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話你也主動一點”啊。
他就趁着幸村閑暇的時候打了電話過去。
“你到美國了?”幸村含笑道。
仁王坐在床沿點頭:“祝比賽順利?”
“除了這個,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幸村道。
仁王眨了眨眼,他偏過頭看了一眼跑來他的房間見他整理行李也不幫一把自顧自刷SNS,只在他開始打電話的時候看了他一眼的丸井:“我的話,比賽完再說也來得及。”
“是嗎?”幸村笑道,“放心吧,有你在場下加油,我的狀态會雙倍提升也說不定。”
“噗哩,這種話就別說啦。”仁王也笑了起來,“你明明打起網球來腦子裏就只有網球。”
聽到“網球”這個單詞而擡頭的丸井做了個口型,“幸村”?
仁王點了點頭。
眼看着丸井手機一丢就要湊過來,仁王就順勢道:“對了,文太也在這裏,讓他給你打個招呼吧。”
把手機遞給丸井,仁王略微出神:他聽到幸村那句話居然不覺得意外。
從什麽時候開始就這麽習慣那個男人的“甜言蜜語”了呢?
習慣這個詞可真可怕呀。
就像幸村這個人一樣可怕。
可就算心知肚明這個人有多危險,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這樣的人……
Advertisement
也只有幸村精市一個了吧?
21
所謂的“今年幸村有很大可能性再次奪得大滿貫獎杯”,不是随随便便說出來的。
連主流媒體都敢在報道上說這句話,也就說明了幸村今年的狀态到底有多好了。
事實上考慮到身體健康,幸村今年出賽的數目并不多。紅土的比賽就沒超過兩位數,只是為了保持競技狀态,在ATP的積分賽中選擇了他更擅長的硬地比賽。
而在這些公開賽裏……
幸村的名次,都非常,非常的靠前。
你問他談戀愛到底是對比賽有正面影響還是負面影響……
咳,這個的話……
還沒到需要考慮這個的程度?
要比起忙碌,運動員生活好歹算是規律了。而仁王今年卡在要換合同的年頭,主動被動地工作量都增加了不少。這兩個人都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戀愛”呢。也許氣氛上大差不差,可相處的時間就……
當然啦,旁觀的人或許會覺得奇怪或者幹看着着急,當事的兩個人倒是覺得這樣的距離挺好的。
事業型的男人,想法倒都是相似的。
工作比較重要嘛。
至于戀人……
幸村:他又跑不了,我擔心什麽?
半決賽的時候幸村“如願”遇到了越前。而另外半區裏,遠山在八強賽被一名德裔澳大利亞選手所淘汰,手冢和德川也沒能順利進入半決賽。
就算如此,半決賽四個人裏有兩個是日裔,這也足夠讓日本關注着網球界的人感到興奮了。
而幸村精市,和越前龍馬這兩個名字……
就仿佛喚醒了某一代人關于網球的久遠的記憶。
那些年揮灑着汗水的日子,和穿着運動服拿着球拍奔跑在場地上,眼裏只有網球而腦子裏也只有網球的時光。
而現在,他們在各行各業裏奔波。也許還有着激情,也許沒有。也許還會在閑暇時拿起球拍約舊友去網球俱樂部打兩球,也許不會。
但至少,關于網球比賽的資訊,還是會及時關注。
是運動員時期的習慣,也是從心底的對網球的執念。
無法忘卻。
也無需忘卻。
這些人倒不一定有時間去現場看比賽,但打開電視看直播的時間……湊一湊都能湊出來的。
被關注的兩個人的火藥味,從賽前采訪時就很濃了。
總是一副溫柔的表情卻從來不會被人認為氣場不足的幸村,照舊帶着他那藏着傲氣的溫柔笑意:“真是久違了,和越前的比賽。”
采訪的記者:“幸村君,剛才越前君說他對于這場比賽的看法,是‘我已經打敗過他一次了’。但據我們所知,兩位并沒有在正式比賽上遇到過,ATP排位賽和大滿貫都錯開了。”
幸村挑了挑眉:“他是這樣說的?哎呀,國中時候的事記得這麽牢。”
記者:“這麽說,幸村君确實輸過了?”
