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我憑什麽聽你的。”

燊諱得意洋洋的說:“你不怕我把你們的行蹤告訴風鐵然,到時候他帶着部隊來這搶人,诶呀呀~,你如今這副要死的樣子,還能保住誰啊。”

青樂慢慢撐起身子說:“你不是孤獨葉鸫,風鐵然也不是大哥,他心裏還有一人,不會全心全意的依你,怎麽凡人都找不到我們,你能找到我們,你要如何向他解釋,如果再得知你鬼魅身份,風鐵然一定會與你劃分幹淨,說不定還會殺你,到時候孤獨葉鸫不會救你,他只會自保,你主子,呵呵更不會救你,你對他而言不過蝼蟻,現在看來,你唯一能抱住的也就只有風鐵然了,不然你為什麽這麽費盡心機的想把他心上人弄回他身邊,你想做什麽,我清楚,無非就是鏟除異己,沒了踏月,或者讓風鐵然厭惡踏月,你才能最安全。”

前面分析的話說完了,風青樂與燊諱四目相對,緩緩威脅說:“确定你不怕在風鐵然面前暴露身份?”

燊諱氣急敗壞的指着青樂說:“風青樂,我念及你在分壇救我一命的恩情,好言相勸,沒想到你如此寧頑不靈,為了一個乞丐寧可丢了性命!”

青樂歪着頭說:“你都說我活不久了,我還怕什麽‘丢了性命’這種事?”

燊諱不語,青樂繼續說道:“再說分壇那次,倘若你真惦記救命之恩,就不會進來就先報仇。你跟我談恩談怨不覺得可笑至極?“

燊諱一腳踢翻了本就破陋的桌子,喊道:“好啊,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惦記什麽恩情了,風青樂,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不要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我目前是不敢在風鐵然面前暴露身份,但你別忘了,分壇還有一位主子,可是很想你!”

燊諱深吸一口氣,好像抓到反擊的籌碼一樣,惡狠狠地笑着說:“我是沒有辦法告訴風鐵然,但我可以告訴子狄主子!如果他知道你的下落,你說你以後會過什麽日子,生不如死,死都不能。哈哈哈。”

青樂揉着頭,好像很煩惱一樣說:“就你這種身份,別說子狄信不信你說的話,你能不能見到他都是一回事,我怕你威脅?”

燊諱徹底被噎住了,想到他的身份,還有在分壇的地位,頓時無話可說,大喘幾口氣後憤然離去,走出門後還踹壞了青樂家的木門,最後向青樂吼道:“走着瞧!”

燊諱走後,冬日風雪順着門就灌了進來,青樂卷曲在床上,将棉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他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寒風凜冽,破敗的門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被風吹得左右搖晃,時不時還拍打在牆上。青樂滿臉通紅,好似又發燒一般,他艱難的呼吸着。

踏月剛到家門口就看見破敗的門板,一路送他的村民連忙幫忙把門板扶好,一青年說:“這誰幹的!這麽缺德!”

他們把踏月推到屋裏,大夥一起幫忙幾下就把門修好,踏月連忙來到青樂床邊,抱起青樂對着村民說:“我..我兄弟他..好像發燒了。”

又有幾個村民連忙跑去喊村裏的大夫,有大家幫忙,青樂總算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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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鞭炮齊聲,踏月坐在桌前,擺好了過年的吃食,等着青樂醒來。一夜過後,次日清晨,青樂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踏月坐在輪椅上上半身趴在床邊呼呼睡着。青樂一起身,踏月就睜開了眼睛。

踏月高興的說:“青樂,你可算醒了…”

青樂也無奈的回笑道:“又害你擔心了…”

踏月連忙起身照顧青樂,一邊說:“昨天發生了什麽?你可看見門板是被誰弄壞的?我剛回來的時候吓了一跳,你那樣子,真的是,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青樂靜靜的聽着踏月唠叨,等到他端着稀粥一勺一勺的喂食青樂,青樂才有機會說明一切,青樂把昨日燊諱來到這裏之後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告訴了踏月。并且對踏月說:“我想,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找個機會,再跑遠點吧。”

踏月放下碗,搖搖頭說:“我們出不了寰頃家族的領地,每一處出口都有把守,深山老林裏還有咒術環繞。恐怕我們真的是,無處可藏了。”

青樂安慰道說:“總會有機會的,踏月。我不能讓他們帶你走,你要知道,你跟他們回去後,只有死路一條。燊諱不是個善茬,他那麽極力幫助風鐵然帶你走,他是有自己的目的。”

利弊關系都早與踏月分析過,兩人對目前的窘況也很茫然,踏月苦中作樂的笑着說:“多一日安穩就度一日安然,今年是大年初一,別說這些掃興的話,趁着節日,我們去小酌幾杯如何?”

