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部劇,各有利弊

的狗眼! ]

[聽說我愛豆和他老公在虐狗,我來啦哈哈哈!]

[怒吃一萬噸狗糧QAQ]

[求給我打點胰島素啊啊啊,他們倆在幹什麽,元元看我看我,我是你的真愛粉嘤嘤!]

元奇眼疾手快将一只牡蛎塞進男人嘴裏,抽出了身子。

蔣星河得寸進尺:“再要一個。”

元奇不情不願地又夾給他一個,男人剝了只蝦,遞到他嘴邊。

元奇只好張口吃了。

兩人你來我往開始喂食,元奇臉上有了一絲笑容,蔣星河堂而皇之将老婆摟懷裏。

“剛才怎麽了?”

元奇吃着他剝的蝦,烤的牡蛎,也沒那麽硬氣了。

“沒什麽。”

蔣星河道:“剛才叫你玩,你怎麽不過去?”

“你們玩好啦。”

元奇做出一番無所謂的表情,蔣星河笑着掐他的臉。

“再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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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走,卻沒動一動。真是又懶又嬌,蔣星河覺得他可愛,總想狠狠欺負一下。

兩人自然形成一個小天地,一邊說話一邊吃着面前的海鮮大餐。

即便沒什麽動作,也有一種親密甜蜜的氣息。

蔣星河說他烤得不好吃,自己接手過來。元奇就成了徹底的懶人,只顧張嘴吃就行了。兩人滔滔不絕地聊着天南地北的話題,家裏的瑣事,甚至是螃蟹怎麽吃的問題,無聊地鬥着嘴。

對面的姐姐已經虐成了渣渣,一臉腐笑地陶醉其中。

蔣星河伸手拿過手機:“他們在刷什麽?”

[求親親!求抱抱!蔣boss看到我啊啊,快刷上去讓他們看見!]

“親,親誰啊?”

[元元啊啊啊!!]

[Yuki!!]

[我愛豆,內牛滿面QAQ]

下面瘋狂刷元奇的名字,蔣星河笑:“元元?”

元奇湊過去看,“什麽親?”

蔣星河一擡頭,微微側過身子,吻了一下元奇的嘴角。

只見鏡頭裏忽然一瞬模糊的光影,稍縱即逝,就分開了。

鏡頭外只聽到元奇軟軟的聲音:“幹嘛?”

在線直播已被刷爆,蔣星河看着這群好玩的粉絲:“屏幕上刷的是什麽?”

“禮物,他們送的禮物。”

導演姐姐臉紅腦熱地回答。

“不能吃不能看的要這個幹什麽?”

元奇偷偷忍笑。

“別刷了!”

結果下面送的越多。

“額……這禮物是買來的,也是大家的心意。”

“什麽,用錢買的?我能收到嗎?”

“這個……”

“不能收到買這個幹什麽,停停停!”

元奇哈哈大笑,笑倒在男人懷裏。這男人也有可愛的一面嘛。

二十三

轉眼節目錄制到最後一期,彼此也培養出了感情。元奇雖然總墊底,拖累得蔣星河沒拿第一。但大家也不在乎成績了,最後一期打一場友誼賽。

蔣星河帶元奇下飛機,一大批粉絲在機場堵人。元奇和男人握着手,說說笑笑地出來,有粉絲擠上來,蔣星河一把将他摟在懷裏。眼底眉梢間流露的寵溺羨煞旁人。柳瑜舟、施漫他們随後也出現,一行都是工作組人員。他們轉戰國內拍攝。

柳瑜舟望着前面的兩人,元奇仰着臉,天真無知的小兔子般。男人摟着他的腰,控制着方向,要助理買了杯奶茶塞他手裏。等得累了,蔣星河把他衛衣帽子遮住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這種程度的保護欲也未免太刻意了些,看兩人新婚燕爾的情景,他就覺得此次旅行實在無聊。

柳瑜舟回頭問助理:“要你做的事辦妥了嗎?”

“柳哥放心。”

“嗯。”

蔣星河,我看你能裝到幾時?

元奇将自己喝剩的奶茶放男人手裏:“晚上回家住嗎?”

“想家了?”

