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部劇,各有利弊

“輕點,輕一點……”

他含混不清地呻吟,蔣星河把着他的臀沖刺操幹,每一記都戳在他酸爽難耐的深處。

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

“李警官,夾緊。敢放松的話我會狠狠罰你。”

他慢條斯理的話讓元奇愈發羞恥,埋在沙發裏炙熱吐息。

男人啪得一下拍打他的屁股。

元奇猛地夾緊了。

“乖,李警官喜歡什麽姿勢?喜歡我把你拷在牆上,還是用領帶綁你,我都會滿足哦。”

元奇臉紅得滴血,被折磨得要瘋了,“別說了,別說了。”

思維陷入一片混沌,一會想要他深,一會想要他淺。

鍋子裏的肉和菜葉滾沸了,湯水漫出來,房間裏熱氣騰騰。

聽不見他自己的聲音。

蔣星河沒頭沒腦地往他身體裏搗幹,一臉沉迷,囊袋拍打着他的臀縫,恥毛磨砺着敏感的穴`口,元奇承受不住地叫:“星河,星河……”

這大概是他毫不猶豫又沒叫錯的一次。

蔣星河大受鼓舞,掐着他的腿翻了個身,從正面插進去。

板直的制服已經被蹂躏得沒法再看,元奇趕緊抱住男人的身體,肌膚相親,有着難言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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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星河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嘴。

兩人饑渴地接吻,下`身一聳一聳地交媾着,激動難言。

“愛我嗎?”

“愛,愛你。”

一句情話給了彼此盛大的幻覺,蔣星河放開了手腳大開大合地操幹。

元奇混亂地吟叫,怕被人聽見,又連忙捂住嘴。連續激烈的抽`插已經将他推上高峰,只希望制裁者給他一個果斷。

他攀着男人的肩,雙腿纏緊了他的腰,腳趾在男人臀上蜷縮收緊。

柔嫩的小`穴抽搐痙攣地吞吃着男人的器物。

這無形的催促讓蔣星河再不忍耐,按着他連續幹了幾十下,射進了他的體內。

與此同時,他也被推上巅峰,綻放出絢爛的花朵。

鍋子已經煮爛了,炭火奄奄一息,元奇癱在沙發上,全身光裸,只在肩上卷着蹂躏的制服。

蔣星河沉沉壓在這一身溫香軟玉上,吻他高翹的乳`頭,元奇顫顫而栗,這短短一個中午,真是荒唐至極。

男人吸咬着他的乳`頭,還想再來一次。元奇吓得滾到地上,“不行,他們要進來了。”

他着急忙慌地穿褲子,大腿根滑出粘稠的液體,他忽然想起:“你沒帶套?”

蔣星河提着他的內褲套上,拍了拍那圓潤的臀:“忘了。”

忘了?!

元奇震驚地看着他,粘稠的精`液糊了滿滿臀縫。他急忙拿紙巾去擦,翹着屁股擦拭的模樣也很可愛。

蔣星河親了他一口。

元奇怨憤地道:“你快走吧,我要開工了。”

蔣星河走了,又想起什麽,在他耳邊灼熱吐息:“晚上帶這身衣服回來,我們再玩一次。”

他玩味的語氣讓元奇更羞赧,他推着男人出門。

“快走快走,煩死你了。”

蔣星河臨走之前抓住他吻了一回,一直親到發軟才離開。

元奇面對着一片狼籍的化妝室,頭痛了。整個下午他都心神不寧,劇組的人對他有了一絲變化,人人都客氣了許多。導演對他也耐心了一些,每次拍之前都會講講戲。電影比電視劇進程慢,鏡頭都要精雕細琢,沒他戲的時候就在等。他心裏有事,串場到隔壁發現柳瑜舟也沒來。

從中午開始就沒見到他,難道是避嫌嗎?他胡思亂想着,又覺得自己太敏感了。柳瑜舟已經是過去式,蔣星河的前任那麽多,他未必就是特別的一個。

大概是他格外在這人面前沒信心吧,他那麽完美,而自己那麽糟糕。

夜戲拍了一會下起了雨,大家無奈只好早收工。元奇歸心似箭,也不等徐嘉敏給他穿外套,急匆匆就往酒店跑。

外面陰雨綿綿,打濕了他一層衣服。妝也沒卸,頭發也沒理,就這樣狼狽地闖到蔣星河面前。

蔣星河穿着浴袍在打電話,挂斷了回頭。

“怎麽沒打傘?”

