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首
黎勇是蘇家管轄區內黎家的家主,他們家族小,也沒有什麽地位,沒有資格在修真界單獨擁有一片地盤,所以他們家族世代都和凡人混住,生活習慣也就和凡人差異不大。
再加上修真界很少有人專攻治療,修士也不會得一些小毛小病,所以當黎勇的兒子神智不清的昏迷了幾天後,他終于等不下去了。
他和妻子一商量,決定到凡人的藥鋪抓點藥。本來一心期盼着能治好兒子,但誰承想,兒子的病不僅沒好,反而就這麽去了。
他用了多少心思才将兒子培養出來,又耗費了多少精力讓他成材,傾注了他和妻子多少的愛,結果兒子就這麽沒了,這讓他如何不悲痛!
黎勇當時不知道兒子的死因,只以為兒子福薄,挨不過病痛英年早逝。可就在剛剛,一位修為高深的修士路過黎家,問他家裏為什麽會出現魔物。黎勇痛恨魔道,又怎麽會利用魔物?當即一口否認,那位修士卻告訴他,那些魔物,就藏在他兒子的藥裏。
也就是那些魔物害死了他的兒子。
修士還告訴他,那間藥鋪有問題,也許是魔道的傀儡,他正在查探這件事。
黎勇一時悲憤不已,恨不得生啖了殺子的仇人。那位修士卻攔住了他,說還需要探查清楚,以免不明不白的冤枉好人。
黎勇忍住了過來和魔道同歸于盡的念頭,卻還是忍不住沖過來發洩一通。
他不願意兒子死的這麽不明不白!他的妻子現在還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
黎勇就這麽一個兒子,現在兒子沒了,只要能報仇,他不惜同歸于盡。
所以當蘇桓玉攔住他的時候,黎勇根本不願意多想。他赤紅着眼向着蘇桓玉沖過去,此刻,在他的心中,會阻攔他的人,一定和魔道有關。
他倒是沒想錯,蘇桓玉的确和魔道有關,魔道頭子就站在他身邊。
不過黎勇紅着眼提着大刀撲上來的時候,他是半點不驚慌,就這個距離,他完全可以躲開,還可以趁機制住他。
他這麽從容,藥鋪裏的凡人就不這麽想了。蘇桓玉身形雖然挺拔纖長,卻偏瘦,而且修真界的服飾羽帶翩翩,寬松舒适,根本看不到他衣服底下勁瘦緊致的肌膚。
而對比黎勇,五大三粗,腿短而有力,下盤穩固,一看就是能一拳頭撩倒十個蘇桓玉的體型。
所以當黎勇撲上去的時候,整個藥鋪的凡人都驚叫起來,包括進來買藥被無故牽連的客人。只是他們的驚叫聲還沒有落下,就看到黎勇做了一個自由落地運動,“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們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到先前他們以為會被撩倒的清俊少年開口埋怨身邊人,“哎呀,你怎麽這麽用力,踹死了怎麽辦?”
白澤淡淡道:“死了正好。”
衆人:……
他們剛剛真的沒有觊觎過這位修士的容貌。
蘇桓玉走到黎勇面前,蹲下去看着他赤紅的雙眼,問道:“你最近接觸過什麽人?”
這種狀态,分明是被藥物控制了。
黎勇根本聽不進蘇桓玉的話,掙紮着要爬起來,腦海中不斷的叫嚣着:殺了他,殺了他,他是你兒子的殺身仇人!
他一把握住自己的刀,爬起來就想提刀砍向蘇桓玉。
蘇桓玉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把人踹遠了點,再丢了個清心咒過去。“你先給我冷靜一點。”
也不知敵方到底出于什麽想法,既然控制了人,為什麽要用這麽低級的手段?
衆凡人:……
他們剛剛一以為的清俊少年其實一點不清俊,至少不清。
白澤突然道:“是易軒。”
“嗯?”
“就算在魔道,也不是所有修魔者都會控制別人思維的。”
蘇桓玉反問道:“你會嗎?”
白澤看向他,目光幽深:“我好像還沒和你說過這些。”
蘇桓玉幹笑着打了個哈哈:“我不是和你說過嘛,那個我不是這裏的人,之前了解過你的一些事情……”
“哦?”白澤挑了挑眉,完全把地上的黎勇給忘記了,大有深聊的意思:“都了解些什麽,說給我聽聽?”
