖上飄着一個女屍體,和活人一樣,漂泊大雨中,一群警察展開了撈捕活動,上午八點,女學生被撈上去,一股水柱從女學生的嘴中噴出,“同學,你還好吧?”警察同志果然心理素質夠強,對于這種死人忽然變活的戲碼震驚之餘還能說的出話。
“還好,我只是游着泳睡着了而已。”從此此女的英勇事跡傳遍了整個A市,童昕葉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課堂上面打瞌睡,她被其他三位搖醒後喝了一杯濃茶,“哎,昨天我又聽說了一個故事,你們要不要聽一下。”無奈三人興致缺缺的拒絕了她,倒是一個外專業的雙學位女同學表示非常感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你死哪裏去了
欲0望都市
時間流逝,欲0望就在那裏不增不減,你丫的可不可以出息一些。
童昕葉:……..(╯▔皿▔)╯,╮(╯Д╰)╭,(T_T)。
外專業的同學,“就這樣,一個渣男和一個癡情女的故事,/(*w*)。
童昕葉覺得這個觀衆有點太不捧場了,“哪能啊,真相如果這麽簡單就好了,你以為她是什麽好貨色,現在的女孩子一個個的多勢力,有車沒房不嫁,有房有車不是本地戶口不嫁,最後沒本事還不嫁,四年前她是喜歡他,喜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人總是會變得,以前他們是在農村裏面除了質樸,就剩下質樸了,進入大城市,又有多少人能夠堅守自己最初的那份真誠。”
外專業同學,“她有小三了,*^ο^*。”
童昕葉看到老二的手伸向了自己的醬肉包子,一下子拍開,“哎,注意點,這是我今天早晨的口糧,你要是敢碰,今天中午就請我吃紅燒排骨。”
老二悻悻的把手縮了回去,“你這樣對待傷殘人士難道心裏就不會覺得過意不去嗎,╮(╯Д╰)╭,看,窦諄來了。”
童昕葉條件反射的往回看,結果進來的是班裏那位臉上至少有上萬個坑的男生,“他長得真是有點逗人玩。”外院的女生也看了一眼,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你們院男生質量可真差勁,還以為這裏都是精英,原來是一群“驚英”。”
“唉,有個不差勁的,我們千保護萬保護還是備不住他天天蹲宿舍不上課,不能給我們院争榮争光。”童昕葉也是一副扼腕的表情。
“話說,我剛剛說到哪裏了。”童昕葉轉過頭問她。
“哎,注意點,這是我今天早晨的口糧,你要是敢碰,今天中午就請我吃紅燒排骨,好像是這句。”旁邊一位不認識的女孩子插嘴。
“你們院的?”童昕葉看了一眼那位萌噠噠的妹子。
“我以自己的節操發誓,絕對不是。”外院的女生一副肯定的表情。
“大葉子,我是你隔壁寝室的隔壁寝室的某某某的好姐妹,前幾天我還去你們寝室躲避抽查了。”萌噠噠的妹紙繼續萌噠噠。
“哦,原來是某某某的好姐妹,既然是她的好姐妹就是我們宿舍的好姐妹,老大,招呼一下。”童昕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哎,你真的記起她是誰了嗎?”外院女生問她。
“那天我根本就沒在宿舍,怎麽可能認識。”童昕葉壓低了聲音。
“哦,你接着剛剛的說,就是什麽都變了。”外院女生的熱情明顯降低了許多,鬧了半天這位估計就是個臉盲。
“你知道那個女孩子後來和誰在一起了嗎?”童昕葉這個大麻哈一點都沒注意到人家的轉變。
“誰?”