他氣喘籲籲喉嚨生痛,走得太急了忘了帶傘。

徐嘉敏追了進來:“Yuki,你走太快了。老板。”

蔣星河點了點頭,徐嘉敏放下外套離開。

男人扯了一條毛巾,兜頭攏下來給他擦頭發。溫暖幹燥的手指流連在濕發間,身體貼近還有股潮濕的香味。

男人身上慣有的一種香氣,他每次靠近都懷疑蔣星河噴了香水。

元奇環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

這樣連綿的雨夜,他很需要他的存在。這些天的冷遇、挫折、孤獨,也很需要他的存在。他從前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那時總有一股力量支撐着他前進,他要證明給羅寅看。然而經歷車禍,與羅寅重逢、分別,這股力量忽然消失。他發現怎麽證明,都是隔着難以逾越的鴻溝,兩個不同的世界,永遠沒有意義。他沮喪、絕望,他的信仰沒有了,世界崩塌了。他百無聊賴,無以為生,那是一種巨大無聊的恐慌,一種宇宙洪荒的孤獨。他需要重建審美、價值觀、世界體系。

蔣星河闖了進來,一塊一塊給他壘磚。他學會了孤獨,學會了想念,也學會了軟弱。

他為自己這樣依賴一個人而感覺羞恥。

“怎麽,撒嬌啊?”

男人的胸腔震動,呵呵地笑。

元奇埋在他懷裏并不擡頭。

蔣星河扣着他的肩,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他正需要這個,兩人越吻越熱,男人推着他到沙發上,撕扯他的衣服。舌頭一直往裏鑽,纏着他吸取嘴裏的津液,力度之大像要吃人。元奇被吻得窒息,承受不住地呻吟。這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欲`望,掰開他的兩條長腿進入了他。

元奇意識很模糊,他像飄到了海上搖搖晃晃的。從天花板往下看,他被壓在一個雄壯勇猛的男人身下,赤`裸裸地和他交纏。兩條長腿夾緊了男人的腰,承受着野獸蠻橫地操幹。

他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次,是不是又哭了,他只是覺得很幸福。

世界在用另一種方式償還他,讓他被人所愛。

元奇被撞得前後聳動,又被抱起來承受自下而上的操弄。

他吻着男人的唇,上氣不接下氣:“你、你……愛我……麽?”

男人做得正在勁頭上,自從發現自己愛上這只小狗,他對自己就嗤之以鼻。

他氣急敗壞地:“閉嘴。”

元奇摟住他的脖子,往上避開男人兇猛的進攻。空氣裏泛着一股粘稠的情熱,兩人做得熱血沸騰,心潮起伏。

“愛我吧,愛我吧?”

元奇抱着他撒嬌。

男人狠狠拍一下他的臀,用實際行動證明。

這晚兩人一直做到半夜,元奇再射也射不出來了。他癱軟在床上,由着男人收拾,蔣星河給他清理幹淨,洗了洗,又爬上床來。

夜雨還緊,元奇抱住男人的腰,鑽到他的懷裏。

“你在這呆幾天?”

“你想我呆幾天?”

蔣星河點了一支煙,元奇被嗆得咳嗽了一聲,他默默地又掐掉了。

元奇自然想讓他多留,但是這麽尊大佛在,劇組的人也有壓力。他還得工作,不想借着蔣星河的風頭圖便利,更不想被人看低。

“要不明天就走?”

