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兇狠的一人一馬

拓跋殊皺起了眉頭,道:“我沒有派人去做這件事情,劫持江韻失敗之後我便轉移了目标;”

這事竟然不是拓跋殊的所為,烏弦涼心中疑惑,那一次對方也确實是把目标對準了雯鳳,只是烏弦涼不明白為什麽目标會是雯鳳,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轉移了目标?”烏弦涼敏銳的捕捉到了拓跋殊話裏的另外一個意思,突然間便想到了他們前幾個月來使,便問道:“和來使有關?”

“真是聰明;”拓跋殊笑着贊嘆烏弦涼的敏銳,目光卻有一絲冷意:“原本父皇并不打算讓我出使,不過是我用了計讓父皇答應,而最重要的是,我成功的讓大雁也跟了去,并且實現了我的計劃。”

“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間提起和親這件事情嗎?”拓跋殊笑得極其爽朗,卻讓人心生冷意:“那是我故意的,父皇極其寵愛大雁,大雁想要的,就算是星星恐怕也會把她摘下來,而這一次,大雁看上了江引歌,卻被無情的拒絕了,這真是一個好的開始啊。”

烏弦涼皺起眉頭來:“你費盡心思做這些事情,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當然是為了能夠出兵邺未啊。”拓跋殊笑意越加的張揚了起來:“只要添油加醋的跟父皇說江引歌是多麽的跋扈,再說說他是怎麽傲慢的拒絕了大雁,父皇就自然會答應我的發兵,我就師出有名了,烏将軍,你說是吧?”

烏弦涼冷笑兩聲:“什麽叫出師有名,你不過是不甘敗在引歌手下罷了。”

提起這個,拓跋殊原本還帶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猙獰了起來,憤怒幾乎從他的眼睛裏面燃燒起來:“對!我就是不甘心,江引歌算什麽東西?!本太子一根手指也能碾碎他!”

“如果你真能打敗她,現在就不會只能在我面前叫嚣了,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他的手下敗将。”

“烏弦涼……你找死……”

氣氛陡然變得冰冷了起來,兩人表情都越加冰冷,一下子整個戰場的氣氛都凝固了般,烏弦涼眯起眼睛,驕傲的昂起下巴:“不說江引歌,就連我,你都別想能贏。”

拓跋殊氣笑了:“本太子就要領教一下烏将軍有什麽本事!”

說完“噌”的一聲把腰間的寶劍給拔了出來,他左肩受傷而還垂在胸前,然而他卻毫不在意:“把你的玄鞭拿出來吧。”

烏弦涼的玄鞭一直就挂在腰間,銀色的盔甲,黑色的玄鞭,這個搭配便讓她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銳氣,她一手拉着缰繩,一手取下玄鞭,用力一摔,“啪”的一聲,玄鞭揚起一個弧度打在地上,帶起一陣塵土。

而就在此時,趨言猛然動了,哪怕是剛起步,它的動作依舊是快如閃電,健壯的後腿一蹬,它便飛了出去,拓跋殊一驚,身下的馬兒也跑了起來。

“我若輸了,我任你處置,你若輸了,退回清越城三日內不可進軍,可敢?”烏弦涼聲音突然間洪亮的響起,令得敵我兩軍的将領們都聽在了耳中。

林爽神色一凝,顯然沒有想到烏弦涼會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怎麽可能會是拓跋殊的對手?他連忙對身邊的小兵道:“快去告訴江将軍這裏發生的事情。”

那個小兵連忙跑去通信了,而林爽和幾位将領都擔憂的站在城牆上,其中一名副将忍不住問道:“林副将,烏小将軍這個舉動也太冒險了吧?”

林爽心中自然是擔憂,不過此時也只能鎮定下來安慰道:“沒事的,小将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有自己的把握。”

烏弦涼每一次的決定幾乎都出乎意料,然而每一次的舉動都有自己的道理,林爽雖然擔憂,但是顯然也要比別些人更要有自信一些。

而拓跋殊聽到烏弦涼這話之後,心中閃過幾個念頭,終究還是沒有想到她哪來的把握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她為何要自己退兵三日,而此時烏弦涼的玄鞭已經招呼而來,甚至能感覺寒光在玄鞭上面閃爍着,拓跋殊不再猶豫,同樣朗聲道:“有何不敢?!”

拓跋殊彎腰躲過烏弦涼的玄鞭,那靈活的玄鞭在空中轉了一個彎,只見得往下一壓,拓跋殊不敢再進,生生勒住了缰繩,馬兒前蹄飛起發出一聲嘶叫。

江引歌匆匆趕過來之時,烏弦涼已經和拓跋殊纏鬥在一起了,她臉色依舊蒼白着,而因為一路趕來的緣故泛着一絲病态的紅暈。

“江将軍。”林爽和另外一名副将給她讓了位置,她便來到了城牆上最中間的位置,一眼便看見了場中煙塵滾滾中的兩人。

“怎麽突然就打起來了?”江引歌緊緊盯着烏弦涼的身影,林爽快速的給她講解了一遍,江引歌心中卻是暗嘆一聲,顯然之前兩人聊了些什麽,烏弦涼便把拓跋殊給激怒了,然後她再提出這個要求,拓跋殊斷然會答應,這樣牧州就能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

只要烏弦涼能夠贏,那麽就有寶貴的三天時間,三天過後,不說援軍就快到了,光說拓跋殊三天之後糧草的危機也會更強烈一些。

然而這都是建立在烏弦涼能贏的基礎上,江引歌沉重的呼吸着,扶着城牆的手更是蒼白,而此時場中煙塵太過濃,只能勉強看到兩道身影不斷的糾纏着。

烏弦涼手中的玄鞭極其靈活,每一道鞭的揮出,都有這一陣冷風一起襲來,一開始因為還沒近身,拓跋殊被壓得毫無還手能力,直到硬是扛着被甩了一鞭,才近了身來。

拓跋殊沒有想到烏弦涼竟然這麽難纏,一般女子臂力都不堪,可是她揮舞着玄鞭那麽久,竟然沒有表現出什麽疲憊的神色來,那破風聲無不顯示着玄鞭的重量,可是她卻使臂使指。

“唰!”

