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等我成年,我們就結婚吧

艾星的心思,寧河會不明白麽?

寧河當然明白。

周圍的學生已經完全聚集起來了。所有人都看着英挺冷靜的艾星和俊美迷人的寧河。

他們不能說“這是我的男友”,但他們可以說“這是我哥”或者“這是我弟弟”。

覺得悲哀麽?可能有一點點吧。

那種明明深愛而無法言表的刺痛。

但是艾星沒有在意,寧河也沒有。他們還很年輕,可以自恃狂傲地對待所謂命運。

丹尼爾的表情有點崩潰。看樣子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

寧河對他還有些印象,大半年前那個盛夏的派對,他在邀請艾星的同時也邀請過丹尼爾,所以這時放低聲音和他解釋,“Wiliam不是有意瞞你,我媽媽和他爸爸剛訂婚。我們算是…法律層面的兄弟吧……”

艾星聽着,有點壞地笑了一下,指指寧河,對丹尼爾說了一次,“真的吧?”

他自己或許不覺得,可是在外人眼中,他這樣子跟一個五歲小孩炫耀心愛的玩具差不多。

寧河察覺到了,伸手拽一下艾星的衣袖,小聲說,“別刺激你朋友了,你不想和他友盡于此吧。”

丹尼爾從小學認識艾星到現在,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也沒見過誰跟他這麽親近,忍不住心想,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

可是突然能夠與寧河結識的感覺太過美妙,暫時掩蓋了其他疑問。丹尼爾不假思索地說,“William這家夥有時候不愛搭理人,你要是當他哥哥可能會很辛苦了。”

寧河笑了笑,或是覺得戴着帽子說話不禮貌,就把棒球帽摘下來拿在手裏。周圍的學生看清了他的臉,立刻開始交頭接耳,“想不到真是Invisible的主唱!?”

寧河側過頭看向艾星,打趣,“怎麽辦,看來風評不太好啊…?”然後又轉向丹尼爾,“和他做朋友這麽久,也辛苦你了。”

丹尼爾想不到自己竟有一天能與偶像閑話家常,立刻原諒了艾星長達數月的隐瞞,拍着他的肩膀露出一臉傻笑,“William,你哥哥人真不錯。”

艾星直接撇下丹尼爾,有點郁悶地拉着寧河往外走,說,“我在學校很受歡迎的,你別聽他胡說。”

寧河覺得這個舉動太過親昵了,将艾星的手從自己腕間抹掉,在游泳館內光線昏暗的通道上停住,問艾星,“你和隊友還要慶祝吧?要不我先回去?”

艾星愣了一下,還來不及說什麽。寧河擡眼看向他,确定四周沒人能聽見,又道,“艾星,你那些朋友都很聰明。我不想給你惹麻煩。”

艾星好像明白了什麽,寧河越是要撇開,他反而直接把人抵在了走道的牆上。

“你剛才坐在觀衆席裏都聽見什麽了...?”艾星問得直接,大有一種不說清楚就不讓寧河抽身的架勢。

寧河有點着急,不願受制于他,更不想有人誤會,卻又像是被看穿了心事,語氣有點逃避地說,“我至少聽見半個年級的女生說想和你交往,還有人疑問你為什麽一直不交女友。”

艾星怔了怔,倏然笑起來。礙于身在公共場合,他沒有那麽放肆地去摸寧河的臉,只是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說,“哥、你這是吃醋了啊。”

走道的一頭,丹尼爾已經跟了進了,幾乎在同時,從走道的另一頭又湧入了長木高中游泳隊的全體成員。

聊天沒法再繼續下去,艾星抓緊寧河的一只手腕,迎着隊友走過去。寧河想要掙脫,反被他握得更緊。

其中有個女生隊員指着寧河,發出難以置信的尖叫。她和丹尼爾一樣,都是Invisible的樂迷。

艾星沖着有如複制粘貼一般全員懵掉的隊友,說,“這是我哥。”然後指了一下被他牽住而不能脫身的寧河。

九名隊員的反應和幾分鐘前的丹尼爾如出一轍。只是顧及着艾星畢竟是剛剛帶領他們殺出重圍的隊長,每個人都克制住了自己沒有流露出“你是在說笑吧”的表情。

直到丹尼爾走上前來,用一種好像嘆氣的口吻,對着他們點頭道,“是真的。”

寧河已經放棄反抗了。艾星勾起嘴角,低頭看他,他随之擡頭,滿臉都寫着“你開心就好”。

當丹尼爾和那個女隊員異口同聲地邀請他參加今晚在學校餐廳舉行的慶功宴時,寧河以眼神詢問艾星:我還走得掉嗎?

