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帝都大廈, 首都星最豪華壯觀的商場，聞名不如一見。
這是喬亞第一次來。
“統，我突然覺得我好窮。”喬亞特別失落。
系統安慰他：“你想, 就算這家商場有錢, 那也得每年交一大筆稅, 開不開心？”
“并不開心。”喬亞冷酷道。
“為什麽？”
“那些稅大多用于軍備上, 國庫裏啥都沒有。”喬亞深深嘆息, “我什麽也沒有。”
系統很想撫摸他狗頭，但苦于沒有手。
“陛下, ”艾倫湊近低聲道，“您之前說要來用餐, 有沒有喜歡的？”
喬亞側首, 用高挺的鼻梁對着他，“在外不用敬稱，我是你表哥。”
“是, 表哥。”艾倫笑着應了, “那表哥想吃什麽？”
“我沒來過，有沒有推薦的？”
艾倫顯然對這裏熟悉得很, 滔滔不絕介紹了多家餐廳，聽得喬亞頭都大了。
“統，你去星網看看好評率最高的。”
系統：“好評也是可以刷的。”
“那就抽個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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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沒好氣道：“你是有選擇困難症嗎？”
但還是兢兢業業抓了個阄。
喬亞打斷艾倫：“去26樓的旋轉餐廳。”
艾倫欣然同意。
他覺得, 皇帝跟普通人也沒什麽兩樣, 心中對喬亞的敬畏更少了幾分。
兩人帶着萊恩，進入餐廳點餐。
沒一會兒, 喬亞忽然道：“肚子不舒服，我去一趟衛生間。”
艾倫連忙起身：“我陪你去。”
“不用，”喬亞拒絕, “萊恩陪我就行，你在這點餐。”
“好。”
于是，捂得嚴嚴實實的喬亞，帶着小跟班萊恩，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系統：“我現在對衛生間有PTSD了，你不會又要搞事吧？”
喬亞委委屈屈：“我就是正常上廁所而已。”
他見系統不說話，補了一句：“我愛好和平，不喜歡殺人的。”至少不喜歡親自動手殺人。
系統：“呵。”
兩人進入衛生間，智能機器人還客氣地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喬亞進入隔間，萊恩在外等候。
“宿主，你到底要做什麽？”系統簡直莫名。
喬亞：“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什麽？”
喬亞摸着下巴，“你猜我會不會碰到壞人？”
系統不信：“你單獨跟艾倫出來，要是遇到匪徒，豈不是太明顯了？”
“咱們打個賭。”
“賭什麽？”
“如果我贏了，你給我一管中級修複劑；如果我輸了，你也可以提一個要求，當然，不違背人倫法律。”
系統果斷拒絕：“不幹！”
它傻了才會跟喬亞賭。
喬亞都這麽篤定了，待會兒肯定有壞人！
“真不賭啊？”喬亞面露失望，“那行吧，給你機會你都不用。”
他當真上了個廁所，推開隔間門，去淨手。
一直出了衛生間，都沒有一個壞人。
喬亞樂滋滋道：“哎呀，你喪失了一個機會，真可惜。”
系統：“……”
他和萊恩重新回到餐廳，倒也沒有引起過多注意。
見他們回來，艾倫立刻吩咐餐廳上菜。
不愧是頂級商場的餐廳，味道就是好。
“統，你看我像不像在吃斷頭飯？”喬亞開了個血腥的玩笑。
系統對他完全失去了信任：“別說了，大庭廣衆之下，你真當別人傻啊。”
“好吧。”喬亞不再多言。
吃完飯，喬亞又高高興興地逛起了商場。
萊恩見識少，第一次身處琳琅滿目的商品中，簡直看花了眼。