青樂也淡然的笑着說:“好。”

踏月為兩人換上喜氣一點的新衣,與青樂把酒言歡。本來就是偷來的快樂,還未盡興,就被人打斷。

來人猛然的推開門,寒風順着就刮了進來,一股寒意襲來,來者臉色蒼白又興奮的看着屋內舉着酒杯的兩人,踏月和青樂還保持着舉杯的動作,齊齊轉頭看向門口。

作者有話說:

☆、九世輪回五03

青樂拿着酒杯趁着大家都愣神的時候,悄悄碰撞了一下踏月的酒杯,踏月被吸引了注意力,看着青樂,青樂笑了一下,一飲而盡,然後踏月也低笑一下,喝了杯中酒。

青樂放下酒杯對着門口的那人說:“不知來者是何人,勞煩閣下将門關上,小人身體不好,受不得這寒風凜冽。”

青樂說完,踏月就推着輪椅走到門前,看那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看着踏月,踏月也不予理會,而是伸手将門關上。

踏月關門之際看見屋外黑壓壓的一群人将小木屋包圍的嚴嚴實實。他愣了一下然後擡頭看向那人,那人用着複雜的眼神也在看着他。

居高臨下的單手握住門板,輕輕一推,就将門關上。踏月重新推動輪椅回到青樂身邊,還不忘路過衣櫃時,拿出一件厚棉衣披到青樂身上,那種關愛和照顧,小心翼翼如珍視寶,曾經幾時,那人也曾如眼前人一般,受着那樣的照顧和關心。

來者緩緩走近他們,青樂終于看清那人的樣貌,緊緊的握着踏月的手,踏月被抓得有點痛,疑惑的看着青樂說:“青樂,你抓的我有點疼…”青樂連忙松手說:“抱歉…”

踏月反握住青樂的手悄悄的說:“無事,怎麽了,你很緊張?”

青樂搖搖頭不語,他重新正視眼前人。心想,不緊張,就是吓了一跳,這是鬧什麽,寰頃夜辰怎麽會在這?

寰頃夜辰十分不客氣的自己坐在青樂踏月面前,也仔細端詳着青樂的樣貌。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看着青樂。

寰頃夜辰發出一聲嗤笑,自言自語的說:“還真像….”他說的是青樂與他前世那副肉身長得十分相似。

寰頃夜辰又看向踏月說:“無論前世今生,你都是這麽喜愛這張臉。”

踏月鄒着眉毛說:“我不知閣下此話何意?”

夜辰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裏流露出太多情緒,歡喜,愉悅,興奮,不甘,嫉妒,悲傷。踏月不自在的移開目光不看他。

寰頃夜辰一拍桌子對踏月說:“怎麽,不敢看我?心裏有愧?覺得對不起我?”

踏月被他問的雲裏霧裏,轉頭看向青樂,眼神示意:“他說什麽呢?”

青樂拉起踏月的手,安慰道:“別在意,可能是哪裏來的瘋子,誤闖了我們家,踏月你帶我出去,找幾個村民兄弟來看看,可是誰家人。”

踏月抱起青樂,就想推着輪椅繞開卻被夜辰抓住輪椅靠背,夜辰緩緩的說:“踏月….你還叫踏月…”

踏月擡頭看向他,夜辰緩緩的說:“你不記得我,卻還記得這張臉…呵呵…”

踏月抱住青樂,警惕的看着夜辰。從來沒有被踏月這麽敵視的看着過,夜辰滿臉悲哀,眼淚順流而下,他用着哭腔對踏月說:“我滿世界的找你,終于找到了你,你卻不記得我,還找了一個如此像我的人,與他雙宿雙栖。”

寰頃夜辰蹲在地上抱頭痛哭,哀嚎着說:“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寰頃踏月!你怎麽忍心!”

