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兩顆蜜糖
氣勢洶洶而來的梁景雙眼迸射出利刃一般的眼刀, 嗖嗖往阿古身上射去。
阿古揚着天鵝頸,淡淡迎接梁景的目光,神态恣意而随意。
仿佛對面站的不是一個擁有強大背景與自己對峙的富家千金, 只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螞蟻。
梁景最讨厭她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心頭被拱起巨大的怒火, 恨不得把這笑臉給撕爛了, 讓她永遠笑不出來。
梁景咬着牙,聲音從牙縫裏散出來質問:“你是故意的, 故意讓我喝下那杯有問題的酒,故意讓我在岩逸面前出醜的。”
“明明是你先想讓我喝下那杯酒的,‘故意’這詞顯然不準确,我看用‘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更适合你。”阿古道。
梁景見道德上站不了制高點,于是轉頭改為震懾:“你聯合鄭浩害我, 這是犯罪,如今鄭浩已經下獄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也送進去?”
阿古不屑道:“你當我是吓大的?”
“第一,鄭浩是你找的合作對象來陷害我的,在法律上你算是犯罪未遂。第二,酒是鄭浩換的, 和我沒有半分關系, 關于這點,你那護短的爺爺查的清清楚楚,正因此,你爺爺才不得不重新設計鄭浩。”
“你家雖然資本雄厚, 但是還沒到可以沾上人命的地步, 而我又不像鄭浩有那麽多弱點,你壓根就拿我沒有辦法, 對嗎?”
“你……”
梁景讨厭這種被人鉗制的死死的感覺,擡手就朝阿古打去。
阿古在她伸手的第一時間,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手用盡全力給了她一巴掌。
梁景的臉上立刻有紅紅的五指印。
梁景被逼極了,另一只手抓上阿古的臉。
梁景身體爆出了全身的力氣,阿古卻只稍微一用力,便牢牢捏住她兩只手腕,将她整個人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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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手腕傳來鑽心疼痛,又沒辦法掙脫,胸腔被極度的恨意浸滿,仇恨的雙眼剜向阿古。
可惜眼刀并不能殺人。
阿古淡定靠近她耳側繼續拱火道:“被鄭浩那種男人上了覺得恥辱對嗎?”
“是不是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膚都給剮了對嗎?”
“如果那天喝下那杯酒的是我,那這些就是我受着的,你現在知道你有多惡毒了吧?”
“叫你一句‘毒婦’不為過吧?”
梁景:“你以為你就是好人了?如果不是你吊着岩逸,我又何必去害你。”
阿古嗤笑道:“我若是真的想要岩逸,點個頭,勾勾手指頭就得到了,用得着吊他?”
不可否認,這是事實。
梁景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她讨厭這種炫耀。
自己千方百計求而不得,別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輕易獲得,她真的不甘心。
在梁景的心裏,岩逸這樣極品的男人,應該是屬于自己的。
阿古拍了拍梁景光滑的臉蛋,咋舌道:“你看,你長的也算花容月貌,” 氣死她不償命的說:“默默潛伏在他身邊十九年,他都不喜歡你,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你惡毒。”
這話踩了梁景的痛腳,她“啊啊”鬼叫,瘋了一般掙脫。
阿古輕飄飄收了手。
梁景因為用力過猛,摔到一旁地上,臉上身上都是土,看起來狼狽極了。
梁景好像忽的想起了什麽,又得意的笑起來:“你有什麽還炫耀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敢接受岩逸嗎?”
“我早就把你家查個底兒掉了,你媽是啞巴,你妹妹是啞巴,我早就拿你的頭發給你做過基因測序了,你身體裏有家族遺傳的啞巴基因,你未來生的孩子,95%概率都是啞巴。”
“你爸爸就是嫌棄你媽媽是個啞巴才不要你們的,你敢告訴岩逸嗎?要是他知道你這完美的冰美人,實際上這麽不堪,他一定會幻滅的。”
“別說岩逸了,哪個男人會娶一個注定會生出殘疾孩子的女人啊?你長這麽漂亮又有什麽用?岩逸現在喜歡你又有什麽用?你會像你媽媽一樣被抛棄,你的孩子也會被抛棄。”
梁景嘴角的笑突然變的詭異起來,“也不對哦,現在科學技術發達,懷孕就可以測出來,啞巴呢,連哭都不會呀,恐怕連生都不讓你生就得打掉呢,哈哈……”
梁景好不容易抓到這巨大的弱點反擊,以至于平時的溫柔形象全無,處于歇斯底裏的潑婦罵街狀态。
遠在五米外走過來的岩逸都把這話聽的清清楚楚。
岩逸看向阿古,見她臉色慘白,像個破碎的娃娃搖搖欲墜。心中一痛,滿是心疼。
她原來一直有這樣的難言之隐嗎?
快步走過去,一把将人牢牢護在身後,隔絕梁景的惡意,瞪着她說:“你在做什麽?”
聲音似冰似刀,是對她十幾年人品的認知和友情的崩塌。
這還是自己從小認識的那個對人溫婉有禮,善良大方的梁景嗎?
