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重新開業
在到達廣州後, 李家作為東道主熱情招待了羅夏至一行人，幾人享受了一番嶺南美食和南國風情。
幾天後，羅夏至和梁少龍就分頭行動了。
因為要考察順德這邊的紗廠, 梁少龍就由李兆業派遣的顧問團直接帶去了佛山一帶。這一時期廣東順德的紡織業非常發達，不亞于傳統江南的紡織行業。而順德紡紗女工更以勤勞，刻苦, 思想時髦而聞名全國。梁少龍想以佛山這邊為基地，為将來下去南洋開拓海外市場做打算。
而羅夏至和黎葉則跟着李兆業繼續南下香港。
和羅家通過聯姻, 吞并的方式基本上把控了江浙一帶的情形類似，李家也花了兩代人的時間在嶺南這一代發展出自己龐大的商業帝國。
除了李家的老大自己取了美國女子，李家二兄弟的子女們也和本地的士紳名流們聯姻，将李家的勢力牢牢紮根。據說李家有兩個女兒分別嫁給了港督和葡國拿督, 還有一個英國留學回來的子侄輩甚至娶了一個帶爵位的歐洲女子——雖然是個寡婦。
羅夏至在“上輩子”的時候，為了陪他媽吳女士, 曾經跟團游到過香港一回。
說真的, 無甚好感。
不過這八成跟他報了一個低價旅行購物團有莫大的關系，基本上都在各個金店和保健品商店裏兜兜轉轉, 不買東西的話還要吃白眼, 一趟旅行下來受了一包火。
加上在上海早就看慣了高樓大廈燈火酒綠, 所以對香港的大街小巷也談不上什麽驚奇和喜歡。再說真的要購物, 網上什麽東西買不到啊……
沒想到這輩子來看着一百年的香港，倒是讓他覺得妙趣橫生。
這時候的香港還比不上上海灘的繁華, 只是一個英國殖民統治下的小城。一切都以上海為學習對象，走在路上看着騎樓街道和路上人們的穿着，要不是粵語聲聲和吳侬軟語截然不同，幾乎讓人恍惚地以為真的又回到了上海。
李家兄弟在香港開設的“摩登百貨”位于銅鑼灣地界，不比上海的七層大樓, 只有五層，卻也是氣派非凡。這個時節在上海依然是春寒料峭，天臺是絕對上不去的，但是地處熱帶的摩登百貨大樓的頂樓天臺卻已經是人頭攢動了。
羅夏至在天臺上買了一束當地特産素馨花，聽着天臺戲樓上的聲聲哀婉粵劇，一切的體驗都讓他覺得新奇。
可能是因為這裏地情特殊，比起在上海只是單純販賣貨物的子公司，這家摩登百貨總部，首先是販賣的貨物中，多為英國和葡萄牙的進口物資；二是在百貨公司裏，除了販賣商品，他們居然還開展保險和地産業務！
在五樓的向導前看到“摩登保險公司”和“摩登置業公司”招牌的時候，羅夏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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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羅老弟，怎麽樣？”
李兆業難得看到這位上海灘百貨大王如此驚訝的模樣，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瞞你說，這是我大哥的主意。他說這百貨公司雖好，看起來繁花似錦，熱鬧的很。但是我李家安身立命的根本還是在金融業和房地産業。你看我大哥的眼光如何？”
深知之後香港的地産和金融将會有怎樣驚人發展的羅夏至緩緩地轉過頭，比出一個大拇指。
有錢人為什麽有錢，他總算是知道了——人家一百年前就有這種眼光和氣魄了！
一個字——服！
羅夏至這次來香港考察，就是為了确定它的發展前景。
