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外家拜壽
作者有話要說: 補1.29欠更。
還是開頭的磨合期,放的慢,可能還要反複改,請諒解!
……
抱怨一下!啊——
我再一次掉入了是否簽約,如何申V的恐怖循環中,我發現一牽扯這事兒,我就頭疼,又是沒完沒了的溝通,不能面對面的說話,只靠發站內短信,我要瘋了——
去外家拜壽,準備的東西自是不少,算上坐的車駕,足足八輛之多。
福芝的爹爹夏環歷來喜歡騎馬,而八輛車駕之中有三輛是用來載人的。安排時,第一輛自然是福芝娘親的,第二輛是福芝的,第三輛是兩兄弟的。
可景書、景文這些日子就喜歡跟着姐姐,而夏宋氏也不放心三個孩子乘一輛車,便将三人都喚到前面來,讓丫鬟們去後面的車子。
福芝上車前終于等到了‘姍姍來遲’的紫安,壓着袖口接過紫安遞來的絲帕,便就勢兒讓一旁的春晴扶她上車。
上了車,景書和景文兩個自然不安靜,娘親一時也沒有注意到福芝。而福芝悄悄捏捏絲帕中的東西,便收在袖子裏将它戴好。
臨出來的時候,祖母看了她三遍,自然是想到了什麽,所以她便讓紫安回去看看,有沒有‘落’下的東西。
“姐姐,我們不去舅舅家,不去不去。”
福芝剛剛戴好絲帕中的珍珠手串,便被忽然撲過來的景文吓了一跳,差點歪斜到一邊去。好在她邊上的春晴扶住了她,才沒讓她磕碰到哪兒。
“莽莽撞撞的,這是怎麽了?”福芝自然看到人小嘴笨的二弟與大弟弟鬥嘴,不知道怎麽這又扯到不去外家的事情。
這時景文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體重很讓姐姐負擔不起,吸吸鼻子,眼淚汪汪的道:“哥哥說,二舅家的三胖子說我是飯桶,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景文手舞足蹈的鬧脾氣,他往往說不過哥哥時,就是這個樣子。
Advertisement
“咳咳。”福芝聽到弟弟一本正經的告狀,咳了兩下,才忍着抿嘴低下頭。
她雖然還未見過外家的人,但是聽嬷嬷們細細的講過外家的事兒,似乎那被二弟稱為三胖子的表哥,也并不是什麽苗條人。也只有腦子簡單的二弟,能夠信了大弟弟的挑唆。
而娘親夏宋氏看着二兒子被大兒子挑唆,則是噗哧一樂,攬過二兒子,道:“不要理你哥哥與你表哥,兄弟中哪個最能吃還不一定呢。”
一路上有景書、景文兩個打诨、逗樂,到是覺得時候過的快了。
…… ……
今年正月十八是外祖父宋叔五十七歲的散生,因并不打算大辦,所以只叫兒女回去熱鬧一下。
宋叔是大夏國的宰相,世家出身,少年得志,十八歲娶了洛安公主為妻,夫妻育有嫡出的三子一女,而福芝的娘親宋玉娥就是宋家最小的嫡女。
福芝有三位舅舅,卻哪個也沒有外祖父的本事,文韬武略無一出挑的,這些年也只是混個安穩度日罷了。
坐在平穩的車上,寒風卷動窗簾,一絲冷意襲來,福芝才收了思緒。伸手幫靠着自己的大弟弟緊緊鬥篷,算着時間,她們也快到了。
馬蹄兒踢踏與行車的咕嚕聲兒沒過多久真的小了,看來已經近了。
外祖父今日散生雖然說不要大辦,但是門人弟子也是來了不少。透過車廂,穩穩跪坐在一側的福芝已經聽到不少人相互寒暄。
不過她們并不與外客走一個門,所以到見不到那些高聲之人。
馬車一停下,福芝的爹爹便被舅舅拉去待客,娘親則帶着她們姐弟換了小辇向後面園子而去。
福芝是第一次踏入外家,不過她只是很守規矩的跟着娘親,不多行、多言,也不左右巡看。
外祖家在京中的宅子其實并沒有夏家大,雖然外祖母被封為洛安公主,宅子裏也多是應和公主身份的建築。
