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猥瑣有理,偷窺無罪

這廂蘭清墨剛沐浴完正準備就寝,就發現門外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看身法似乎不是什麽高手,他正想丢個三陽過去,卻意外發現那個影子弓起了腰,似是踮着腳步試圖悄聲踱步進來,兩只爪子微擡,準備随時破門而入。

他挑眉,這麽個猥瑣的姿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于是自以為輕盈妖嬈的身姿能夠在黑暗中完美隐身如魍魉的白目二貨塵一推開門就敏銳地嗅到了美男出浴的氣息,那漂浮在空氣中隐隐約約的薔薇花香讓她心神醉了一醉。

“卧槽,這騷包狐貍居然還泡花瓣澡。”白目二貨塵喃喃自語。

處于暗中的某個人腦門上的青筋一個勁地跳,他拼命地握拳才能忍住一個大炮丢過去的沖動。

“看這架勢是睡了?”白目二貨塵忽然嘿嘿地笑了起來。

等等,這撲面而來的猥瑣感是怎麽回事?這看起來和闖入良家女子閨房的粗犷魁梧欲行不軌之事的戲碼為何沒有任何區別?

黑暗中的某只已經感覺心髒越跳越慢,就快要完全喪失功能了。

他感覺心好累。

“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房間來做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白沐塵吓了個腿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因此聲音漸而沒什麽底氣:“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是要吓死我麽?”

一只修長的手在黑暗中漸漸現出了輪廓,房間的主人将屋裏的燈全部點亮後,某只二貨更感覺無所遁形,臉上也不自在起來,細看的話,還能看見她臉皮上薄薄的紅暈。

“奇了怪了,”蘭清墨轉回到桌子邊,望着她戲谑道“你還會害羞?我一個被看的都沒覺不好意思,你這邊倒一副被調戲的模樣做什麽?”

白沐塵怒了:“被看個P啊,連根毛都沒露出來,做什麽擺出一副被我偷窺到的樣子?”

“啊,”對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小白你是因為什麽都沒看到所以惱羞成怒?所以你真是偷窺我來了?”

“……”不帶這樣斷章取義的好麽,話說你有什麽可以讓我偷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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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太邪惡了,居然想看我的毛?”痛心疾首的語氣,“你猥亵完你師父又試圖猥亵我?小白你越發的出息了!”

白沐塵捂着通紅的臉,連連後退,用詞也不順了起來:“你你你……你個流氓!誰誰誰……誰要看你的……”她已經完全把頭埋下去了,艾瑪,她果然很純潔。

對方卻心情大好的樣子,剛沐浴後顯得越發俊朗的五官在眉梢微挑的帶動下,格外地迷人,尤其是那雙狐貍眼中泛出的桃花,簡直醉人心神。

“既然小白你要求了,我不滿足你豈不是太不講同門道義?”于是某人善解人意地試圖要将本就松垮的衣領再拉下半寸,白嫩如玉的胸膛若隐若現,簡直晃瞎她的狗眼。白沐塵一個機靈,從凳子上跳起來。

“不行……”她搖頭,艱難地把視線從那即将破衣而出并且看起來就很健美的腹肌上勉強移開,擺手道,“我是有節操的人……”

“這麽好的機會你竟然不把握?”

“不行……不行……”她閉眼使勁搖頭,“我不能這麽做……這麽喪心病狂的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我是不會做的!”

“真的不看?”

“……真的不看!”

蘭清墨面無表情地看着拼命搖頭然而兩只爪子卻死命地拽着自己褲腰帶的的白目不要臉塵,他敢保證,只要他稍稍後退那麽一小步,他就真的要春光大洩了。

“你……”

“不要逼我!我有個有節操的人!”

褲腰帶松了一點。

“放……”已經是咬牙切齒。

“我是不會屈服的!不要企圖用美□□惑我!”

褲腰帶又松了一點。

“白……”又被無情打斷。

“男人果然是女人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面對考驗,我将越挫越勇!”

褲腰帶岌岌可危。

“小白,你在作甚?”

白沐塵這回倒聰明了一把,耳尖一動,就聽出了自家師傅的聲音,可是這個當下……她基本可以預見師傅大人現在的臉色,不用想也知道是多麽地精彩。想到此她菊花一緊,手中力道一增,便聽見一種高檔雪錦絲綢相互間的摩擦聲,在這樣寂靜無聲的夜晚平添了一絲暧昧的氣息。下一刻,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條白色絲緞腰帶。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很想去瞄一眼肌肉緊實的美腿一雙,但是她很确定,如果她現在敢擡頭……

呵呵……

“白,沐,塵!”蘭狐貍氣急敗壞的低吼。那上下齒摩擦的聲音讓她全身的骨頭都在發顫。

白沐塵轉身,拎着那條褲腰帶帶着視死如歸的表情鄭重地問展遠墨:“師傅,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不會相信?”