蘇桓玉直覺不能說太多,往後退了一步,含糊道:“……這個以後再說,先解決這個。”
白澤笑了笑,沒繼續追問。
蘇桓玉松了一口氣,萬一被白澤知道因為自己知道他是主角才讨好他是不是不太好?雖然其實他讨好的分明是阿黃。
黎勇被蘇桓玉丢了一個清心咒,腦海中叫嚣着的嗜血欲、望漸漸平息,終于冷靜下來看向兩人,茫然道:“你們是什麽人?”
蘇桓玉:“你爸。”
黎勇:……
白澤橫眼瞪他,蘇桓玉立刻一本正經:“我們追查魔道的人,從漠北一路追擊過來,沒想到還是被他跑了。你有什麽線索嗎?我看你--”蘇桓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緩緩吐出三個字:“挺慘的。”
剛剛冷靜下來的黎勇想起慘死的兒子,瞬間雙目通紅,蘇桓玉見狀不妙,再想丢一個清心咒,結果黎勇自己壓住了情緒,帶着一絲哀戚道:“我的小兒被、被魔道害死了……”
蘇桓玉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這種事情,不是說節哀就能順便的。
他不知道說什麽,沒承想黎勇突然雙腿一曲,“撲通”一聲就在兩人身前跪了下來。
“兩位高人,你們修為深厚,一定要幫幫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找出魔道兇手,讓小兒黃泉之下瞑目啊!”
說着,又連續重重磕了三個響頭。一下一下,完全就跟不要命似的,仿佛只要蘇桓玉不答應他就能死給他看。
黎勇是真的沒辦法了,他修為不夠,家族勢力又小,要是不能求得蘇桓玉兩人的幫助,他可能永遠也報不了這個醜。
蘇桓玉看他跪下就想攔住他,誰承想黎勇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用盡了全身力氣往地上磕。他沒能攔住,又白白受了對方三個響頭,只好應承道:“我盡力而為。”
這事來的蹊跷,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他們剛來這家藥鋪,就冒出一個黎勇來尋仇,而且黎勇還被藥物控制了心神。
不過他們此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易軒以及易軒上面的人,沒有道理碰到一點困難就往後縮的。
白澤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悄聲對蘇桓玉道:“他們應該想把我們引去黎家,要小心陷阱。”
“嗯。”蘇桓玉點點頭,由衷地嘆了口氣:“要是我一個人肯定不會去。”
主角跟在身邊多有安全保障啊!
白澤揚了揚眉梢,心情明顯不錯。滿臉感激的黎勇,主動開口道:“帶路吧。”
“是是是。”黎勇忙不疊點頭。
路上黎勇簡單介紹了一下他的家族,蘇桓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黎家那個小院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修真界大大小小的世家林立,只要家族中有一個修士,就可以有別于凡人,成為修仙世家。
說實話,蘇桓玉想過這種小世家不會太大,但他沒想到的是,整個所謂的黎氏家族,只有兩個修士,一個是黎勇,另一個便是他不幸逝世的兒子。
而黎勇本人,也不過堪堪能夠凝氣,勉強入化,就連辟谷都不行。這種修為,蘇家随便一個掃地的小童都比他強。
不過就算黎家是這種情況,但在蘇桓玉的想法中,這個世界崇尚力量,凡人對修士有着不可想象的崇敬。就蘇桓玉知道的,蘇家管轄區內某個小國的王,見到蘇家小一輩的弟子都是畢恭畢敬的。
所以在他的想法中,黎家畢竟是修仙世家,就算實力薄弱,也不該這麽破敗,就連凡人中的富貴家庭都不如。不過蘇桓玉沒有想過的是,這個世界有着太多的小世家,只要有一點修為,就能成立一個世家。
但對于修士而言,提高修為是一件極其耗費元石的事情。無數的靈丹靈藥,都需要靠元石來買。沒有元石,你就寸步難行。而且元石比凡人用的金銀值錢多了,這些小世家自然就對比的更為落魄。
蘇桓玉看着這個被稱之為前廳的小房間,摸了把搖搖欲墜的椅子,最終沒有選擇坐下。
黎勇仿佛也感受到了這種難堪,家族破敗成這個樣子,是他的責任,他沒有能力将黎家光複發揚。
蘇桓玉沒想揭人傷疤,在來的路上黎勇已經和他說過了他兒子的事情,于是他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你怎麽确定你兒子一定是被魔道的邪物害死的?”
黎勇咬牙切齒:“是一個路過的高人所說,他也是追擊魔道而來。”
蘇桓玉原本想問他怎麽會随随便便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話,結果想到自己這個陌生人已經被迎進家門了,好像這個問題已經不太好開口問了。
他一瞥眼掃到了被風吹的吱吱呀呀直響的大門,目光順着關不嚴實的門縫望出去,随口問道:“對面那戶人家,也是修仙世家?”
