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他們沏了茶,頓時茶香四溢。
王志遠抿了一口茶,“這是今年剛送過來的大紅袍,味道還不錯,嘗嘗吧。”
習瑾墨輕笑着呷了一口,“果然不錯!”繼而放下茶杯,看着他,“可惜我今天的目的不是來陪您喝茶的,我想要見一個人,不知道王局肯不肯放行。”
一雙鳳眸泛着冷笑,王志遠知道習瑾墨要見誰,“當然。”
說完眼神示意旁邊的楊宇,楊宇立刻接話,“瑾少,請跟我來。”
餘依依見到陳遠航的時候驚訝了一把,他坐在椅子上,身上手上戴着手铐,衣服破破爛爛的,臉色也很憔悴,跟那一晚上的意氣風發的男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她不過就在醫院裏呆了一晚上的時間,就連夜發高燒,更何況連他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受不了是必然的。
只不過他怎麽會被關起來。
陳遠航一看到他們就大驚失色,尤其是看到習瑾墨,那表情跟活見了鬼,他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連頭都不敢擡。
餘依依奇怪地看着他,又看看習瑾墨,他們有這麽恐怖嗎?
其實餘依依不知道的是陳遠航在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就被惡狠狠地吊起來毒打了一頓,只是表面上看不出來。
“陳少,牢裏的滋味怎麽樣?”習瑾墨滿意地看到他戰戰兢兢,笑了笑,笑意卻沒有達到眼裏。
冰冷的眼神讓陳遠航渾身發冷,張口結舌,“瑾少,求求你放過我吧!”
哪只碰了,斷哪只!
更新時間2014-4-8 17:50:23 字數:3128
他看着習瑾墨的眼神裏充滿了害怕,這個男人簡直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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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你?”習瑾墨俊眉一揚,“我又沒對你做什麽,讓我怎麽放過你?”
陳遠航臉色慘白地沉默不語,今天跟陳友福見完面後,回到房間裏,原本只有他一人的房間突然多出來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身上全都是紋身,一看就知道是在牢裏的地痞流氓之類的。
他剛開始也沒怎麽在意,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現在困意泛上心頭,就想倒在床上先睡一會兒。
可是他剛一挪步,其中的一個男人雙手抱胸,面色不善地擋住了他的去路,“新來的吧,給大爺們跪下來磕個頭。”
陳遠航一聽,向來都是讓別人給他磕頭,讓他磕頭,說出去就是個笑話,他大少爺的脾氣上來了,斜眼鄙夷地看着他們,“就憑你們也配!別擋着本少爺的路!”
男人非但沒有讓開,而是笑着問着他身後的人,“這小子大概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啊,你們說該怎麽辦?”
“新人不懂規矩是正常的,好好地教教他就行了,可不能壞了規矩!”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回答,眼神兇神惡煞地看着陳遠航。
陳遠航心裏發虛,不過平常也是嚣張慣了的主,讓他拉下臉來是不可能的,氣勢弱了下來,“外面可是有警察看着的,你們別亂來!”
“是嗎?”男人笑着反問了一聲,一拳揮過去,打中陳遠航的肚子,被打出去老遠。
“我還當是什麽厲害的角色呢,一點實力都沒有!”為首的男人揉了揉手,骨節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這小子太弱了,還是交給你們來解決吧。”
男人剛說完,後面的幾個男人就笑着摩拳擦掌地靠近他。
陳遠航被打的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肚子想要爬起來,突然腹部絞的一陣陣痛,額頭沁滿了汗水,害怕地往後退縮,“你們別過來,這裏可是警局。再過來我就要喊警察了!”
“叫?”一個男人看了他一眼,脫下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首先你也得攪得出來啊!”
男人将脫下的衣服塞進陳遠航的嘴裏,頓時濃重的汗臭味立刻充斥了滿嘴,惡心地想要吐,男人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用力地往上提,另一只手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臉,“這麽一張俊俏的臉蛋毀了就不好了。”
說完又是一拳砸向他的胸口,登時,陳遠航只覺得肺腑被人猛烈的一撞,痛的他冒出一陣陣的冷汗,其他的男人見狀似乎興奮了起來,紛紛躍躍欲試地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身上,連塞在嘴裏的衣服都沾滿血跡散在一旁。
陳遠航無力反抗,處于本能的将自己蜷縮成一團,一下又一下地承受着身上的疼痛,他們才揍了幾下,陳遠航就止不住地向他們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規矩了!我給你們磕頭認錯,你們別再打了!”