青樂從踏月身上站起來,拉着踏月也站起來,他一手将踏月的胳膊跨過自己的肩膀,緩緩走向門口。

夜辰看着兩人步履闌珊的離開輪椅,夜辰一個跨步,來到兩人身前。對踏月說:“踏月,跟我走吧。”

踏月向青樂又靠近了一些說:“我為什麽要跟你走,我又不認識你。”

夜辰:“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前世最愛的人。”

踏月:“既然是前世,與我今生又有何幹?”

夜辰:“踏月,我們前世波折,難道不該珍惜今生相逢,再續前緣嗎?”

青樂插話道:“他不會與你再續什麽前緣了,他答應過我,要陪我..”回蒼青還未說出口,就被夜辰抓着脖子從踏月懷裏拉出來,一甩扔到屋外雪地裏。

哐當一聲,青樂靠着門板就被抛在雪地上,還好有塊門板隔涼,周圍黑壓壓的人群頓時都向前一步,夜辰抱着踏月從屋內走出來,青樂躺在地上運氣十足,大喊一聲,“言宇!”

在舒服的馬車裏睡懶覺的言宇頓時炸毛,喵的一聲從馬車裏跳出來。這馬車還是當初他們逃亡時買的那輛馬車,由于言宇不屑與他們倆同床而睡,就決定以後這馬車就是他的私人房間。

長年無所事事,吃飽就睡,導致他對外面的事漠不關心。無論多吵多鬧他都能呼呼大睡。

畢竟,貓每天需要睡十五個小時吶!幾乎每天都在床上度過!

言宇剛飛奔出來,撲到青樂懷裏,看到寰頃夜辰的時候又炸了一次毛。

言宇:“傻比青樂,這家夥怎麽在這!!!”

青樂用神識回道:“我怎麽知道….”

言宇和青樂不知寰頃夜辰已經入了鬼道,是能聽見他們倆用神識說的話。寰頃夜辰松開在他懷裏掙紮的踏月,幾步上前,抓住言宇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說:“開了靈智的畜生….怎麽?你認識我?嗯?”

言宇心想,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呢?誰說過?

(注解:參照九世一06篇子狄說過的話。)

寰頃夜辰繼續威脅道:“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不然我讓你魂飛魄散!”

言宇大喊一聲靠!然後就被夜辰捏爆了喵頭。魂飛而起的時候,青樂眼看着寰頃夜辰要抓言宇的魂魄,奮力向前一手成決,打斷了夜辰的注意力。

青樂大喊一聲:“跑!回去等我們!”

言宇趁機魂飛,青樂松了一口氣,然後寰頃夜辰嘴角輕揚,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着青樂說:“你是什麽妖怪,居然敢變成我的模樣欺騙踏月?”

踏月連忙連滾帶爬的趕到青樂身邊,将他抱在懷裏一邊拍掉他身上的雪,一邊對夜辰說:“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才是妖怪變的!你到底是誰啊,我們都不認識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看着眼前如此回護青樂的踏月,再看見相擁着的兩人,夜辰指着踏月說:“他一定知道我們的前世,然後居心叵測的在你身邊,變成我的模樣,企圖代替我!”

踏月對青樂說:“我寰頃踏月到底做了什麽惹人怨的事,要遇見這麽多奇怪的人。”

青樂心想,你沒做什麽,是剛才那只被爆了頭的貓幹的。你所有的遭遇都怪那只爛了腦袋的傻比言宇。

內心無論怎麽吐槽,面色依然平靜。

寰頃夜辰也不與他二人廢話,命人統統帶走。

寰頃家族的祖屋裏,踏月躺在軟床上一動也動不了,夜辰摸着他手腕腳腕上的傷疤,暗暗傷心着,他呢喃着說:“踏月,到底是哪個混蛋幹的,你與我說,我替你報仇。”

踏月想掙紮,卻無法動,他咬着牙說:“你給我施了什麽法術,你放開我。我如今這副樣子,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夜辰一個指響,踏月的束縛消失,他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仔細看着寰頃夜辰,好陌生的臉,一點印象也沒有。

踏月對他說:“你是我前世的…..愛人?”

夜辰點點頭,踏月繼續說:“可是…你是男的…吧。”說完眼神飄蕩,心虛了起來,他突然想到,自己不也喜歡過…..連忙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随便問問。”

夜辰靠近踏月将他擁入懷中說:“前世,你答應嫁給我,卻食言離我而去…如今你回來了,我們繼續完成未完成的遺願,我們成親吧。”

踏月連忙推開他說:“你說的,我怎麽知道是真是假。你說我曾經食言離你而去,那你不該非常恨我抛棄你?”