不怪乎他這麽問,對方的府邸裝修華麗大氣,牌匾上兩個字遒勁有力,還隐隐透着元氣缭繞,打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
黎勇聽他這麽問,瞬間就跟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咬牙切齒道:“這原本是我黎家的府邸,若不是這殺千刀的沈家,我父親何至于慘死!”
蘇桓玉驀然擡頭,和白澤對視一眼,有前情恩怨什麽的,最容易引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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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混亂。
陽光透過窗戶射到2米 X 2米的大床上,沈豫翻了個身,背身擋住刺眼的光芒,順手去摸床頭櫃上手機,卻不料摸了個空。這才倏忽想起,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緩了會兒神,身下後面的疼痛感清晰地告訴沈豫,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在做夢。
他的身體久曠情、事,本來就不是熱衷于歡愛的人,再加上強烈到近乎于變态的潔癖。除了前任,他還未和其他人做過這種事。
昨天又是怎麽回事呢?明明已經分手三年了。
慣來溫柔的男人,連接個吻都要反複征詢自己意見的人,突然一改常态。
那樣用力的貫穿,全然不顧自己幹澀的身體,大力的抽、插,像是發洩般的反複進出。
沈豫只記得自己後面出血了,然後沙啞着嗓子哭出聲來,得到的只是男人更為猛烈的撞擊,最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真是丢臉。
他拎起昨天穿着的襯衫,只扯掉了最上面的兩個扣子,還能穿。下床的時候腿軟了軟,幸好站住了。
廚房裏傳來碗碟碰撞的聲響,沈豫看着鏡子中自己的身體,白皙的胸膛上遍布着吻痕,一路延伸到雙腿間,暧昧異常。
這三年的時間仿佛只是夢一場。
沈豫對着鏡子中英俊而顯得愈加淡漠的男人扯起了一個諷刺的微笑,順手打了個電話通知助理來接他,然後套上褲子走出去。
在廚房裏忙碌的男人似乎聽到他的聲音,連鍋鏟都沒來得及放下就匆匆走了出來,看到沈豫敞開的胸口,還留着自己的吻痕,臉上微微一惱,道:“要換一件衣服嗎?我這邊還有你以前留下的。”
沈豫擺擺手,拉開餐椅坐下,問:“有點餓,還沒好嗎?”
閻祎這才想起還在液化竈上的那鍋粥,急忙返身回廚房:“馬上就好,再等一下。”
沈豫望着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心想時間可真是一件神奇的玩意兒。
閻祎比他小七歲,不過是去他學校做了一次演講,就被他死纏爛打上了。沈豫本來對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沒什麽興趣,他們的心太活,管不住也懶得管。
後來被糾纏了兩年,也就半推半就在一起了。
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沈豫還不是很情願,想着沒多久估計就要分手。沒承想閻祎一直對他好了四年,兩年的追求,兩年的相處。
後來是怎麽分手的,沈豫有點記不清了。還是那句話,年輕人的心啊,真是太活了。
沈豫扯了扯嘴角,嘗了口閻祎端上來的小米粥。嗯……不僅人的變化,廚藝進步也很大。不像以前,只知道一大堆食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鍋裏一丢完事。而最後還需要自己去收拾殘局,作為罪魁禍首卻只知道添亂。
閻祎看到沈豫突然柔和的神色,心跳停了一拍,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麽,但不知道能說什麽。
昨晚被幾個靠着祖上蒙蔭、整日海吃湖喝的富二代騙去酒吧,若不是家裏的生意跟他們幾個的家族有來往,他絕對是不會去的。
喝了幾杯酒就開始覺得難受,在酒吧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研究一下明天的企劃案。若不是還沒有在公司站穩腳跟,又何必去迎合他們。
只是等看到醉得不醒人事的沈豫,他就開始慶幸,慶幸自己去了。若沒有自己,他甚至不敢去想沈豫會如何?