蔣星河一聽就生氣了,催着他走是什麽意思。他放下幾千萬的生意,跑來和他相聚,就為了被趕走?

男人哼了一聲,沒有作聲。

元奇也很難受,他現在離不開他了,一想到分別心裏就疼。

他唉聲嘆氣一番,抱緊男人的脖子。

“我有我的打算,你不用管。”

蔣星河拍拍他的屁股,抱着老婆就要睡。

元奇高興起來,反正現在天塌下來還有他頂着。

他美滋滋地望着他,蔣星河閉着眼,感受着他的目光,威吓了一聲:“再看,我就把你吃了。”

元奇連忙閉上眼,“兔子肉不好吃,大老虎快睡吧,麽麽噠。”

他乖乖埋在男人懷裏不動了,蔣星河微微翹起唇角,心情很好地睡了。

十五

淩晨五點徐嘉敏就叫元奇去化妝,七點吃早飯,八點就位。今天有一場柳瑜舟和他的對手戲。

方俊傑和顏肅的首次正面交鋒,顏肅堂而皇之來方家,萬春膽戰心驚害怕丈夫發現秘密。女兒馨馨見到顏肅就竄上去熊抱,死活都不肯下來。方俊傑感激他那晚的援手相助,顏肅則笑笑應該的。作為一個警官,他效忠于工作,無法顧及家庭。萬春和馨馨經常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他和出診的顏肅一見如故,互相傾訴彼此的煩惱。

在那裏,顏肅和他進行了一場嚴肅的對話。

顏肅問他:“你這樣值得嗎?馨馨和萬春都需要你,你應該多陪陪她們。”

方俊傑苦笑:“我們這一行都是這樣的,人生總要有些取舍,這也是沒奈何的事。”

“所以你就犧牲她們?你知道馨馨多久沒去游樂園了嗎?她一直等你陪她去。”

“我對不起她們,做了警察我就要效忠于法律,它造福于更多的人。”

“你心中的那個法律就那麽重要嗎?它是絕對的嗎?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它?”

方俊傑皺眉轉頭看他。

顏肅嗤笑一聲,淩駕于一切的傲氣:“我從不相信法律,也不相信正義。再完美的修道士也會有邪惡的一面,人性從來都是軟弱的,它像潘多拉的盒子,你敲一敲,它不知會給你多少驚喜。法律,它是跟在人性屁股後面的一條狗,随時施舍它兩塊骨頭,吃下最肮髒的罪惡,卻絲毫撼動不了主人的意志。與其相信法律,不如相信人性。如果你夠聰明,還可以操控人性,那一定很有趣,對吧?”

顏肅戴着的眼鏡似乎發着光,近乎于一種冷靜的瘋狂。

元奇被柳瑜舟這一大段臺詞的表演震撼了,這個長鏡頭下來,他言辭犀利,仿若神明,讓人不敢相信這些狂妄之語竟出自一個溫柔的兒科醫生之口。

導演喊咔,沖着這邊大吼:“李元奇,到你了!做反應啊,愣在那裏幹嘛!”

“對不起對不起,導演。”

“法律……正義……”

“你到底有沒有背臺詞啊!”

昨天一天都提心吊膽,又被蔣星河壓榨半宿,他哪有時間背臺詞。

徐嘉敏連忙給他看兩眼劇本。

元奇又鞠躬又道歉。

元奇對柳瑜舟道:“你錯了,罪惡的想法人人都有,但真正去做又是另一回事。法律就是最基本的約束,它約束着人類最基本的行為和修養……”

導演吼:“帶情緒帶情緒,你怕什麽啊!”

元奇整理面部表情,對面影帝的氣勢太強,他不由自主就氣餒。

“你錯了……”

“不對,再來!”

“你……”

“頭擡起來,要看着他,你要激憤,你要生氣,你要反駁質疑,但你又得維持上流人士的禮貌和修養,所以你這個人物是扭曲的,他在嘲笑你,嘲笑你被人摧毀價值觀還在僞裝,拿出點勁來知道嗎!”

