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範處長的調令如期而至，處裏起了些小波瀾，不少人私下打聽新任領導的人選，小道消息漫天飛。丁啓瑄沒有參與其中，他申請了年假，說家裏有些事情要處理，避開了讨論。範處很滿意小丁的舉動，對他給以的回複同樣滿意，他說離開燕都時會宴請同事，如果小丁沒去外地就帶着家屬過來參加。丁啓瑄同意了。
休假時，丁啓瑄宛如一個居家男人，每天早晨送彤彤去上班，目送她走進中心後去買菜，中午她回到家時已經擺好飯菜等着了。他仿照彤彤那樣做家務、擦皮鞋，把地板反複用毛巾蹭得發亮。下午兩人去逛街或者在家看片子，丁啓瑄現在被練得很有想法，陪彤彤看恐怖片時常常很有創意的要拉黑窗簾或點上蠟燭，有時還故意把薯片嚼得咔咔響，造些詭異的動靜瞄着看她。文雨彤被這套方法搞得反而沒了高漲的熱情，不能摸不能碰的雷區也消失了，她抱怨樂趣都被他奪走了。
範處的邀請來時，丁啓瑄的年假也臨近結束，他約上彤彤陪着一起去。
文雨彤很少參加啓瑄那個圈子的活動，他總說很乏味不願她陪着去受那個累，這次聽說後很新奇。
“不過我要提前做申請，恐怕到時候不能陪在你身邊，但我會安排好人來照顧你。還有一點，不能象和你們同事在一起時那麽玩，要老實些。”丁啓瑄陪着彤彤參加同事活動時，見識過那些老師瘋起來的樣子，拼酒擲骰子飚舞無所不為。
“我怎麽覺得象陪着一群老爺爺活動，不能太鬧騰，表現要乖些。”
“老爺爺？”丁啓瑄眯起了眼睛，“我的輩分越來越高，從舅舅升到爺爺了。”
文雨彤笑着挂到他脖子上，亂親着。
丁啓瑄沒安排彤彤參加之前的飯局，推杯換盞的應酬恐怕會讓她很悶，直接去了KTV這個部分。參加活動的全部是處裏的同事，只有他一個人帶了家屬，他明白範處的意思。
文雨彤對這次活動亦是極其隆重，特意選了一套春季新款的小洋裝配啓瑄的西裝，見到他時，從對方那微翹的嘴角猜到今天這個打扮是個高分。
範處對小丁身邊溫文爾雅的女孩印象頗好，他理解小丁為什麽要顧着女友的感受把上調的事壓一壓了，這女孩的确值得等。
他拍拍小丁的肩膀，“不錯嘛。”又對着文雨彤打趣道：“不要讓小丁等太久啊。”
其它同事對小丁第一次帶女友露面也很好奇，張姐首先坐了過來，對着文雨彤一番端詳後盤問起來，沒一會就把感興趣的事調查的清清楚楚。
丁啓瑄安排了女實習生陪着彤彤，他自己坐在範處身邊。
一小時後文雨彤發現這活動确實沒意思，不能象她們平時那樣玩，大家都客客氣氣的喝酒聊天，氣氛和諧的象茶話會。啓瑄安排照顧她的女生也一板一眼的，連個葷笑話都沒有。
她拿出手機給他發個短信：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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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回複：“再堅持一會，乖。”
文雨彤無聊的去了洗手間，在裏面打了幾個電話與同事亂扯了一會，沒事做又撥通了啓瑄的，想問問還要堅持多久，可他不接，文雨彤鼓鼓嘴，她決定不老實了。
回到包房內，女實習生說道：“丁老師讓我給你點了一首歌，下面就是了。”
“哦，是什麽歌？”
“後來。”
文雨彤笑了，本來她還要唱一首快歌活躍活躍氣氛呢，不過這首歌，她靈機一動笑得更燦爛了。
前奏響起時她站到前面，沖啓瑄揮揮手，“這首歌送給你。”
同事們頗給面子紛紛鼓掌，丁啓瑄很含蓄，微笑着點點頭。
一曲結束，文雨彤舉着話筒對他娓娓道來，“啓瑄，感謝你對我的寬容和照顧，我不想錯過也不想在自己最美好的時候，最喜歡的人不在自己身邊。我想讓你知道，你就是那個我希望終生陪伴的人。”
丁啓瑄的呼吸瞬間變得很急促，他沒有想到彤彤會選擇今天這場合來做表白，平日裏她總是亂親一氣，甚少說這麽感人的話。他迅速低下頭平複下內心的悸動，在同事們的起哄聲中走上前。彤彤的大眼睛閃出等待的光芒，他知道她想要什麽，便虛虛的抱下她肩膀，在同事們更大的起哄聲中拉着走了下來。
範處也在一旁微笑着，他看出小丁不願有過多表露，說道：“先送人家回去吧。”
文雨彤坐上車，以為啓瑄會馬上吻過來回應她的深情告白，美滋滋等着，可他蹙着眉頭一言不發的開車。她想想完蛋了，這家夥又生氣了，這個時機沒選對，她皺皺鼻子也悶頭不語了。