“他們學院的那個剛剛喪偶沒半年的院長,獲得留校機會的人是她,她根本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那個男孩子因為一次車禍跛了一只腳,你自己想想,比起一個身體上有殘疾,不得不返回自家小縣城靠父母關系找工作的男孩子,那位院長雖然年齡大了,可是最起碼屬于成功老大爺,那個女孩子怎麽會選擇他。”童昕葉忽然覺得自己喉嚨裏面被塞進去了什麽東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是嗎,那個男孩子可真可憐。”女孩子永遠是最感性的那一類人。
“福兮禍之所伏,福兮禍之所依,誰又能說那個男孩子現在不幸福,那個女孩子又不幸福。”童昕葉開始裝起了哲學家。
“你說那個女孩子會不會後悔?”女孩子恹恹的問了這樣一句話。
“後悔,她已經後悔了,不是都說了嗎,晚上是人最脆弱的時候,不管是情感,還是生理上,如果她不後悔,也不會在晚上的時候編造那樣一個結局去欺騙自己,女人終究是女人,一個女孩子能把事情做到這一步,恐怕已經是她的極限。”童昕葉看着老二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動手把包子挪到了自己的眼前看着。
“她會不會已經得了精神分裂症。”女生開始整理自己的筆記。
“不會吧,又不是演戲,不要小瞧人的承受能力,我們在選擇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往往就已經做好了承受它所帶來的一切後果,她只是不甘心,不是任何一個人都願意等待一個人十年,不甘心自己的感情就這麽沒了,不甘心過後,也就會接着往前走。”童昕葉拿起包子開始開吃。
“聽說你開了一家茶館。”女生放下手中的筆。
“哦,不過我不接待你?”童昕葉一邊啃着包子,一邊回答她。
“為什麽?”
“本店概不接熟客,所有講故事的人都不希望自己第二天被認出來,我想你也一定不願意吧,換句話說,只要還有命,其餘所有的事都可以歸為小事,沒有那麽多想不開的,就比如說今天的故事,你聽了也就過去了,因為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會有多少這樣的故事,或許明天你會聽到比這更加悲壯的故事,我們又何苦糾結于這些不屬于自己的故事。”童昕葉打了一個飽嗝,好像有點噎住了。
A市的一個小縣城裏面一個電腦修理鋪,“哎,越說你還越來勁了是不是,都不讓你修了,我再說最後一遍,如果你還不停下來,我就帶着娃回娘家去,你自己一個人對着電腦過日子吧。”一個挽着袖子,凸着肚子,頭發略微有些淩亂的女人看着一個長的清秀的男人廢寝忘食的修着電腦,滿臉怒容。
“老婆,我這不是給咱們娃掙奶粉錢嗎,我發誓,這是最後一臺。”男人轉身,一臉幸福的向女主人告着饒,可以看到他的一只腳并不是那麽利落。
“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的話就是放屁,是不是一天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自己信什麽了,我再說最後一遍吃飯。”女主人的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揪起了男人的耳朵,男人一把抱住她的肚子訴苦,“我的兒啊,你娘又欺負我了,你以後出來了可得給爹做主啊。”
“油嘴滑舌。”女人的大圓臉上帶着微笑。
“不會死,但是不負責,等到你大學畢業以後,如果還願意愛我,到時候我們直接扯證,你敢不敢等。” A小姐站在街角的地方,看着灰蒙蒙的天,蹲在街邊哭了起來,我們終要為自己的欲0望負責,欲0望越深,我們失去的越多,那一年,那個用着漂亮的丹鳳眼認真的看着她,認真的給着承諾的少年終于不再等候,此間少年,如果命運的輪盤可以重新轉動,或許結局會有所不同,但是,面對不斷膨脹的欲0望,我們只能繼續堅持自己最初的路,此間少年,祝你幸福。
中午下課,童昕葉剛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被某些不相幹的人堵在了門口,“好狗不擋道。”
“吆,又來接我們家老四,劉公子,你這效率可真夠慢的,照你這速度,估計畢業追上老四的可能性都很小,要不要姐姐們支你幾招,保證,童昕葉。”
作者有話要說:
☆、男流氓VS女流氓