“你錯了,罪惡的想法人人都有……”

“停,你下去好好想想!”

他一面對柳瑜舟就自動矮了一節,柳瑜舟身上的貴氣和自信,很難讓人忽略。

大家休息,柳瑜舟還在那帶着戲,并不和人聊天。他和柳瑜舟相比,差距太過明顯。

正失落着,蔣星河來了。

他來探班,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柳瑜舟也看到了,兩人四目相對,柳瑜舟卸了戲過去:“你來了?”

蔣星河道:“昨天就來了。”

“昨天?我不知道。這邊有什麽好玩的嗎?”

蔣星河看了一眼角落裏的元奇。

柳瑜舟瞬間了悟,笑道:“原來是看他。”

蔣星河不置可否。

大家都望着這邊,元奇遠遠看着他們,兩個神級的人物并肩聊天,是一種賞心悅目的畫面。

柳瑜舟笑:“上次我托蔣雲送給周姨的醬菜不知道她收到沒有,我知道她頂愛吃那樣。”

蔣星河道:“是,她很喜歡。”

“在鎮江匆忙買的,那邊真的不錯,山清水秀,空氣也好。我還去了一家農家樂,主人送了兩條鲥魚,我家還有一條,你讓大海過來拿啊。”

“他哪有功夫,游戲都玩不完。”

“這倒是,有時間我就過去一趟。”

“你下一場去哪?”

“喏,梅姐又給我安排了工作。暫時都走不開了,下一次大概去國外,好好玩幾天。”

他們聊着家長裏短,顯得非常熟悉又親密。蔣星河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很有耐心的。那麽頑劣的一只老虎到了柳瑜舟面前就成了乖貓,問一句答一句,透着無奈的妥協。

元奇心裏不舒服,衆人也議論紛紛,他回到了化妝室。

柳瑜舟是一個很難戰勝的敵人,他在他面前,只有自卑。

不知多久,蔣星河也進來了。

他進來先吻了吻元奇:“收拾一下,帶你去吃飯。”

這種頤指氣使獨裁式的語氣從認識起就這樣,和剛才在別人面前妥協忍讓的模樣截然不同。

元奇道:“不想吃。”

“我看見了,不就是說了你兩句。”

“我不想拍了,星河,讓我回去拍電視劇吧,或者綜藝節目、真人秀都行。”

蔣星河皺眉:“不行,這是你轉型的第一步。再演那些瑪麗蘇,對你毫無益處。你多和喻舟、施漫他們學着點,以後還有更遠的路走。”

“我根本就不是那塊料,你為什麽不能放棄我呢?我真的很難做到,他們也都不喜歡我。我根本不想拍戲了,我什麽都不想做。”

蔣星河一聽就火了,他又這樣自暴自棄,回到那個龜殼裏去。抱着個繪本,靠緬懷過去過日子。

男人冷酷地下命令:“我不允許。拍不好這部戲,你就別回家了。”

元奇還想說什麽,蔣星河已經扣着他的手腕帶去吃飯。

他食不知味,扒着米飯越想越難過。

蔣星河在對面看着他吃,逼着他吃,不吃完不許下地。

他怨念地望着他,如果對面是柳瑜舟,他肯定不會這樣冷酷,一定是捧着哄着怕化了。

“不吃就回去拍戲。”

元奇抱着碗抓緊吃,晚上還有動作戲,需要他親自上場。他不想餓得胃痛。

蔣星河看着他狼吞虎咽笑了笑,他喜歡元奇聽話,乖乖的,不要試探他的底線,逃脫他的掌控。

拍了大半夜追兇,元奇不堪重負。方俊傑查到一點線索,被顏肅引着走街串巷,步步驚險。兩人一前一後,竄巷子、翻護欄、上屋頂,沖出馬路被車撞倒。

元奇的腿依然不好,受不了劇烈運動,開始隐隐作痛。但柳瑜舟也在拍,他不喊停,元奇也不肯喊停。豆大的汗珠滑落臉頰,導演令元奇回來補妝。

蔣星河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攝影機前,看着屏幕裏元奇皺緊了眉,仰着臉讓化妝師補粉底。

蔣星河對導演道:“老周,今天就先到這吧,大家都累了。”

導演看了看疲憊不堪的衆人,喊了聲:“收工!”