雖然因為具有歷史知識這個“金手指”，但是在沒有親眼确認之前，羅夏至還是不敢直接進行大規模的投資，畢竟他私下裏還是想要将更好的資源留在內地，留在上海。
如今看來，不管是為了給羅家留一條退路，還是基于商業投資的眼光，這香港的商場，确實有值得投資的地方、
難得回鄉，李兆業有一堆的應酬要去處理，于是羅夏至就和黎葉兩人，在向導的帶領下，開始慢慢在這香江城裏逛了起來。
“三爺，大爺那邊有消息了麽？”
黎葉扶了扶羅夏至新買給他的墨鏡和涼帽，迎着着南國的暖陽，跟在羅夏至身後問道。
“恩，阿樂已經脫離危險了。雖然已經知道是六姐害的他差點死掉，但還是完全接受不了。他父母已經從崇明島趕到上海去照顧他了。”
說起阿樂，羅夏至真的是愛恨交織。這傻小子都這樣了，還覺得羅敏敏被是冤枉的，拖着只剩半口氣的身體還想去拘留所質問她呢。
可惜在羅敏敏的心中，他就是個壞了她好事的惡人罷了。
黎葉聽聞後，落寞地垂下了眼睑。
在知道阿樂對羅敏敏的感情後，他居然覺得自己能夠理解阿樂的想法和感受。因為他們都是那麽地卑微，同樣抱着一份毫無可能的愛情，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反刍這份甜蜜的苦澀。
甚至，比起阿樂，他的愛情來得更加無望些。
捏着草編的帽子，黎葉咬着唇繼續走在羅夏至的身後。
此時香港的商業區還不像百年後那樣，規模上也比不上同一時代的上海。
在花了一天時間走遍了幾條繁華的街道後，羅夏至吩咐黎葉在接下去的幾天裏做一份考察報告給他，題目是在這裏開展百貨公司的可行性和其他營業方向的可能。
這是羅夏至第一次交付如此重要的工作給他，黎葉深知這是羅夏至在考驗自己，于是接下去的幾天裏，便開始廢寝忘食地工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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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夏至那邊在香港做着商業帝國版圖開疆拓土的努力，這邊上海的時邁百貨在經歷了三個月的重建後，終于“浴火重生”。
重新開業那天，雖然全程是羅雲澤主持，羅夏至本人沒有親自到場，但是上海人民一眼就看出了這改建的大樓處處都有着屬于羅夏至的“巧思”。
首先是一樓。
本來只在正門兩側有兩扇落地玻璃組成的商品櫥窗，放着少量的展示商品。經過這次改造後，整個一樓原先的騎樓內側，繞着百貨大樓一圈，全部都安裝了明亮的玻璃櫥窗。每一個櫥窗都被精心設計過了，非常美觀地擺放着當季最新的貨物。
更加讓人叫絕的是——當天在市口最好，人流最多的那一面的櫥窗裏，居然讓理發師現場為時邁百貨的女售貨員表演剪發、燙發。
好奇的人們站在玻璃櫥窗外，看着本來就年輕亮麗的女售貨員們，這個頭上飛出一朵“蝴蝶”，那個額前織出一朵“祥雲”，比畫報上的女明星還要好看，激動的指指點點，恨不得現在自己就沖到五樓重新裝修好的美發廳裏做個新發型。
吹好了頭，女售貨員們并沒有離開，而是走進隔壁的化妝品展示櫥窗，毫不羞澀地拿起展示臺上擺放着的化妝品，開始塗脂抹粉，讓原本就嬌嫩的臉蛋越發嬌豔欲滴起來。
“媽媽我要買口紅……”
一個坐在爸爸的肩膀上，不過六七歲的小姑娘一邊看着櫥窗一邊說道。
“買！”
不等她媽媽說什麽，已經看的神魂颠倒的孩子她爸就大聲答應了。
化好了妝的女售貨員繼續走進旁邊一個拉着布簾遮得嚴嚴實實的櫥窗後面，勾得大家都好奇地擡頭仰望。
