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梅四郎十根修長的手指放在熱水裏,暖的心也融了。

這幾日身子已經大好,不知再用什麽由頭跟着容德秋。

那容德秋卻只字未提,一路上診脈喂藥,照顧周到。

因着北地冰冷,容德秋又給他買了好些皮靴棉袍,狐裘筒子,一摸質地,便知是上好的東西。

這些東西,梅四郎原是做梅家大少時,便見慣了的。

如今做了捕快,銀錢領的少,不用這些東西,卻也不稀罕。

只是那容德秋親自去店裏一樣一樣地挑,又殷勤地給他穿戴上,柔聲細語,哄的梅四郎心裏也柔軟了起來。

冬末初春,最是冷冽。

梅四郎只要一想起容德秋,心底便宛如暖風拂過,萬般旖旎。

那馬車裏二人共處的時光,便是每日裏最期待的事情。

洗了臉,将頭發束起,想了想,又轉頭對着銅鏡,将額前幾縷頭發勾了下來,他知道那人喜歡他這個樣子。

只是左看右看都是有些不正經,又重新束了回去。

匆匆下樓,顧盼許久,只等來了阿大。

原是容德秋急事在身,一早便騎馬走了,留下阿大和馬車,照顧梅四郎随後跟來。

梅四郎聽得是容德秋要他跟來,心中便雀躍起來,知道自己不是被他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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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很是漫長,阿大又是這幾個下人中最木讷的一個,只顧悶頭趕車,根本不搭理梅四郎。

好容易到了明水村,天都黑了,梅四郎仍未見容德秋,卻見阿三正帶了好幾個穩婆,照顧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

那女人正在嚎哭,殺豬一般,梅四郎一頭霧水,聽聞阿大問起,才知道容德秋此時正在山中,打發阿三阿四送這女人下山,只留了阿五在身邊。

梅四郎聽罷,心中大急,他知道這荒蠻之地,山中野獸成群,擔心容德秋安危,拉了阿四便沖上山去。

彼時暴雨傾盆,身上的蓑衣也沁了寒氣。

阿四輕功差,跑的也慢,待看見那林中小屋的星點光芒,梅四郎便棄了阿四,一個人先沖了過去。

雨水噼裏啪啦打在身上,也不覺得冷了,想到那人就在屋中,心裏也溫暖了起來。

只是堪堪到達房前,才聽出這滿天風雨中,傳來些許呻吟。

似是難耐,似是歡愉,都是那容德秋的聲音。

梅四郎心中一緊,止住了腳步,輕輕點破窗戶紙,向裏看去。

那容德秋一身雪白的皮肉,長發傾洩如水,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

那男人看不見面容,只能瞧見背脊上的鞭痕,縱橫交錯,猙獰可怖。

他心心念念的容德秋,寒煙秋水一般的人物,林中仙子似的出塵,此時卻滿面春光,敞着兩條修長的腿兒,夾着那粗野男人的腰肢,貪着那次次的迎送,細汗晶瑩微顫,胴體粉白嬌軟,柔嫩的屁股被人捏扁搓圓,把玩不止。

梅四郎猶如當頭冷水潑下,一顆心如墜冰窖,轉身便跑。

雷雨不斷,雙耳轟鳴,待清醒過來,已是摔倒在泥水中,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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