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驅逐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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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克男扮做王京,和馬賊回寨後,花容便回城報信。花澈夜雖然惱花容和商克男的不知輕重,擅自行動,但是立刻派還在城中的白厲帶着百名騎兵随花容去接應商克男。

她們一行人走到丘陵溝壑地時,白厲擺手示意全隊停下。

花容:“白将軍,怎麽不走了,葉癡給我們留的标記就是往前。”

“小容容,這前面可是顯國和我國争議之地,三年前我們曾有約定,兩國士兵均不可踏入此地。再說,你看這兩邊丘陵,若是有人埋伏,那我們就只能引頸受戮了!我們查看馬賊主寨位置,從來不會到這裏。”

“可是……可是葉癡的标記就是這裏啊!”花容焦急說。

白厲堅定說,“這裏不能冒入,能不能進,得請示将軍。”

“白将軍,等人回去禀報我姨母那得什麽時候,這一來一回得一天光景,現在葉癡只身一人在賊窩,随時随地都有危險!”花容說着,就策馬前奔,被白厲攔住。花容不是白厲對手,白厲幾招把花容制服,她綁住花容時勸着怒發沖冠的花容,“小容容,這裏确實不能冒進,若是引來兩國戰事,那就不止是葉癡一條性命,而是成千上萬将士性命!”

回去請示的士兵一夜還未回來,翌日,花容看到商克男發出的信號彈再也等不住,“白将軍,你放了我!你們不去救她,我去救,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們都約定好了,見到信號彈就可以攻寨!”

白厲不為所動,也不想再勸,權當作沒聽見。

見白厲無動于衷,花容扯着嗓子喊,“白厲,若是這進寨的人是墨昌,你還能這麽淡定自如嗎!當時墨昌被俘,你是怎麽不顧後果去救她的!”

白厲聽罷,想到當時的自己,猶豫片刻後,嘆了口氣,解開花容道,“你自己小心!沒有将軍指令,我是絕對不會前進一步。”

殺了洛柯後,商克男去寨子中制止牧民暴行,她指揮牧民把昏睡的馬賊擡到一間木屋中,抱了些柴火圍住木屋放起了火。

在外巡邏和警衛的馬賊等換班的人還不來,又看到寨子裏冒起股股濃煙,猜到寨子可能出事,紛紛往回趕。

站在寨門上的商克男見到紛紛趕來的馬賊,便把田初的頭抛了下去道,“你們的三當家已經被我殺了,寨子裏的人都死了,識相的就不要抵抗,投降或許還可以保命。”她說話之際,牧民已經将原來寨門上吊着的三具牧民屍體換成田初和科爾猛的屍體。

這一幕威懾力極強,剩餘的馬賊面面相觑,他們加起來不過五十人,不清楚寨子裏到底有多少敵人,這種陣勢下心中都敲起了退堂鼓,不敢貿然攻進寨子。商克男就想用他們這種心理,拖延時間等花容他們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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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克男想花容回去報信,肯定會派騎兵來接應,按照騎兵的速度,就算是晚間不行軍,現在也該到了,怎麽發信號彈這麽久,花容還是沒到。若是這些馬賊攻進來,自己一個人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牧民,到時候死傷牧民太多,也不好交代。正在商克男憂慮時,她看到遠處飛奔而來的身影,一身白銀甲,在正陽下閃閃發光。

看到花容身影,商克男懸着的心終于落下,她遙望花容身後,空蕩蕩的一片雪原,怎麽就她自己一個人?如果她自己來,還不如不來,這不就是直接告訴這些馬賊,自己唱的是空城計嗎!

馬賊看到花容孤身一人騎馬而來,發現自己被騙了,大喊一聲,“姐妹們,殺啊,她們根本沒有援軍!”

無奈的商克男只好飛下城門,與下面的馬賊厮殺起來。花容騎馬奔來,見到被圍攻的商克男,大喊一聲,“葉癡,我來救你了!”

“你來還不如不來!”

當日晚,月盈城一家酒館,臨街的雅間兩人對坐飲酒。

墨昌聽完白厲講完驚訝問,“你說葉癡和花容兩個人就把那些馬賊全殺了,還救出了被抓的牧民?你真的沒有幫她倆?”

“沒有沒有,我都強調好幾遍了。人還是葉癡殺的多,花容沒殺幾個。”

墨昌:“那寨子裏少說一百多人,她是如何殺的,換成你我,這麽多人都不一定全身而退!”

“她先迷暈一大部分人,把這些暈倒的人燒死了,火光沖天啊!我趕過去時,空氣裏都是人肉燒焦的味道。”

墨昌,“沒想到她小小年紀,手段如此毒辣。她連立了兩個戰功,以後前途無量啊!”

白厲微微搖頭,“我看未必,你沒看見當時我和将軍禀告完後她的臉色,陰沉沉的,我看了都發怵。将軍對待馬賊态度,一直都是招安,咱們這裏馬賊是殺不完的,這次雖然把寨子滅了,但以後還會有人聚集起來做打家劫舍的事!”

墨昌聽完哈哈大笑,嘲諷道,“看你這裝腔拿勢的模樣,以前極力主張滅殺馬賊,你現在怎麽好意思故作深沉說這樣的話,在我面前你裝什麽裝!”