“我說我不相信你會不會信?”

“我信啊……”白目不要臉塵見杆就爬。

展遠墨一口氣沒提上來,只覺眼皮上下不停地跳,真真是衰神臨門之日,至于這衰神麽……他擡起眼皮看了看眼前的女人。

依舊素面朝天,一雙眼睛顧盼生輝,笑起來如一彎月牙,春意暖暖,頭發随意挽起,松松垮垮地散落幾縷碎發在耳邊晃悠,還是那一身的新手服,雖不見破損,卻也折舊了不少,他眼尖地瞧見了她的指尖,她平日裏素來不認真,凡事都喜偷工減料地做,更別說在本裏輸出治療了,然而現下她的兩指間卻是厚厚的一層繭,低級副本裝備是無法磨得這麽厚的,他的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一下,又迅速地消失了。

什麽天資愚鈍,蠢笨不堪。她又何曾認真過。

“小白,”自家師傅的臉上難見喜怒,不知是不是因為夜色過于深沉,使他俊秀的臉龐看上去有些晦澀模糊,“你還記得你應承過我什麽嗎?”

她被這淡而無味的語氣質問得發愣,她憶起不久前還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過,她會用心進步,會努力擺脫如今的現狀,不再成為他,成為墨染樓的包袱。

她開始後悔做出那樣的承諾。

難道還沒有厭倦這種迷戀承諾再為之拼命努力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它成為一場笑談的日子嗎?

她無謂地笑笑,随手把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師傅,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詩?”

展遠墨靜靜地看着她,雙手交疊插入寬大的袖口中,仍是面無表情,但眼裏卻凝聚着她看不穿的濃霧,她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似是失望似是疲憊也似是低迷,只覺胸口略略窒悶,見他不接她的話,她定了定神繼續說下去:“萬種誓言圖永遠,一般模樣負神明。”

頃刻間,她便感覺到這夏末的涼夜竟也如冬日般寒入骨髓,她分明瞧見展遠墨的表情像是在冷笑,轉而變成了譏諷,倒不像是在譏諷她,更像是在諷刺他自己,這表情看的白沐塵心裏一梗。

“小白,你到底,有沒有把墨染樓當家?”他有些沮喪,但只是閉上了雙眼,僅那麽一小會兒,他又睜開了雙眼,不再看她,轉身離去。

白沐塵呆了半晌,才轉身望向已經打點好的蘭清墨,慢吞吞道:“我先回去了。”

“你大半夜的跑我這來,猥亵了我,就想這麽算了?”

白沐塵黑線:“猥亵個P啊,老子又不是故意的。”

蘭清墨冷哼:“不是故意的還拽着我的褲腰帶不放?”

“誰讓你試圖勾引我來着?”白沐塵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回了一句,“我不過順着你的意讓你滿足一下你的暴露癖而已,你應該說我善解人意。”

……光天化日之下睜眼說瞎話不怕被雷劈嗎?

蘭狐貍清了清嗓子,不再同她插科打诨,手指一勾,将桌上的茶壺拎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溫熱的茶,濕潤了嗓子後,方才問道:“老實說,你到底是幹嘛來了?”

白沐塵也不客氣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地喝了個底朝天,喝完還不忘擡起袖子抹了抹嘴:“來找你下本啊。”

“…………你在開我玩笑?”

白沐塵脖子縮了縮:“……沒有開玩笑麽……”

“白日裏你幹嘛去了?”蘭清墨背過身去,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

白沐塵脖子又縮了縮,都快縮到龜殼裏去了:“木渎鎮的戲班子裏又來了一個新角兒,這不是,被她們拉去看戲了麽……”

感受到對方針刺一樣的視線來回在她身上掃射,快要冷凍結冰的目光久久停留,良久,才聽到杯底不輕不重地磕在桌面上的碰撞聲,接着就聽對方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望語氣對她道:“你師父果真是沒說錯,你何曾将這裏當做是你的家,又何曾将衆人放在心上,怕是連我和遠墨都沒被你放在眼裏,你既然自己不想上進,還裝模作樣跑來作甚?也不必再做給我看。”

素日裏二人雖是你來我往經常有口舌之争,然蘭狐貍又何曾将話往重了裏說,現金這番話卻真真實實像是一把棒槌狠狠地砸在了白沐塵的腦袋上,砸的她臉色發白。

雖是砸了個天罰到對方腦袋頂上,但還是留有幾分期翼,無奈白沐塵嘴唇蠕動了幾下,卻只是沒說話。看樣子也是不打算開口了。

蘭清墨面上怒氣更甚,狠狠地将袖子一拂,上前幾步将房門打開,涼風猛然灌進室內,惹得燭火快速跳動,像是下一刻即将要撲滅:“我這裏也供不起你這尊菩薩,你還是另外找人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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