“嗯,想家裏的床了。”

元奇趴在男人肩頭,反正有衣服的遮擋,別人也看不見。

蔣星河心頭一熱:“是啊,我也想了。”

元奇慢慢品出他話語裏的意味,懶懶地推了他一下。

保姆車到,蔣星河帶着他先走了,節目三天後去電視臺錄制。

元奇回家後就進了浴室,洗去這一趟旅途的疲憊。周麗芬去廚房為他們準備吃的,蔣星河敲敲浴室的門。

“我有須後水落在裏面了。”

元奇正沖着熱水,含混地道:“等一會兒。”

“我現在就要用。”

“哎,麻煩!”

元奇抱怨着,裹上浴巾,瑟瑟縮縮地開了一條門縫。

一雙白玉綿軟的手伸了出來,潮濕的熱氣一股腦從門縫裏湧出。男人狡黠一笑,插進一只腳,倏忽之間就鑽進了浴室。

元奇一聲驚叫,被男人抱起來堵在了牆上。

“幹嘛!”

元奇堪堪裹了一條浴巾,被男人抱在腰間什麽都遮不住。浴室裏熱氣蒸騰,青年潮濕溫熱流着水珠的胴體格外誘人,眉眼如同小鹿一般,濕漉漉的含着一絲驚惶。

男人喉頭一緊,啞聲道:“想要你。”

元奇把浴巾蒙住男人的眼:“不行,媽媽等着呢。”

男人收緊雙臂,挺腰往上頂了頂。元奇私`處毫無遮擋,鼻息間驀地發出一聲顫抖濕意的呻吟。

“嗯~”

蔣星河趁他啓唇的瞬間吻住他,兩條舌頭仿佛找到了伴,纏在一起就不想分開。元奇的身子慢慢軟下去,往下滑。

蔣星河抱着他兩條長腿勾住自己的腰,挪動身子到淋浴頭下。

有溫水沖着,元奇絲毫感覺不到冷。

男人一面強勢地吻着他,一面動着腰戳刺着他的私`處。

元奇被熱水澆得睜不開眼睛,承受不了地逃開他的吻。

“星河……”

“叫老公。”

“唔……老公……”

兩人的唇角拉出一條黏絲,水流過青年的面頰,沖刷的頭發結成一縷一縷,明媚動人。

男人掐着他渾圓挺翹的屁股,貼近自己。低頭去吻他的脖頸、鎖骨。

“老公,啊……輕一點……別留下印子。”

蔣星河握着這條活魚,活色生香,垂涎欲滴。

“老婆,你好浪啊。”

“蔣星河,你……嗯啊……”

男人看着他淪陷情`欲的模樣,叼住了嘴邊挺翹的乳`頭。

熱水沖過青年的胸`脯,如玉般瓷白,粉粉的乳暈被吸被咬,伴随着懷裏人忽高忽低的呻吟,慢慢蕩開漣漪。

那一顆含在嘴裏的小肉珠則被吸得腫大,吐出來,水光潋滟、含羞帶怯的挺在胸前。元奇急促地呼吸,一聲比一聲叫得撩人,身嬌腰軟快支撐不住。

男人掰開他的後`穴,慢慢插進去。元奇一聲輕呼,縮緊了身子搖頭:“不要、不要……”

“都濕成這樣了還不要?”

男人不耐煩地挺着腰往裏進,猶如一條巨龍搖頭擺尾地闖進又緊又熱的密地,元奇哭叫:“你說你不會硬來的!你說你會對我好的!”

他咬住男人的肩,緊緊抱住他。後`穴絞緊,痙攣着咬住龜`頭,插弄出淅淅瀝瀝的濕液。

分泌的液體根本控制不住,只要往上頂一頂,就會流出許多。男人心想,不會是潮吹了吧。也和女人一樣?

元奇不知道他這些猥瑣的想法,只一味哭。蔣星河摟抱着他停住,要他慢慢緩過這口氣,适應性`器的粗大。

裏面熱熱的內壁自動地呼吸,随着一抽一噎的動作牽動着,一收一縮。

突然的安靜讓整個密閉空間頗顯暧昧。

“老婆,你這樣咬着我,我會以為你很想要。”

“你想得美。”

元奇哭着罵道。

“你流的水好多……”

男人不由得笑出聲,胸腔一震一震,惹得兩人連着的身體酸酸脹脹的顫動。

元奇燒紅着臉:“那是我……我好久沒做了!不許你笑了!”