柳瑜舟沒事人似的:“拜拜啦,明天見。”

兩人擦肩而過打了個招呼。

蔣星河向元奇那邊走去:“餓了嗎?”

中午他也沒吃多少。

元奇自己用化妝棉卸妝,腿疼得厲害,歪倒在一邊牆上,嘶嘶喊痛。

徐嘉敏熟知他的這些隐痛,“老板,Yuki有點累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蔣星河點了點頭。

徐嘉敏開車,蔣星河和元奇坐後面,兩人都不說一句話。

元奇揉着腿玩手機,他的微博每天都被粉絲的評論淹沒。還有很多艾特的消息,私信,他看也看不完。他有時會搜一下自己名字,看看最新消息。

這次他沒搜自己,搜了柳瑜舟的名字。一些路透照引發了暴動,似乎有人拍到了他和蔣星河,很多粉絲都喜大普奔。

“活久見!!我萌的cp終于發糖了!”

“天哪,這下李元奇不是啪啪被打臉,一個劇組哎,老公私會舊情人。”

“李元奇算什麽,三流不過的小明星,哪能和我們舟舟比,蔣董還是忘不了初戀啊,啧啧!”

元奇看不下去了,他關掉手機望着窗外。

蔣星河看着他鬧別扭,“明天我就回去了。”

元奇不說話。

蔣星河摟過他的腰,大手落在他腿上,從小腿肚開始,摩挲着進去往上揉`捏。

很快,一股熱熱的感覺就從腿裏湧上來,又酸又漲。

蔣星河一邊按一邊道:“你乖乖的,好好在這給我拍戲。”

男人的手法很重,捏得他承受不了。他慌忙按住那雙用力的大手:“好了好了。”

酒店到了,蔣星河直接抱他下車。

有很多粉絲等在樓下,見到蔣星河毫不避諱地抱着人進了電梯,才引發了一陣騷動。

元奇摟着男人的脖子,臉上熱熱的:“你能每天給我發個短信嗎?”

“發什麽?”

“什麽都行,講個故事呗。”

“小孩子。”

蔣星河将他抱到房間床上:“要燙個腳嗎?洗個熱水澡?”

“洗澡吧,今天太髒了。”

蔣星河去放水,元奇看着他忙進忙出的背影,不知不覺又緩過來了。

蔣星河抱着他進浴缸,剝光他的衣服,親自給他洗澡。

腿上用熱毛巾敷着,全身浸在熱水裏,由男人簡單粗暴地洗着頭發,他徹底不生氣了。

蔣星河用毯子把他裹了,像小孩一樣抱回床上。

“今天不做了,留着下回算賬。”

元奇點頭:“哦。”

男人抱着他就要睡,元奇掙紮着仰起臉:“可以索個吻嗎?”

蔣星河一笑,吻在他的唇上。

兩人交換了個甜蜜的吻。

蔣星河忽然有點擔心,怕他在劇組裏受傷:“打戲盡量用替身上,今晚這種力度的,也不要做了。我會和導演說。”

元奇道:“那你可以每天發我短信嗎?”

“怎麽又問?”

元奇親着他的下巴,撒嬌:“好不好?”

