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虐殺馬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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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廚房雜役取水做飯,沒有人察覺這水已經被下了蒙汗藥。吃過早飯的大多數人都已混混睡去,只剩下那些值夜班,或者沒趕上早飯的人。
商克男推開田初和科爾猛房門,兩個人還在床上膩歪沒有起來,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田初沒有下床,而是在床帳裏破口大罵,“誰讓你滾進來的!我不是說了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商克男沉默不答,徑直往床邊走,田初意識到不對,裹着被子撩起床帳,見到商克男後便大罵,“王京,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商克男擲出的飛镖暗器直刺喉嚨,鮮血泵出,倒在床上,雙目不甘的直瞪向前方。
就在這剎那之間,科爾猛判斷出自己絕不是商克男的對手,他見商克男手中冷冷發光的飛镖,衣服都顧不得穿,撲倒地上求饒說,“王京,你是為大當家報仇來的是不是,你別殺我,大當家還沒有死。”他轉身指向躺在床上溫熱的田初屍體,“都是二當家——啊,不是田初指使我做的!”
本來,商克男準備二個人留一個,用來控制其他沒有被迷暈的馬賊。只怪田初運氣不好,先出來發難,所以便先殺了她。
商克男道,“你去把田初的頭割下來,穿上衣服,随我出來!”
商克男剛轉身出去,科爾猛發出十多枚銀針射向商克男,商克男全憑借本能靈巧躲開這十多枚銀針。若是沒有花澈夜每日的魔鬼訓練,她現在肯定被銀針刺入。就在商克男躲開銀針時,科爾猛趁勢跳窗奪命逃去大呼,“來人啊,來人啊!”
在商克男看來,科爾猛已是案板魚肉,她走到田初身體旁,看到血腥的屍體皺了皺眉,沒有一絲恐懼,只覺得嫌棄。她從屋裏尋一把刀,手起刀落,砍下田初的頭顱,拎着淋淋瀝血的頭往出走。
科爾猛已經把未暈倒的人聚在一起,衆人抽出各樣兵器,紛紛圍住商克男。商克男把田初的頭拎起道,“各位姐妹兄弟,二當家和三當家合謀把大當家害了。我現是在給大當家報仇,你們誰若攔我,就是和這兩個叛徒一個下場。”
躲在人後的科爾猛大聲道,“你們不要聽他胡言,他就是月盈城派來剿滅我們的,這些昏睡的兄弟都是他搞的鬼!他早就潛伏這裏,殺了大當家和二當家,殺了他,為大當家和二當家報仇!”
還在寨子中的馬賊就不滿意大當家這種被招安的行為,所以大當家消失,大當家親信陸續被殺,他們都明白是怎麽回事。現在留下來的,都是願意跟随田初和科爾猛的。剩餘的馬賊當然聽科爾猛的話,合起來圍攻向商克男。這一通厮殺,商克男幾乎用了花澈夜教她所有殺人招式,對于經過花澈夜嚴苛訓練的殺手,那些只憑自己蠻力和粗苯招式的馬賊,就如同雄鷹與家雞。之前被花澈夜和花容處處壓制的她,終于可以酣暢淋漓的——殺人。
商克男周邊已經倒了兩三圈的屍體,地上、牆上、商克男身上血跡遍布。商克男拖着不停滴血的刀往前一步,包圍她的馬賊紛紛後退一步。
“你們……怎麽不上了!”商克男殺紅了眼,一邊嘴角向上勾起,笑得陰森問。
“你、你到底是誰!”科爾猛戰戰兢兢問,“你不是王京,你到底是誰!”
商克男一字一頓道,“月—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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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猛聽到月盈城三個字,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月盈城……那麽你是花澈夜的人?只要你放了我,我什麽都告訴你!”
“花澈夜也是你能直呼的名諱!你要告訴我什麽?那得看我想不想聽了!”
眼看商克男步步逼近,科爾猛緊忙說,“關系到你們月盈城的奸細!”
商克男聽到奸細一詞,便止住腳步,科爾猛的狡猾奸詐她已經領教一次,但她還是想聽聽他說什麽,于是道,“接着說。”
“說了之後,你怎麽保證能放了我!”
