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章節
沒按磁鐵,不用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您真的是連城少君?”溧陽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很激動:“我來魔界兩百年,總算見到你了。”
“我是連城,不是少君。”連城糾正道:“而且你不是少君夫人嗎,來兩百年不知道你夫君是誰,你怎麽不努努力當魔君夫人呢?”
“我想啊,可魔君不近女色,所以父王就讓我來當少君夫人,今日總算見到你了,你可是三百年前魔君重回魔宮時便命定的少君,只是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從未見過您的風姿,今日一見,果真一表人才。”
連城低頭看看自己鮮明的女性特征,又覺得溧陽眼睛有問題,關愛智障兒童一般看着她:“溧陽公主,且不說我是不是少君,再說你應該能看出來我是個女子,怎麽能娶你做夫人?”
幸好溧陽還不算太笨,聞言開始沉思,沉思良久後說:“沒關系,我不介意。”
那表情,那語氣,就像不是讓她嫁人,而是要她從容赴死一樣。
聞言連城炸了:“我介意,我現在就去找瑾淵,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哎,少君別走啊。”溧陽追上來,連城加快腳步,最後直接跑起來,邊跑邊喊:“求求你別追我。”
明明嬌俏可人小美女,如今在連城眼中就像要吃她的野獸一般,溧陽追的越緊連城跑得越快,眼見前面拐角出來一人,連城想都沒想就撲上去挂在他身上,崩潰地喊:“瑾淵你幫我和她說說別追我,太可怕了。”
原本瑾淵只是聽聞她離開夜晖殿,怕她亂跑才出來看看,也沒想到一見面連城就會投懷送抱,下意識抱住她後愣好一會才看見她身後目光呆滞,啃着手指頭的溧陽,便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沒事,別怕。”瑾淵像哄小孩一樣拍着連城的背安撫她,見她情緒平靜下來才對溧陽說:“溧陽公主,知你見到少君情緒激動,可你吓到她了,你先走吧。”
“啊,可是我還要做少君夫人的。”溧陽怔怔地說,啃着手指頭一臉茫然。
難得瑾淵好生勸慰:“等少君休息好你再來請安。”
“可是……”
“來人,送溧陽公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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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還是那個沒耐心的瑾淵。聽腳步聲遠去連城才睜開眼,小聲問:“走了嗎?”
“沒,就在你身後看着你呢。”
“唔。”連城緊緊摟住瑾淵的脖子:“快讓她走,她太熱情我招架不了。”
“她不聽我的怎麽辦?”看着漸行漸遠的溧陽,瑾淵壞心眼将連城摟在自己身上。連城個子中等,但很輕,抱起來一點都不費事:“我抱你回去,離她遠點。”
“嗯嗯嗯。”
驚慌失措下的連城才不管什麽體面不體面,由着瑾淵将她抱回去。一路不敢睜眼,生怕回頭就看見滿臉興奮朝她撲過來的溧陽,就像當初在源化城外向她撲過來的那兩只妖怪一樣,一時間也真分不清楚到底要親近她還是要吃她。
她一路都害怕沒睜開眼,自然也沒看見魔宮中衆人看向她和瑾淵驚異的目光,連城或許不知,但長久在魔宮中侍奉的仆人怎會不知,魔君大人向來不近女色,魔宮內甚至很少有奴婢侍女,皆是男仆。
前幾日魔君好不容易帶回來一個女人,日日陪着不說,這還走到哪都寸步不離捧着,看來幾位長老不必擔心魔界繼承大業。
瑾淵将連城放在床上,連城立馬松手滾到床角,确認四周沒人才扯住瑾淵的袖子問:“雖然我知道這樣問不大禮貌,但還是想問,那個溧陽,是不是腦子有病?”
“對,陵魚屬于妖族,當年我回到魔界,百廢待興,着手處理內憂外患時陵魚族突然叛亂,想分杯羹,但被我壓制,戰亂時正逢溧陽公主出生,陵魚族王夫人受驚血崩難産而死,留下這麽一個癡傻的女兒。”
“那她怎麽會在魔宮,還,做什麽少君夫人?”