沈豫明顯就是被人下藥了,若是自己再晚一步,他就要被別人帶走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胸腔就有一口怒氣無法揮散。
以至于昨晚跟瘋了一樣,狠狠地侵占沈豫。明明是自己捧在手心裏疼的人,他怎麽舍得……
“阿豫,我……”閻祎還沒有想好說什麽,就已經開口了。
喝下最後一口粥的沈豫放下粥碗,慢吞吞地将粥咽下,打斷他道:“我走了。”
閻祎神色一急:“你怎麽走?”一眼瞄到玄關處的車鑰匙,又說:“我送你吧。”
沈豫站起身:“不用了,我助理來接我。”
話音落下的同時,響起的是助理打來的電話。
沈豫接起,說了句知道了,擡腿往門口走,經過閻祎身邊的時候腳步都沒有頓一下。
可能是因為昨天的歡愛,他的步子邁的很小,稍微邁大一些就能感到後面牽扯住細微的痛。沈豫好看的眉頭稍稍皺起,不着痕跡的停了停步伐,調整了一下呼吸。
一直注視着他的閻祎哪裏能沒發現他的尴尬,上前一步直接攔腰抱住沈豫:“我抱你下去。”
沈豫冷冷道:“放開。”
閻祎沒有開口,薄唇緊抿,下巴的線條堅毅而深邃。
沈豫皺眉:“你把我放下。”
閻祎:“你不是說過嗎?男人要擔起自己的責任。既然是我害得你這樣,我當然要負責把你送回去。”
沈豫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譏諷道:“不必了,你完全可以把我以前說的話忘記。而且,昨天晚上那種情況,就算不是你,也會有別人。”
閻祎額角青筋突了突,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緊沈豫。
沈豫道:“好了,把我放下。不是早就說過好聚好散嘛,你這又是幹什麽?如果我們互相不認識,也就是一夜情對象罷了。出了這扇門,誰又還能記得誰呢?”
閻祎緩緩放下他,動了動嘴角:“我陪你下去。”
沈豫掃他一眼,無聲的擡了擡下巴。
相對無言。
當真就如同沈豫所說的那樣,不過是一夜情的對象。昨晚還在床上厮纏,今天就形同陌路。
林雲将上司送到辦公室後,沒有立刻離開,反倒是沖他的上司暧昧的笑笑,意有所指的道:“怎麽?舊情複燃?激動程度我等凡人難以體會。”
眼神瞄了瞄沈豫的胸口。
他和沈豫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後就跟着沈豫開始創業。一步步将一個小公司成功上市,兩人關系很好,開起玩笑來也是百無禁忌。
然而沈豫現在沒心情開玩笑,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在辦公椅上坐下,纖長的手指靈活的轉動着簽字筆:“你去把楚經理叫來。”
林雲何等了解自己的上司加校友,立刻正色道:“怎麽了?昨晚的事情不對勁?”
“嗯。”沈豫點頭:“算了,你直接給他辦離職手續,注意別讓他帶走什麽重要機密。”
揉了揉額角,聲音中透着些許疲憊:“我懶得見他,先眯一會兒,別讓人進來找我。”
“好的。”林雲會意:“我會處理好的。”
沈豫沒有被公司員工吵醒,倒是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朦朦胧胧中爬起來去摸手機,好不容易摸到了,來電鈴聲已經停了。沈豫心說剛好不用接繼續睡,鈴聲又不厭其煩的響起來。
“喂。”
對面沒有聲音,靜悄悄地連一點雜音都沒有。
沈豫還以為自己摁錯了,拿起來看了眼。
已經接通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
對面還是沒有聲音,這下沈豫倒是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
打錯了吧?
打錯了為什麽不說話?
挑了挑眉,準備挂電話。
突然聽到對面傳來敲門聲,緊接着響起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閻總,會議還有十五分鐘……”
電話驀地被挂斷。
沈豫聽着手機裏的“嘟嘟嘟”的忙音,怔愣了半刻,将手機扔到一旁。
托閻祎的福,沈豫醒過來正巧可以辦公事。
今天的事情比較多,他偷懶了一個早上,已經堆積了很多文件。心下長嘆了一聲,拿起文件開始查閱。
不知過了多久,響起敲門聲。
林雲探出一個腦袋看他,“沈總,還不下班嗎?”
沈豫笑道:“叫什麽沈總?”擡頭望了眼牆上的挂鐘,已經六點了,難為林雲等到現在還沒下班。
“你先回去吧,我把這些文件處理完再走。”
林雲:“那我先走了,你也別太晚了,我們公司可靠着你這個大老板撐着呢,不能病倒了。”
沈豫笑罵:“快滾吧。”
等他處理完手頭上的文件,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倒是一點都不覺得餓,除了坐了一天腰疼得難受,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好不容易堅持着站起來挪到地下車庫,才想起來昨晚自己車子開去了酒吧根本沒開回來。
長嘆了一口氣,又認命的繞了一個圈走到大門口等出粗車。
沈豫開的是物流類的公司,又很有野心的自己建了一個大倉庫,所以公司在離市中心很遠的高新區,也就意味着很少會有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