蔣星河埋在他肩上笑個不止。

“你還笑!我不要做了……”

元奇說着就要從他身上下來,蔣星河連忙抱住:“好了好了,我慢慢做,抱緊,乖。”

元奇被男人吻了一下唇,自己舔着那味道,閉上了眼。

男人溫柔地動着,往上慢慢頂進去,他歡快地吸咬絞緊,往外慢慢抽出來,他不舍得挽留纏綿。

鼻翼翕動,兩人炙熱的呼吸纏在一處,溫情跌宕地做起來。

元奇被插射的時候,攀登上快感的巅峰,遙遙不知歸去。男人吻着他,噴灑在他體內,整個射`精的過程熱情有力,元奇溫馴地閉着眼,享受絕妙的高`潮。

射完,男人還在裏面又沉又重地頂了幾下,元奇綿軟地呻吟着,化成了一汪春水。

兩人颠來倒去做了幾次,時間越來越長。明明元奇已經覺得不行了,夠了,男人又餓狼般地撲上來。周麗芬進來一次,放下飯菜走了。蔣大海還要進來觀摩,被老媽彈了個腦嘣,苦着臉寫作業去。

翌日中午,蔣星河神清氣爽地起來,吻了吻青年的額頭去了公司。元奇睡到下午,腰酸背痛,腿隐隐地疼,渾身像被拆卸過一樣。他暗暗惱怒男人的霸道,又甜甜地想着他。

蔣星河給他發了條微信,哄他起床吃飯。他回複了句:知道啦。想了想附帶一個小花表情。

周麗芬在院外給松獅洗澡,鬧得滿院子都是水。元奇坐在窗邊沙發吃了個三明治和小塊蛋糕。

徐嘉敏來接他:“老板要我過來接您吃飯。”

元奇笑道:“我剛吃完。”

“要不我再問一下老板?”

“算了,我和你去吧。”

元奇對周麗芬喊道:“媽媽,我出去吃飯了!不用準備我們的了!”

周麗芬正和狗較勁,答應了一聲。

太陽照着沐浴乳的泡沫,像一個個虛幻美麗的夢。

元奇走出蔣家。

“不是去公司嗎?這是往哪?”

徐嘉敏一向冷感的聲音:“是去瀾門,有客人邀請蔣先生的飯局。”

元奇一向懶得應酬,聽到這樣說,索性靠在後座上休息。他的腰的确太酸了。

太陽照着黑亮的車子,一路往山上駛去。

元奇被帶進一間包廂,徐嘉敏道:“蔣先生讓先在這邊等等。”

元奇環顧這個房間,光線晦暗,沒有一扇窗,大概是私人會談的地方。索性沙發還算柔軟舒适。

他對徐嘉敏道:“能幫我拿杯檸檬茶嗎?最好熱的。”

“好。”

徐嘉敏出門了。他一個人呆在這房間,蜷縮在沙發上,打了個盹。

朦胧中,感覺面前蹲下來一個人,一雙溫暖的手攀上自己小腿。

他輕輕一笑,閉着眼:“你來了?”

來人沒有答話,那雙手卻毫不規矩,沿着小腿撫摸上去,手掌暧昧地在大腿內側反複摩挲。

元奇被他撩得想笑:“你耍什麽流氓……”

元奇睜眼便見一個笑容邪氣的男人蹲在面前,吓得猛地屈腿後退。

“魏董。”

魏坤,天皇娛樂的掌舵人,和蔣星河是商場上的對頭。他不知用了什麽辦法,前些年挖了環宇最有才氣的制作人杭杭過去,給蔣星河晾下不小的攤子。

兩家在業界你來我往地較量多次,元奇對他是再熟悉不過。他私下做派狂放不羁,兼顧一些不入流的賭莊、毒品産業,私生活更是淫亂不堪。

蔣星河曾囑咐過他,要他離這個人遠點。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裏碰到他。

“你好,蔣太太。”

“你好……”

元奇被迫在沙發上和他握手。

魏坤對他一笑,傾身将他往沙發裏又逼近了點。

“蔣太太賞臉出去玩個局嗎?”

元奇被男人身上的氣息逼得喘不過氣,使不得立刻跳起來出去,勉強鎮靜道:“星河很快就來了,我要問一問他。”

“哦?夫唱婦随,蔣太太這麽聽話。”

魏坤的目光在他頸間、腰上打量,帶着新鮮嗜血的刺激,像要将他吞下去。

元奇不自在地避開他的視線,起身繞過他。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

魏坤捉住他的手,元奇慌忙掙脫,奈何那男人已拉着他靠近了一步。

“不用着急啊,你老公就在隔壁,是我請來的客人。他肯定會讓你跟我走的。”

“魏先生,還請您自重。”

元奇臉上已經有了惱意,奮力掙開他的手,走到門邊。

魏坤無所謂地一笑,在他耳邊調侃道:“杭杭太不聽話了,我喜歡你,你比較聽話。”

元奇道:“我已經結婚了。”

魏坤撫着嘴唇,“被蔣星河調教過的人,想來會更加美味。你相不相信,他會乖乖将你送到我床上來?”