夜辰溫柔的說:“我怎麽會恨你,你答應我之後,沒熬過病痛就離開了這人世,你的确食言,卻并非抛棄。”

踏月尴尬的說:“這樣啊…可是,寰頃大人,前世如風,逝去消散,你又何必執着,如今我也不是前世那人,況且,我又不喜歡你…”

話剛說完,寰頃夜辰頓時暴怒,大喊道:“在我這就沒有過去的前世,沒有消散的情!你怎麽可以這樣,轉世後說忘就忘,前塵往事都與你無關,那我呢!我還記得!我每件事都記得!你現在跟我說,随風?消散?怎麽可能!”

他抓起踏月的衣領,表情暴戾的說:“你欠我的,我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你想忘就忘,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踏月也怒了,他抓住夜辰的手腕,也兇狠的說:“我欠你什麽啊!你說啊!媽的!”

踏月今生從小流浪在邊境,後又在軍營裏摸爬滾打,性子糙的不得了,逃亡這幾年,好不容易收斂了點,卻被寰頃夜辰這喜怒無常的樣子又給逼得現了原形。

寰頃夜辰傻愣愣的看着踏月,踏月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什麽糙話都向寰頃夜辰身上扔。

寰頃夜辰崩潰的說:“踏月你曾經斯文如彬,怎麽如今滿嘴粗魯之詞!你就這麽厭惡我嗎?你不是都忘了嗎?轉世以後什麽都不記得了嗎?為什麽還這樣對我!”

踏月也指着他說:“我告訴你我從小到大都這樣,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是我嗎?”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房間裏又來了一位穿着華麗服飾的人,“夜辰…”那人擔憂的喚了寰頃夜辰,寰頃夜辰終于不再與踏月互相嘶吼。

寰頃夜辰轉身,向來的人握拳作揖,他說:“兄長。”

寰頃雅走到夜辰身邊,疑惑的看着踏月,他問:“夜辰,這是??”

寰頃夜辰非常高興的拉着寰頃雅說:“兄長,他就是踏月的轉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寰頃雅慢慢走到踏月面前仔細打量,無論從外表還是氣質,都無法将眼前這人與那位溫柔的人聯系在一起。

寰頃雅覺得一定是弟弟思念成疾,轉過身對夜辰說:“夜辰,你…是不是搞錯了…”

夜辰怒氣沖沖的說:“我沒有!”

寰頃雅開解他說:“夜辰,你要接受現實,踏月已經不在了。”

夜辰:“兄長,他就是踏月!是真的!”

寰頃雅還想勸解什麽的時候,寰頃夜辰扭頭就跑向門外。寰頃雅不好意思的對踏月笑笑說:“這位公子,請見諒,我弟弟他因為痛失愛人,所以有點失常….還望您不要怪罪他。”說完就想對踏月行禮。

踏月連忙扶住寰頃雅說:“別這樣,我就一粗人,可受不起你們這些貴人拜我。”

寰頃雅與踏月坐在桌前,親自為踏月倒了杯茶,說:“我弟弟也是個可憐人,雖然做事荒唐了些,但絕無惡意,公子放心,待明日天一亮,我就派人送公子回家。”

踏月連忙說:“那真的是太好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兄弟也被抓了進來,你能不能也把他放了…”

寰頃雅優雅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寰頃夜辰拉着青樂重新走回屋子。将青樂摔在地上,青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踏月連忙走到青樂身邊,将他護在懷裏,怒視着夜辰。

寰頃夜辰對着寰頃雅說:“你看看這小妖精的臉!”

寰頃雅仔細看了眼青樂,驚訝的說:“怎麽…可能…你不是已經把那具肉身給…銷毀了嗎?”

寰頃夜辰:“哼,也不知道這小妖精用了什麽辦法,知道了我和踏月的事,弄成這個樣子待在踏月身邊,企圖頂替我!”

寰頃雅看着青樂,說:“你為什麽會長得與我弟一模一樣。”

踏月覺得這一家子的人都是瘋的吧,青樂與那人哪裏像了。連忙說:“他們哪裏像了!我看不光他失常,你們全家都失常了吧!”

寰頃夜辰怒指着踏月青樂二人說:“兄長你看看他,什麽都不記得了還忘不了這張臉!”說完就去拉出青樂,對着踏月繼續說:“你很喜歡這張臉,是吧!”踏月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讓自己看起來很有氣勢一樣說:“你他媽的放開他。”

夜辰一手掐斷了青樂的脖子,喊着眼淚說:“寰頃踏月,你居然這麽跟我說話,就因為他!”

