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相遇,比起旁人,還是要多兩分親切的。
不過,這似乎只是顧懷昱單方面的感覺。
“或許,是冥冥中的天意。”
蕭程屬于自己問一句他才會答一句的反應,這令顧懷昱再次肯定,他們倆果然成不了好友,光是聊就聊不起來。他的答非所問,自己壓根聽不懂。
不過鑒于顧懷昱方才替蕭程出氣的友好舉動,蕭程還是有給好臉色的,他慢飲了半杯茶後,終于主動問了一句,“顧兄怎麽也在梁州?”
顧懷昱握着折扇杵了杵下巴,尴尬道:“大概可以理解為流放。”誰讓他闖了禍,惹得自家老爹暴怒,就把他打發到梁州這麽個小地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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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過後,每日擺攤蘇子衿都會刻意留意一下小鬼頭是不是在附近,在的話就再給他送碗面去,不過連着幾日都沒看見,她也就罷了。
今日生意不錯,母女倆一直忙到黃昏時候才準備收攤,蘇子衿照例看了看四周,還是沒瞧見小鬼頭的身影。
不過回去的路上,前方拐角處隐隐傳來厮打聲。蘇子衿讓便宜娘在原處候着,自己上前看看情況。
田小娥叮囑着讓她小心,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覺得自己現在似乎越來越依賴閨女了。
蘇子衿轉過巷子角就見是五名衣着褴褛的乞兒扭打在一起,其中四名似乎是一夥的,合夥圍着一個人打,原本這事沒必要管,但他們攔住了她們回家的路,為免誤傷便宜娘,她只好先把這幾人趕走。
一顆石子踢過去,是打算提醒,畢竟她也不是一個好鬥的人,如果可以不用動手就解決她自然更樂意。
對方幾人被飛來的石子吓了一條,紛紛回頭看來,見是個漂亮的姑娘都沒當回事,正想要把人吼走,卻見那姑娘突然眯了眯眼撲了過來。
幾人回頭的同時,蘇子衿終于看清那個被圍着打的小乞兒,就是那日的小鬼頭。看着另外四名乞兒個個個頭都比他高半個頭,她這泛濫的同情心啊,又收不住了。
對方四個人,她不是挨個揍,而是挑了最壯的那個,用巧勁直接打趴。另幾個看得也不敢上前了,架起被揍趴的那個跑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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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了口氣,蘇子衿回頭看向小鬼頭,和自己想象的不同,小家夥身上沒什麽傷,也就幾處很輕的破皮,牙齒和嘴上帶點血,但也顯然不是他自己的。
蘇子衿看着他時,他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也盯着自己瞧,這一回除了戒備,還多了些好奇。
這眼神,真的像極了曾經的某個人。
她視線向下偏移,瞧見被他死死護在懷裏的一顆有些碎的大饅頭,頓時明白了,“小鬼頭,你就為了這個……”
不等她把話說完,小乞兒抱着大饅頭,一句道謝沒有,又一溜煙跑沒影了。
看得蘇子衿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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