商克男聽後一聲冷笑,短刀轉手間,科爾猛身前三個馬賊全部仰面倒下。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找奸細的,而是殺人。你想說便說,不想說,我也不想聽!”商克男說着又揮刀殺死兩人。
科爾猛連連後退,驚恐大喊道,“你、你簡直就是個魔、魔鬼!”
“你們這些人難道不是嗎!”商克男說話間,揮出花澈夜給她的纏絲,兩個人曾用這個絲線殺死赤血蚺,此絲又細又利,若是使用得當,一次絞殺百餘人也無不可。商克男将這個絲線揮動而起,絲線就像是一把游龍細劍,一道道割破十多個人的脖頸,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寨子裏剩下的馬賊所剩無幾,只剩六個人顫顫巍巍圍在科爾猛身邊。
商克男收起刀道,“你們六個,誰能從他口中挖出月盈城的奸細,我就放了誰!當然,科爾猛自己主動說出來,我也放了你!信與不信,只能你自己賭一把了!”
剩餘的六個人回身看向科爾猛,六個人眼中都露出死前的驚恐和求生的堅毅,以及想盡辦法讓科爾猛開口的決心。
“我、我自己說,我自己說!”科爾猛想與其被他們六個人折磨,不如自己幹脆點,“事關重大,我只能對你說。”
“那你過來。”商克男想科爾猛剛才發射暗器,現在身上也許還有,所以十分警覺,在科爾猛距離自己三步處叫停他,“就在那裏說。”
科爾猛理了理思路,“兩個月前,有一個黑袍人找到我說可以幫我光明正大回顯國,只要我讓寨子裏的人再次襲擊鳳鳴國的牧民。”
商克男:“這個黑袍人是什麽人?”
科爾猛:“不知道,我沒看清他的臉,但是他說過完正月十五會再聯系我。”
“哼,你當我是傻子還是你自己傻?若他沒有憑據讓你信服,你怎麽會冒這麽大風險來離間洛柯和田初,你肯定确認了他的身份,才出手的。”
“這個人關系重大,我只有見了花帥才會開口。”
“真好笑,你真以為,什麽人都配見花将軍嗎!”商克男刀尖抵上科爾猛的眉心,“要麽告訴我,要麽去死,你絕不會見到花将軍,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就在科爾猛就張口之際,他突然眼睛翻白,雙手掐住脖頸,大張着嘴向後倒去。商克男想到電視裏反派想要說出大boss時,突然被殺的場景,警覺看向四周,尋找暗殺兇手。
就在那一瞬間,科爾猛雙手百支銀針齊發,紛紛射向商克男,她才知道自己又被科爾猛騙了。月盈城的奸細可能是個騙局,就是為了讓商克男放松警惕,科爾猛才有機會得手放出暗器。想到這裏的商克男怒意霎時而起,擋着襲來的暗器,揮刀劈向科爾猛,一擊斃命。
失去警覺的商克男手臂被銀針刺中,商克男以為銀針上有毒,但是自己拔出銀針,并未見針尖異常,而且自己也無任何症狀。
剩下的六個人見科爾猛死了,紛紛跪地求饒,哭的語淚俱下,“大人,饒了我們吧,我們都是活不下去才來這裏落草為寇,我們也剛來沒多久,什麽壞事都沒做!”
商克男看看時辰,這時候夜裏值班和巡邏的山賊快要回寨了,而且蒙汗藥藥效時長自己也估摸不出來,時間不能耽誤。這六個人,暫且先留性命,等她去後山救了那些被抓來的牧民再做打算。于是,她把那六個人嘴堵上,綁住後便趕往寨子後他們關押牧民的地方。
馬賊駐紮的山寨後山有無數天然地洞,馬賊就用地洞關押被掠來的牧民,商克男舉着火把,一個地洞一個地洞的找,把關押的牧民紛紛救出。
天然的洞挖又長又深,大多數的牧民已經救出去,她害怕有遺漏,打算走到洞底再返回。可是走了許久,都沒有到洞底,密閉空間恐懼症的她不敢再往前走,便站住大聲問,“裏面還有人嗎?還有人嗎?我是來救你們的,有人就吱一聲,沒有人我就走了!”
洞裏商克男的聲音回響不斷,商克男等了一會,未聽見回應,轉身往出走。她往出走十多步,聽到金屬敲擊山洞岩石的聲音,聲音正是從洞裏深處傳來。
商克男:“是有人嗎?有人就應一聲!”