踏月看着斷氣青樂,啊的吼叫起來,他一把扇了夜辰一個防不勝防,拽出青樂的屍體,愣愣的看着。随後卯足了力氣向夜辰揮拳而去。

夜辰看着恨不得撕了自己的踏月,苦笑道:“他就那麽重要…?”

越想越苦澀,曾經的自己對踏月而言,不就是…那麽重要嗎?

他一手刺穿了踏月的胸膛說:“你應該看清楚,你最在乎的到底是誰。”

寰頃雅驚呼:“夜辰,你幹了什麽啊!”

寰頃夜辰從踏月體內掏出什麽似的,一團柔光在他手中忽明忽暗。寰頃雅走近說:“夜辰,這是??”

寰頃夜辰:“這是他的魂魄,我施加了法術,所以兄長也能看見他。”

兩人看着寰頃夜辰張開手掌,那團柔光緩緩變成一人形,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迷茫的看着四周,他說:“我…死了嗎?”

這回寰頃雅看清了那靈魂的面貌:“是踏月!!!真的是踏月!”轉念一想,對夜辰說:“夜辰,你又殺了他一次…..”

夜辰雙手籠着踏月的魂魄說:“踏月,不要怕,我會為你找一具最好的肉身讓你投胎。這一世我會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任何傷害。”

踏月的魂魄左看看,右看看,環顧四周,自言自語的說:“青樂呢?他在哪?”

夜辰暴戾的對他說:“沒有別人,誰也不在,憑什麽,你上次死後就遺忘我,這次死後都不忘那只小妖精!為什麽!”說完擁着踏月的魂魄,輕聲念着咒語,好像要把自己的記憶強灌入踏月魂魄一樣。

踏月魂體越來越淡,最後又變成一團光,他強行把踏月拉出人形,讓他直視自己。踏月滿臉淚水的看着他說:“寰頃…夜辰….”

寰頃夜辰高興的說:“你記起我了,你想起來了!”

踏月的眼睛微微發紅,無形的雙手纏住夜辰的脖頸,危險在慢慢蔓延,本來柔軟的魂體變得怨氣橫生。

青樂怕被夜辰發現,肉身一死,連忙磚到地下躲在屋外,坐等踏月,誰知道,猛然間屋內怨氣橫生。

青樂連忙跑到踏月魂體邊,抱住踏月喊道:“踏月,前塵往事随風散,你不要因為不值得的人變成怨鬼啊!”心想,卧槽!太吓人了!要是踏月變成怨靈就是死也回不去蒼青了。天啊,自己趕進來的太是時候了!!

也許是被青樂的話打動,踏月緩緩回過神,松開了掐住夜辰脖子的雙手,看着青樂說:“青樂…我又見到你了…真好…”

青樂也不想與他再廢話了,直接拉着他就跑,夜辰反應過來惡狠狠的說:“想跑!”随後一路追随。踏月的魂體被幾記暴擊擊中,青樂将他魂體滋養在自己魂魄內,加快速度直飛蒼青。

夜辰終究沒有追上青樂。幾個時辰的追逐,讓他越來越追不上青樂的速度。只能不甘心的看着青樂魂飛天際。

等到他們再次回到青竹峰時,言宇早就等候多時,看見青樂帶着踏月回來後,言宇直接說:“踏月他受傷了?”

青樂連忙把踏月的靈魂放出了,然後和言宇一起為踏月療傷,踏月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明顯十分混亂,他不記得自己是誰,甚至他覺得自己多了很多記憶搞不清楚自己是誰。就在這時。

輪回咒再次轉動,言宇:“啊!還沒修好踏月吶!”青樂:“我知道啊!!!!”

作者有話說:

☆、九世輪回六01

青樂混混沌沌的,飄在極北之地岩氏一族居所上方,他看見混沌的天空變成旋渦狀,星星都随着一起被吸進一塊黑漆漆的黑洞裏。

他随着引力跟着星光點點一起被吸入進去。他看見,一個紅發少年,看不清臉,他全身被四條魔龍糾纏着,他仰着頭,好像很痛苦,青樂飄過他身邊,依然看不清他的臉,少年白皙的手臂,穿過糾纏的魔龍軀體,一把抓住青樂的手腕,四條巨蛇一般的魔龍開始游動龐大的身軀,将少年死死的困在裏面。

最後露出的那一節手臂,也慢慢松開青樂,和魔龍一起被淹沒在黑暗之中。

青樂呢喃:“你….是….誰?”