“有沒有看上的？”喬亞笑着問他。
萊恩正要搖頭，卻見喬亞悄悄打了個手勢，兩人相處多日，早已培養了默契，果斷道：“難得出來一次，陛……大人确實需要添置一些物件。”
喬亞卻嘆了一聲：“只可惜，我的光腦裏沒錢。”
他不是沒錢，而是作為帝國皇帝，他的光腦不适合在外面購物。
至于萊恩，萊恩壓根就沒錢。
艾倫很有眼色：“表哥看上什麽盡管買，我送表哥。”
喬亞微微一笑，唇紅齒白，腔調溫柔又優雅：“艾倫，你真慷慨。”
他轉過首，看都不看标價後的一串零，腦子裏只剩下一句話：
買買買！
喬亞化身購物狂，一家店一家店走過去，反正現在都是送貨上門，還有艾倫這個冤大頭，根本不需要顧忌。
跟在身後的艾倫，臉都快青了。
再有錢也不能這麽揮霍啊！他只是個可憐的小伯爵而已啊啊啊啊！
可是剛才說出的話不能收回。
賬戶不斷扣錢的提示音，讓艾倫心髒一陣一陣地疼，早知道他就不打腫臉充胖子了！
系統都被喬亞的購物力度給驚呆了，它怔愣半晌，直到喬亞又買了好幾顆名貴的寶石，才哆哆嗦嗦問：“你不會就是來花光艾倫的錢吧？”
“怎麽會？”喬亞又換了一家店，詫異道，“我怎麽會這麽膚淺？”
系統：“你确實不膚淺，可你不付錢啊。”
“沒看我地址填的是伯爵府嗎？”喬亞哼哼道，“他要是不願意，可以不送去皇宮。”
“他敢嗎？”
喬亞很不要臉，“我死後，他繼位，這些不都還是他的？”
系統：……好像有那麽一點道理。
不對！這又不是艾倫自願的！
随着喬亞無節制地胡亂購物，艾倫的臉色越來越差，整個人都走不動路了。
商場的人很多，一個不小心，人就被擠跑了。
等喬亞再次找艾倫付錢的時候，發現他的小金庫居然不見了！
系統嘲諷：“人家不陪你玩了。”
喬亞立刻拉住萊恩的手臂，“跟緊我。”
萊恩乖乖應答，他還想着什麽時候提醒陛下回宮，但又不忍心打斷陛下的興致。
就在這時，商場忽然播報一則消息：尊敬的顧客們，因在商場內部發現不明爆.炸物，請大家速速離場！請大家速速離場！請大家速速離場！
人群愣怔一秒後，集體發出尖叫，一股腦地往外跑。
喬亞挑眉，沒想到某些人會用這種制造混亂的方法，他要點個贊。
沖動的人群差點将他撞翻，萊恩緊緊護住喬亞，焦急道：“我們先出去！”
喬亞在他保護下，跟随混亂瘋狂的人群跑動，問系統：“樓裏真的有不明爆.炸物？”
“沒有。”系統頓了頓，“但有人在接近你。”
“哦？”喬亞彎起眼眸，“大家都在跑，你怎麽看出來是接近我？”
系統語速快了些，“因為他手裏拿了東西，據我檢測，裏面有麻醉成分。”
哦豁。
喬亞的帽子被人擠掉，金色飄逸的頭發在人群中極為顯眼。
他嘆息道：“是我連累了萊恩。”
系統還能不知道他的尿性？
“你要是不想帶着他，早給他支開了，還能等到現在？”
喬亞被瘋狂的人群擠得形容狼狽，還不忘跟系統苦笑：“我确實是沒想到。”
“你剛才還找我打賭。”
“那是逗你玩。”
“你不知道，那你特意來這裏做什麽？”
“見識一下帝都大廈的衛生間。”喬亞笑了一下，“有錢真好。”
系統：“……別貧了，他要紮你了。”
喬亞猛地轉身，一把扣住歹徒的手腕迅速扭轉過去，只聽咔嚓一聲斷骨的聲音，随之而來的，是那人手裏發射出的針頭。
只是方向改變，針頭插進了歹徒的脖頸裏，他瞪大眼睛，瞳孔瞬間擴散，身體軟了下來。
喬亞一手揪住他，撐住人群的擠壓，冷靜道：“萊恩，開路！”
對方可以趁着混亂搞他，他也可以将計就計。
他相信，大廈內部的監控，一定已經發生故障。
萊恩訓練有素，一路撥開普通民衆，正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就聽喬亞道：“去衛生間！”
他體格健壯，意志堅定，硬生生為喬亞開辟出一條路，英勇而頑強。
人群往外，他們卻往裏，雙方背道而馳，漸漸地，他們身邊不再擁擠，終于抵達衛生間。