玄鞭狠狠的打在了拓跋殊的手臂上,随着烏弦涼的一扯,一大片的血肉被扯了出來,鮮血橫飛,拓跋殊吃痛猙獰了面孔,手中的長劍卻也狠狠的往烏弦涼的心髒此去。

烏弦涼手中玄鞭一抖,側過身子險險躲過,劍鋒也擦過手臂,灑出一條血線。

鞭尾一揚便纏住了拓跋殊的脖子,拓跋殊反應也是極快,瞬間便抓住了玄鞭,那些倒刺紮進了他的掌心之中,他卻趁機抓住玄鞭往自己身後一拽!

烏弦涼沒有想到拓跋殊這一瞬間的力度竟然會如此之大,整個人都被扯得向前沖出去,她當機立斷,一蹬馬鞍,整個人趁着這個力度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拓跋殊原本是想要待得烏弦涼近了地方之後,舉劍刺去,可是沒有想到烏弦涼竟然會趁勢沖過來,待得劍舉起來,烏弦涼也已經放棄了玄鞭,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把匕首來。

“叮!”

匕首狠狠地紮在了拓跋殊的劍上,而此時烏弦涼整個人都往下墜,她卻勾起了笑意,另一只手一把勾住了拓跋殊的脖子。

拓跋殊措手不及,松開玄鞭的手想要掰開烏弦涼的手,然而身體已經坐不住的被拽下了馬。

“砰!”烏弦涼和拓跋殊同時掉在了地上,烏弦涼的匕首已經快要插、進拓跋殊的脖子之中,拓跋殊慌忙之中連忙丢棄了手中的劍,一把抓住了烏弦涼的手腕。

“咴!”

馬兒因為受到了驚吓驚恐的叫了出來,前提飛起,一陣慌亂之中竟然要往兩人身上踏去!

就在這個驚恐的時刻,趨言突然更響亮的“咴!”了一聲,然後便沖了過去,竟然徑直沖向了拓跋殊的馬兒去,咧開巨大的馬嘴好像癫狂了一樣便往那馬兒身上咬。

馬兒痛苦地發出慘叫聲,原本快要踏下的馬蹄卻因為趨言猛烈的撞擊而整匹馬都往後倒下,竟然被撲倒在了地上。

城牆上的終将看得目瞪口呆,原本剛才那一幕衆人都是冷汗直冒,以為烏弦涼和拓跋殊肯定有一個人受重傷,可是沒有想到烏弦涼的坐騎竟然也這麽彪悍。

果然是有怎樣的主人就有怎樣的坐騎嗎?烏弦涼竟然敢飛身把拓跋殊拖下馬已經很彪悍了,沒想到連馬兒都這麽敵我分明。

江引歌看到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卻有些苦澀,又有些自豪。

烏弦涼和拓跋殊二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們的心神都凝聚在眼前的這個人,烏弦涼的力氣自然不夠拓跋殊的大,手腕被抓住之後匕首就再也沒有機會送下去,她也很是迅速,另一只手原本是勾住拓跋殊的脖子,此時立刻往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朝着拓跋殊的眼睛狠狠砸了下去!

拓跋殊立刻閉上了眼睛,可是依舊感覺到眼睛一陣刺痛,他抓住烏弦涼的手狠狠的往地上一砸,旋即另一手捏住拳頭朝烏弦涼砸過去。

“唔!”烏弦涼的手被拓跋殊砸下地,痛得那瞬間似乎骨頭都碎了,握不住匕首掉了出來,而這一拳,更是打在了烏弦涼的臉上,烏弦涼被這樣一砸,往後摔了開來。

臉上幾乎是瞬間便能感覺到脹痛,且眼睛也變得模糊,然而烏弦涼卻好似不知道自己的臉被打了一樣,那瞬間腳下狠狠一蹬泥土便重新撲了上去。

趁着拓跋殊眼睛還睜不開,烏弦涼撲了過去,但是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武器,而匕首也散落在一旁,她表情猙獰着,狠狠地撞在了拓跋殊之前便受傷的肩膀上,痛得拓跋殊慘叫起來,而她更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臉上。

距離烏弦涼最近的便是他的臉了,她哪裏還能顧得上咬的是哪裏,猛然像餓狼看到了肉一般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拓跋殊慘叫連連,肩膀和臉頰同時傳來劇痛,痛得眼睛緊緊的閉上沒有餘力再睜開來,他緊緊的咬着牙,掄起拳頭狠狠的朝着烏弦涼身上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血已經湧了上來,烏弦涼已經感覺到了滿口腔都是血,而拓跋殊臉上更是全是鮮血,只是已經不知道到底是烏弦涼的還是拓跋殊的血了。

而烏弦涼死活不松開,牙齒猶如尖銳的刀鋒一般深深的□□了拓跋殊的臉上,拓跋殊凄厲的叫聲還在繼續着,烏弦涼雙手狠狠的抓住拓跋殊的肩膀,快要按不住的時候,她一把掐住了拓跋殊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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