艾星搖頭,以眼神回答:走不掉了。

寧河最後只能跟着艾星去了慶功宴。

全校有差不多一半的學生都聚集在餐廳裏,寧河的出現為他們這無比夢幻的一天畫上了一個堪為神奇的句號。

泳隊教練和校長輪流上臺講了幾句話,祝賀游泳隊跻身決賽。然後餐廳開始放飯,還有幾個學生帶頭唱了長木高中的校歌,總之整場氣氛好得不行。寧河沒吃什麽東西,艾星也吃得很少,因為不斷有人拿着手機過來要和他們合影。

後來那個游泳隊的女隊員小心翼翼地提議寧河可不可以唱一首歌。

在這樣的環境下,寧河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走到餐廳中間的立式鋼琴邊坐下,環顧那些年輕熱切的臉,視線最後落在艾星身上,報出了歌名,“《City of Star》。”

四周響起口哨和掌聲,這是幾年前包攬了奧斯卡和金球獎主要獎項的大熱歌舞片《愛樂之城》的主題曲之一。大家都認為寧河只是随意選了一首輕快明亮的曲目作為獻唱,卻不知道這首歌裏暗含着艾星的中文名。

寧河彈出一段熟悉的低音前奏,微微低下頭,開始唱,“City of stars,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星光的城,你是否只會為我閃耀?)

艾星隔着半間餐廳,看着他昳麗動人的側影,耳畔回響着清澈幹淨的歌聲,不自覺地在袖中将雙手攥緊成拳。

——明明是自己把他帶到朋友面前,現在他卻完全後悔了。不想讓任何人分享寧河的美,只想把他留在身邊,不管用什麽方法也在所不惜。

那一瞬間艾星為自己前所未有的獨占欲感到吃驚。

寧河的聲線裏有種讓人迷醉的魔力,後來發生的一切在艾星的記憶裏都變得有些恍惚。寧河從鋼琴邊走下來,經過他身邊時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肩。那個無意的觸碰仿佛帶有奇異的熱度,讓艾星覺得肩頭滾燙。

再後來聚會散場了,艾星和泳隊成員在校門口告別。寧河站在一旁,手指上轉着車鑰匙,準備和他一起回家。

等到艾星坐進車裏,突然說,“回你那邊的公寓吧。”

寧河一愣,黑暗中似乎看到少年眼底一掠而過的光。他卻沒有多問,只是溫和地說,“好呀。”

這次是寧河開車,艾星坐在副駕。開到高速的其中一段時,艾星似乎靠在座位上閉眼小寐了幾分鐘。

寧河不知他是否睡着了,手扶方向盤,輕聲感嘆,“艾星,今天真的很帥啊。”

艾星薄唇緩緩勾起,聲音略低地說,“這個很帥的人以後就只屬于你了。”

寧河伸出右手,搭在少年的腿上,艾星将他的手摁住了,然後攥進自己掌心。

疾風摩擦着流線型的車體,窗外是夜色中飛馳而過的城市高架。

寧河轉頭看了艾星一眼,幾個小時前在衆人的歡呼與簇擁之中鋒芒畢露的少年此刻卻一臉平靜地躺在他身旁。寧河心裏被一種洶湧強烈的情感陡然填滿,突然希望這一刻永不結束,時間不會帶走也不會改變任何現狀,他們始終是無所畏懼的少年,行走于寂靜漫長的旅途,在無人知曉的長路上牽住彼此的手,一起奔向遠方。

最後艾星真的睡了一會兒,可是即使在夢中,他握着寧河的那只手也沒有松開。

寧河覺得他今晚有些反常,說不出來是因為什麽,那種乖覺的學生氣突然從艾星身上褪得一幹二淨,而下午在游泳館裏展現出的鋒利強勢卻好像愈發明顯。

寧河剛掏出鑰匙打開公寓門,艾星甚至不顧對面走廊上還有別的租客來來往往,就将寧河拖進屋內,迫不及待地攬住他和他接吻。

房間裏整片地暗着,不遠處的小區燈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在地板上映出兩條交纏重疊的人影。

艾星扳着寧河的雙肩,将他壓到牆上,很瘋地、幾乎是不加收斂地吻他,而後用兩只手托着他的腰,将他直接抱起。寧河兩腿完全懸空,被艾星強行扣在腰上,慌亂之下他只能環住少年的肩頸,試圖讓自己從熱吻之中擺脫一點點。

“等、等一下,不是說讓我幫你...算作獎勵嗎?”