不一會兒，簾子墜地，身穿着一身淡藍色繡白蘭花旗袍的售貨員落落大方地将身體靠在一旁的木質模特上，露齒一笑。那木頭人身上也穿着和她同款的旗袍，正是本期《時邁SMART》雜志前幾天隆重推薦的春季新款。
“好啊！有意思！這一看就是羅三爺的主意！”
櫥窗外的民衆們開心地叫起好來。
本來他們還擔心羅三爺沒有出席開業典禮，會不會真的跟流言裏說的那樣，是被羅家大爺給軟禁起來，奪了權了。
看到這裏，他們徹底放心了，這時邁百貨的“主事人”還是羅三爺，羅三爺和羅大爺好得很呢！報紙上可不都是造謠麽。
人群跟着女售貨員的腳步繞着一樓的櫥窗走了一圈。
看她一會兒坐在“客廳”新款的皮沙發上喝今年的新上的龍井茶，一會兒在“廚房”裏用外國進口的烤爐做餅幹，然後又走進“沙龍”裏擺弄起收音機，最後居然來到“卧室”裏，躺到了鋪着新款床單的席夢思大床上了……
直到簾子緩緩落下，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就這麽沿街走了一整圈的功夫，他們把時邁百貨這一季所有的主打商品給參觀了個遍。
“本來也沒覺得那些東西那麽好，結果看着看着我就想買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面對報紙記者的采訪，一位中年婦女一臉困惑地說道。她身後跟着的是拎着大包小包，表情痛苦的丈夫。
事後，看了報紙的羅夏至表示：大姐，您這是不知道以後有種叫做“直播”的東西，那才真是看了讓人想“剁手”呢。
除了一樓櫥窗大幅度改動，五樓和以上的樓層也同樣被重新布局改造了。
美發廳在保持面積大致不變的基礎上，在一旁增設了女子美容部，提供各種按-摩、保養、美容、美甲和現場化妝項目。
白鳳凰擔任名譽校長的那個慈善女童學校的第一批學生們，有很多人畢業後在這裏一邊學手藝一邊幹活，希望之後能有一技傍身。
原先的粵菜館被拆除，這裏開設起了羅夏至早就心心念念旅行社——時邁國旅。
旅行社目前提供代訂船票、火車票、酒店、飛機票乃至江浙滬跟團游和長江郵輪游覽項目。在羅夏至南下香港之前，羅雲澤就已經派人和上海好幾個商社、公司簽訂了公司差旅住宿合作合同。可惜現在沒有什麽員工團建的概念，不然還能再開拓些新花樣。
開設在五樓的這間門店則是面向一般的散客的。VIP貴賓可以享受電話訂票和上門講解服務。旅游公司不但接受中國游客，也為外國游客們提供服務，服務員們都可以熟練地使用英文，甚至還有人會法文，德文。
自然，這裏第一批上崗的導游小姐和門店服務員們，也是以慈善女童學校的畢業生為主。她們的漂亮制服則是羅夏至根據之後空姐的制服樣子設計，由梁少龍的飛龍制衣廠友情贊助。
據說之後因為這套包含禮帽、手套、領巾的制服過于漂亮，在許多客人的強烈要求下，稍稍做了些改動，直接以成衣套組的形式在女裝部進行販賣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制服誘惑”吧。
此外，五樓還開辟了一個小劇場，可以容納二百多人。時邁百貨樂意砸大價錢請名角，故而天臺上的“乾坤大舞臺”一直很受歡迎。但是遇到雨雪天氣的話就不能順利演出，觀衆掃興，角兒們不能唱了也收不到包銀，還白跑一趟，總歸不美。
因此此次重新裝修的時候特意在這裏搞了一個現代化的戲臺。和普通戲園子、會館裏的普通戲臺不同，這個小劇場參考了外國最先進的舞臺設計，有回音設備，專業燈光照明，彈簧座椅，升降舞臺甚至提供冷暖空調。
