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戰告捷
作者有話要說： 補2.7日欠更！
“你！”看着忽然冒出來的廖戰，景書第一個抗議起來，轉首與其瞪視起來，顯然兩人的關系并非之前說的那麽‘毫無瓜葛’。
而再次離得近了，福芝也覺得這個廖家的表弟非常的讓人頭疼，先不說禮不禮，叫不叫她表姐的問題。難道不知道人情冷暖麽？為什麽她給弟弟們淨手還要管他？
“快點！”廖戰顯然覺得讓福芝給自己擦手算是一種施舍，微微仰仰下巴，又有點不耐的道：“喂！夏福芝你聽沒聽到我說話？”
“讨厭的表哥！這是我姐姐，你走開！”景書雖然瞪視着忽然冒出來，擠在他們姐弟中間的廖戰，但至少知道不能和廖戰來硬的。可景文卻不懂那麽多，上手便去推廖戰，打算把這個忽然多出來搶姐姐的人推走，并扯着嗓子道：“你走開啦！讨厭你！”
但沒承想景文激動的一下子用力太猛，廖戰又本事鐵塔一樣的肉坨，這一推之間反而将他弄得摔倒，驚得四周的丫鬟幹淨上來扶人。
“嗚……讨厭他！”
雖然廖戰真的沒動手，但是景文鬧騰起來，也是死瞪着對方不放。
“哼！”不過顯然廖戰是不懼怕這些的，也可能是見的多了，只是瞥了一眼景文，輕哼一聲，便又對福芝道：“快給我擦手，我還要去書房呢！”
“你……”一時福芝也被這廖戰氣到了，不明白怎麽還就成了她們姐弟的錯了。她上前去看二弟，幹脆忽視掉那個混人。
“看我不教訓你！”而景書顯然也沒有平時表現出來那麽軟的性子，真見自己弟弟摔倒了，也幹脆提拳上去招呼廖戰。可顯然景書的小身板兒并不夠看，廖戰連步子都沒動，單手抓了景書的拳頭一擰，立時景書便沒了還手之力。
“哎呀！”景書被廖戰一擰手臂，立時便疼的叫了一聲。
“你放開。”福芝去扶景文，見這邊大弟景書上手又吃虧了，幾乎是本能得，撲過來扒住廖戰的手臂，“你放開！”
福芝從小學着禮教、規矩，哪裏會與人動手？今日要不是真的害怕自己弟弟也和六表哥、七表哥一樣，她也不會叫那兩句“放手”。
但顯然廖戰沒把福芝那點子力氣放在眼裏，扭手一用力，景書的胳膊就又被擰的轉了半圈，顯然這已經使得景書要承受不住了。
“你快放開。”福芝見弟弟一只手被擰的更厲害，急的都要哭了。怎麽這混世魔王就纏上他們姐弟了，她對這種混人還真就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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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廖戰看着比自己矮半個頭，卻又大三天的孿生姐弟，又仰着下巴，帶着一股子傲氣直接開口，道：“那你們以後叫我表哥，夏景書給我乖乖的行禮道歉，夏福芝以後聽話的幫我淨手，我就暫時放過你們。”
“你……”景文聽着廖戰的混話來氣，他雖然只比對方大三日，可也沒有反過來讓他們叫表哥的吧？而且今日這廖戰本就是無禮，憑什麽還讓他們道歉？憑什麽要讓自己姐姐去伺候他？
景書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樣子咬着牙，可福芝卻不敢真的就讓廖戰擰壞了弟弟的胳臂。而這時從地上爬起來的景文見哥哥姐姐被欺負，也推開面前的丫鬟，上來抱住廖戰的腰用力，似乎是想把廖戰推倒。
幾個丫鬟見夏家三姐弟與廖家的少爺糾扯到一起，哪個也不敢上來拉。這一個個都是金貴的，她們上來深不是淺不是，就是平日廖家少爺與自家少爺糾扯到一起，她們也是輕易不敢上來拉的。
只有那機靈的小丫鬟，趕緊去叫幾個半大小子進來，打算把廖家少爺先‘勸’住。
可福芝卻不知道這些，見沒人上來勸阻，這時廖戰又擡手就把抱着他腰的景文推開，似乎還要在用力折磨景書，一時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想法，開口便對着廖戰的手臂咬去。