他以掌心摁住對方的額頭,将他稍稍制住。

艾星在暗影裏勾着笑,聲音疏懶,“好啊,我已經等很久了。”

他将寧河托住,不準他從自己身上下來,然後直接把他抱向客廳。自己在沙發裏坐下,寧河則順勢滑跪到他兩腿之間。

寧河有點緊張,伸手去解艾星運動褲上的繩結。艾星沒有幫他,低頭看着那兩只骨節修長的手在自己腰間松解褲繩,而後聽見寧河說,“你...起來一下....”

當棉質運動褲被褪下,那根繃在內褲裏的巨大器物已經無處遁形。寧河靠近過去,探出粉嫩的舌,隔着布料親吻舔舐。艾星垂眼盯住他,看着那兩片翕合閃動的睫毛,心裏仿佛被什麽抓撓住了,驟然生出很多瘋狂惡劣的想法,每一件都與寧河有關。

寧河做得并不娴熟,甚至可以說是生澀艱難。

他沒有經驗,一時也學不會深喉,艾星的東西太大,将他抵得呼吸困難。艾星沒有勉強他,任他慢慢摸索,那根粗硬的性器就在寧河柔軟的口中或深或淺地進出。

直到大約四五分鐘後。

“哥......”艾星仰頭靠在沙發上,手裏抓着寧河的頭發,半啞着聲,嘆氣,“你這技巧...實在是......”

——實在是一言難盡。

說着,被吞納得微微生疼的少年彎腰下去,捧住雙眸迷蒙而略顯失神的美人,問他,“好吃麽?”

寧河雙唇泛出誘人的殷紅,與艾星在昏暗中對視。他想起剛才那種被塞了滿嘴也吞不下整根的感覺,心跳有點快,低喘着,“好吃....”

艾星笑起來,湊近了在他額上輕啄一下,“說你以前沒給別人口過,我信。真的,就這技巧、誰受得了啊....”

寧河有點尴尬,試圖挽救,說,“我、我可以學的,我再試試......”

艾星失笑,哄道,“不用了,哥,我伺候你吧。”

說着,将跪在自己腿間的人一把拉了起來,反推到沙發裏,開始扒他的衣服。寧河猛地陷落下去,還不及撐坐起來,艾 星已經脫掉他的T恤,又将他的雙腕握緊了,繼而從他的牛仔褲上抽走帆布腰帶,嘴裏說着,“乖, 聽話。”同時以腰帶縛住了寧河的手腕。

寧河怔了怔,沒有反抗,輕聲問,“為什麽...?”

艾星低下身,吮吸他的唇,反複碾磨着,說,“今晚你只能觸碰我,也只能感受我。”

寧河以為他經過了下午壓力過大的比賽,需要一些釋放,于是很順從地笑着,“好, 我只能碰你、也只能感受你。”

——可是他不該這麽乖的。太聽話的反應只會激起另個人正在瘋湧的侵占欲。

艾星的眼色暗下去,沉聲說,“哥,你這樣會讓我得寸進尺。”一面滑落下去,舔他的喉結,在他細白的脖頸上留下啃咬後的齒印。

寧河想揉艾星的頭,卻因手腕被捆而無法做到。他呼吸不穩地說,“就算我不答應,你不也做了麽......”口氣裏滿是無奈又縱容的意味。

艾星齒間銜咬着寧河的鎖骨,聽見他呼痛的抽氣聲,一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條發帶。那是幾天前寧河在一場商演時做過的造型,回家以後将其随手取下了一直還沒收拾。

寧河似乎是知道艾星要對自己做什麽,終于有點慌張,“艾星、別這樣......”