百貨公司重新開幕那天進行了首演。滬劇名角王滬生站在升降機關上緩緩升到舞臺中央，燈光“唰”地從上面投到他身上，把衆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了過去。一開口，那餘音繞梁的效果把戲迷們聽的如癡如醉，直誇王滬生的水平一夜之間大有長進，簡直神乎其技。他們哪裏知道這是武裝到牆壁的音響設備起的效果。
不過因為投資巨大，因此劇場的門票從天臺中剝離了出來，需要另外買票。即便如此，因為舞臺效果太好，角兒們願意來唱，戲迷也樂意來此捧場，這“乾坤劇場”的名聲也一炮打響了。
除了各類戲曲，滑稽戲，這個劇場還會上演當時在上海難得一見的西洋樂表演。為喜歡西洋古典音樂的樂迷們提供了好去處。
至于六樓的辦公室被嚴重焚毀，歷年的財務資料和公司檔案付之一炬，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對此羅夏至也毫無辦法，只能在重新裝修的時候吩咐要注意加強防火措施，多加隔離設備，以免重蹈覆轍。
在這個還沒發明火災自動報警器的年代，想要遠離祝融，只有靠自己嚴防死守了。
原先只是被當做員工咖啡廳的七樓，這次徹徹底底迎來了涅槃重生。
首先是被開辟出了一間西餐社——左岸風情，經營地道的法國菜。
為此羅雲澤還花重金從如今戰火紛飛的歐洲，請了一位法國廚子前來作為主理大廚。并且将原先知名紅房子西餐社的廚師也挖了過來。
西餐社開業當天，衆多迷戀法國風情的上海小資青年們聞風而來，在法國香頌的低吟下，喝着空運過來的葡萄酒，沉溺在巴黎的浪漫之中。吃完西餐，再去樓下的劇場聽音樂，簡直不要太“惬意”！
七樓的另外一邊，則被打造了成了一個玻璃無線廣播電臺。
是的，無線電臺！
時邁百貨繼擁有了屬于自己的雜志社後，也有了自己的電臺了！
要問這兩年上海灘最最流行什麽，那絕對就是開設私人廣播電臺了。
這開設無線電臺的風氣是從美國人那邊導入的，很快就在這個缺乏娛樂活動的年代風靡開來。随着收音機的普及和價格的降低，這項娛樂活動也從少數有錢人的享受普及到了千家萬戶。
除了國營市營的電臺，這兩年民營私人電臺也如同雨後春筍般成立起來，甚至還有專門為不懂國語的外國人開設的外文電臺。
當時的私人電臺便捷到了什麽程度呢？
——如果你走在弄堂裏，路過一家人家，還沒打算開口說話就有人對你比着噤聲的手勢。等你走進一看，發現這家人家的每一扇門窗上都挂着厚厚的棉布簾子，裏面有隐隐傳來說話聲和唱歌聲，那可能就是一家開在居民小區裏的私人無線電臺了。
電臺設備可買可租，小康家庭就能承受，然後再去申請一個呼號，定好赫茲和頻率，就可以正式開始廣播了。
上海灘最不缺的就是有錢的閑人，幾個小開，幾個小姐一合計，憑着一時興趣就能搞個私人興趣電臺出來。或是唱唱評彈，或是講講故事，也沒想過要盈利，等玩的沒興趣了，轉身再把設備給倒手出去。各種廣播同好會也是比比皆是，他們甚至還有自己的會刊。
時邁百貨的無線電臺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孕育而生的。
羅夏至在發現前一年收音機櫃臺的銷售額劇增後，就動了要開一家廣播電臺的心思——試問哪個電視兒童在小時候不想開個天天放動畫片和武俠劇的電視臺呢？
不過現在距離電視機的發明還有好多年呢，無奈就開個廣播臺先過過瘾吧。
羅雲澤知道他兒子對這個廣播臺期待很久，因而廣播臺并沒有在百貨公司開幕那天“開麥”。厚厚的黑色窗簾布覆蓋在落地大玻璃上，等待着主人親手來揭開帷幕。卻也讓往來的人流無不好奇這裏面到底是什麽。
為了這個廣播電臺，天臺也被重新打造過了。
