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陸艾呆滞地看着自己被砍斷的手臂,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而白铤的身體-有時候他自己都質疑自己的生存本能為何如此之強-卻迅速行動起來。他一把 将地板上陸艾的手臂撈起,拔下陸艾手中的獵刀握在手中,将刀尖對準着它原來的主人。

于此同時,他看清了襲擊陸艾的人的身影。

是個熟悉的老朋友。

面具人站在陸艾身後,雙手握着握着斧柄,斧刃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他面對着三人,慘白的面具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陸艾看了一會兒地上的手臂,又扭頭看了看面具人,呆滞了幾秒鐘之後,他仿佛才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表情由兇狠逐漸變得茫然,又變成了絕望。他發出了瘋狂地叫喊聲,徑直沖向陸桐和白铤,将兩人撞開,朝着廚房方向落荒而逃。

于此同時,面具人也朝二人的方向跑來。他舉起了斧頭,白铤也順勢拿刀擺出了架勢,想和他先過上一兩個回合。然而面具人仿佛懼怕他似的,徑直繞過了白铤,朝陸艾的方向追去。

白铤沒有去追面具人。他意識到這是确定一件事的最好機會。不顧陸桐的阻攔,他沖進了書房,沖向了陸敬椿的房間。

自從在倉庫找到面具人的衣服和面具後,白铤就開始懷疑陸敬椿。從陸敬椿的日記上來看,他是最熟悉這個倉庫,也是最常使用它的。雖然現在他已中風癱瘓在床,但這症狀是可以僞裝的。說不定這座古怪的大宅中就有密道,聯通着各個房間,又通向倉庫。可以使陸敬椿在殺人分屍後,迅速逃離現象,然後脫掉作案服裝,再回到屋裏裝睡。

面具人現在朝廚房方向跑走了,若是要返回陸敬椿的房間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現在陸敬椿不在床上的話,那就可以基本确定他就是面具人了。

陸敬椿的房門居然沒有上鎖,白铤徑直打開門跑了進去。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陸敬椿竟好好地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一副在睡覺的樣子。

陸敬椿顯然被白铤粗魯的開門聲吵醒了。他睜開眼,轉頭看到呆立的白铤,皺起了眉頭。

“你進來幹什麽?”陸敬椿冷冷地說。

白铤對自己先前的推理很有自信。他沒想到陸敬椿竟然還在床上,一時也想不出對應的話,張口結舌半天答不出來。

這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握着陸艾的那把獵刀。

完了,白铤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陸桐也趕忙走了進來,他拉着白铤,笑着對陸敬椿說:“小夥子睡得迷糊,走錯房間了。”然後急忙半拉半推将白铤弄出房間。

陸桐輕輕地關上陸敬椿的房門,一臉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白铤:“你膽子還挺大,看不出來啊。”

白铤哭喪着臉,他想了想,問陸桐:“陸老爺會相信你幫我解釋的話嗎?”

陸桐瞥了白铤一眼:“你覺得呢?你一個僵屍夢游還帶刀?”

“我要不還是再回去跟陸老爺好好說一下吧。”白铤心虛地說。

“算了算了算了。”陸桐把白铤推出了書房。“快回你房間吧。”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陸艾捅了一個洞的衣服:“我也得回房間一趟。”

兩個人從陸桐的卧室進入房間。陸羅已經在房間裏了。他看到垂頭喪氣地白铤和腹部帶着一個大洞的陸桐,頓時猜到了幾分。

陸羅生氣地一拳錘向白铤的腦袋:“我不是跟你說別出去了嗎?你怎麽不聽人說話!”

白铤老老實實挨了陸羅一下子,小聲說:“你出去太久了,我擔心你。”

陸羅眼神軟了下來,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兩盒藥,說:“我昨天晚上聽你睡覺很不安穩,就問趙醫生有沒有助眠的藥,他幫我找了會兒,耽擱了點時間。”

但接着他兇巴巴地說:“但這不是你大晚上亂跑的理由!”陸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又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下!給我解釋清楚!”

白铤一臉做了壞事的樣子坐在沙發上,陸桐看着好笑,說:“真是妻管嚴。”陸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陸桐伸了伸舌頭,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就出門了。

白铤将事情完完整整地和陸羅說了一邊。陸羅聽後盯着白铤。

“你懷疑我父親是面具人?”陸羅問。

“你不懷疑嗎?”白铤反問道。

“我也有些懷疑。”陸羅說着搖搖頭:“但他沒有作案動機啊,并且”他看着白铤:“我可不敢半夜直接跑到他房間裏确認。”

“不過你這樣做也沒什麽壞處。”陸羅又安慰似地拍拍白铤的肩。“至少直接将我父親從面具人候選中排除了。”

白铤看陸羅好像氣消了,頓時心裏放松了起來。他将陸羅摟在懷裏,貼着他的臉說:“但我這下直接把老丈人得罪了。看來老婆是娶不到了。”

陸羅裝作一副嫌棄的樣子推開白铤的臉。他站起來,倒了一杯水,又将桌子上趙醫生給的藥摳出來了一粒遞給白铤,說:“你一天也挺累的,吃點藥,好好睡一覺吧。”