“好吧……”

蔣星河應了,感覺上了條賊船。

下了一天戲,元奇收到了蔣星河的短信。

「有沒有乖乖吃飯?」

「嗯。」

「都吃的什麽?」

「嘉敏買的小菜,好多呢,吃得我肚子都撐了。」

元奇靠在床上給他回短信,臺燈籠着一絲亮光,還沒卸妝他就困了。

「讓我摸摸。」

元奇臉熱道:「怎麽摸……」

「拍給我看看。」

「不要。」

「想我了嗎?」

「想了。」

「想什麽?」

「不告訴你。」

蔣星河微笑,「你睡吧,要晚安了。」

「別!」

元奇連忙發送,「還有睡前故事呢。」

蔣星河頭痛地:「我不會講故事。」

「沒有繪本我睡不着……」

蔣星河無奈地去網上搜了一個,原文複制發過去了。

元奇抱着手機,看完了故事,甜甜地睡了。

此後,蔣星河每晚發過來一個。元奇的信箱漸漸集滿了各種各樣的故事。

蔣星河不太愛說情話,打字也很簡單明了,但總會逼他說情話。時間一長,兩人見不着面。蔣星河更逼他在視頻裏自`慰,拍一些亂七八糟的照片給他。

元奇抱着被子,夾緊雙腿,幻想着那根滾燙粗硬的性`器一下一下鞭撻深入進體內,幻想着被男人生生插射,他的手撫摸身體的每個地方,他灼熱的情話響在耳畔……

元奇做了個春`夢,在深夜猛然醒了過來。

他打開兩人的聊天記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字句,男人非逼着他描述自`慰的感覺,不然就要狠狠罰他。

他和蔣星河兩個月沒見面了,他真得很想他。

這種想念因為兩人正處于熱戀的時候而愈發強烈。他心神不寧被導演罵了幾次,大家或多或少都看得出來,新婚燕爾硬拆散一對是多麽殘忍。

可是,就在這種時候,元奇被冷冷潑了一頭涼水。

方俊傑終于在地下車庫找到萬春,萬春跪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縷,脖子上拴了根鐵鏈,成為了顏肅最忠實的奴仆。

顏肅笑道:“歡迎光臨我們的風月寶鑒。”

這個“風月寶鑒”被改裝成俱樂部的樣式,工業化裝修,光怪陸離,聲色犬馬,盤踞了整個地下空間。

方俊傑怒目眦裂,震驚萬分。

“你瘋了?”

“你不覺得很有趣麽?”

萬春趴在他腿上,跪舔着主人的身體。她已經神智不清,只剩下盲目的朝拜。

“我覺得你很可怕!放了她!自首吧!我要開槍了!”

方俊傑拿槍的手在顫抖,導演喊停,再來一遍。

元奇情緒還沒出來,一個人站在那讓工作人員補妝。

柳瑜舟在他對面玩着那把道具刀,忽然道:“星河愛你嗎?”

當着工作人員的面,元奇恍然道:“愛。他很愛我。”

柳瑜舟輕笑一聲,元奇不舒服地皺眉:“你笑什麽?”

柳瑜舟笑道:“我笑你很天真。難怪他會選擇你。”

陽光照在刀面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那把刀在他手指間來回切換,像個溫柔的寵物。

元奇道:“你為什麽這麽說?”

柳瑜舟盯着那把刀:“你以為他很愛你嗎?他對每一個人都這樣。他只是喜歡新鮮、刺激、好玩的感覺,他只享受追逐的過程,是感情游戲的高手。你啊,不要被他騙了。”

元奇嚴肅起來:“那你也被他騙過?”

柳瑜舟煞有其事地道:“怎麽可能?我了解他,所以我放了他。我們是兩家人默許的一對,承載着兩個家族的祝福和壓力。他愛我,但我不想靠家裏,就鬧別扭咯。從小到大,我們互相糾纏了十幾年。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證明有多離不開我。我不怕他身邊有誰,他交什麽朋友,甚至結婚,我放他經歷這些,是因為我有把握,他總會回到我身邊。”

柳瑜舟向他俏皮地眨眨眼:“我是他的魔咒,他永遠過不了我這關。你不要被騙了哦。”

元奇驀然寒津津的,心涼透了。

“你胡說。”

“那等着咯,他對你的保質期只有三個月。”

元奇咬住嘴唇,不再理他。

柳瑜舟好笑地玩味他的表情。

遠遠看去,倒像是兩人入了戲,成了勢均力敵的情敵。

元奇之後的表演又頻頻出錯,他精神集中不起來,柳瑜舟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他受不了。

當晚,蔣星河沒發來短信。

元奇翻來覆去睡不着,昨天蔣星河也只發了一條睡前故事。元奇翻出來看,左看右看都瞧不出什麽。

他打了個電話,很久對方才接,一片吵吵嚷嚷的噪音。

“你在哪?”