穿過一處花廊,福芝便沒了時間胡思亂想,拜見外祖母的規矩很多,雖然她早就了然于胸,但也不敢馬虎大意。
進了外祖母所居的院落,福芝跟着娘親先去正屋給外祖母見過禮。通過丫鬟高高挑起的門簾,福芝從院落中的紅毯上,踏入了更加柔軟的絨毯上。
穩穩的跟着娘親行了跪拜之禮,福芝又單獨拜過外祖母,将自己做的抹額讓春晴拿出來送上,這才有了時候端詳這素未蒙面的外祖母。
洛安公主年輕時雖不是什麽大美女,可人上了年紀到顯出些氣質來。鵝蛋臉、丹鳳眼,略胖的身形,總是笑眯眯的樣子。今日又穿着一身暗些胭脂色的衣服,罩着黛色的金絲納邊兒的棉夾襖。擡手喚福芝上前,卻沒有一絲外待。
“外祖母!”福芝上前又是一禮,她從小跟着祖母長大,知道有些人看着随意,但心中的規矩是多的很的。
“像。”外祖母端詳了福芝好一會兒,才道:“真像,芝姐兒可是長得像了。”雖然外祖母沒有點名道姓的言福芝像誰,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必然是在說福芝像祖母臨安郡主了。
“哎呀,娘,我看芝姐兒像您才是。”這時一同樣穿着胭脂色衣裙,卻罩着鵝黃色長衫的婦人上來湊趣兒,道:“我見芝姐兒和我家六娘很像!定是像您的。”
福芝看着湊上來的婦人,中上之姿、保養得當、穿戴不俗,雖然是在讨好賣乖,可也不失禮數。本想起身行禮,可是她剛進來,還沒有一一拜過,又不知道該怎麽稱呼。
外祖母卻看出了這些,伸手輕掐了一下那婦人,才道:“動嘴皮子的時候就有你,見了外甥女,你可備了好東西?”說完又轉首與福芝道:“這是你三舅母,嘴是最利的,一會兒見面禮給少了,可不能饒了她。”
這麽一鬧騰,福芝也不好按照長幼順序拜見,只得先起身給三舅母行禮。
“哎呦,娘這就要我掏荷包了!”而三舅母的性格顯然是衆人皆知,福芝上前行禮,她也直接受了,可卻又道:“可我也要看看娘拿了什麽好東西出來,好讨些便宜去啊!”
“就是你的嘴皮子利索。”外祖母顯然并不排斥三舅母的笑鬧,擡手就擄了腕上那一對滿綠的翡翠镯子便給福芝戴上,然後瞥眼看看自己的三兒媳道:“你的禮也拿出來我看看!”
福芝見外祖母與三舅母鬥趣兒,再低頭看看腕上多出來的镯子,側頭去看立在外祖母身側的娘親。她也是金玉堆出來的,東西好壞一看便知。外祖母拿了這麽好的東西出來,雖然不為過,可是終是有被三舅母話趕話的原因。若着镯子真是什麽心愛之物,她還是不好收的。
夏宋氏自然看到了女兒投來詢問的目光,心中微微一松,笑了笑,點點頭,示意福芝安心。便開口道:“福芝也過來拜見一下大舅母和二舅母。”說着招手拉過福芝,又去與另兩位婦人行禮。
而福芝自然也注意到了坐在外祖母另一側下手的兩位婦人,上手一位年紀長些,三十六七歲的樣子,五官端正不茍言笑,穿着一身檀色衣裙,看起來暮氣頗重,應該就是大舅母何氏了。下手那位圓臉寬額,即使是穿着一身喜慶的酡紅色衣裙,也難掩面上的一絲憂色,應該就是近日為了長女婚事奔波的二舅母王氏了。
福芝被引着上前行禮,兩位舅母都是循規蹈矩之人,拿出見面禮,也沒多個的話,一圈下來便又轉回三舅母這裏。
“大嫂、二嫂也不攔着點兒,都由着娘了。”三舅母可能也是習慣自己兩個嫂子的作風了,見福芝轉了一圈回來,也沒讓場冷下去,裝着心痛的樣子從頭上摘了一支富貴牡丹嵌寶石的赤金釵下來,拉過福芝道:“看看這一家子下來,就顯得我小氣了不是。”
“呵呵,我看你那镯子也挺好,不如一同送了你外甥女。”外祖母見三兒媳還來湊趣兒,開口道:“反正我看你進來又是發福了,明兒個也戴不上了。”
“娘!”三舅母一聽婆婆挖苦自己近日又胖了,嗔道:“您就拿我耍着玩兒吧!”
