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荷園題字
作者有話要說: 補2.22欠更!
…… ……
抱歉,最近工作太忙,休息的時間少,更的較慢。而且香菇有些思維混亂,前言不搭後語,所以望親們海涵,熬過口糧短缺的日子。
如果換做他人,見福芝這個樣子必然也放行了。可廖戰是誰?就是又能厚臉皮的換上笑臉,然後嘻嘻哈哈的問道:“那規矩如此多的芝姐兒是怎麽見到胡人的?”
福芝見廖戰如此,呼了一口,算是服了這人。不但混到極致,精到極致,還臉皮厚到極致……
“你就沒個臉皮?”福芝怒視廖戰,她不知幾次感嘆世上怎麽有這般的人。
“誰說的?”廖戰裝作正經的反問道:“看我不收拾他!”
“你……”福芝一時憋氣,可想起那對帶着胡人血統的可憐母女,她終是沒有開口,推推身前的廖戰,道:“走開。”
廖戰見福芝再不願說,也不再問,一閃身讓開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看着福芝。而這時福芝也想起來,她沒辦法離開這裏。
“你!”福芝忍着擡手指責廖戰的沖動,心裏道:她怎麽就遇到這麽個人。
而廖戰見福芝終于清明的想起來現在的狀況,又笑嘻嘻的道:“你不若和我說說是怎麽見到胡人的,興許我能想出離開的辦法。”
福芝被氣的一時不想理廖戰那些混話,擡步向着亭外走去,完全是打算橋歸橋、路歸路了。
…… ……
離開頂部的小亭子,福芝向下而來。
先是去了她們來的方向,這裏并沒什麽好出路。彎折的竹竿還躺在那裏,一丈多深的池水也不是福芝可以挑戰的。
想了一下,福芝沿着腳下的小路向着其他方向而去,也不管跟在身後的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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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福芝不說話,不代表廖戰不說話,見福芝轉了一圈也沒什麽發現,廖戰便悠閑的道:“別找了,怪費力氣的,不如站這裏喊救命,也許還能被發現。”
“廖家表弟不若自己去喊,我想必然有不少人聽到。”
這裏沒得旁人,福芝話語也尖利起來,瞪了說風涼話的廖戰一眼,便繼續前行。
遠處看着,這島不大,但是福芝真上來走走才發現,這荷花池與島都大的出乎她的預料。并且這個被她當做島的地方很可能原來就是一片高地,只是修建園子的人引水進來把這裏圍了,所以才像是個島。
沿着小路走來,福芝走近那座她在亭子裏便能看到的石碑。
近處觀看,這石碑的底座就将近一丈,通體為漢白玉,上面立着一塊成人身高的石碑,正面書:荷園。
整個巨大的底座與石碑是一塊石料雕琢出來的,底座上浮雕着盛開的荷花、微卷的荷葉,與一些水鳥,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匠之手。但不知怎麽的,這石碑左上角竟然少了巴掌大的一塊兒,并且缺失的很整齊,完全不像是天然磨損,看起來殘破的有些奇怪。
仔細端詳碑上的題字,自從那日在外家臨了碑文之後,福芝便央了祖母給她講字,今日看來還是有些成效,不過還是看不出這‘荷園’二字的出處,畢竟時候上短。但再仔細揣摩,福芝卻能看出書‘荷園’二字之人應該對書法有些造詣,卻并未靜心于此道,字有形而無神,并不算什麽大家。
正面看不出什麽了,福芝又轉到石碑的背面。這裏不同于正面,有許多的題字,并且是東一言西一語,筆體不同,內容也不連貫,似乎是一衆人的游戲之作。
“唔……”福芝正納悶是何人可以在皇家園林的碑文上游戲,琢磨着石碑背面所書的字出神,忽然廖戰又神經的捂住她的嘴,硬是扯着她整個躲到石碑後面,猶若做賊。
“唔唔!”福芝掙紮了一下,想轉頭去瞪廖戰,可廖戰這時卻微微帶着她将頭探出石碑。
