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夏家幼妹

作者有話要說: 3.2日欠更!

…… ……

今日開始發熱了,下午又正好去開關于H*N*預防的會議,又是鼻涕又是咳嗽的,差點讓與會的人員以為我是疑似病例……

汗!~

我只是普通流感而已!

進了裏面的屋子,福芝也并不是聽不到祖母與爹爹的話。

開始見爹爹一會兒政局,一會兒天氣的,還以為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兒,見有人在不好說。後來福芝聽着、聽着才明白,原來別的都是假的,爹爹是來給幼妹求名字的。

福芝想起那小小、軟軟,開始有些紫還皺巴巴,後來變得白胖的幼妹,便甜甜一笑。她有幾日去給娘親請安的時候沒有進去打攪了,畢竟現在小孩子的睡眠很多,她若不趕上幼妹是醒着的,是不會去西屋逗弄的。

坐在裏屋聽着爹爹天南海北的兜圈子,也不說給幼妹想了什麽名字,也不說死命的央着祖母,福芝便好奇爹爹幹嘛不直言去問。

又磨了半盞茶,福芝終是快聽不下去了。

不知祖母是不是有意的,一句話便帶到她今年要去封地的事情上去,爹爹立時又被帶跑了思緒。

“爹可想好了妹妹的名字?”

福芝也算明白了,自己這個爹爹想事兒有些溝裏跑,最容易被人帶偏了。

挑了內室的簾子,福芝出來又一行禮,才笑着問道:“不知您看了哪些字?”

“啊……”夏環被女兒一提,也覺得自己是又跑偏了,擡首去看娘親,只見娘親正在低頭喝茶,便先回了女兒道:“還沒定了主意,想讓你祖母給點個字,也沾沾娘親的福氣!”

夏環後面那話是對着祖母說的,可祖母放了茶杯,卻道:“我有什麽福氣好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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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就愛說笑,您是郡主,這還不是福氣?”夏環不算是會拍馬屁的,但今日也算是咬着牙上了。

福芝這時也看出來祖母有些不想給點字的意思,上去央着道:“我們的字可都是祖母點的,必是沾了不少福氣走了,您也別憐惜那一點了,再給個字吧!”

福芝去笑着賣乖,祖母擡手點了她額頭一下,道:“怎麽和你二姐學的,就利了這嘴!”

“嘿嘿!”福芝也不反駁,笑着抱着祖母的胳膊,坐在祖母身邊,又道:“祖母可想好點哪個字?”

夏環見女兒也跟着打诨,心中稍稍一松。說真的,他從小随在娘親身邊長大,卻并沒有像福芝這樣膩在娘親身邊過。多是學了功課來娘親這裏被考教,然後怯怯的恐怕自己出錯,次次如履薄冰。唯一一次破釜沉舟的去求娘親,還是為了能順利的娶秋娘。

“那麽多字,我見哪個都是好的。”

祖母一直沒給這新得的孫女起名字,也是想提落下三兒媳,沒想自己這兒子到先跑來。心中嘆過之後,她還是先應了福芝的話。

畢竟也是她的孫女,她卻是沒必要拿的過了。

福芝見祖母沒推脫什麽,立即順杆兒爬,喚了門外的春晴,道:“回去把我的書都拿來,我與祖母挑挑字!”

“你個伶俐的!”祖母見春晴退了下去,回首又來看福芝,才道:“你那屋子裏都堆滿了書了吧?還都拿來?”

“呵呵,那我們只挑寓意好的字!”福芝放了祖母的手臂,又佯裝着拍馬屁的跪坐到祖母身後,輕輕給祖母捶着肩膀,道:“我先給您捶捶,別累着了。”

“哼!”祖母被福芝逗得也沒忍住樂,到是把事情都柔和了過去。

其實不用去翻看那些書籍,按照福芝她們幾個用的字排下來,剩下的吉慶字也并不多。

福芝挑了好的便抄在紙上,最後祖母拿了一個‘英’字一個‘茗’字。

夏環也圍在桌邊看着女兒抄錄的單字,見娘親拿了英和茗,便有些不喜那茗字,可又沒有直言。

而等福芝把所有能用的字都抄完,看着祖母拎出來的那兩個字,嘟嘟嘴便收了那茗字,然後道:“這字不好寫,還是用‘英’好。”

祖母看着只剩下一張的紙,笑了笑,也不責怪福芝什麽,直接與兒子夏環道:“英姐兒這也算是英姐兒沾了郡主姐姐的光,想來是不用我這個祖母了。”說完讓丫鬟上來收了福芝寫的其他的字,又看福芝道:“別拿着那字了,墨還沒幹呢!”