“我在忙,待會打給你。”

男人說完這句就挂了電話。

元奇抱着手機心涼透了,他惴惴不安地等電話,等到快睡着了也沒回音。

其實這種情況,前段時間也有。蔣星河一向對他愛答不理的,對他好都是擰着來,從不會坦誠布公。他都要讨好他,哄着他。

可是,今天的被動在他心情糟糕時凸顯地格外無情。

柳瑜舟,什麽都比他好,比他強,他有什麽資格和他比呢。

再說,周麗芬早告訴過他,蔣星河追人圖新鮮,要他張弛有度地拿捏好,不要讓他輕易得手。

然而這段時間,兩人濃情蜜意的,他慢慢放松警惕,被逼着告白了許多次,也沒什麽立場堅持。

元奇煩得沒發信息,就那麽睡了。

此後幾天,元奇都沒理他。蔣星河發來的短信被他扔進了垃圾箱,打來的電話也讓嘉敏拒了。

兩人隔着幾千裏,打起了拉鋸戰。

戲拍到緊要關頭,柳瑜舟時不時就撩他,兩人對臺詞的功夫已經你來我往過了好幾招。蔣星河可能很忙,也可能根本不吃他這套,發過幾次信息就沒回音了。

裏外夾擊下,離三月期限沒幾天,元奇隐隐覺得非常不安。

十六

這幾天,蔣星河被他那群狐朋狗友叫了出去,灌了不少的酒。朋友們都說他結了婚就變了個人,都不大出來玩了。

“還是嫂子厲害,都讓你收心了啊!”

“這是個什麽人物,不就是個過氣的小明星?我都沒聽過他的名字。”

“得啦得啦,蔣董怕老婆,咱們也不要勉為其難。從此以後,蔣少爺就在我們這裏除名了啊,別打擾人家小倆口過日子!”

蔣星河臉一沉:“誰和你說我怕他?”

“哎喲,我就知道我們蔣少爺還能再戰五百年!怎麽會為了一棵樹抛棄整個森林呢!來,今晚不醉不歸!”

朋友們押着他灌酒,才開始他還記得要給元奇發短信,後來就漸漸忘了,被朋友鼓動着,熱血沸騰。

他和元奇有段日子沒見,有人塞給他一位小姐,他模模糊糊記得那是底下新來的練習生。

很清純的模樣,大眼睛、長頭發,喊他:“蔣董。”

他血氣上湧,撫摸那女孩的臉。十年前,他從天橋上撿到李元奇的時候,也是這樣。

嫩得掐出水,憂郁可憐的。

他推開那女孩:“送我回去。”

方俊傑被顏肅打中一槍,抓了起來。顏肅本着嚴謹的科研态度,親自調教起他。

柳瑜舟将元奇雙手都拷在床上,雙腿綁在床尾,擺出一個大字。他橫跨在元奇身上,拍了拍他的臉。

“他是不是也喜歡這麽綁你?”

元奇忍着羞恥,被頭頂的燈光暴曬無遺。導演在說什麽,他完全聽不見。

他只是本能地掙紮、抗拒,柔弱無骨的腰肢緊張地抽搐,扭成一條蛇。

導演說了句話,柳瑜舟用一條紅帶蒙上了他的眼。

李元奇變成方俊傑,他與角色融為了一體。

顏肅悄悄在他耳邊:“乖,會很舒服的。不信你問問春兒。”

萬春像一條狗舔着丈夫的身體。

這大約就是風月寶鑒,是欲`望與人性的關卡。

鏡頭搖遠,拍中景。

柳瑜舟催眠着他:“我們經常這麽玩,是我教他的。我喜歡痛,越痛越好。他喜歡從後面來,把我折成兩半,捏成碎片,幸好我學過點舞蹈,不然要被他折磨死了……”

導演道:“很好,角度不錯,繼續。Yuki別亂動,要表現出沉淪的表情,對,對,就這樣!棒極了!”