惡語傷人六月寒,嘲笑別人的隐疾,無異于用刀插在別人心上。
“你怎麽可以說這麽惡毒的話?”
梁景急了,她在岩逸心裏的形象一直是溫柔良善的。好在學了兩年表演,變臉比翻書還快是基本功,立刻留下兩行清淚,換上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楚楚可憐的開口說:“是她先……”
岩逸最煩別人犯錯不想承認,還要找借口狡辯,打斷道,“我告訴你梁景,有這樣的身體基因不是玉罕的錯,你拿別人的隐疾嘲笑別人非常沒有道德的。”
岩逸雖然沒對梁景有過男女之情,但也從來沒兇狠的指責過她。
梁景被吼的怔住半晌,這回是真的哭了,壓下情緒解釋道:“是她先嘲笑我的。”
岩逸:“我沒看見玉罕嘲笑你,道是聽見你說了一堆戳人心的話,什麽樣的争執值得你說這麽沒素質的話,還要人身攻擊?”
梁景:“岩逸你清醒點啊,這麽重要的事她沒有告訴你,欲擒故縱吊了你兩年胃口,你不生氣嗎?”
岩逸:“第一,是我單方面喜歡她,她從來沒有接受過我,沒有義務向我這個陌生人透露自己的隐私。”
“第二,她沒有耍什麽欲擒故縱的伎倆,我和你一樣,學的是表演,什麽是演戲,什麽是真情實感我很清楚,”
“第三,身體有隐疾不是她的錯,相反,是她的不幸,我沒有責怪她的理由,我只心疼她內心受到的傷害和煎熬。”
“第四,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女人的存在絕不只是為了男人生孩子,她有無數種實現自己價值的方式。反倒是從小受高等教育熏陶的你,難道你對自己的定義就是,将來給老公生個孩子?”
良好的家世出身,讓梁景走哪都被無數的恭維和掌聲圍繞,面子比天大,一身傲氣。
她可以默默暗戀岩逸十幾年,但絕不允許自己被當面毫不留情的斥責,下面子。
原本就是強壓下去的愠色,此刻再也繃不住。
冷聲開口說道:“岩逸,今天這話既然說到這份上,再藏着掖着也沒意思。我現在和你說明白,玉罕和我,你只能選一個。”
“明天就是岩氏集團任命新總經理的日子,選我,梁家就是傾盡所有,也幫你奪回公司。選她,梁家就站到楊浩宇那一邊,你想清楚了,岩氏牛奶35%的銷售份額都是來自我梁家的超市。”
她就不信了,洋娃娃長的再好看,還能有實實在在的一百塊錢招人喜歡?
又不是三歲孩童,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岩逸從鼻子裏冷哼一聲,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兩人一起長大,說一直當她是親妹妹也不為過,如今不過幾句口角,就上升到要用整個家族生意威脅的份上。
轉而一想,親生的爸爸就為了一個公司的名稱,虛榮心,翻臉改掉自己的高考志願活活氣死媽媽,剝奪自己繼承公司的權利,這沒血緣的外人突然變臉也不那麽突兀了。
人心啊,本就難測!
岩逸告訴自己,你已經是第二次經歷背叛了,不是嗎?
你要直面人性的惡。
岩逸想通了,壓下心頭的情緒,平靜的說,“我選玉……”
梁景聽見‘玉’字,近乎呵斥的大聲說:“你不用現在就回答,茲事體大,我勸你還是認真想好了再回答,免的回答錯了,抱憾終身。”
着重咬住“抱憾終身”四個字。
“明天早上八點之前回答我都有效。”
這咄咄逼人的高傲氣勢,撕碎了這麽多年的童年濾鏡,把梁景骨子裏最惡劣的一面攤開放大在岩逸面前,容不下他再有一絲留戀。
岩逸:“不用等到明天早上,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我選玉罕。”
阿古歪着腦袋從岩逸的後背伸出來,臉上是炫耀的笑容。
梁景心頭快嘔死,憤怒鋪天蓋地席卷全身,十九年的暗戀矯情被湮沒,取而代之的,是愛而不得,一顆真心被踩在腳下蹂-躏的踐踏。
雙眼充血布滿紅絲,狠狠的剜向岩逸阿古,一字一句道,“岩逸,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我會向所有人證明,我比這個女人更優秀。
我會讓你一無所有,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寬帶移機跑了三天。
客服說,我給你報修了
營業廳:這是安裝師傅的事。
裝修師傅:我安裝的沒有問題,你看到的,測試儀信號沒問題。
我:“……”
那是我的問題?
最後,不是我們這個區的問題,是你之前那個區的移機手續沒有點擊成功。
我:“……”怪我不了解你們的程序問題喽。
好特麽好像問問,那收移機費的時候,為毛可以正常繳費……?
這點破事終于了了,明天開始日兩更。
小蔔冒是傣族,小男孩的意思
玉罕父母的愛情取自真實的愛情故事,六千級階梯之戀,很感人的,有興趣的可以去看故事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