“呵呵……”
外祖母又笑了一陣,拉過福芝又一一讓她見過舅家的姐妹。
福芝三個舅舅文武不成,可孩子卻生了不少。大舅舅家嫡出子女就五個,二舅舅家五個,三舅舅家四個。而那些入不得廳堂的庶出子女,據說也絕對不是一個手能數清的。
将屋子裏的人都認完了,福芝心裏微微松了口氣。因為外家的表兄弟姐妹們太多,她前兩日還真怕對哪一個少了禮數,讓人笑話呢!
…… ……
而耽擱了一些時候,外祖父也從前面書房過來。
作為今日的壽星,外祖父算是沉穩的了。不過作為一朝的宰相,今日能夠讓他親自接待的人必定不多。不過讓福芝好奇的是,外祖父帶在左右的不是自己孫子、外孫,反而是一個陌生的男孩兒。而站在一身儒雅的外祖父身旁,那滿眼精靈、一身肥肉的男孩兒卻不顯突兀。
不待福芝再仔細的打量什麽,衆兄弟姐妹見外祖父已經坐到主位,便開始一同拜壽。而一套行程下來,福芝也有些忘了去思量那個男孩是誰。
“……來,芝姐兒過來。”
在一衆表姐妹之後拜了壽,外祖母便招手讓她過去。
“還沒見到我們芝姐兒呢!卻是個乖巧的。”看的出來,外祖母與外祖父并非那種相敬如冰的夫妻,她拉過福芝上來再拜外祖父,并道:“我看着咱們家這幾個小子可都不如她。”
福芝的外祖父是一個書卷氣很濃的人,身形修長,即使上了年紀,也能看出年輕時是一個俊逸之人。據說二三十歲的時候也曾經帶過兵,但那些都掩不住他自身的氣質。
“恩。”外祖父宋叔自然也早早注意到了這個外孫女。
這真不能怪他不給自己的孫女長臉,畢竟現在已經初顯樣貌的福芝放在一衆表姐妹中,也只有一人可以與其相比。
“你叫夏福芝?”
可讓福芝沒想到,外祖父還沒有開口問話,跟在身邊那個男孩兒便先開了口。
福芝一時沒想起來這個眼睛嵌到肉裏的男孩是誰,但是看他的穿戴也知道必是富貴中的孩子。
“扣兒。”顯然外祖父現在致力于約束這個男孩兒行止的道路上奮鬥,見那男孩兒又沒規矩的開口,沉聲道:“怎麽可以直呼你表姐的名字?難道還要去書房……”
“不去,不去!”那被喚作扣兒的男孩兒一聽又要去書房,趕緊開口道:“我就是想說,怎麽見這位姐姐比蘭芝那丫頭更像書哥兒而已。”
“……”福芝見那男孩兒雖然開口求饒,可說出的話也全不在規矩裏,便繃着臉微微低頭,掩飾掉她眼中一閃即逝的笑意。
而外祖父聽了那男孩兒的話,挑挑眉,反問道:“芝蘭那丫頭是誰?”
“六姐……”這時那男孩似乎才知道剛才自己的話錯哪兒了,吐吐舌頭回道。
“書哥兒呢?”
“表哥……”顯然,男孩兒的規矩是一條沒記住。
“唉……你就不能別在這日子口兒叨唠我們扣兒。”外祖母看起來更喜歡那扣兒,打斷外祖父的話,拉過扣兒,道:“這是你夏家的福芝表姐,下次可不能無禮了。”
“表姐。”那扣兒被外祖母解救出來,抱着肥嘟嘟拳頭給福芝行禮。
福芝這個時候也想起來這扣兒是誰,趕緊還了禮,稱了一聲:“表弟。”
原來這被喚作扣兒,捧在手心的男孩兒便是外祖父、外祖母義子定北侯廖幼恒的獨子廖戰。
據說定北侯的生母是外祖母的手帕交,當年老定北侯常年駐守邊關,而外祖母這手帕交連生了三子,可成年後又都戰死沙場,傷心欲絕之時又生下現在的定北侯,便早早去了。而外祖母洛安公主憐惜好友留下那尚在襁褓的幼子,見廖家近支也無人撫養廖幼恒,便争得那時也同在沙場夫君同意,收了現在的定北侯當義子。
這定北侯廖幼恒從待哺之時便長在宋家,外祖父又待若親子一般管教養長大,所以現今廖家與外家關系自然不是一般的親厚。
“你……”不過外祖父顯然不贊成外祖母對孩子們的多番溺愛,見外祖母成心岔開話題,剛想正色在說,這時外祖母又唠叨道:“恒哥兒幼時也調皮的很,我見現在也好着呢!”
說完便更不給外祖父說話的機會,打發一衆兄弟姐妹去暖閣裏做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