為了使電波傳播的更遠，覆蓋的區域更大，原本的天臺鐘樓被一棟方形空心高臺給取代，高臺上的發射天線直沖雲霄，以保證哪怕遠在蘇州，都能通過家用無線電收到時邁百貨發出的訊號。
那高臺本身的高度就有三層樓那麽高，加上下面本就不低的七層樓，但從視覺效果上來看，比隔壁剛剛新造好的有九層樓高的櫻花百貨還來的高些！
櫻花百貨因為足有九層樓高，堪稱大馬路的第一高樓，因此自稱“九重天”。
而這時邁的新天臺一修好，比“九重天”還要高，居然又得了一個“天外天”的花名。
等到羅夏至從香港返滬，着手主持廣播電臺經營的時候，幹脆就秉着“拿來主義”，将他這個新開設的電臺叫做“天外天廣播電臺”了。
圍繞着這個高塔，時邁百貨重修了天臺花園和游藝場，并将一個意式咖啡廳也搬到了頂樓。坐在花團錦簇的天臺咖啡廳，看着樓下繁華的十裏洋場夜色，聆聽黃浦江畔傳來海關大樓的鐘聲，吹着江風，看着江邊那排讓人目眩神迷的外灘萬國建築群，簡直是至尊的人生享受。
因為咖啡廳每日座位有限，而且只有在晴天開放，不得不提前預約才能保證入場，因此在上海，能夠約到天臺咖啡廳一度成為考驗一個男人是否真心誠意追他女朋友的标準。
時邁百貨重新開張那天的盛況，經過媒體們的推波助瀾再一次聲名遠播。
終于，歷時三個月，這個在大火中得到新生的老牌百貨，重新登上了上海灘百貨公司排行榜第一名。
羅沐澤站在他位于櫻花百貨第八層的辦公室裏，看着如潮水一般湧入斜對面時邁的客流，惡狠狠地暗罵一聲：八嘎……
為了在日本股東和他的岳父椿兵衛面前出風頭，他特意花重金買通了時邁粵菜館的小工，在打烊前留下一小簇火苗，并且提前在爐竈旁堆放了一些雜物……
做這一切，就是為了保證在櫻花百貨開業的那段時間裏，能夠徹徹底底搶走原本屬于時邁百貨的客流。
那個什麽摩登百貨，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放在眼裏。覺得這兩個廣東佬不過就是複制羅夏至創意的跟屁蟲罷了。想要在上海灘百貨業做到第一位，他要搞垮的就是時邁百貨！
沒想到，這才不過三個月，被燒毀的時邁就重新建造起來了，而且比原來的更高更風光！
他剛才走到樓下去，發現今天的客流連往日的四分之一都不到。這些明明之前還因為櫻花百貨進口的日本商品價格便宜，又提供日式周到服務而增長的客人們，竟然全部都被時邁百貨那些華而不實，花裏胡哨的促銷手段給吸引過去了！
“呦西……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比比看吧！”
羅沐澤自認為走過那麽多地方，去過那麽多國家，看過的百貨公司比他那個從未踏出過國門半步的三弟來的更多，他是絕對不會輸給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舊上海的新新百貨，也就是現在的第一食品商店曾經開設有自己的廣播電臺，24小時不間斷播送。在這個網絡時代，很少有人體會到廣播的美好了吧。記得我上中學大學的時候，每天夜裏聽廣播節目真的是樂趣所在啊，尤其是愛情故事（捂臉），整個寝室一起聽廣播真的好懷念。
預告一下下一章《密返上海》，小夏要從香港回來大展拳腳了哦~
啊，我這個收藏真的是。。。。每天掉十幾二十個。。。掉的我都沒信心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寫小說了，這本是我的複建作品，沒想到成績那麽差，哎……不過我還是會努力按照既定大綱寫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