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看上了将軍的腿
雯鳳得知小姐要去打仗,緊張得不得了,她再也顧不得她的生意,守在烏弦涼身邊,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小姐你為什麽要去打仗呢,戰場那麽危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烏弦涼原本在旁邊看書試圖讓自己浮躁不安的心冷靜下來,可是雯鳳的唠叨讓她根本就集中不了精神,只好無奈的放下了書本,柔聲安慰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引歌現在昏迷不醒,我心裏放心不下。”
雯鳳也知道,小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根本就不肯改變主意,再說,已經下了聖旨了,她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這是我特意讓人給小姐你定做的,小姐你記得要帶上啊。”
木盒子一打開,烏弦涼便看到了一條烏黑發亮的鐵鞭,她拿了起來,竟然重量比原先的那條重上不少,而且倒鈎鋒利無比,烏弦涼之前抱怨過一句鞭子太輕了,意想不到雯鳳竟然記得這件事情,烏弦涼心中不由得一暖,笑了起來。
看到小姐表情就知道她是滿意的了,雯鳳不由得揚起了笑容來:“這條鐵鞭我特意讓人打造的,考慮到小姐現在臂力有所增長,所以特意加重了不少,并且還在手柄處設置了些小機關,小姐可以試一下。”
烏弦涼果然從手柄處摸到了一個小圓點,她剛對上雯鳳,雯鳳吓了一跳:“小姐別對着我啊。”
烏弦涼頑劣的勾起了唇角:“放心,你家小姐是很憐香惜玉的。”她對準窗臺,然後按下了小圓點。
只感覺手上受到了一股沖力,旋即便聽到窗臺上發出幾聲“篤篤”的聲音,烏弦涼定眼一看,才發現有幾枚繡花針深深的釘入了窗臺裏面,烏弦涼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惹得雯鳳在一旁捂嘴偷笑。
“這真是暗器必備啊……我已經想到了拓拔殊被我用這釘子紮中的場面了。”烏弦涼故作輕松的朝着雯鳳行了個大禮:“真是謝謝雯鳳的大禮了。”
“都要上戰場了,還沒個正經。”雯鳳閃躲開來了,眉目倒是有些笑意,不過她旋即又有些擔憂了起來:“不過戰場确實很危險,小姐這一次就讓靈兒随你去吧。”
烏弦涼自然願意宗靈跟過去,不過她倒是注意到了雯鳳對她的稱呼,不由得摸着下巴道:“你倆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都叫靈兒了,是不是等我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你倆就可以成親了?”
饒是知道小姐不拘小格,但是聽到她這麽随意的說出成親這件事來,還是讓雯鳳又驚又燥的,連忙掩飾般的道:“小姐你在說什麽呢!兩個女子怎麽可以成親呢?!”
“兩個女子都能在一起了,為什麽就不能成親了?”烏弦涼笑得開心:“再說,靈兒不是挺好的麽?”
“呸,小姐越說越不要臉了!”雯鳳羞紅了臉,不過也從這裏得知了小姐一直都知道并且不反對,不由得有些慶幸,又有些疑惑,當下問道:“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不反對呢?”
“這有什麽好反對的,我又有什麽立場好反對的?”烏弦涼随意的擺擺手,心中卻道:再說,我自己不也是和江引歌在一起了?
想來不知道她現在醒了沒有,烏弦涼心中沒底,便有些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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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鳳看出來烏弦涼有些心不在焉了,連笑容都稀薄了起來,當下便退出了房間,不再打擾她了。
江譽流一直以為自己才是出征的最佳人選,可是沒有想到江向曲竟然把名額給了烏弦涼,江譽流心中憤怒,不能理解江向曲的行為,他不敢質問江向曲,可是卻對烏弦涼有了很大的怨氣。
出征當日,烏弦涼一身将軍戰袍,腰帶系緊讓她的身材哪怕裹着盔甲也顯得凹凸有致,烏黑發亮的玄鞭挂在腰間,她騎在趨言身上,面目冷峻,顯得英姿飒爽極了。
江向曲沒有送行,倒是江譽流來了。
他騎着馬來到了烏弦涼的面前,目光陰沉的看着她,問道:“你是怎麽說服皇上的?”
“這不重要。”烏弦涼笑容有些冷淡,顯然對于江譽流請旨的事情還有些在意。
江譽流勒緊了缰繩,明明有那麽多話說,可是卻通通說不出口,他想告訴她,別去,他會擔心她。他也想告訴她,留下來,做自己的王妃,只要她願意,他可以廢掉自己所有小妾,可是他卻說不出口,仿佛這些話說出來,便變成了對她的侮辱一般。
最終江譽流還是冰冷着面容,問道:“你就那麽喜歡他,以至于不怕死?”