走進家門時她殷勤的拿過拖鞋幫對方換上，想着争取個好态度，免得他說自己把提醒當耳旁風，萬一氣了再扇幾巴掌不劃算。
丁啓瑄換好拖鞋，低身拿過彤彤的拖鞋蹲下身也幫她換上。
文雨彤心虛的看着他，“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這話要我來問吧？”丁啓瑄迎身把她頂到門口的牆壁處，伸手扶上牆圈進一個小包圍圈裏，“你不如給我個解釋。”
她縮縮身子避得靠後些，“我……沒什麽意思啊？”
“這會又沒有意思了？”他用手摸索着她的腰間，“剛才不是很勇敢嗎？怎麽這會不行了？”
那手的動作很快暴露了他的企圖，她輕笑一聲膩兮兮的吻上去。
纏綿空隙間她躲開那游走的唇，低聲求道：“去床上吧。”
丁啓瑄的聲音已經支離破碎，“罰你，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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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時，文雨彤拉着啓瑄去了珠寶店，她選了幾款鑽戒，讓他來定哪個好看。售貨小姐一邊誇她的手型漂亮一邊加勁推薦那個來自南非的新款。
丁啓瑄也認為彤彤的手漂亮，哪款戴上去都好看，他指指小姐賣力介紹那款，“這個吧。”
她看看價簽，悄悄問他，“是不是有點貴？”
丁啓瑄笑着拿過她的手端詳片刻，“的确很貴，不過這輩子就送一次多貴也要買。”說完摘下戒指遞還給小姐，“麻煩你先收好。”
文雨彤看着他，“怎麽？你還是覺得貴？”
他拉着她往外走去，“不是，比這再貴我也能接受，只是不能現在買。”
這話惹得文雨彤大怒，用力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推開店門，徑直到路邊去攔出租車。
丁啓瑄跟在旁邊不言不語，出租車停下時他按住她拉向車門的手，“我不想在街上吵架也不想讓你這麽走，你說咱們怎麽辦？”
文雨彤蹙緊眉頭瞪着他，很快轉過身去抿緊了嘴角。
丁啓瑄沖車子擺擺手，攏上她肩膀帶去了停車場，坐進車裏牽起她戴過戒指的手說道：“這裏毫無疑問要戴而且是我給你戴，那個戒指的款式我記下了，你不用擔心。”
她叫道：“我現在就要，你馬上給我買來。”
“過來，”他張開手臂，文雨彤還在氣憤中身子硬邦邦的，他笑笑拽了過來，“我知道你什麽意思，那天給我做了宣言今天又讓我買戒指，我不是說了我堅持，你還不放心？”
文雨彤沒有做聲，她靜靜停了一會，嘆口氣，“不是不放心，是我堅持不住了。”
丁啓瑄直起身子喝道：“不行！”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她忙擺手，“我不是說咱們倆，是說跟我媽那裏，我堅持不住了。”
丁啓瑄氣得一個勁的做深呼吸，他擡手想揍她屁股，可車裏空間小，他轉了幾圈這手落不到地方，最後只能拍到了自己腿上。
文雨彤被他逗笑了，也加上了一巴掌，“好說，我來。”
他恨道：“那就不能老實些嗎？早晚我要被你氣出毛病來。”
她笑着貼過去眉毛眼睛的亂親一氣。
“去去去，真把自己當哮天犬了。”他躲避着。
“不許動。”文雨彤費力的坐到他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靜靜的吻起來。
丁啓瑄在心裏贊嘆，這丫頭現在越來越知道怎麽撩人了。“好了，坐好了吧，”他抵制住要放縱的想法，拍拍她後背，“這裏人來人往的，要鬧咱們回家去。”說完整整自己有些淩亂的襯衫，把她的衣服也抻抻。
文雨彤拉住他的手，“啓瑄，我沒亂說，我媽那裏我真的堅持不住了，她根本不跟我對話，你平時說的溝通一點用不上。我想好了，要是這樣不等她同意了，我們結婚好了。”
“這個方法太消極也不利于事情的解決，我當然願意結婚恨不得馬上就定下來呢。可是這個代價太大，咱們走了這一步就徹底阻斷你和你媽媽之間的關系了，以後想緩和都難了。還是給她足夠的尊重，不要把事情做絕了。你也不要太着急，我想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可我看不到轉機在哪。”
