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少年不久後便醒了,躺在床上,眼神卻在春風身上來回逡巡。

春風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看什麽看,信不信叫幹将啄了你的眼珠子。”

楚莼柳眉倒豎,“你敢!”

少年咳了兩聲,“阿姐,你去燒些水,記得放定符。”

楚莼沖他點頭,又帶着懷疑環顧四周

“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兒。”

春風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

“我又不會把他吃了。”

說着拿起桌上的糖葫蘆,一張口便咬掉一個,

“我只吃這個,不吃人。”

楚茨對着她拂了拂手,“你放心去便是。”

春風臉頰一邊鼓鼓的,一臉樂滋滋地模樣,

“哥,你還別說,這糖葫蘆真不錯。”

楚莼一臉堤防地出了門,春風美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含糊不清地說

“哥,再去買兩串糖葫蘆來,你瞧他給饞的。”

順着春風目光望過去,才發現楚茨一只手撐起來,眼睛定定的望着春風手裏的糖葫蘆。

“給他買?”

春風将嘴裏的食物囫囵吞了下去,眼睛笑得彎彎的,

“不,我當着他的面兒吃,饞死他。”

楚茨聽此,切了一聲,癟着嘴坐下,

“我叫我阿姐給買就是。”

“你阿姐的錢都在我這兒呢!”春風得意洋洋的從兜裏摸出銀子,耍寶一般在楚茨面前晃了晃。

在楚茨睜大了眼的時候又把銀子全部交給了雲暮笙,半推半就地把他退出了門,

“哥,你快去吧!”

門吱呀關上,春風這才笑眯眯地轉過頭來,

“說吧,什麽事兒。”

“把你糖葫蘆分我一個!”楚茨也沒皮沒臉的,大爺一般使喚春風。

春風又塞一個進嘴裏,“憑什麽啊,你說給就給。”

楚茨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你給我吃個糖葫蘆,我給你一個蠱種。”

春風昂着腦袋想了一會,“成交。”

将糖葫蘆串塞他嘴裏,給他喂了一個。

楚茨嘎巴嘎巴幾下子就把糖葫蘆嚼碎吞下了毒,平躺在床上還像鯨魚噴水一般啵啵啵吐出幾個山楂籽,末了滿意地咂咂嘴。

“你怎麽知道我要單獨找你。”

春風揉了揉鼻頭,

“沖我擠眉弄眼的都快把整張臉皺一起了,又把你阿姐支了出去,你還想怎樣。”

楚茨笑了笑,“我還真找你有事兒。”

春風砸吧着糖葫蘆,“你說。”

“能不能讓我的蠱裏,有你的毒。”

“啊?”春風沒聽明白。

“就是把我的蠱和你的毒用某種辦法結合起來。”

“你的蠱裏面不是也有毒嗎?”

楚茨撇了撇嘴,“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花樣,不給勁兒。”

春風思忖了一下,眼睛也亮起來,

“倒是可以給你試試,不過你得多給我些蠱種。”

兩個少年一拍即合。

“諾,這個就是給你下的蠱,讓你身上奇癢無比,最後窒息而亡。這個,生于筋脈之中,練武之人必定因它而廢。還有這個,可以讓你改頭換面。還有還有,這個最厲害,可以操控人的神智,中蠱之人必定對你言聽計從……”

楚茨打開腰間的竹筒,對裏面的蠱種如數家珍。

然後用黃紙包好遞給春風,

“黃紙是定符,要引蠱蟲出來,就燒了這玩意兌水。”

“那怎麽讓他們認主人啊?”

楚茨擺擺手“這些小玩意兒你用血喂他們一次就成。”

春風驚,“還有什麽大玩意兒?”

楚茨一臉驕傲之色,

“多得去了,只要是通靈的動物,我都能給煉成蠱。就你那只禿鹫我都能煉,你信不。”

春風像是發現了新世界一般,

“蛇也可以?”

楚茨得意洋洋地昂着腦袋,

“那可不,就是最厲害的毒蛇,我都能煉。不過這兒沒有。”

春風眼睛裏大放異彩,“那你能不能給我整點蛇毒,最毒最毒的那種。”

楚茨一聽便知道他要做什麽,笑得十分邪惡,

“沒問題啊。”

然後推了推一臉傻笑的春風,一臉躍躍欲試

“把你的毒也給我瞧瞧呗。”

春風身子一抖,從袖口滾出來幾個小瓷瓶,又從懷裏摸了不少東西出來,在兩人面前擺滿了。

“這次出來沒帶多少。這個是通魂散,這個是草蠍丸,這個是白礵露。還有這個,叫寒歲,你可別用手碰,手爛掉我可不管。”

楚茨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些藥丸子,和春風一樣,臉上都是忍不住的興奮。

“諾,這些給你玩。”春風大方的把一些藥丸子裝到小瓷瓶裏遞給楚茨,又裝了幾滴白礵露給他。

“這個是寒歲的解藥,其他的都沒解藥。你要是不小心中了招,就先把這解藥含着,再來找我。”

“我上哪兒找你去啊。”

“雲劍山莊知道吧,去那兒來找我。”

沒成想楚茨傻傻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最後兩人想了個招,楚茨在春風身上種了一個吸食淤血的蠱,要是他想找春風,便順着這蠱來找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