寂靜的山洞中,商克男聽到微弱的聲音,“別走,別走,救救我!”
商克男聽到這聲音,壯着膽子往又往前走了一會,昏暗火把下看到地下趴着一個人。
商克男沒有貿然走近,站在一米多遠處問:“你是……”
那人嗓子似乎壞了,聲音破破落落問,“我是被他們抓來的牧民,快救救我!”
商克男往前走兩步,火把下移,照到此人被蓬亂的頭發遮住的臉,又往周邊照了照,發現此人手腳都被鐵鏈栓住。普通的牧民只是被關在這裏,并沒有手腳上鎖,而此人卻被鎖住,肯定非同尋常,想到科爾猛說大當家沒有死,商克男裝作驚訝萬分的問,“大當家,是你嗎!”
“你是……”
“我是王京啊,大當家,我找你找的好苦!你原來被關在這裏!現在月盈城官兵帶着人打進來了,把我們都抓了,他們讓我過來放被關押的牧民,沒想到你關在這裏。”
“他們一共多少人,我們死了多少人?田初和科爾猛那兩個狗男女呢!”
“他們人不多,我們折了有三四十個姐妹,二當家和三當家已經死了。大當家,我們可怎麽辦,會不會都被殺啊!”商克男驚恐的問。
洛柯略思下說,“你先去給我找鑰匙開鎖,我們出去再做打算,若是他們真傷了我們這麽多人,我必然會為死去的姐妹兄弟報仇!鑰匙在田初房裏,你去她妝盒裏翻翻,拿到鑰匙過來救我。”
商克男已經套出洛柯在知道自己人被殺後的真實态度,本來想一刀殺了她,但是想到科爾猛說月盈城奸細,想從洛柯口中問清虛實,所以她應了一聲,出去找打開洛柯手腳鏈的鑰匙。
商克男還未走出洞,就聽到外面一片厮殺聲,她以為是花容帶人打來了,快走幾步來到寨子中。
眼前景象震驚的商克男停下腳步,被放出的牧民朝着已經昏迷的馬賊身上揮刀亂砍,地上血肉橫飛,剛才被商克男綁住的六個馬賊,被砍的血肉模糊,臉被千刀割過,四肢分散在軀幹兩邊。
寨子裏就像屠宰場,到處充斥着血腥和殺戮,那些被折磨□□的牧民眼睛赤紅,抓住機會瘋狂報複毫無還手之力的馬賊。
商克男顧不得攔住他們,跑到田初房間找鑰匙,好在洛柯所說鑰匙位置準确,她沒有費時,拿到鑰匙跑回來。還未走近洛柯,商克男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大當家,我剛才溜出去時,看到有官兵逼打咱們的人,他們說咱們是顯國的劊子手,說有顯國的奸細在寨子裏!”
商克男一邊說着,一邊拿鑰匙哆哆嗦嗦的往鎖芯裏插,但是因為手抖,左插右插都沒有插進去。
洛柯聽到這個消息,更是焦急,“顯國的奸細只有科爾猛,和我們其他人無關!你快點啊,我得趕緊出去!”
“那、那大當家,你知道這事來龍去脈嗎,我怕我們解釋不清,畢竟趁你被關押在這裏時,咱們的人殺了不少鳳鳴國的牧民。”
“此事我也不知詳情,但只要能見到花澈夜,當面和她解釋,她應該會相信我。先出去把局面穩定住,我們不能再有人死了!”洛柯懇切說。
商克男打開洛柯一只腳鏈,聲音帶着哭腔說,“我們已經死了很多人了,放出去的牧民就和發瘋了一樣,殺了我們好幾個人。”
“仇我一定會給他們報的,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如果把洛柯放了,她出去看到這麽多自己的人被殺,就算現在隐忍不發,以後也會瘋狂報複,招安不成,再來殺她還得損耗一番兵力。而且,如果救出洛柯,剩下的那些馬賊就不會死,也不會作為自己的積分。而且,她的确不知奸細之事,毫無價值。考慮這些厲害關系,商克男決定還是殺死洛柯。她抽出匕首,一刀直刺洛柯心髒。
黑暗中洛柯瞪大眼睛,直到死之前,她都沒看清這個人的真實面目,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突然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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