身下的房屋裏傳來産婆的急促聲:“夫人!用力,夫人,小少爺馬上就要出來了!”

随後就是女人産子時的呻吟聲。

青樂被一大股吸力拽向女子的卧室裏。在他魂飛過岩氏一族的祖廟時,他看見了祖廟裏,挂着一張畫,紅發,少年….青樂想,是他?

畫像邊上一行字:蒼青門,護法師尊-岩殇君…..

就在他愣神之際,一聲嬰兒的哭聲,響起。産婆抱着剛出世的青樂,對着一大家子的人說:“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夫人給您生了個小少爺!”

青樂百日時,夫人和奶娘抱着他跪拜祖廟,青樂這回認認真真的擡頭看了一眼挂在那的畫像。頓時,哇的一聲,哭出來。

這畫的不是他嗎???

什麽鬼???

要說他與畫像上的少年有什麽不同,那麽大概就是痣的位置不一樣,顏色不一樣,那個畫像上的紅發少年,左眼一顆淚痣,顯得憂郁幾分,而青樂的痣長在額頭,正八經的朱砂痣,跟他師傅風青崖的一模一樣。

為此他曾經還特別驕傲,因為生了一顆與師尊同意的朱砂痣。平日裏在蒼青總是昂首挺胸無比嘚瑟。

對于青樂來說,在他印象裏,蒼青門的三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師傅,風青崖,另一個是他師叔,孤獨無言,對于另一個,從來沒見到過,傳聞岩殇君只有封號。沒有其人。

但岩氏一族卻自予仙人後代,岩殇君就是他們家族的人,是真實存在過的!

青樂看着滿屋子黑發黑眸的凡人,怎麽也想不到,傳說中的仙人血脈跟這一家子人有血緣羁絆。

青樂左看看右看看,一張臉突然浮現在自己的腦內。青樂大驚失色,怎麽把她忘了!

就在周圍人都圍着看他抓阄的時候,青樂一腳踹開眼前的一堆破爛,四處看看有沒有能寫字的東西,他看見一把鋒利的小匕首,上面鑲嵌了很多寶石,特別絢麗,他伸手抓過匕首,衆人哈哈大笑,剛要說些什麽喜氣話,就見青樂,狠狠的在地上開始亂劃。

幾個丫鬟婢女想要上前阻攔怕他傷到自己,青樂緊握着匕首在不傷到她們的範圍裏,死勁揮舞,不讓她們靠近。

然後再狠狠的在地上寫着:救!岩仙媛!

救岩仙媛,不停的寫着,把岩氏一族的族長都看愣了。

岩氏一族的族長,陰沉着臉,看着青樂說:“說,你是誰!”

青樂想了想,在地上劃出:“子青樂”

岩氏一族的現任族長,仍然是岩仙媛的親哥哥,岩氏一族在北方及其強大,坐鎮在極北之地李氏皇城後方,家族也是有名的修仙望族,幾乎家族人壽命都及其長,而且都是修仙的好苗子,外加岩氏一族的所在地也聚集在靈氣茂盛之地。

岩氏族長:“我妹妹每年都會給我報平安,說她安然無事,你是哪裏來的邪祟,敢冒充我侄子!”

青樂狠狠的又化了幾下:“相信我,我帶你們去!救岩仙媛!救救她!”

幾人接頭耳語幾句,族長說:“你帶幾個兄弟抱着這個娃娃一起去,如果屬實!哼,子氏家族咱們就走着瞧,如果這個邪祟敢耍花樣,就地”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青樂心想,北方蠻族果然好狠啊好狠啊!

随後幾個岩氏一族出色的子孫,抱着青樂就跑去營救岩仙媛。

青樂努力回想,當時子狄帶他去過的那個地方,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對于他這種曾經在人間逃亡那麽長時間的人來說,那地方,去過一次,就知道是哪裏。

幾個岩氏子孫由青樂指引,并沒有費多大勁,就找到岩仙媛的囚禁之地。

他們都是一些十來歲的毛頭小子,雖然武功高強,但都涉世未深。

幾個小夥子看見岩仙媛被一群群腐屍這樣那樣的那一幕之後,強忍着沒有抱着青樂就跪地開吐。

臉色都十分不好看,其中抱着青樂的小子,把青樂放到一邊扭頭說:“哥,我..我有點受不了了…嘔!”