“相信我一定會有的。”
新房的裝修進入尾聲，林芝開始添置家具電器，燕都的每一個電器城她都用腳丈量過了，又要物美又要價廉她把計算器按得噼裏啪啦。雷進看電視時，總看林芝對着一摞的廣告單算賬，他不懂林芝為何要如此辛苦。
“你不知道，他們這個促銷可缺德了，不在一個地方，要去幾個店排隊，我算算能省多少錢，要不把打車錢算進去，根本就不便宜呢。。”
“差不多就行了，瞧你現在累的。”雷進實在心疼她這個樣子，人又不是鐵打的，哪能這麽不知疲倦呢，從裝修到現在兩個月了，她一天沒歇過。
林芝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她不好講薛姨給的錢太少了，她這麽算來算去的還緊巴巴呢。不過，林芝不計較這些，薛姨已經幫他們準備了那麽氣派的房子，估計把家裏的錢能拿的錢都花淨了。
雷進有多少錢她一清二楚，別看表面上風光，公司盈利也不錯，可她知道除了工資，所有的錢要留起來還彤彤。林芝也盼着能盡快把那錢還上，這樣就徹底與彤彤脫離關系了。
雷進端杯水送過來，“歇會吧，你也不是機器人，就算機器人還要上油保養呢。”
林芝把手邊一堆的廣告收起來，挽住他胳膊，“好吧，那你陪我去床上躺躺。”
林芝倚住他肩膀，一下一下劃着他前胸的衣服，“那個婚紗照我已經咨詢過了，你說約到這個月底去拍行不行？現在正好春暖花開，公園裏景色好。”
“行，這個事你來定。”
林芝絮絮叨叨講着在影樓裏已經選好了她要穿的衣服，雷進的款式也定好了。
“林芝，”雷進打斷她的話，“我媽給了錢，讓你去買衣服和首飾，你哪天去選吧。”
“你陪我去，還要給你買戒指呢。”
“別給我買了，我不習慣帶戒指，那個錢你都用了吧。對不起，林芝，”雷進有些內疚，“那個錢不多，可能買不了太好的衣服首飾。”
“沒事，”林芝笑笑，“我不在乎那些，你對我好就行，其它的我不在乎。”
雷進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面有些錢，不太多，是我平時攢的，你也拿去，湊上買你喜歡的東西吧。”雷進實在說不出口他媽給了多少首飾錢，他知道按照習俗那個數字要遠比這個多，可他媽說錢要留着還賬，能省就省了。
林芝知道他的工資都是悉數上交的，薛姨只給兒子一些零用，這卡裏的錢估計是慢慢攢下的。她親了他一下，“不用，我這些年也攢了點錢，我知道現在你家裏也沒什麽錢了，這次咱倆結婚要花不少，我不在乎這些形式，只要你對我好，什麽我都不在乎。”
“謝謝你，林芝。”
林芝摟緊他的胳膊，“不許說謝，說你愛我，你還沒說過愛我呢。”
雷進把頭埋進她長長的黑發中，很久之後，“我……當然愛你。”兩顆滾燙的水滴瞬間被發絲掩埋。
拍完婚紗照那天，林芝說不舒服早早回了家。雷進看她臉色不好，說一定是累壞了，從早晨折騰到下午化妝換衣服，連口水也沒喝。他去餐館為林芝買來粥，看她喝了然後陪着躺到床上。
林芝默不作聲的靠在他肩頭，忽然小聲的問道：“雷進，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雷進有點迷糊，他看看林芝，對方眼中的那抹亮光直接說出了答案，“你懷孕了？”
“十之□□吧，那個一直沒來，我還以為是最近太累了鬧的。”
雷進說不清什麽感受，他摸摸她的肚子。
林芝拿住他的手伏在那裏，一臉幸福，她想上天對她何等眷顧想要的都一一降臨了。
“我想要個兒子，象你那麽高，以後你要是欺負我，我兒子替我出頭，”林芝沉浸在遐想裏，她勾畫着一家三口去公園的畫面，“你要想想咱們兒子的名字，小名我來取，不能象你姐那孩子，叫什麽胖子，太随便了。”
“林芝，我回去跟我媽商量，酒席的事讓別人來辦，你不要管了。”
林芝撫着肚子，聽話的點點頭。
薛姨知道這個消息，笑成了一朵花，她馬上給雷進的三表哥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助操持酒席，同時囑咐雷進不要讓林芝再去公司了，好好在家休息，把身體養好了。她高興的跟老伴說，這回雷進的事才算徹底踏實了，他有了孩子就收住心了，不會有其它想法了。
“現在我就剩操心彤彤的事了，她要是也順利把婚結了，我這顆心算是落到肚子裏喽。”