進去之後，喬亞鎖上門，将麻醉後軟趴趴的匪徒扔到地上。
萊恩後知後覺：“陛下，他是誰？！”
喬亞反問：“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來衛生間？”
“啊？”萊恩撓撓頭，忽然瞪大眼睛，“陛下！樓裏有爆.炸物！咱們得趕緊出去！”
他說着，就要去開衛生間門。
“別慌。”喬亞看向衛生間的窗外，唇角輕輕翹起，“來了。”
萊恩擡頭去看。
一架銀灰色飛行器懸停在窗外，反射着刺眼而奪目的光芒。
身着軍裝的高大男人，從艙門處往窗戶這邊跳躍。
萊恩心髒一拎，這可是二十六樓！
獵豹般矯健的身軀陡然從窗戶一躍而入，那雙深棕色的眼瞳凜冽而無畏。
雷諾站定，先是看到頭發淩亂的喬亞，濃眉輕皺，複松開。
喬亞噙着笑，吩咐萊恩：“你先帶人去飛行器。”
萊恩輕松拖起昏迷的匪徒，在羅弋的幫助下将人帶過去，然後扒着艙門眼巴巴瞅着喬亞。
大樓裏有爆.炸物，陛下快出來呀！
喬亞虛弱地笑笑：“我累了。”
他剛才差點被人擠爆，又拖着一個高壯的男人跑進衛生間，雖然沒有竭力，但整個人都懶得動了。
雷諾盯了他幾秒，最終還是背對着他，彎下腰。
“上來。”
喬亞毫不客氣，往他背上一趴，這重量砸上去，雷諾卻紋絲不動。
他甜甜地對系統說：“不愧是戰神。”
系統：“……”辣眼睛。
雷諾直起腰，雙手攀上窗臺，微微側首，“抱緊了。”
緊接着縱身一躍，踏上窗臺的下一秒，敏捷地回到飛行器內。
羅弋立刻指令艙門關閉，操縱飛行器離開帝都大廈。
“陛下您沒事吧！”萊恩滿臉擔心。
喬亞從雷諾寬闊的背上滑下來，“沒事。”
又對雷諾道：“辛苦元帥了。”
雷諾只瞅着地上的歹徒，低聲道：“是陛下以身犯險。”
萊恩不明所以，但沒敢問，只道：“陛下，您先坐下歇息。”
“好。”喬亞從善如流。
系統終于找到機會問喬亞：“這到底怎麽回事？雷諾怎麽會來？怎麽恰好就知道你在衛生間？”
殊不知，雷諾出現那一刻，它整個統都驚呆了。
之前一點跡象都沒有啊！
它根本就沒看見喬亞跟雷諾商量過這件事！
喬亞閉目養神，用精神力為系統解惑：“我前幾天不是跟雷諾下過棋嘛。”
“然後呢？”系統不明所以。
是下過棋，但下棋過程中，也沒透露過一句關于這件事的話啊。
“然後……”喬亞一本正經道，“你知道棋語嗎？用棋子的位置進行交流。”
系統懵逼：“我只聽說過旗語。”
它書讀得挺多的，別想騙它！
喬亞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聲：“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
系統自閉地去尋找所謂“棋語”。
過了一會兒，它超級委屈：“根本就沒有棋語！”
喬亞·詐騙犯·斯特林又騙它！
“那你怎麽解釋，我是如何跟雷諾默契地完成這件事的？”喬亞反問，“我剛才也沒有用光腦聯系他。”
系統傻掉了。
“旗語是人創造的，難道棋語就不能被創造出來？”喬亞語重心長，“還是要多讀點書。”
系統差點就信了。
然後聽到萊恩在跟羅弋悄悄話。
“你跟元帥怎麽來了？”
兩小夥子算是同齡人，上次彌索星之行，兩人因喬亞成了好朋友。
用娛樂論壇的一句話形容——只要你喜歡哥哥/姐姐，我們就是朋友！
羅弋詫異地看他一眼，“陛下和艾倫伯爵同游帝都大廈的事，大家都知道的。”
萊恩點點頭，“你們是聽說有爆.炸物，來救我們的嗎？你們來得好快。”
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恰好停在二十六樓的衛生間外。
羅弋偷瞄一眼雷諾，悄咪咪道：“我們早就來了。”
