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雲縱待秦扣枕離去後,不死心的再度試著運功,半刻後,頹然的發覺自己體內那股寒氣,竟似已經蹿入了經脈之中,将他原本的真氣生生壓制住。他思來想去,猜測是兩人所習之功,原本一個屬陰一個屬陽,互相克制,是以秦扣枕能為他真氣所救,而他卻落得功力暫失的地步。
這種情況下,即使他真的執意要回清風觀,半路上若是遇到兇險,怕是毫無辦法抵擋吧?唯今之計,也只有暫且留在瞑華教內,待自己體內功力恢複,再作打算了。
默然出神間,秦扣枕已經去而複返,身後跟了兩個丫頭,手裏捧著食案。秦扣枕吩咐她們将幾碟菜蔬擺放在桌上後,兩個丫頭悄悄掩門退出了。秦扣枕親手倒了杯酒遞到雲縱面前,笑語宴宴:“上君,且飲了這杯酒,算是在下聊表歉意。”
雲縱皺眉道:“貧道不好飲酒。”
秦扣枕雙眉一挑:“此酒糯米所釀,性極緩,且酒能暖身,於上君體內的寒氣也有壓制之效。在下先前為寒氣所苦之時,也常飲此酒。上君賞面稍飲些許,也讓在下心安吧。”
雲縱聞言,眉頭皺得愈發厲害了。他七歲入道,修生養性,雖曾聽聞酒是好物,喝盡千般意,飲下萬古愁。然修道之人,不可縱情縱性,所以雖不禁止門下弟子飲酒,自己卻是從來不沾的。
“多謝教主好意,貧道心領即可,酒便免了吧。”雲縱搖搖頭,不肯接過酒杯。
秦扣枕面上露出失望之色,怔怔的望著他:“只是一杯,上君也不肯麽?”
他一雙鳳眸仿若噙著盈盈秋水,柔光四射,卻又含著無限苦楚和傷心,雲縱又覺得頭痛起來。他生平結交的朋友,大多如賀蘭淩一般,生性嚴謹剛硬,互相之間也不過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可這秦扣枕卻總是一團委曲求全的待他,說自己傾慕於他,又說自己愧對於他。雲縱寧可對敵數十,也好過對著秦扣枕這般無所适從。
最後敵不過他的懇求,實在是沒有辦法,雲縱只得接過了秦扣枕手中的酒杯,略沾了沾,擡頭道:“如此,教主心安了吧?”
秦扣枕微微一笑,從他手中接過酒杯,柔聲道:“上君以後叫我名字即可,教主教主的,你又不是我教中屬從。”
“不敢。”雲縱淡然道,“貧道還是叫秦教主便好。”
秦扣枕雙目一斂,寒光閃過,險些便要發作。他成名至今,武功既高,生得又俊美無雙。被他看上的人,不論男女,無一不對他屈意迎合。生平第一次如此放下身段,柔意相加。誰知這雲縱竟是這般不通情趣,不但未被他取悅,反而顯得萬般無奈。一張臉波瀾不驚,對著他,仿佛對著根草。
極力按捺下心底的怒氣,秦扣枕擠出一絲微笑:“上君不願……那就算了。這些小菜,是我特意吩咐廚子為上君備下的,望上君切莫嫌棄。”
雲縱擡眼望去,桌上四碟素菜,色澤鮮潤,香味四溢,顯然是精心烹制而成。他不便拂了秦扣枕的心意,便點點頭,舉起筷子,每樣夾了一些品嘗。但覺滋味極佳,不由便多吃了幾口。
秦扣枕見他開動,臉色終於緩和下來,便殷勤的不住勸他多吃,自己卻是絲毫未沾。
雲縱用了些菜什,不知怎的,只覺得疲憊不堪,困意上湧,只想倒下睡覺。他昏睡方醒,自己也覺得奇怪,如何會又想睡下。秦扣枕還坐在他對面,他也不好意思出聲趕人,勉強打起精神,又喝了杯茶,卻是連杯子都幾乎握不住,眼皮一陣陣的壓下來。
秦扣枕瞧出他滿臉倦色,便細心的道:“上君可是困了?”
雲縱聞言不由一窘,讷讷道:“秦教主見笑了。”
秦扣枕微微一笑:“上君不善飲酒,許是酒力上湧,便覺困倦吧。”
雲縱愣了一下,他從不曾飲酒,也不知醉酒是何感覺。雖然疑惑自己不過稍稍飲了小口,何以就困至如此?但轉念一想,或許他生來體質便不能飲酒,是以即使小小一口,也承受不住吧。
這樣想來,雲縱便釋然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想來是貧道酒量太淺,竟是一沾即醉。”
秦扣枕聞言,便站起身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在此打擾上君休息,先行告辭了。”語畢,吩咐兩個下人進來收拾幹淨了碗碟,便向他點點頭,離開了。
雲縱待他離開後,回到床上,只解了道袍,便再也睜不開眼,倒頭便睡去了。
他睡下不久,房門便被輕輕的推開了。秦扣枕面上帶著一絲笑容,走至他床前坐下,俯首望著他,輕聲喚道:“上君。”
雲縱毫無察覺,睡得極沈。
秦扣枕臉上的笑意更深,伸出手,輕輕挑開了他的衣領,順勢摸了下去。只覺手指所觸,肌膚滑而不膩,腰身瘦韌結實,手感極佳,不由嘆息道:“想不到一個道士,倒有這般絕妙的身子。”語氣越發輕薄,調笑道,“雲縱雲縱,名字這般肆意,人卻是如此無趣。”
雲縱被他摸遍上下,在睡夢中略微掙了一下,發出一聲極低的喘息。
秦扣枕雙眸一沈,欲望緩緩升起。美人他見得多了,這般一個英氣出塵的男子,在他手中衣衫漸褪,肌膚盡裸,不知為何,竟是挑起了他體內深深的情欲。當下再不遲疑,三兩下扒光了雲縱的衣物,自己也脫得幹淨,便壓了上去。
雲縱在沈睡中,只感覺自己似乎被重物所壓,想睜眼,卻怎麽也睜不開。也許是困得實在太厲害,便連知覺也遲鈍了許多。模糊間覺得身子有些發痛,皺著眉低低呻吟了一聲,卻是昏昏沈沈,毫無反抗之力。
秦扣枕正抵在他後間,緩緩抽插,極為得趣。雲縱的後庭處才上藥不久,裏面頗為清涼,那藥又有潤滑之效,因此秦扣枕毫不費力的便抽動起來。雲縱既然在昏睡之中,他也不必費心去取悅,只覺得身下軀體瘦削柔韌,內裏又緊又熱,順著自己的動作,一股極為溫暖的純陽之氣也緩緩流進自己體內。秦扣枕經歷過無數情事,只有在雲縱身上才能享受到這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況且又能借機驅出自己體內的寒氣,他一時盡興之下,不由連做了幾次。
雲縱被他壓在身下恣意妄為,雖然昏睡不醒,身子卻是承受不住,一陣陣的痙攣,顯然極為痛苦。秦扣枕雖也察覺到,卻是沒有絲毫憐惜,一個猛力的貫穿後,終於心滿意足的退出。
披衣下床,秦扣枕回頭瞧了瞧皺著眉頭,緊閉雙眼的雲縱,冷冷笑了笑,便吩咐下人進來。
“好生替他清理幹淨,若将他驚醒,唯你人頭是問!”
來人急忙領命,出去擡了個木捅進來,身後跟了個丫頭,上前小心翼翼将雲縱扶起,放入桶內用熱水清洗起來。自始至終,雲縱雖表情時有痛苦,卻是一直沒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