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拿什麽拯救你,我的屁股

兩人僵立了許久,白沐塵凄凄慘慘地将他望着,凄凄慘慘地拉住對方新換上的腰帶,凄凄慘慘地呼喊道:“小蘭,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嗎?!不要趕我走啊……”

“白沐塵!”蘭清墨忍無可忍,提起她的後衣領就往門口丢去,“早告訴過你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把這些都給我忘掉!”

“不行,”她緊緊地扒住他即将要鎖上的門栓,“它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叫我如何忘得掉……”

蘭清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松開要鎖上門的手,淡定地走回屋內,沒過一會,便見他提着一把劍走向門口。

“天天天……天逸江湖遠……”白沐塵牙齒上下打顫。

蘭清墨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你走不走?”

白沐塵的臉色跟開金玉開出了各門派的武器就是沒有天域針一樣蛋疼:“對我好點兒麽……”

蘭清墨的臉也冷下來了:“白沐塵你自己摸着良心說,我們對你不好嗎?”

低頭,捏衣角。

“你待大家又用了幾分真心?”

“我這不是來求帶本求刷裝備了麽?”吶吶道。

“那我問你,倘若你真有心,剛剛同遠墨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蘭清墨不屑地冷瞥她,“別告訴我你只是在炫耀你那幾近沒有到趨于負值的狗屁才華!”

白沐塵揉揉太陽穴:“好吧,我錯了,我等會去道歉還不行麽?”

蘭清墨也懶得去理她這話真心還是假意,只将她拒之門外,伴随着淡淡的一句:“我困了,下本的事明天再說。”

“那我的上淨呢?”

“日後再說。”悶悶的聲音在門的另一端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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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蠛蝶……求求你給我個機會……不要再對我說無所謂……

看門面前緊閉的房門,白沐塵皺了皺眉,開始慢慢往回走。

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似有百般牽連挂念,又似如天際般遙遠。有那麽一瞬間,一種強烈的情緒就快要沖破胸膛,卻又在剎那間消失不見。甚至來不及捕捉一星半點線索。

她龜速一樣挪到了展遠墨的門外,躊躇半晌不知該如何開口時,便聽到裏面隐約的談話聲,聲音的主人似乎沒有刻意隐瞞的打算,只消稍稍屏氣凝神,就能清楚地聽到裏面的對話。

唔,好像是小歌的聲音……

咦,她怎麽也跟着自家師傅學了。不過這樣稱呼一個人,感覺果然萌萌噠。

“你現在便要走?”

“嗯。”師傅的聲音,聽不太清,有些低沉,真是充滿了磁性,“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得趕過去處理。”

“清墨知道嗎?”

裏面有短暫的沉默,白沐塵生怕錯過了什麽回答,又趕緊向前湊了湊,随即聽見自家師傅回道:“你告知便可。我若不在,勢力裏你和清墨幫襯着點。”

……師傅你是被我傷透了心所以要遠走天涯忘卻紅塵青燈古佛一去不回麽……

“你真正想叮囑的是小沐塵吧?”一聲輕笑,昭示着主人的了然。

展遠墨又停頓了片刻,白沐塵撅着屁股金雞獨立地都快要抽筋了,才聽見自家師傅輕飄飄的聲音:“她有你和清墨照看着,我放心。”

“我的意思是,”夏笙歌挑眉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說道,“你這些事她知道麽?”

!!!

居然有事瞞着她!!

果然不能愉快地做師徒了……

師傅你對我這麽無情你家裏人造麽……

不行……想想還是不放心,萬一她不在,師傅這多純淨的白蓮花被人沾染了怎麽辦,果然就是應該做一個合格的徒弟,時刻警惕對自家師傅抱有觊觎之心的豺狼虎豹們。

這年頭,跟女人搶師傅還算是正常的……

就怕……

嗚嗚嗚……

她純淨的小蓮花被一個男人給玷污了……

屁股再撅高一點,腳尖再離地面遠一些,頭再向前探一些……

……嘭……

……啪……

灰塵漫天飛舞……

一個人影直直地倒了下來……

白沐塵吐出嘴裏的木屑,淡定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以死魚在幹地上撲騰的姿勢望着屋內的二人裝逼道:“路過,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白沐塵打定主意要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溜走,于是她雙手撐地正準備一個用力将身體支撐起來,卻發現胯骨因為剛剛扭臀時間過長又經過大力沖擊而受傷了,完全不能動彈,而這意味着……在傷好之前,她就只能趴在床上了啊!!!!

枯藤老樹昏鴉,俊男貌美如花,2貨屁股開花,夕陽西下,師傅原諒我吧……T^T

夏笙歌好笑地蹲下身來:“你該不是偷窺完清墨,又跑來偷窺你師傅吧?”