“啊?”這時福芝在拿自己背在身後的字出來看,果真刮髒了衣袖。

…… ……

幼女的名字定了下來,百日之時夏環也松了口氣,卻是沒有和他人提起女兒名字的來歷,更沒和妻子細說此事。

…… ……

過了二月十九,沒多少日子便又是三月三。

年年這個時候各家都有春宴,因着去年和選秀裹和到一起,祖母才辦了桃園春宴。今年沒什麽大事兒,北邊兒又不太平,祖母便沒心氣鼓動那些,打算直接讓福芝姐妹歇上一天賞春罷了。

可醉生夢死之人多,清明于世之人寡,還沒過二月中旬,各家相請的帖子便滿天飛,也不知道他們是今日有酒今日醉,還是真的不知愁滋味。

祖母看着各家送來的帖子被福芸當彩紙擺了一炕桌,笑了笑,才道:“你們可要出去走走?想去什麽地方都好。”

福芸放了最後一張燙金的帖子,一撇嘴便道:“在家裏陪着福萍看看佛經,睡個覺更好,我才不願出去。”

若說性子,二姐福芸更似祖母,不喜歡花哨的游宴詩會,更願意弄些實在的事情。

二姐福芸先表了态,大姐福榮左右看看福萍、福芝都不出聲兒要出去,便也跟着裝啞巴,完全是無所謂的意思。

祖母見了四個孫女的反應,也是無奈。這種時候,但凡有些心思的,也不願意随意走動。雖這四個孫女性格迥異,可卻都不算糊塗人。

一轉手祖母便定了心思,讓人依次去回絕了那些帖子,打算就在家中歇上一日也好。

可衆人還不見辦事兒的人回來,卻又收了一張不可回絕的春宴帖子。

這帖子看起來樸素,可細看便發現包邊兒的宮紗比金子也沒便宜什麽,清涼的湖藍色之上是朵朵白色的玉蘭花,觀看就不是等閑人家能用的東西。

祖母接了帖子細看,卻是微微一扯嘴角,将其又合了起來。而福芝幾個即使聚在祖母身邊,也只見了那帖子角落上一枚閑章的印,號什麽決絕散人。

福芝姐妹不知這決絕散人是誰,仔細去打量那送帖子的小宮人,想猜猜是哪家公主身邊的人。

可祖母合了帖子便道:“回吧!就說我那日自會去的。”說完也不待福芝幾個看出這小宮人的來歷,便把那帖子讓貼身的大丫鬟收了,讓身邊之人将那宮人領下去打賞再送出去。

福芸看的抓撓,瞟了一眼福芝,疑問那宮人的來歷。

而福芝又沒見過多少宮人,怎可能個個都認得,只是微微搖頭。

祖母坐在邊上,抿了口茶見幾個孫女眉來眼去也不提點,就當樂子似地看着,然後繼續低頭喝茶。

不過後來福芝姐妹還是知道了,畢竟帖子上也邀了她們。

原來這帖子是承順帝送的,用的是他少年時兒戲的閑章落款,興是發了童性,今年竟然自己要準備個春宴出來。

…… ……

轉眼到了三月三,按照各自的身份穿戴好,祖母便帶着福芝四人乘車向着東郊而去。

這裏有一座皇家的水景兒園林,比之荷園又不知道精巧多少倍。不過有幸游覽過這裏的人并不多,因為它始建于二十年前,歷經十六年才建成,在開園的短短四年裏,只接待過屈指可數的幾人。

今年三月三承順帝大開這皇家園林的大門,不知給多少人下了帖子。反正福芝她們到的時候,這裏停着的車駕已經不知凡幾了。

好在承順帝提前有了安排,祖母的車駕還沒有靠近這園子,便有人前行來相迎,引着車駕暢通無阻的進入園子,直到駛過了三重門庭才停了車駕,又換小辇。而今日有此殊榮的人,卻至此一份再無他人。