而廖戰恐怕也想不到乖巧聽話的福芝會開口咬人，雖然福芝只是用力咬了一下，但廖戰還是一激靈便松了手。景書反應也快，順勢蹲下解救出自己的胳膊。可沒想姐姐福芝卻沒能退開廖戰身旁，又被廖戰抓了個正着。
“夏福芝，你咬人！”廖戰一瞪眼睛，就和福芝真的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似地。
福芝見自己被廖戰抓住胳膊，微微合上剛才咬人的嘴。雖然現在是冬天，廖戰穿的也不少，但是她剛才可是沒隔着衣服咬，那一下子力氣用上，不出血也差不多了。
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福芝一時也憋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麽辦。向後躲躲身子，腦子裏立時都是漿糊了。
可這位廖家少爺從會爬開始就狀況不斷，今日他與六郎、七郎比劃的時候，還不小心碎了宋家兩只花瓶，弄髒了身上的華服呢！所以對福芝這種事後怯怯的表情看的多了，知道今天自己是讓‘兔子’咬了。
抿抿嘴唇，福芝一時就想着自己的不是了，見廖戰兇兇的樣子，也不知道回什麽話。
福芝想不出息事寧人的辦法，可大弟景書卻看不得姐姐受委屈，從姐姐身後閃出身來，上手又去推搡廖戰，道：“放開我姐姐。”
“你放開我姐姐。”剛才被推到一邊的景文，這時也撲上來，捶打着廖戰，一張臉急的團在一起。
“走開。”廖戰是什麽脾氣，什麽力氣，一擡手就推開景書、景文兄弟兩個。
而福芝見弟弟們又被推倒，也不顧的剛才自己是不是做了錯事，開口道：“你放開我。讨讨讨……讨厭。”
憋了半時，福芝也只是說出句：讨厭，便再不會罵別的。
不過廖戰可是霸道慣了，不去裏福芝，反而又看着一股子倔勁兒爬起來的景書，道：“哼，怎麽？還想吃吃教訓！”
“廖戰！有本事你對我來，欺負我姐姐算什麽本事！”
景書上來拉扯廖戰，廖戰到真放開了福芝的胳膊，不過反手就與景書打在一起，沒兩下就把景書騎在了身下。
“書哥兒……”一切發生的太快，福芝還沒來的急反應，大弟便又吃虧的被騎到了身下。
好在這時四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子沖了進來，上手就去架廖戰，看來對如何‘勸架’已經深知其真谛。
可廖戰那份量也不是輕的，再加上從小就習武，三兩下推開上來那幾個小子，便擡手要趁着空隙向景書打去。好在那幾個小子都反映快，知道攥不住廖戰的胳膊，幹脆替景書生生受了幾拳。
福芝這時被旁邊的丫鬟扶着，見那被打的小厮立時白了臉，驚得心口一痛。念道：這要多大的力氣啊？
剩下三個小厮拉扯着廖戰，也不敢捶他，沒想到卻是助長了廖戰的氣焰。頂着景書在下面連踢代打，他卻又要出拳去打。
所有的丫鬟婆子一見小子們沒拉住，廖戰還越打越兇，都吓得腿都軟了。
這些本就是不能搓破一點油皮兒主兒，平日推推搡搡她們都能裝看不到，可這要是真的把表少爺打個好歹，她們還能有個命在？
這時也顧不得別的了，一衆旁觀的丫鬟趕緊七手八腳的上來幫忙。可廖戰的诨名都出名了，小小年紀就抓到了打群架的真谛，那就是找着一個往死裏打。
廖戰擡手清開了剩下那三個小子，也不管上來那些丫鬟婆子，翻手就變掌為拳，要打景書的面門。驚得福芝一口氣憋在胸前，又生出力氣來，撲過去直接抱住廖戰的胳膊，比上次還狠的咬了下去。
“啊——”
這一口下去可比之前狠得多了，也可能是福芝咬出了經驗，就是廖戰都破口叫了出來。
廖戰再厲害也是個孩子，況且平日只有他欺負人的，何時有人混欺負過他，并且這個混欺負上來的還是一個七歲大的女孩子。
廖戰這麽一叫，廖家的仆婦更是腿軟了。而這時被壓在廖戰身下的景書，擡手就死命的抓住廖戰的另一只胳膊，省得廖戰在出手打了姐姐。
福芝這次咬的狠了，完全是死不松口。廖戰也真是被咬的疼的厲害，用力掙開景書抓着的左手，就要揪開咬自己的福芝。
但是這時從外面匆忙間又闖進一衆仆婦來，可沒給他們在鬧騰下去的機會，三兩下便架開景書身上的廖戰，費了些力氣才把死咬一口的福芝拉下來。然後一人上去看廖戰的傷勢，三人過來檢查福芝姐弟的傷勢，而其她幾人便靜立在一旁，看着兩邊兒都氣不忿兒的人。