“你怎麽知道的??!!”白沐塵趴在地上雙眼圓睜。

“……這麽說這件事是真的?”夏笙歌嘴角一抽。

白沐塵呆了呆,随即醞釀了一道包含控訴的眼神哀怨地向展遠墨望去,只見被控訴者手握成拳輕放唇邊咳了一咳,撇過臉去:“不是我說的。”

小眼神繼續哀怨地将他望着,雙目充滿了委屈,展遠墨敵她不過,轉過頭來怒瞪着她:“你還不起來?偷聽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白沐塵小心肝一抖,窘迫地說道:“……起不來了……”

“……”

“屁股扭到了……”

“哈哈哈哈哈……”夏笙歌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轉向展遠墨,“你說你怎麽會收了這麽個活寶……你這一走,大概要一段時日見不着了,不想你們家這個活寶麽?”

展遠墨絕望地以手抵額,完全将臉轉了過去背對白沐塵:“不……我一天也不想見到她。”

“師傅……”白沐塵心都要碎了,哭喪着一張臉,“我這不是來跟你道歉來了麽……我錯了……原諒我麽,咱說好的情深深雨蒙蒙呢……”

夏笙歌點了點她的臉:“還能起來麽?”

白沐塵也認命了:“大概是不能了……”

展遠墨聞言轉身,二人的姿勢很好地決定了他看她只能是居高臨下,白沐塵被他看得有些不明所以,臉有些發熱,索性低着頭裝死。但很快她便感覺到了有一只手橫過她的腰間,越過她的小腹,動作輕柔,鼻尖是一股薄荷香,她心念一動,似是在回憶着什麽。

又有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用最輕柔的力氣将她翻身,雖是簡單的一個動作,但展遠墨為了不弄疼她,還真是小心翼翼兼不嫌麻煩地承擔她全部的重量,這一過程讓他半絲不敢懈怠。

他終是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白沐塵趁機将頭枕在自家師傅的肩上,又将臉在他柔軟似雪的衣料蹭了蹭,滿心滿眼地都是感動:“師傅你對我是真愛啊,我無以為報就以身相許吧,來吧,英雄,不要客氣……”

“嘭……!!!”

又是一陣灰塵漫天。

“師傅!!!!!說好的師徒情呢!!!不抱我回去你也別扔我啊!!!!!!”T^T

江南好,風景舊曾谙。

正是春末三月初,柳條随風招,湖心映醉桃。蘆花塢內碧濤湧,溪淌流雲渡邊橋。蘇堤河岸吟風月,靈隐寺內祈願來。天下茗茶出龍井,木渎鎮內走一遭。蘭若非有小倩女,鬼村荒景畫中描。迷幻桃李花林醉,天上人間,風景桃溪獨好。

最是豔羨大荒景,從來,人比花嬌。

只可惜,在這樣景不醉人人自醉的當下,桃溪內宅府邸上傳出的是陣陣豬嚎。

“行了,”蘭清墨踹了她一腳,“多大點事兒,有完沒完?”

“你不懂,”白沐塵抽抽搭搭,錘着床板哭喊,“讓我難過的不是我的屁股啊!是師傅就這樣撇下我會小情人去了,我的心上被割了一刀又一刀裂痕,複溟錘都沒辦法恢複了……”

“……”

“這樣破碎的我怎麽拯救一顆破碎的心?”

“你能先把你屁股拯救一下麽?”

白沐塵淚眼婆娑地望着他:“人生已經如此地艱難,有些事情你為何要拆穿?”

蘭清墨見勸解無效,喊來了勢力裏的一個弟子,吩咐了下去:“勢力裏的人從今天給我聽好了,從今日起,禁止白沐塵進木渎鎮的戲班子。都給我盯緊了,去一次就從你們的工錢裏扣。”

“憑什麽!”白沐塵怒了,“我抗議!一切反動派都是紙尿褲!你們趁着師傅不在壓榨我!等師父回來我要告狀。”

“禁止白沐塵出勢力大門直到遠墨……”

“我錯了……”白沐塵起身抱住蘭狐貍的腰,生怕他繼續說下去,嗚咽道,“嗚嗚嗚……我再也不學戲本子裏的角兒說話了,別對我這麽殘忍,平日裏我就這麽個愛好了麽……”

蘭狐貍用力撥開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皮笑肉不笑:“建議你換一個身心健康的愛好,這樣你好我也好對大家都好。”

“……為什麽……我覺得我這愛好挺好的啊……自從有了這個愛好,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完成十次大荒星跳躍都不是問題……”

蘭狐貍冷笑:“果然還是那麽不上進,怪道遠墨什麽都瞞着你了。”

……

白沐塵無語:“你能不拿師傅刺激我麽……”她又想到了什麽,“不過話說回來,師傅到底有什麽事瞞着我?

蘭狐貍輕飄飄地斜了她一眼:“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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