為首的男人舉了手,動手的男人紛紛住了手,他挖了挖耳朵,仿佛沒聽見是的,“你說什麽?剛剛有點吵,沒聽見?”
陳遠航立刻顫顫悠悠地再次求饒,“我錯了,大哥,你就繞了我!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現在才說啊!”男人若無其事地看着他,“可是我的兄弟剛剛打上瘾,你總不能讓他們放着他們不管吧。”
說着眼神示意,“繼續。”
男人們眼裏閃爍着嗜血的意味,看的陳遠航骨頭發怵,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不知多久過去,陳遠航迷迷糊糊地蜷着身子癱軟在地上,他明明看到剛剛有警察從旁邊走過,明明看到了自己被人挨揍的事,确當沒看見一樣直接過去了。
“停!”床邊上的男人突然出了聲。
男人們一聽,停止了動作,看着地上癱軟的一團,重重地踢了一腳,回頭問老大,“這小子太不經打了,還沒幾下就軟的跟蝦一樣,太沒意思了!”說完又憤憤地補上一腳。
“帶過來!”為首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發話。
陳遠航被踢得翻了個身,男人像拎小雞一樣抓着陳遠航的衣領拎起來,半拖着往床邊走,“老大,這個男人怎麽辦?”
“放床上!”
“啊?”紋身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大,仿佛覺得自己是聽錯了,他們将這小子揍了一頓,居然還要把他放床上,真是越來越搞不懂老大的思想了。
不過他還是聽話地将陳遠航往床上狠狠一丢,陳遠航随即痛苦地蜷縮在一起,劇烈地咳嗽,鮮血從嘴裏噴湧而出,順着嘴角蔓延。
“不過,老大,就這麽放過他了?”紋身男問,這不是老大的性子,平常都是不揍到死是根本不會停的。
“瑾少吩咐了,不能讓他有事。”他半蹲着身子,對着陳遠航說,“記住,習瑾墨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今天就是你運氣好,瑾少說留你一命。還有呆會出去見到瑾少了,可別多說話,否則後果不止這樣!”
陳遠航只能半睜着眼睛,幹澀的嘴唇顫抖着,張張合合,聲音就發不出來了。眼裏盛滿了對他口中的男人的名字的惶恐。
為首男說完起身就喊了沖着牢房外喊了一聲。
立馬一名看管的警員就跑過來開門,幾個男人見狀紛紛跟着老大走人了。
那幫人打人都是專業的,沒打在外面,專門照着他的身子打,若不是脫了衣服,別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渾身疼痛難捱,陳遠航痛的直接暈了過去。
後來,他是被警員推醒的,醒來的時候身上痛的更加厲害,警員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陳遠航出來,有人要見你。”
陳遠航一聽有人說要見他,腦子裏的第一反應便是習瑾墨。他恐懼的搖頭,害怕去見到那個被稱為瑾少的男人。
可是警員根本不顧他的反抗,拉着他就往外走。
“怎麽不說話了?我看你有很多話要說啊!”習瑾墨把玩着餘依依的發梢,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纏繞着,目光落在陳遠航那張蒼白的臉。
陳遠航如坐針氈,張了口,然,腦子裏忽然想起之前那個男人的話,将剛遞到嘴邊的話又打回肚子裏,瑾少的笑容讓他只覺得毛骨悚然。
“看來你是沒話說了?”習瑾墨又自顧自地說了一句,轉而對着餘依依,“那天晚上就是他?”
雖然是疑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語氣。
餘依依稍稍愣了神,雖然不懂習瑾墨的用意,不過還是老實地點頭。
“哪只手碰的你?”
“習瑾墨。你是想為我報仇嗎?”餘依依扭頭問他。
“想知道?”
“想知道!”餘依依點了頭,“如果是的話,那就是兩只手都碰了,你那天不是也看到我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嗎,一只手怎麽可能辦得到。”
“說的也是。”習瑾墨覺得她說的很在理,他笑着詢問,“那你想怎麽報仇?”
“很簡單,哪只手碰了,就斷哪只手!”平靜的話語裏不起一絲波瀾,仿佛他們在讨論的不是一只手的問題。
餘依依看向陳遠航,那天晚上的事她還記得清清楚楚,秋穆澤的手就是被他的人給輪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