他雖然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但能看出來，陛下和元帥早有計劃。
計劃就是逮住試圖傷害陛下的歹徒。
之前陛下在視察軍部的路上遇劫，元帥沒有追捕到兇徒；去彌索星途中，陛下又被“星盜”威脅，但“星盜”都死了，還是沒能找到線索。
元帥剛才說的“以身犯險”就是計劃的一環。
陛下用自己做餌，引蛇出洞。
萊恩還是不明白，但羅弋不便再多說，他壓住好奇心，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你肯定是和雷諾商量好的！”系統跟喬亞撒嬌，“告訴我嘛，我好想知道你們怎麽商量的！”
喬亞揉揉眉心，剛要回答系統，一杯花蜜被放在面前的桌板上。
他擡起頭，看向雷諾英俊非凡的臉，眼底波光盈盈。
雷諾正要說不用謝，卻聽喬亞道：“你上次不是說全部送進宮？沒想到你居然還私藏了。”
羅弋&萊恩：“……”
系統：“……”天哪，好不要臉。
雷諾卻沒忍住，啓唇笑起來，眼睛裏仿佛承載着億萬年前的星光。
“是新産的，沒來得及送。”
喬亞不知羞愧為何物，淡定地低頭咬上吸管，喝了一口，跟系統說：“确實挺新鮮的。”
系統打抱不平：“你剛才還質疑他呢。”
“我是說他的笑，”甜甜的花蜜澆灌着肺腑，喬亞幸福地眯起眼，“确實很新鮮。”
系統在跟他的争鋒對戰中，早就學會了狠抓弱點：“你是在高興，你已經從花瓶晉升到諧星了嗎？”
——畢竟都能逗笑雷諾了。
喬亞震驚：“統，你進化了？”居然金句頻出。
“沒，”系統愈戰愈勇，“離五十萬積分還差得遠，這屆暴君不行啊。”
它将喬亞隐瞞它的憤怒點都加到吵架上，直接從築基修煉到了元嬰。
喬亞痛心疾首：“統，你得挺住啊。”
系統：“我很好。”
“不，”喬亞又喝下一口花蜜，“你不能變得跟我一樣，這不是你的使命。你該做的是教化我成為仁君，而不是被我同化成嘴炮達人。”
系統：“……”
完了完了，它覺得喬亞說得很有道理，居然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因為就連它自己，在聽到這句話後，都陷入了深深的愧疚和反思中。
它不是一個稱職的系統！
眼見系統要自閉，喬亞良心發現，幽幽道：“其實，我就是用光腦跟雷諾聯系的。”
系統抱頭：“我不信！”
用光腦交流，它不可能不知道的！
喬亞憐愛它：“你忘了嗎？你是有屏蔽機制的。”
“……”
“上廁所，洗澡，換衣服，你都會被屏蔽。”喬亞慢條斯理地解釋，“我聊完會删信息，你當然不會發現。”
“……”
喬亞惬意地半阖着眼，他甚至聽到了系統的哭泣聲，又乖又萌又好欺負。
過了一會兒，系統猛地奮起，陰陽怪氣道：“所以說，你都是在上廁所洗澡的時候聯系雷諾的？啧啧，重口味啊。”
喬亞：？
他怎麽覺得系統哪裏不一樣了。
“乖，我一直重口味。”喬亞漫不經心安撫它。
系統再次被打敗，沒辦法，他永遠比不上喬亞·斯特林的厚臉皮。
它認輸。
重口味的喬亞陛下，美美地喝完一杯花蜜，正準備問到哪了，就聽身側存在感超強的雷諾元帥揶揄道：“你不怕我在裏面下毒？”
喬亞心想我有系統幫忙檢測，面上卻無辜地瞅着他：“你下了嗎？”
他覺得雷諾好像變了，話變多了，笑容也變多了。
雷諾本來看他眯着眼像貓一樣享受，心裏面有些高興，但又不知道如何表達，只能幹巴巴地用看似玩笑的話表現親近。
結果自己被看得不自在，扭過頭，低聲道：“沒下。”
喬亞對系統道：“他怎麽了？話變多了，笑容也變多了，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怎麽可能？！”系統再次為他的自戀感到震驚，“你解救民艦人質，選拔平民人才，又着手研制修複劑，估計是他看你順眼了，給你點甜頭嘗嘗。”