鸨愛鈔,姐愛俏,女為悅己者容,難為悅己者花錢,當一個女人不在乎一個男人時,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懶的醜婆娘。
—— (┬_┬)被坑了的童小姐
三位大小姐同時把視線投向了從包裏拿出一包臭豆腐吃的正香的某人,童昕葉不顧形象的打了一個嗝,臭豆腐的味道立刻變得更加濃重,三米之外,除了眼前的劉大公子,完全沒有了人,“哎,別走啊,吃點再走。”童昕葉一臉目的得逞的模樣把零食封好放進了包裏面。
“你就算是不喜歡我,在男孩子面前也應該維持最基本的修養,你見有幾個女孩子在教室裏面吃臭豆腐的,你這種行為不僅污染了環境,還玷污了大家的眼睛,看見沒,那邊那個比豬八戒還要肥的男孩子一個勁的在看你,他眼睛裏面流露出來的除了鄙視就只剩下鄙視,連豬都鄙視你了。”劉琏城一邊搖着頭一邊不忘記拿出一張餐巾紙讓她擦嘴。
“這充分說明了一個道理,你的眼光連豬都不如,不過,你确定那個男生嘴下面的那灘口水是因為鄙視而流的,你們這種人吃的是人飯,做得是Beast才會幹的事的人是不會理解我們這種吃的是草,産的是奶的人的愛好的。”童昕葉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從他的手中接過了紙。
“[bi:st],不是[bast],來跟着我讀一下,學習英語要從點滴開始,你這樣,這次英語六級估計還是不能過,哎,別走啊,今天我請客,請你出去搓一頓。”他眼睛裏面滿是揶揄的看着她,童昕葉覺得作為一個英語六級已經梅開二度還沒有過,估計第三度還會撲街的人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什麽都沒說扭頭就走。
“我說真的,真請你吃飯,這次絕對不用你掏錢,上次絕對是一個意外。”他追上她,一臉誠懇的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別,你的信譽已經在我這裏破産了,上次的時候,上上次的時候,還有上上上次的時候,都是我付的錢,你連女孩子的飯卡都用,我是不會相信你會舍得花錢請我吃飯的。”童昕葉拉了一下書包帶,大踏步的往食堂走去。
“我這是給你包養我的機會,這年頭像我這麽帥的小白臉可沒有幾個了,更何況我也沒有白吃你的,你的那個小茶館我不是還入股了嗎,而且還從來沒有向你要過分紅。”童昕葉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那個長着桃花眼,仔細瞧還透着那麽一點深邃的感覺,有點翹得眼睫毛,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用了睫毛膏,高挺的鼻梁,長颌骨,薄而性感的唇,整張臉白皙的比看不見一點毛孔,估計是用了什麽東西,如果男人可以用天生麗質來形容,他也勉強算得上是天生麗質,不過,童昕葉喜歡的是東北大漢,他這種極具小白臉氣質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菜。
童昕葉停下腳步,“讓你入股那個破茶館是至今為止我做過的第二件錯事。”
“那第一件事是?”他心情很好的給了她一個臺階。
“讓你進去我的茶館喝茶,還接二連三的讓你進我的茶館喝茶。”
“原來我在你的生命占據了這麽重要的位置,既然。”
“既然你知道你帶給我的都是一些不好的影響,我覺得你非常有必要在我的生命留一個完美的句號,然後永遠消失。”兩個人就這麽在路邊僵持着,路過的女生不斷的往這瞄,還議論紛紛的,這讓童昕葉感覺心情很不好,語氣中也透露出了幾分犀利。
“山東犀利妞,你說你天天脾氣這麽暴躁,容易提前進入更年期,要不然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喝飲料,消消火。”後者變魔術一般的從身後變出兩瓶冰糖雪梨遞給她。
“作為一個男人,你真的是守財到一定地步,你說你追我,還天天吃我的,喝我的,真是。”童昕葉覺得自己真的已經無話可說了,她看在冰糖雪梨的份上,決定再借一次自己的飯卡給某人刷一次。
食堂裏,童昕葉的面前除了一份紅燒排骨,還有一份紅燒肉,相比于童昕葉這個肉食動物,某人面前只有一碗面少湯多的素面。
“為什麽我每次都是喝面條,你卻可以吃肉。”劉琏城一邊喝着湯,一邊表達自己的不滿。
“因為你給我的飲料,就值這碗三塊錢的面。”童昕葉一邊啃着肉骨頭,一邊淡定的回答他。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