他這一開頭,幾個人都嘔了起來,青樂在一邊,心理對他哥幾個默默道歉:可憐的娃,真對不住你們了。

子狄從黑暗中走出來,惡狠狠的說:“哪裏來的小兔崽子,敢在爺爺這搗亂。”

一個岩氏子孫擦擦嘴說:“哪裏來的看門狗,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們姑奶奶,不然,我們讓你灰飛煙滅!”

青樂在心裏捏了一把汗: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娃娃你可真敢說這話….

幾人跟子狄話不投機半句多,說打就打,雖然在家族裏都是出類拔萃的,但孩子畢竟還是孩子,沒過多久就被子狄踹倒在地。

青樂口齒不清的說着:“快跑啊!”

幾個孩子到是非常的講義氣,沒有扔下青樂獨自跑掉,其中一個抱起青樂,大喊一聲:“走!”

子狄陰沉着臉說:“想跑!”

其中一個領頭的年紀較大一點的孩子,甩碎一塊玉牌,那是蒼青門初代仙尊祖師研發的傳送陣,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弟,如果在外面遇見什麽危險,就靠這個逃生。在蒼青門,每個弟子都有一塊這樣的玉牌,後來其他家族也都紛紛學去,保護子孫安危。

子狄一把把裹在襁褓裏的青樂,強行吸到手心裏,譏笑的說:“你們岩氏一族當真是兒孫稀薄,連這麽小的孩子都出來執行任務,呵呵。”

領頭的孩子向青樂抛去一個子母爪,想把青樂拉回來,一起逃走,但子狄像是算計到了他們肯定會這樣做一樣,慢慢的抓着繩子,想把他們都拉出陣來。

青樂看着兩邊堪稱拔河一樣,互相叫着勁。那幾個孩子一起握住缰繩不肯放手,他們被子狄一點點的拉出陣。

青樂暗道,不好,這樣這幾個孩子都會死在子狄手上。一把把子母爪的一端卸掉,開口咬住子狄的手腕。

子狄松手完全是因為驚訝,而不是被青樂咬疼的,在他松開的那一瞬間,陣法啓動,幾個孩子被安然的傳送回岩氏家族。

子狄看了一眼小肉團子青樂,夾起他傳送回自己的老城。

進到自己的宮殿後,他把青樂扔到床上,青樂自己慢悠悠的爬出襁褓。才發現,床上還有其他人。

雲伈雨慢慢睜開眼睛,伸出手臂抱着小包子青樂說:“喲,這哪來的?”

子狄:“一幫不知死活的家夥,還想救那個賤人!”

雲伈雨抱着青樂,慢慢走下床說:“要不然,殺了她吧,以絕後患。”

子狄咬牙切齒的說:“殺了她?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她當初怎麽對我娘的!我就十倍百倍的報複給她!”

雲伈雨猶豫了一下說:“可是岩氏一族那裏,就像個馬蜂窩…一旦碰觸,不好善後啊。”

子狄看着雲伈雨平靜了一下口氣說:“哼,岩氏一族,拿着虛無缥缈的人當炫耀的資本!那種家族有什麽可怕的!”

轉過身對着雲伈雨放肆的大喊道:“狗屁的岩殇君!他不是岩仙媛的叔叔嗎,怎麽不見他來救過她啊!拿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吓唬吓唬愚蠢的凡人罷了,我根本就不把他們岩氏一族放在眼裏!”

青樂也在糾結,蒼青門三尊的确有一位叫岩殇,可是真的沒有人見過這位岩殇君。

雲伈雨舉起青樂說:“這孩子就是他們丢下的?”

子狄看了看青樂:“我也想不明白,岩氏一族派人來解救岩仙媛,為什麽還帶個吃奶的娃娃。”說完開始打量青樂。

雲伈雨把青樂扔到子狄懷裏說:“你捅了馬蜂窩,我就不在這陪你了,我要去分壇見聖主。”

子狄抱着青樂,看着雲伈雨的背影說:“我看你是想夕月和潇晨了吧,誰都知道最近聖主有事根本不在分壇。”

雲伈雨回眸一笑,說:“是啊,跟他們在一起,比跟你一起有意思多了。”

說完也不看子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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