白铤拿起藥盒子看了看,是普通的安神藥物。他接過藥片和水,就着水将藥一口送了進去。

“僵屍吃藥,總覺得怪怪的。”白铤嘟囔着。

“你們僵屍還吃飯睡覺呢。”陸羅笑着說,将輩子和枕頭鋪在沙發床上,然後順勢躺下。“你快也躺下休息吧,看看藥管不管用。”

“和你睡一張床?”白铤看着床上的陸羅,猶豫道。

“嗯?不然呢?又沒別的床。”陸羅滿不在乎,“快把燈關了上床。”他命令道。

白铤關上了燈,眼一閉,心一橫,想:“大不了就真背一晚上的高中語文。”然後直直地往床上一躺。

黑暗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白铤沒有絲毫睡意,他聽着陸羅呼吸的聲音,剛想開始背“長太息以掩涕兮”卻突然發覺身旁的人像條章魚似的手腳并用攀上了自己身體。

“陸羅?”白铤小聲地問。

“嗯……”陸羅滿足地哼了一聲,含含糊糊地說:“你不是剛才問我想不想試試這個身體嗎,我就試試呗。”說着又抱緊了一點。

白铤一動不敢動。陸羅雙腿緊緊地将白铤的腿箍住。(這裏有一段動作描寫)

陸羅的鼻息均勻地打在白铤的脖子上,冰涼的臉蛋蹭着白铤脖頸和下巴脆弱的皮膚。

Yin jing bo起是什麽原理?白铤努力回憶着自己看過的青少年教育讀本。(這裏有一段關于bo起的百度百科)

白铤想,如果在正常情況下,作為一個身體健康的男性,他的小弟弟肯定就興奮地擡頭了。但現在他已經死了,全身血液系統已經不循環了,沒有血液灌給海綿體的話,bo起應該也是不可能的了吧。

白铤想着,心中稍微輕松了點。陸羅仿佛睡得不太舒服,黏在白铤身上動了動。(這裏有一段動作描寫)

白铤感到體內仿佛有兩股液體分別沖上了自己的腦門和□□。他絕望地看着自己裆部,心想:這太搞笑了。我體內的血液連心髒都不搭理,居然這麽青睐我的傑寶。

“陸羅,”白铤啞着嗓子說,“放手。”他一邊說一邊想将陸羅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陸羅似乎早就睡着了,不為所動,反而又把白铤往自己身上摟了摟。

白铤小心地移動身體,不讓陸羅的腿碰到自己褲裆,然而下身卻實在難受。陸羅絲毫沒有意識到白铤艱難的處境,他的頭靠在白铤的肩旁,睡得沉沉的,白铤的動作使熟睡的陸羅稍微側了一下頭,嘴唇正好貼在白铤肩上。

兩片冰涼而濕潤的皮膚貼在白铤的肩頭,白铤感到自己意識的最後一根線崩掉了。

他用力翻了一個身,将挂在自己身上的陸羅壓在身下。陸羅被白铤突然的大幅度動作驚醒了,但意識仍有些模糊。他眼睛迷蒙的看着白铤,似乎在等白铤說什麽。白铤卻一言不發,直接吻住了陸羅的嘴唇。

陸羅清醒了,開始掙紮,但雙手已經緊緊地被白铤鎖住。二人便開始不可描述。白铤正要不可描述時,陸羅大叫:“不要!”

白铤猛地睜開了雙眼。陸羅依然四肢緊緊環着白铤酣睡着。他的褲裆依然難受的要命,剛才只不過因為bo起産生了一系列興奮的幻想而已。

還好是幻想,白铤感到自己汗都流下來了。要是真幹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收場。

他低頭看了看睡着的陸羅。陸羅的睡顏很可愛,他的臉被白铤的肩擠得突出來一塊,顯得肉乎乎的,嘴裏還似乎嘟嘟囔囔說着什麽,像個小孩子一樣。

白铤頓覺罪惡感襲上心頭。

他緊緊地閉上了眼,想象自己是在曠野中盤腿修行,身上挂着一頭野豬。他腦中翻過高中所有課文,最後還是選擇魯迅先生的背了起來。

還是魯迅比較管用。白铤想。感覺下身的不适略略緩解。

背着背着課文,他又想到了陸艾。不知面具人有沒有追上他,他會不會活過今晚呢。

如果他死了,無疑是好事。但白铤想到這,心中卻又堵得難受。

好在趙醫生給的藥還是有些效果的。白铤并沒有忍受多久心裏和□□的雙重難受,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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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53年 7月1日

我年紀不小,近幾年來随着事業越來越好,遠親和朋友向我介紹對象的也越來越多。

我倒是不想結婚,但無奈親友實在是過于逼迫,只能相親幾個人來讓他們住嘴。

但最近,我朋友幫我找了一個女孩,是一位花店老板的女兒。雖然并不是什麽大家閨秀,但人溫柔可親,長相也可愛漂亮,我感覺自己被她吸引了。已經連續約會了兩個月。

但直到今天,我将她引到家中做客,看到明樟驚恐的眼神,我才意識到我的問題。

這位女孩和二哥長的很像。

這麽多年了,我沒有那個人一點音訊,本以為自己早忘了他,他卻像我心中的一塊傷一樣,總是好不了,時不時發作一下,痛的要命。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越來越少了……我寫的真的這麽差嗎【是的

但我還是會更完的!

我都改成這樣了,求求老爺們讓我通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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