可是艾星沒有停手,他用發帶罩住寧河的雙眼,又在腦後束緊,寧河瞬時跌入一片漆黑。艾星扳着他的臉,手指探入他口中攪動,引誘他濕滑的舌尖一同糾纏。或許是因為目不能視,寧河的反應變得格外敏感,挺立的分身很快從前端溢出薄液。

“哥...我還沒怎麽碰你呢。”艾星湊到他耳邊,邪惡的氣聲若有若無拂撩着泛紅的耳廓。邪惡的氣聲若有若無拂撩着泛紅的耳廓,“你看你下面已經這麽硬了。”說着,以粗糙的指腹摩擦着細嫩前端,立刻激起寧河一陣輕顫。

寧河無助地咬緊下唇,黑色發帶和腰帶在他白皙的身上束縛出-種引人失控的情色意味。艾星明知道他渴望什麽,卻吝于給他滿足,反而看着他在自己身下隐忍難耐地喘息,對他說,“不準射,哥,要等着我才可以。”

可是艾星的時間一向長得可怕。加之他們近來每晚都在一起,寧河很清楚他可以把自己拖到如何難堪的境地。

當那處緊窒的後穴被兩根手指侵入時,寧河終于沒能忍住,發出小聲的嗚咽。他有些恐慌地意識到自己被艾星完全掌握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艾星已經滲透到敏銳感官的最深處,可以對他予取予求。

更可怕的是,寧河發覺自己漸漸沉溺其中。他竟然覺得興奮刺激,腎上腺素飙升,艾星的每一次愛撫和套弄都讓他想要毫無保留地迎合上去。

這一晚的前戲不如往常溫柔。艾星很快就将他翻轉過去讓他跪在沙發上,手裏掰開寧河渾圓的臀,扶着昂揚碩大的分身一寸一寸往穴肉裏搗擠。寧河渾身緊繃,整個人無力地下陷,抖着聲說,“慢、慢一點……”

可是完全沒用,他雙手被縛又失去視力,神經末梢變得異常敏感。艾星扣着他的腰,毫不留情地深捅到底,寧河整個人都好像被釘在了那根滾燙的柱體上。可是不管多麽痛不可當,身體的渴望卻又一點一點漫湧上來,讓他出口的呻吟愈發清晰撩人。

艾星今晚很壞,明知道他被掌控住了,還要一再刺破他脆弱的底線。讓他求自己,讓他叫出聲。寧河根本沒辦法,他什麽也抓不住,欲火在每一寸皮膚上灼燒。艾星動得慢了,那種空虛的感覺讓他難以忍受。

他聽見自己出口的聲音帶着從未有過的縱情迷亂,“艾星,求你.....”他不自主地向身後的少年靠去,想讓他給予自己更多。

那根贲張的性器就抵在他最難以忍受的一點上,卻沒有更深入的頂挺。

艾星并不滿足,附下身咬住寧河的後頸,惡劣地問,“就這樣麽?沒有誠意啊,哥.......”

寧河已經帶了哭腔,羞恥心碎了一地。他将臉埋入臂彎裏,再度哀求,“艾星,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求你動一下....”

艾星真就退出來,然後大力地深捅了一下,聽見寧河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叫。

他繼續問他,“就一下麽? 一下能讓你滿足?”

寧河匐在皮質沙發裏,光滑細致的背脊起伏不停,原本清亮的歌者嗓音變作撩撥嬌喘的泣聲,“不、不夠,求你...求你肏我...”

艾星也終于忍耐到了極限,将他纖細的腰身完全壓下,臀部擡高,開始兇狠猛烈地貫穿他。

寧河很少被他這樣毫無憐惜地對待,內壁在強烈刺激下發出淫靡的水聲,一面承受着巨大性器的侵犯,一面又無法矜持地任由穴肉攪緊了那根快感的來源,将其吞納得更深。

艾星被他的反應激得頭皮發麻,手裏掐住他的腰骨,一下一下深捅到底。寧河很快就不堪承受,張着嘴仍然不能呼吸。他的唇角溢出銀絲,被艾星扳住了臉,迫使他側過頭和他接吻。

整間客廳都充斥着放縱的愛欲和意亂情迷。寧河的呻吟和低泣都被艾星吞下了,可是艾星仍不滿足,在熱吻的間隙命令他,“叫我的名字。”

寧河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身後承受着劇烈的沖撞,失神地叫着,“艾星、艾星......”

最終在艾星強勢地禁锢和抽插下,顫抖着射了出來。

一道耀目的白光從眼前掠過時,他恍惚地感到少年将他摟得很緊,低啞性感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哥...等我成年,我們就結婚吧。”

作者有話說:完整章節請見微博加州星河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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