喬亞眨眨眼，“所以他是渣男？”
“我沒說！”系統連忙找補，“我的意思是，他本來就是平易近人的，現在覺得你這個皇帝當得還可以，就給你點好臉色。”
喬亞再次眨眼：“功高蓋主？”
系統：“……”
“那我是不是得卸磨殺驢？”喬亞對它的用詞水平發出鄙夷，“多讀點書吧。人好好一個元帥，被你形容得……笑掉大牙。”
“你說他看上你，同樣笑掉大牙。”系統回以白眼。
喬亞來勁了：“你不信？那我們打賭。”
“賭什麽？”它堅決不信堂堂戰神會看上喬亞這個諧星！
“你輸了，給我一管中級修複劑；我輸了，以後吵架都讓着你。”
系統：“這不等價啊。”
“等價的，”喬亞正色道，“修複劑修補精神海，我不跟你吵架同樣有利于你的精神狀态，你不覺得你越發暴躁了嗎？”
系統：好、好像有點道理哈。
它想做回單純的自己。
反正雷諾是不可能看上喬亞的，它贏定了！
“可以，我賭。”
喬亞嘴角揚起一絲笑，問雷諾：“能從他口中撬出背後主使嗎？”
言外之意，你們軍部的手段有用嗎？
雷諾回避喬亞視線，“不能完全保證。”
他很慚愧，這麽久都沒捕捉到那些人的行蹤，使得陛下不得不深入虎穴。
喬亞似乎并不在意結果，只是問了一句，随後換個話題：“帝都大廈播報有不明爆.炸物的存在，引起民衆恐慌，可能會發生踩踏事件，這件事必須問責。”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雷諾恭敬道。
喬亞望着他線條完美的側臉，冷不丁問道：“元帥喜歡玫瑰嗎？”
系統：什麽八竿子打不着的問題。
雷諾卻回得很認真：“以前沒了解過，現在覺得挺好看的。”
“你送我這麽多花蜜，我一直沒什麽表示，”喬亞溫和可親道，“皇宮裏有我親手栽種的玫瑰，等有機會，我送你。”
雷諾顯然沒料到，回過頭驚訝地看着他，沒能及時回答。
“不想要？”
喬亞歪着腦袋，金色微長的頭發調皮地滑落，發尾戳進玫瑰色的唇角，碧綠色的眼瞳漾起盈盈波光，裏頭映縮着雷諾的身影。
雷諾下意識放輕呼吸，胸腔湧出莫名的滋味。
有種可望而不可即的焦灼。
“沒有。”他重新低下頭顱，掩住眸中的異色，“謝陛下賞賜。”
喬亞察覺到他的客套，淡淡道：“你救了我，應該的。”
系統看他吃癟，非常高興：“你看，雷諾對你根本就沒意思，他都懶得看你。你輸了。”
“別着急，”喬亞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在我死前，這個賭約都奏效。”
系統：“你剛才沒說！”
“我也沒說賭約的期限啊。”喬亞眯起眼，“而且，你只是個系統，你不懂人類的感情。”
系統不服：“我怎麽不懂？我看了好多連續劇。”
“那你知道，一個人看上另一個人會怎麽表達？”
“當然會說‘我喜歡你’或者‘我愛你’啊！”
喬亞笑得很無害。
“這可是你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們的祝福~麽麽噠！
感謝在2020-09-27 17:16:07~2020-09-29 09:59: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溪菜菜1個；玖绛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天少 2個；不辣不辣不辣、顧暖衾、熙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關裏 20瓶；顧暖衾 10瓶；雪之刃 9瓶；血色 2瓶；妧訢、玖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