只見這時水的那邊,有些荒涼的園子裏,兩人慢慢行來,而且看樣子很有故事……大公子與那位孫家出身備受争議的姑娘。
福芝瞄了眼那邊兒的情景,便沒了興趣,這種貼上去的事情本就是多了。一個個都興致勃勃的去看,不知道又有什麽意思。但顯然廖戰比福芝可有興趣多了,愣是一直不肯現身去‘求救’,反而是躲着不出去。
而福芝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此時只好看着那邊的境況,為大公子白白同情一把。
因為隔着水,距離也遠,福芝和廖戰同樣只能看到大公子那邊似乎是在彼此交談,但是卻聽不到聲音,其他的前因後果也便只能靠猜了。
孫家這位姑娘福芝是有印象的,因為她也與自己出奇的像。不過這位孫姑娘與宋六娘又不同,宋六娘與福芝像,純粹是因為福芝有像娘親的地方,宋六娘也像那麽幾分,所以占個美人胚子的位子而已。而着孫家姑娘可能是福芝祖母外家近親的原因,與福芝和祖母都頗像,并且比宋六娘的氣質、休養也好些,至少福芝現在這麽看。
不過唯一不好的便是這位孫姑娘的命,因為她有個早逝的爹,和一個改嫁的娘,讓她在孫家那種環境裏越發的艱難。
今日她随行過來,雖然出來的并不匆忙,但比之其她孫家的姑娘,從穿戴到用度都差了不少,略顯寒酸。而上午宋四娘向瑞安郡主介紹這孫姑娘的時候,也沒少添油加醋的故意诋毀。畢竟,這位孫姑娘的樣貌已經在那一衆人裏出彩兒了。
“是不是和你長得像的心思都多?”廖戰捂着福芝的嘴,還趴在福芝耳邊氣人的道:“肚子裏的彎彎道道就是多!”
福芝雖然知道廖戰此言連她都捎帶上了,但卻不知道為什麽廖戰竟然對這孫姑娘也有如此結論。不過她現在被那熊一樣的家夥捂着嘴,也沒辦法發出疑問,便幹脆當聽不到。
可等再看一會兒,福芝也明白廖戰的意思了。
開始彼此離得遠,福芝也就當是大公子見‘色’有意,與那孫家姑娘漫步清談頗有緣分。可近了才看清楚,這孫家姑娘的衣裙前面濕了一大片,而那下方的裙擺也濕了不少。
行走之間,那孫姑娘還一臉羞澀的遮擋着濕了的衣裙,時不時的說上一句話,卻是引得大公子再去答理她。
看明白了這一切,福芝便不願看了,用力縮縮頭,廖戰到是沒阻止就松了手。
現在沒廖戰束着,福芝也不想去叫那兩人了。因為可見的,那孫家的姑娘今日即使達成了目的,付出的代價也可能是她不敢想象的。若在将這事情落在她和廖戰眼中,可能有些事情會更加的大發。
福芝靠着石碑的底座,一時也權衡不出,是‘撞破’此事比較好,還是直接漠視掉更佳。
而廖戰全程看完那出有趣的鬧劇,直到大公子兩人走的又遠了,并且‘撞’到比較不知禮,還很會吼的丫鬟,他才微微一撇嘴角,對福芝道:“這個孫妙看來腦子也不怎麽樣啊!”
福芝瞥眼看看廖戰,不想理他,又回頭去看石碑後面的題字,可看着、看着額角竟躺下汗來。
“怎麽了?”廖戰一直在注意福芝,他是個懶得看字的,見福芝忽然臉色不對,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趕緊道:“肚子痛?”
“沒……沒事!”福芝有些磕巴的回道,并且說完立即又背對着石碑。
“石碑上有獅子啊?”廖戰見福芝忙着轉身,反而也注意起那石碑,邊嘟囔邊看過去。
但福芝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廖戰去看,所以又去拉廖戰,道:“沒什麽好看的,不若我們走吧!”
“夏福芝!”廖戰自然不可能短短一瞬就看出段瑞,但是福芝既然知道,他便能詐上一詐。“憑什麽好東西你看,我就不能看?”
“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們走吧!”福芝也沒想廖戰又來詐自己,說了之後才發現廖戰笑眯眯的看她。可明白過來,又怕了廖戰胡攪蠻纏的功夫,頓時覺得頭痛。
“怎麽不是好東西?”廖戰明知道福芝也看出自己诓騙她入套兒,可還是道:“說給我聽聽,這石碑怎麽了!”