廖戰還算硬氣，右手小臂都被福芝咬的見血、翻肉了，可除了開始那聲兒叫，便再沒喊過疼。那檢查傷口的仆婦臉繃得很緊，身邊一個小丫鬟送上藥箱，她便麻利的開始處理傷口。
屋子一邊，廖戰咬着牙讓那仆婦處理傷口，可眼睛卻沒離開不遠處的福芝。
他長這麽大，還沒吃過這種虧。他手下留了分寸，可這女孩子是狗麽？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牙咬人？
在看福芝這邊，她和二弟身上到是沒有受傷，只是大弟景書身上有些地方被廖戰的拳頭掃上了。而景書、景文見對面廖戰還一直盯着自己姐姐，臉憋的通紅，氣喘籲籲的護在姐姐身前，完全是恨不得上去也咬廖戰幾口的樣子。
而兩邊一時被丫鬟婆子圍着，除了喘氣瞪眼到是先安靜了下來，可趕巧了宋五娘這時也進來淨手，看着她袖口上的褶皺，不知道又是在哪裏惹了一肚子氣。
踏步進來，宋五娘一見怎的有這麽多人，便随意的掃看了一眼。但她不看還好，一看正好看到廖戰那流血翻着肉，還沒包紮的手臂，立時便尖叫起來。
“啊——”
那響徹雲霄的尖叫驚得屋內人一哆嗦，等衆人把目光移向宋五娘的時候，她已經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頓時屋裏又是一陣忙亂，廖戰的傷口還沒處理好，這又莫名其妙吓暈了一個，看來注定是不能太平了。
…… ……
這番鬧騰下來，福芝幾個都被帶回了外祖母的院落。
今日外祖父壽宴還沒正式開始，就接二連三的被他們幾個小的鬧騰的雞飛狗跳，幾個長輩自然不能在粉飾太平，怎麽也要問個緣由。
暖和的廳堂裏，被引進來的福芝、景書和廖戰都一言不發，只有年齡最小的景文抱着姐姐福芝的胳膊嚎哭不止。
福芝本以為這下會先被問罪，沒想到一個娟秀清雅、身着朱色華服、腰部略顯臃腫的少婦卻先站出來一皺眉，擡手指着廖戰，怒道：“扣兒你又做了什麽好事？”
“娘親，我……”廖戰見自己娘親楊氏責問，回嘴剛說了一半，便又收了聲，然後梗着脖子站着。
“你還不說！”看樣子廖戰的娘親楊氏鑒于自己兒子惡名在外，基本上都沒想，便先習慣性的認為是兒子闖禍。
不過外祖母還算坐的穩當，止住楊氏的責問，道：“坐過來吧！雙身子的人怎好動怒。”說完又叫了一個仆婦進來，打算先聽聽下面的回禀再做定奪，而未直言那個對錯。
而福芝這時低頭看看抱着自己手臂哭個不停的弟弟，一時也忘了其他。只是覺得心痛，想着自己那時要是軟和些，也許就不會有這些事端了。
屋裏一時只有下人回禀的聲音與二弟景文的哭嚎聲，福芝墩身給弟弟順順背，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仆婦沒有檢查好，二弟身上還有受傷的地方。
福芝一邊擔心二弟為什麽一直哭，一邊聽完那回事的仆婦還算客觀的禀了剛才事情的經過，想着今日她的過錯是大了，也不知道娘親會不會因着這個生她的氣，還有祖母……
外祖母聽那仆婦回禀完了，再看看廖戰被咬的手臂，臉上顏色立時精彩起來，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意思。
娘親就站在外祖母的身側，自然也看到了廖戰的傷。雖然剛才前因後果聽着是廖家孩子先挑的事兒，但畢竟咬人的是自己女兒。
可……
夏宋氏卻猶豫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這女兒養到如此大，她是一份力都沒出，當年還險些因着她的原因喪了命，現在叫她拉出嚴母的臉色來，她真怕傷了女兒的心，從此弄得女兒永遠遠着她。
而洛安公主這個做娘的怎麽會不知道女兒的想法，可畢竟幾個孩子都有錯，而且福芝作為一個女孩子，錯的就更大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洛安公主做定奪的時候，一個婆子挑簾進來，給屋裏的人行了禮之後，道：“老爺喚扣兒少爺和兩位表少爺、表小姐去書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