方俊傑痛苦地搖着頭:“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

顏肅輕輕吻在他的額頭:“他吻過我這裏。”

輕點鼻尖:“還有這裏。”

“他吻遍我全身,還喜歡咬我。我們做了很久,很快樂。他也喜歡咬你嗎?”

元奇默默地掉出眼淚,角色裏沒有這一步,可他不由自主就哭了。沒有人打擾他,柳瑜舟作為他的引領者,也沒有。

導演讓鏡頭拉近,拍他的眼淚。

氣氛沉重。

顏肅深沉地望進他的眼睛,往下吻住他的唇。

方俊傑撬開枷鎖,翻身、抽刀,手起刀落,匕首直直插進顏肅胸膛。

驚心動魄,眼中含淚,血漿爆滿整張床。

導演喊咔。

元奇卸下勁,頭痛欲裂。

柳瑜舟笑道:“恭喜你,出師了。”

元奇漠然:“謝謝。”

這場戲結束,方俊傑只剩了一些掃尾部分。導演還要繼續拍柳瑜舟和施漫,他在劇組等了兩天,沒什麽事就先走。

有一個活動通告他必須去,已經和劇組請好假了。來回三天,他可以溜回家一趟。

沒想到,此時來了個爆炸性的消息——蔣星河出軌了。

新婚三個多月,蔣星河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熱門頭條變着花樣刷蔣家的緋聞,從一夜爆炸,成霸屏的架勢傳遍整個網絡。

那是一段模糊不清的視頻,有女人挂在男人身上,挽着他的胳膊從瀾門跌跌撞撞出來,兩人在車前纏綿熱吻,柔軟的唇印在男人臉上。蔣星河摟着她的腰上車了。

狗仔沒再跟下去,實打實的鐵證,誰也無法分辯。

活動現場記者和粉絲堵得水洩不通,主辦方一度要取消演出。元奇被堵在化妝室三個小時,出都出不來。

蔣星河風流成性,遠近聞名。媒體從開始就不看好他們,自結婚唱衰的聲音不斷。蜜月機場拍到蔣星河将人護得頭發絲都不露,左手無名指閃着發光的婚戒,還以為他遇到真命天子,安穩下來了。沒想到就過了三個月,打回原形。

然而豪門的花邊新聞,觀衆們只會感嘆蔣星河的無限魅力,對于李元奇這樣不自量力的輸家,就抱着看笑話的态度了。

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的遞來,有話筒直戳到他臉上,推動間磕破了嘴唇。

徐嘉敏冷着臉橫在藝人前:“謝絕采訪,恕我們無可奉告,請讓開一些空間,否則大家也都出不去好嗎?”

元奇舔了舔唇,冰冷的金屬血味。

又一次這樣的暴動,他仿佛墜入噩夢,他匆匆走上臺去,燈光籠下來,臉蒼白脆弱得像一張白漿紙。

他端出恰當的笑容,對鏡頭道:“我知道大家都等急了,我也是剛剛看到網上的消息,下了飛機就趕過來。對于新聞我想說,我相信我先生,他很愛我。謝謝大家的關心。”

他唱了一首歌,新專輯的主打歌,居然音都沒錯,很鎮靜地唱完了。

徐嘉敏又護送着他離開,密閉的空間像暴動的魚罐頭,一條條鹹魚從這頭滾到那頭,好不容易從罐頭裏擠出來,他一彎腰竄進保姆車。

胃裏翻江倒海,惡心地就要吐出來。

徐嘉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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