“廖戰!”福芝幹脆也學着廖戰的樣子,直接惡狠狠的叫着對方的名字,道:“你怎麽就如此的讨人厭,總問些不該問的?”
廖戰見福芝又直呼自己的名字,笑的卻更開心,轉眼去細看那碑文。
“別看了,別看了……”福芝自己心裏有事,雖然覺得這事兒不能被廖戰看破,但是還是央求廖戰道:“我們回去吧!”
廖戰其實只是假模假式的去看那碑文,本就不知福芝想什麽,他看上幾日恐怕也不知個中的事情,但逗上福芝一逗的心還是有的。
“又沒有路走?”廖戰故意去看大公子他們離開的方向,然後道:“不若你喊喊救命?”
福芝見廖戰一臉的壞笑,就知道那厮又拿自己做耍,自認為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扭身便向遠處而去。
而廖戰見福芝走了,也不立時去追,回頭看看那石碑上的字,頓了一時才離開。
…… ……
在這島上轉了半圈,福芝發現這裏竟然沒有其他的出路,除了廖戰開始帶她上來的地方,這到處還都有石欄杆攔着。
“咳咳!”
福芝走的累了,又有些口幹,咳了兩聲立在一株玉蘭樹下休息。這島上種着不少玉蘭,不過常年無人打理,現在活下來的不多。
“芝姐兒!”
等福芝站住了,後面的廖戰才笑眯眯的跟上來,道:“這時怎的又跑的快了!”
福芝這時已經窩了一肚子的火氣,又口幹舌燥,懶得去理廖戰,直接當沒聽到廖戰的話,又提步向前走。
而廖戰擡步跟在福芝身後,一時追上去扯扯福芝的耳墜子,一時追上去逗福芝兩句,鬧的福芝想無視他都不行。
兩人鬧着鬧着便離那高地與亭子遠了,前面出現一處平整的地方,并且地上還依稀可見一些不同大小的石板鋪設的地面,看起來原來應該是個不小的圖案,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出樣子了。
“這裏可真不小。”廖戰感嘆一下,見福芝又去左右尋路,才道:“你匆匆忙忙的着什麽急?左不這還是你家的園子。”
福芝聽了不理,向着水邊走去,因為這塊平地的四周卻是沒有圍欄一類的構建,很有可能有出路。
再等福芝到了水邊細細尋找,真是被廖戰氣的仰倒。
只見水邊的确和她想的那樣,有一條出路,可在岸邊那光潔的石板上卻用炭筆留了新寫了兩字‘笨蛋’。
“你!”福芝一見那新寫的字,便回頭來瞪着廖戰。
而廖戰卻無辜的道:“又沒說你,誰讓你先找到!”
“你早來過這裏?”福芝有些生氣,原來自己着急忙慌的這麽久,都是再被廖戰耍,這厮早就知道有其他出路。
廖戰點點頭,承認道:“我也沒說離不開這裏啊?就是你,總是匆匆忙忙的,能有多重要的事?這一路過來你可見多少荷花雕?多少名家手筆?”
福芝一時被廖戰問的愣神兒,想了一刻才道:“十六座荷花浮雕,有六位本朝名家題字。”
“我還以為你只看路了呢!”廖戰沒想到福芝這樣匆忙還記得那些所見的景物,搓搓下巴道:“腦子還挺好使。”
“哼!”福芝輕哼一聲扭開頭,她也明白廖戰是想自己與他一般作耍,可是她做不來,也沒那個心思。
“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廖戰擡手又去拉福芝的耳墜子,完全無視福芝之前多次抗議,道:“看景色就看景色,總想東想西的,不累啊?”
“你卻好了去?”福芝打開廖戰拉自己耳墜子的手,瞪了下眼,然後指着身後的池水道:“這池子裏的浮石可是安全?回不去了看你怎麽辦!”
原來這所謂的出路也不是什麽妥帖的地方,而是幾十個石頭圓柱組成的水中通道。這些圓柱都差不多有一尺直徑的樣子,高低不同,有的露出水面有個半尺多,有的卻只是剛剛露在水面上,非常的濕滑,并且間距最大的石柱有差不多兩三尺的樣子,福芝是根本沒法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