“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能讓我承認‘輸了’的人。”幸村微笑,“越前那個小鬼,脾氣就是這樣,我了解。”
記者:“……好的。那麽幸村君有什麽話要對越前君說呢?”
“我?”幸村反問道。他嘴角上揚,笑容愈發燦爛溫柔:“有什麽好說的呢?”
記者:“就……打個招呼?”
“好吧。”幸村點了點頭,“那你就告訴他,努力一點,讓我看看他這些年有多少進步吧。”
越前:“哼,MADA MADA DANE!”
鑒于雙方撂下的狠話都太有針對性了,采訪的電視臺的記者抓破了頭,到底還是不敢把原話報道出去。一個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雖然論國籍算已經不是日本人了?),一個是幸村家的長子(也是合法繼承人),兩邊讨好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可兩個當事人又在意記者的這點小心思了嗎?
敢撂話,當然是因為他們有那個底氣。
比賽的當天天氣很好,有微風。
仁王坐在觀衆席的前排,旁邊是丸井。
兩個人看着比賽場上幸村和越前在網前握手,都有不同程度的恍惚。
“心突然跳得好快啊。”捂着胸口的丸井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口香糖,一邊剝包裝袋一邊道:“我本來都改掉了總是嚼口香糖的習慣的,但是看他們的比賽就很想嚼。”
“……不要為你的食欲找借口啊,文太。”仁王弓起脊背,單手支在自己的膝蓋上托着腮:“不過我也心跳加速了。”
“是吧。”丸井把口香糖扔進嘴裏,“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但是每次想到國中時的全國大賽還是很不甘心呢。”
“因為那是我們第一次失敗吧?”仁王道,“王者的滑鐵盧,噗哩,聽起來就很悲情啊。”
“是啊。”丸井嘆道。他停頓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诶,你這麽說我就想起來了,我們兩個……那場比賽都輸了吧?”
“……別提這個。”仁王另一只手捂住了臉,“我一點也不想回憶細節。”
“我都想不起來細節了,反正就飛快地輸掉了。”丸井道,“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我和傑克就是無法進入同調。我和你都可以。”
“piyo~”
仁王心想,我們可以同調,那純粹是我的功勞啊。我國中時不就是憑“幻影”和“強制同調”這兩招站穩的國家隊嗎?
“不過你的話,我還記得那你當時玩過頭結果被不二從零開始全面反擊,一口氣把六局都輸掉的事呢。”丸井轉過頭笑,“比我還快呢?”
“……”都說別提這個了,咱們還是好夥伴嗎?
仁王抽了抽嘴角。
兩個人借着這個并不能讓人心情好起來的話題扯了幾句,在裁判喊比賽開始之後就都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賽場上。
握着球拍站在賽場上時,幸村身上就會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你說不清這種氣質到底是什麽,可不管是在場上還是場下,面對着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化的幸村,你就是會莫名膽寒。
仁王還記得他們立海大每周的訓練單,交叉訓練賽裏差不多一周能排到一次和幸村的比賽,每周的那天差不多被幾乎每個正選(大概除了真田)當做“受難日”。更別提為了“幻影”出幸村的滅五感和夢境,他在經過了劇烈的思想鬥争以後去找了幸村幫忙,然後得到了連續一個多月每天和幸村打練習賽的“特權”……
那可真是一段讓人印象深刻的日子啊。
而回到現實,看着場內的幸村,仁王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經憧憬過的未來。
冷靜的人能清楚地判斷自己的實力和能夠到達的位置,也因此,做出不再繼續往職業道路上努力這個決定也只是瞬間的事。已經想不清楚是哪個瞬間了,也許是一開始就保留了期待,也或許是走到半路突然明白,啊,我好像永遠不可能達到那種程度。
這樣的認知是很讓人痛苦的,可仁王接受的很平靜。
他想,是這種“早有準備”的平靜阻礙了自己往上的路,還是已經感受過的“差距”讓自己有了這種“早有準備”的想法呢?
可既然做出了決定,就沒有必要再追究這種問題了。
這些年仁王自認過的挺開心的。
高考的時候超常發揮,就算是東大這樣的學府也進入了自己喜歡的專業。
大二時有了意外進入娛樂圈的機會,發現了自己在演技上的天賦,也找到了演戲的樂趣。
最開始來洽談的公司就是業內有名氣又正規的公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