林芝開始了準孕婦的生活，每天雷進下班後過來陪她吃飯然後兩人去外面散步，她會模仿着其它孕婦的樣子托托後腰，可依舊扁平的肚子怎麽挺不出弧度。一周後她自己就煩了，說還是去公司上班吧，整天在家呆着快悶出毛來了，雷進拗不過她，只能同意。倆人每天在公司同進同出，一副恩愛模樣。
擺酒席的日子定在五一，三表哥幫助操持事無巨細料理的清清楚楚。薛姨很滿意，她讓雷進抽時間陪三表哥吃吃飯，表示一下感謝。
晚上三表哥攙着醉醺醺的雷進回來了，薛姨忙幫着扶到屋裏，“怎麽回事，喝多了？”
“沒喝多少，我這剛開始喝他就不行了。”
薛姨知道兒子酒量一般，直檢讨忘了提醒這事了。
“到了結婚那天可得找個能喝的人陪着，要不沒到一半就趴下了。”三表哥把雷進安頓好，與薛姨回到客廳，“四嬸，彤彤是誰啊？”
薛姨一愣，“誰問彤彤？”
“雷進啊，回來跟我喊了一路彤彤，我還納悶呢。誰是彤彤啊？”
薛姨回身看看兒子那屋，悄聲說：“以前的對象，別提了。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別再說了也別問他去。”
三表哥點點頭，“那可看好了，別再讓他喝多了，要是他媳婦聽見人家一準惱了。”
薛姨沒想到兒子隔了這麽久，還對彤彤念念不忘，她以為守着林芝這事就算過去了呢。她連夜去找女兒說了這事，跟她商量雷進擺酒那天別讓彤彤來了，薛姨心疼兒子怕他心裏難受。
雷虹一聽掉了眼淚，她一五一十說了弟弟那天晚上來小院睡覺的事，“媽，雷進一直就沒忘了彤彤。“
“那沒忘還能怎麽着，他這孩子也有了，以後該好好過日子了。這結婚是高高興興的事，可不能讓他不痛快。”
雷虹抹着眼淚，“媽，我也高興不起來，你說這事整的，我弟這邊是忘不了，彤彤那邊是被她媽搞得要散夥，你說他們倆招誰惹誰了，這都什麽事啊。”
“什麽？那倆人要吹了？”薛姨炸了。
“我看快了，小丁要去了省城，後面的事不好說。你看幾個兩地分居有好結果的。彤彤她媽這是耗着倆人呢，你沒看出來？”
薛姨一拍大腿，“我明天就找小丁去，他要是敢跟彤彤散了，看我怎麽收拾他。”
雷虹忙點頭，“我跟你一塊去，得敲打敲打小丁，要是敢對我妹三心二意，看我怎麽罵他。”
薛姨坐下喘了半天粗氣，忽然瞪眼看向女兒，“我這是找你商量結婚那天的事，怎麽被你拐得亂套了。”
“亂什麽啊？”雷虹翻翻白眼，“要是不讓彤彤來，也得找小丁商量去，咱們能跟彤彤說嗎？”
丁啓瑄走進小院時隐隐有鴻門宴的感覺，他見到雷虹帶了冰霜的面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斷。
薛姨不象往日熱情寒暄只是淡淡的指指對面的椅子，“坐。”
丁啓瑄摸不清後面的路數選擇了沉默。
“小丁啊，今天讓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和彤彤的事。”
“我和彤彤很好。”他簡短答道。
“聽說你要去省城？”
“是。”
“帶上我們彤彤嗎？”
“不是我帶不帶彤彤，是她選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薛姨一笑，“那你呢，想帶上嗎？”
“想。”
薛姨的臉這時帶了幾分熱度，她給小丁斟了杯熱茶，“彤彤媽那你怎麽看？”
“我們在努力說服她，她沒同意之前，我和彤彤不打算結婚。”
“你能等？”
“能。”
薛姨招呼女兒，“你去把給彤彤帶的菜拿來。”看着女兒走開後，她說：“小丁，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丁啓瑄收起之前的嚴肅，“您別這麽客氣。”
“五一雷進結婚，你看怎麽想個辦法帶彤彤出去玩，我不願意那倆人見面。”
“好。”
薛姨站起身，“去拿菜吧。”
雷虹看她媽這麽快就把丁啓瑄放走了，很着急，“問清楚沒有啊？這才幾分鐘就完事了，他做了保證沒有？”
薛姨說：“我那時說彤彤主意大，現在這個小丁比她還有主意，往下走着看吧。”
雷虹嚷道：“什麽呀，你這費了半天勁就得出這麽一個結論，瞎耽誤功夫哪。”
薛姨提醒女兒，“以後對小丁客氣些，那孩子算盤撥的清，主意都在他心裏擱着呢。”
“我管他算盤不算盤，我就關心他對彤彤好不好。”
“好不好咱們說不上話喽，”薛姨看看小丁眼前那杯未動的茶水，“他要是想幹什麽，旁人怕是攔不住的。”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