下了小辇,來迎福芝一行人的卻是熟人。雖然年歲同樣不小,但大太監德寶依舊站的挺直。直到見了祖母的車駕,人才謙和下來。上去親自打簾,扶着祖母下辇。

“你這是又被打發出來了?”顯然祖母對這德寶太監的态度非常不同,說話時不似平日那般,猶若是多年朋友般的攀談。

“呵呵,看郡主說的,老奴這不是早就打算巴結您麽!皇上這是給老奴機會。”德寶太監扶着祖母走在前面,邊敘舊邊引着衆人前行。

福芝、福榮并行而行,福芸、福萍規矩的漫步在後。四姐妹從神态到舉止都讓人無可挑剔,并不似其他先進園子之人,四處打量、私語議論。

沒多久福芝一行人便被引到大殿之前,這裏平成、安成公主家的姑娘已經候在這裏,不知道是多早便到的。

不過德寶太監只是坦然的扶着祖母向殿裏而去,并沒有理會那些經歷在兩旁之人。

本來福芝四個也是要在此止步的,卻沒想走在前面的德寶太監特意回頭來看,道:“皇上叨念着平陽郡主及三位姑娘呢!”

弄得福芝四個也不好停下來,只好也跟着踏入殿中。

而此時殿外雖然人很多,可殿內卻只有承順帝及伺候的宮人。

“磨磨蹭蹭,卻是奔着宴飲來的!”承順帝将手中的茶杯伸手放在桌上,看看被大太監德寶扶進來的祖母,似乎很是生氣祖母來的慢了。

祖母也不理承順帝,帶着孫女們行了禮之後,便讓宮人伺候着退了披在身上的鬥篷。

“這園子若是在向東移個百裏,我興許明兒個晚飯時也到不了。”可祖母卻完全不怕承順帝,反嫌棄把園子修的遠了,抱怨完了之後,才接了小宮人送來的帕子淨手,然後去看承順帝氣呼呼的坐回主位上。

“你還有理!”承順帝這些年的脾氣越發的像小孩子,說急便急說好便好,嘟囔着坐下,又打量着福芝幾個,道:“瑞安叨唠你們幾日了,去找她耍吧!”

說着就讓身側的另一個大太監德全引着福芝四人去找瑞安郡主,看樣子是有事情與祖母要單獨說。

等福芝她們都退出了殿門,發現外面候着的人也被引開了,似乎連個侍衛、宮人都沒留下。

見人都走了,承順帝頓了一時才道:“皇妹還是不願讓她們入宮陪伴安兒?”

承順帝指的是剛剛退下去的福芝姐妹,說完了便一瞬不錯眼的看着祖母。安兒便是大公子的小名,是承順帝親手教養大的孫兒。

祖母一時也不急着回答,坐下了下來,看看蒼老許多的承順帝,才回道:“我不是早便說了,只有萍姐兒沒定親,她又那個性子,我不願她入宮。”

“哼!都是推辭!”承順帝一聽問了幾次的事情又被推掉,怒聲兒道:“那都定的什麽親?提不起的東西都給我退了!”顯然承順帝是看不上福芝姐妹們定的人家,又冷言着道:“白污了眼睛。”

而祖母見承順帝又言讓福芝她們退親,也不接話,就自顧自的端了茶杯飲茶,氣的承順帝又拿眼睛瞪過來,道:“我是想做幾日太上皇,但是你也見了,他那樣子怎麽能讓我省心?”

不知怎麽承順帝又把話轉到皇位上面來,唉聲嘆氣了一陣,才道:“當初夕兒只留下這麽一個孩子,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把他留在那位子上。可是你看看現在!知天命的年紀了,竟然還渾渾噩噩的,任下面随便什麽樣子……”

聽着承順帝抱怨了一陣,祖母不接言。

她自然知道太子是個溫和過頭的性子,耳根子還軟,從來都是今兒聽信這個的,明兒聽信那個的,沒個主心的主意。

但讓她送孫女進宮給大公子備選,她卻是更不能答應。無論是夏家現在的情形,還是她自己的私心,她都不想自己的孫女卷進宮闱之內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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