他并不是不知道烏弦涼和江引歌互相喜歡,只是他不甘,明明這個女子原本就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放手了,結果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嗯。”烏弦涼回答得很随意,好像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重要一樣。
江譽流喉嚨幹澀,目光深邃,他就這樣看着烏弦涼,好像要把她看進心裏一樣。
烏弦涼卻不想和他對望,她朝着城牆上的雯鳳揮手,雯鳳吸着鼻子哭得狼狽,終于忍不住大聲叫道:“小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靈兒,小姐要是有一點兒損失,你就別想我原諒你。”
坐在馬車裏的宗靈聽到了雯鳳這些話後,臉上不由得浮現了一絲哭笑不得的神色,烏弦涼哈哈大笑,調轉馬頭,背對着上京,随意揮了揮手,她大聲喝道:“衆軍聽令,出發!”
烏弦涼率領五萬大軍走了,江譽流看着她的背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烏弦涼和林爽還有焚燃二人集合之後,才正式集成了五萬的大軍,自這之後,便是朝着南方趕去。
這日衆軍在将近日暮時分臨近了城池,烏弦涼下令紮營之後,為了不阻礙到城裏的人,勒令不許進城。
原本對烏弦涼就有所不滿的将士們,在聽到這個要求之後頓時低聲細語不斷,其實這個要求很正常,只是烏弦涼是個女子,就顯得令将士們有些疙瘩了。
烏弦涼雖然出身狀元,可是沒從打過仗,沒有任何軍功在身,又是個女子,在這些大老爺們眼中,女子就應該繡繡花,彈彈琴什麽的,舞刀弄槍着實不雅,所以大家對她的态度就有些陽奉陰違。
而這半個月來,都是在瘋狂的趕路之中,沒有喘過一口氣,所以都有些不滿,林爽和焚燃二人和烏弦涼相識在先,心中對她本就佩服,所以并不覺得有什麽,但是一些別的從士兵爬上來的将領,就覺得她有些拿着雞毛當令箭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烏弦涼知道大家心中不服,可是滿心擔憂着江引歌的她,也沒精力去做些什麽。
紮營之後,烏弦涼一個人進去了帳篷裏面,她坐在簡陋的床面前,在微弱的燭光中看着地圖,此時帳篷被掀了起來,宗靈走了進來,她一眼便看到烏弦涼臉色沉默,便問道:“我們還要多久才到?”
“按照現在這個速度,恐怕半個月不止,太慢了,實在是太慢了。”烏弦涼有些浮躁的把地圖合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早在數日之前江引歌蘇醒了的消息就已經傳過來了,可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她恨不得現在就能飛到她的身邊。
連續半個月的趕路,讓烏弦涼有些風塵仆仆,然而這卻讓她眉宇間的英氣越加的濃烈了起來,只聽得她道:“看來明天要加速了。”
“他們對你的怨氣挺大的。”宗靈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沒我那麽多時間和他們慢慢磨。”
雖說如此,可是深夜烏弦涼依舊是難以入眠,她一閉上眼睛,就總覺得自己一直在往下掉,殷紅的天空,死一般的沉寂,江引歌滿身是血,跪在天地之間,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着。
這個噩夢是那麽的真實,所以烏弦涼哪怕是滿眼的血絲,都不敢再閉上眼睛,她只好披上衣服,走出外面。
她便站在一片陰暗之中,試圖讓這種寧靜來安慰自己的內心,逐漸的,她放空了自己。
突然間一陣酒氣飄了過來,這讓烏弦涼皺起了眉頭,旋即酒氣越來越濃,她不由得睜開了眼睛,便看到自己前面有幾個身影,相互攙扶,踉跄的走了過來,而酒氣,便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
“嗝……這酒好香啊。”高個子士兵滿足的贊嘆道。
“噓……小聲點兒,別讓大家知道我們偷跑進城裏了……”胖一點的顯然喝多了有些大舌頭,雖然叫着高個子小聲一點,但是自己卻沒有控制音量。
“嗐!別提了,嗝!都辛苦半個月了,還不讓進城,城裏的姑娘那麽美……”矮一點的士兵不滿的咂嘴道。
“也是,咱們将軍也夠……”高個子這句話沒說出來,因為他已經蹲在一邊吐了。
“什麽将軍,不就是個娘們嘛,娘們就該好好的一邊待着,打什麽仗,別……別到時候看見死人,就……就吓哭了。”
“就是就是……”
“是不是覺得本将不穿女裝穿戎裝簡直是不知死活啊?”
烏弦涼的聲音冒着寒氣。
“就是,戰場又不是鬧着玩的……”
“而且将軍身材……啧啧……還真不錯,那雙腿,筆直的啊……”
“既然本将的腿這麽直,要不要脫下來讓你們看個夠啊?”
她的聲音冰冷得令人如掉冰窖。
“好……啊!将……将軍!”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