“一百年前我巡視四方,偶見溧陽才得知此事,也算我造的殺孽,便将她帶回來好生将養。”連城探究的目光落在瑾淵身上,瑾淵立馬說:“只是将養,并無他意,我本意待她成年時許一門好親事,她父王曾想将她嫁給我,我拒絕,不知她父親怎麽和她說的,溧陽便稱自己是未來少君夫人,她日日瘋癫我也就随她去。”
“那她追我幹嘛?”想到此連城還有些心悸:“剛才她追我,看那樣子不是想嫁給我,是想弄死我。”
瑾淵牽過連城的手:“我若有閃失,你便是這魔界之主,她稱你一句少君無可厚非。”
他說的理所當然,卻讓連城一時轉不過來,莫非她之前猜錯了,瑾淵不是想讓她當妻子,是想認她當閨女,雖說他們之間的确差了幾百歲,可也有些荒唐。
“這可不好。”連城拒絕:“你有萬年之壽,我不過一介凡人,而且你這樣做會惹人非議,我得想想怎麽幫你解決這事。”
對于瑾淵有理或者無理要求,連城很少拒絕,往往只會想盡辦法幫他解決。
不過如今瑾淵足夠強大,不用連城勞神,他捏住連城下巴晃了晃:“把你小腦袋裏面的東西抛出去,別想太多,費腦,何況你腦子本來就不好,我自有辦法。”
“什麽辦法?”
“雙修,再輔以靈力為助,你便能脫胎換骨,成為魔修。”
“原來你一直說雙修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是我多想了。”
連城想她還以為瑾淵為了得到她不擇手段,豈料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慚愧慚愧。
瑾淵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故意說:“或許你沒有多想,我遠沒有你以為的那麽光明正大。”
“那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破瓜
雖然連城說考慮考慮,可瑾淵顯然沒有給她考慮的機會,今日他一直陪在連城左右,連城坐着他便站着,連城往外走一步,他便跟一步,跬步不離,幾乎将連城逼瘋。
她無奈,哀怨地和瑾淵說:“你是魔君啊,你要有宏圖大志施展,不要和我一個女子屈居于這方寸之間。”
“你不想我和你在一起?”瑾淵看上去有些失落,連城趕忙改口:“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到後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只能說:“我困了,想沐浴休息。”
“好,我……”
連城如臨大敵:“我沐浴你不用跟着我吧。”
“你別誤會。”瑾淵抿唇:“我幫你叫人。”
可等沐浴出來,見瑾淵還在房間,連城有些崩潰;“我要休息,占你的地方,你晚上睡在哪?”
“我睡你旁邊。”瑾淵指着身旁的長榻:“我睡這裏。”
“我們,有必要睡這麽近嗎?”
左右不過帷幔遮擋,這樣晚上睡覺着實不太踏實啊。
但瑾淵卻說:“你晚上睡覺會夢魇,我陪着你,不害怕。”
“我夢靥,我怎麽不知道?”
瑾淵抿唇,小聲嘀咕:“有的。”
真的有,尤其是這次回來之後,連城不知經歷什麽,晚上時不時會做噩夢,不叫不鬧,就是蜷縮成一團全身出冷汗,第二日一醒來,就将什麽都忘個幹淨。
“我離你近些,你就不會做噩夢。”
“是挺近的,再近咱倆就睡一張床上了。”連城可不認為瑾淵有什麽可以防禦噩夢的作用。
她不過随口一說,卻見瑾淵露出希冀的目光:“可以嗎?”
“……睡覺。”連城上床扯下帷幔,遮住瑾淵火熱的目光和自己紅的快要爆炸的臉,真是小瞧瑾淵,年紀不大,想的不少。
又到深秋,魔界常年陰寒,連城又怕冷,屋內供着暖爐,火爐聞起來并不嗆鼻,反而會燒些安神的藥物,這對連城來說舒适,可對瑾淵來說就是熱的煎熬。
他在長榻上熱的翻來覆去,裏面的連城也難以入眠,一會覺得床太硬,一會覺得被子太薄,最後又覺得定然是因為燭火太亮才沒睡着,起身準備吹蠟燭。她還未出去,瑾淵便坐起來說:“怎麽了?”
“沒什麽,燭火太亮,晃得我睡不着。”
瑾淵吹了燈,連城又躺回去。
屋內又熱又靜,連城合眸,半睡半醒,指尖摩挲着瑾淵曾經蓋過的床褥,被子。她不知道瑾淵甚至都沒有更換過就迫不及待将她帶回來,放在自己住處。
但連城明白一點,瑾淵不是個能隐忍的,當年成蹊在時,瑾淵臉上赤條條寫滿仇恨,彼時成蹊自大自狂,不将他放在眼中。可如今瑾淵看向連城時,眼中的愛慕也是讓她無法忽視的。連城不是成蹊,無法做到熟視無睹。
但她不能接受瑾淵的愛慕,當初她以為瑾淵對華婼有情,瑾淵卻說不過是師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