白厲不屑的白她一眼,“裝也是在人面前裝,在你這蠢貨面前有什麽可裝的!你就看吧,将軍就算不怪罪,也不會賞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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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

小靈:恭喜行者商克男,直接殺死馬賊49人,系統武功經驗值獲得980分,間接殺死馬賊137人,系統武功經驗值獲得1315分,你目前總共積分為2268分,希望你再接再厲,早日回到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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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醫館床上的商克男,反複聽系統提示音,激動的無法入睡。雖然她後背和胳膊都受了傷,刀口未傷筋動骨,但也深入血肉,疼得她不敢用力動彈一下,但她卻十分精神,這次總共獲得超過兩千的積分,收獲滿滿,再有幾次這樣的積分,她就可以回去了。

商克男在醫館躺了三天,沒有一個人過來探望她。明日就是除夕,煙花和爆竹聲零零星星的傳來。商克男不想自己一個人躺在冷冷清清的醫館過年。自從她上大學以後,每年都是自己一人過年,她從未感覺到孤獨,而現在,她很迫切的想回到将軍府,和她們一起過年,這是除了姐姐以外,她想和之一起熱鬧過年的人。

月盈城住的大多是天命以上的老人,大多孤寡一人,所以除夕有個傳統,就是吃百家宴,家家戶戶都聚在臨時搭的棚子裏,從早飯吃到晚飯,飯後放完煙花和爆竹後,衆人才散去。同鄉的人會聚到一人家中/共同守歲,所以月盈城的年過的特別有年味。一清早,城裏的人就捧着碗筷和食材趕去棚子裏。

除夕這天,天藍的就像是一塊深邃寶石,商克男第一次打開所住醫館的房門,一只腳還沒有邁出去,大門站崗的一個士兵問,“葉癡,你要去哪裏?”

“我回将軍府,今天是除夕,我要回去過年。”

兩個士兵相互對望一眼,其中一個說,“那你先回屋等一會,我們去禀報将軍。”

商克男哦了一聲,轉身回去。她一直以為大門口那兩個士兵是保護自己的,現在看來是監視自己。聯想到這麽多天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她心裏更是七上八下,一點也不踏實。她在屋中銅鏡前坐下,從鏡子裏打量自己,雖然有青春少女的容顏,但是眼神卻沒有這個年紀的清澈,憂郁是一條河,緩緩在她眼波裏流淌。

花澈夜來的很快,商克男聽見她進院子士兵問禮的聲音,趕緊回到床上躺好。

花澈夜推開門,看到趟在床上的商克男,退了回去,欲把門關上。見她要走,商克男立刻撐起身體坐起來,“将軍,你別走!”

花澈夜再次推門進來把門關上。她今天穿着一身紅色長衫,黑色黃金卷雲紋的腰帶束在纖細的腰間,英姿飒飒間還有一絲妩媚,紅色衣衫襯的她越發明豔動人。商克男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是畢竟受了傷,臉色偏黃,神色憔悴,再加上身上套着暗灰色的粗棉襖,更顯得黯淡無光。

花澈夜看一眼冰冰冷冷的炭火爐,在桌前坐下道,“在醫館這麽長時間,你一直沒有生火,你身上有傷,別凍着烙下病根。”

“不冷,還好。”商克男說話間白色哈氣萦繞。

花澈夜,“你身上有傷,現在還是靜養,等過完元宵節,再離開月盈城吧!走之前把我給你的暗器和纏絲留下。”

“離開月盈城?”花澈夜從進屋到現在臉色都是灰沉沉的,商克男知道此中必有緣故,但她沒想到花澈夜會讓自己離開月盈城!

商克男有些激動問,“将軍,我為什麽要離開這裏?我若是做錯什麽事,你直接告訴我,我改。”

花澈夜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你殺氣太重,不适合這裏,還是早日離開吧!”

“将軍所說的殺氣太重指什麽?是說我殺了那些馬賊嗎?将軍你沒看到他們是怎麽對待被抓的牧民,他們如此殘忍暴虐,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就算她們窮兇極惡,也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裁決她們生死的!”

商克男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戰功在花澈夜眼中卻是殺氣太重!憤怒與委屈沖湧而上,她仰着頭,想阻止奪眶而出的淚水。

屋中安靜片刻,花澈夜話已說完,轉身欲走。

“你等等,”商克男從床上下來,緩緩走向花澈夜,一步一句問:

“難道你腳下不是累累白骨堆積成山?

不是血流滿地彙聚成河?

不是滿目蒼痍生靈塗炭?

難道你殺的人就比我少!

難道你有權利裁決別人的生死嗎?

你也雙手沾滿鮮血,又憑什麽指責我!”

她的每一個問題,都如重錘敲擊花澈夜的心,花澈夜神色不如剛才平淡而是微有波動,“就是因為我雙手沾滿鮮血,我曾是冷冰冰的殺人工具,我才不希望你是!”

“葉癡,這屠刀,舉起來容易,想放下卻很難。血海無涯,回頭是岸,我讓你離開,也是為你考慮,你還是走吧!”

“我不走,我殺的都是敵人,我的手就算舉起屠刀,那也是為了保護百姓,就算是沾滿鮮血,那也是敵人的鮮血,我無愧于心!”

“你真敢說你一直無愧于心嗎?”花澈夜凝視着商克男的眼眸反問。

商克男目光迎着她的視線,堅定說,“當然。”

“好!”花澈夜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這個藥瓶,你還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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