“您可以走了。”

元奇給他打開門,魏坤笑着走出去。

他的睡意全無,像被蒼蠅舔了一口,惡心地反胃。

他給蔣星河打了個電話,蔣星河沒接。

他在包廂裏轉了轉,沒想到另一個小套間竟然有個陽臺。正好透透風。

他倚靠在欄杆上,被冷風吹着,透過一口氣。忽然很想念男人。

他許多年孤獨一人,無牽無挂,如今卻這樣依賴一個人,不禁笑起自己沒出息來。

想到羅寅,他竟然一丁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了。他似乎是上輩子的人,離他的生活越來越遠。

他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馬不停蹄,如果不提,他甚至都想不起這個支撐他十幾年的大哥哥。

人的境遇如此離奇。

他甜蜜地想着蔣星河,想着昨晚他那樣緊地擁抱自己,那麽迫切,像一只饞貓。

果然是餓了他許久了,在國外的那些時候,不論蔣星河怎麽索要,他都沒有允。今晚,他可以再犒賞他一次,用他最喜歡的姿勢。

元奇想着身上熱起來,臉也紅通通的。他遙遙似聽到蔣星河的聲音,從另一間包廂裏傳出來。

“星河!”

他貼着牆壁往隔壁喊,模模糊糊能聽到那邊的聲音。

隔壁似乎擺了一個飯局,蔣星河,還有魏坤,一大群人有說有笑地敬酒。

元奇奇怪蔣星河為什麽不來接他,正要出去找,魏坤笑道:“星河,你可讓我刮目相看啊,竟然娶了一個男人做老婆。我們這群人裏,就你先結婚,是不是該自罰一杯?”

蔣星河笑着喝了一杯:“你比我有福氣,不用在婚姻的圍城裏。”

有人道:“你不錯啦,娶得雖然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模樣可不錯啊!有空帶出來讓我們看看。”

柳瑜舟的聲音忽然響起,元奇沒想到他竟然也在:“蔣星河寶貝着呢,能給你們看?”

元奇皺眉,聽他們的口吻,似乎不是敵人,倒像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柳瑜舟也混在裏面,兩邊吃得開,最受吹捧。

蔣星河看看表:“你們也沒什麽正事,我們這飯就約到這吧。”

魏坤翹起二郎腿,攔住他:“你有意思沒意思啊?寶貝什麽呢,帶出來給我們看呗。”

蔣星河笑:“你也說不算什麽角色,有什麽好看的。”

魏坤抽着煙,吹出一口白霧:“我不信。你小子結婚後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啊,不會是從良了吧?蔣太太那麽有魅力?”

周圍人起哄:“有魅力就共享啊!”

蔣星河眉頭一皺,下意識就想把他們扔出去。驀地想起魏坤的脾氣,莫說沒人搶,他還要觊觎這個鮮肉那個模特的,如果保護得元奇太過,他更要來勁了。

于是潇灑地一坐:“怎麽會,我也就當他消遣消遣,你知道我媽,總催着我結婚,我就敷衍她一下了。”

柳瑜舟噙着笑看他:“是嗎?”

蔣星河暗暗瞪了他一眼,要他別亂說話。

魏坤邪邪地笑:“那好,老樣子,你将他送給我玩幾天,我原封不動再給你送回來怎麽樣?”

蔣星河道:“你要了一個杭杭還不夠?”

“那不同,杭杭不是你的人,我要享用你調教過的。”

蔣星河危險地盯着他,兩人的目光風馳電掣打了一個來回,男人忍下想揍得他滿地找牙的沖動。

“你不要太不給人面子。”

“他是你的面子嗎,還是你的心上人?你心疼啦?”

魏坤饒有趣味地等着他。

蔣星河輕笑:“我會心疼?呵,我們這樣的人不會心疼,也不會愛人。他不過是一枚平衡籌碼的棋子,用得着我就讓他存在,用不到我自然一腳踢開。到時你還怕沒有份嗎?”

魏坤哈哈大笑,柳瑜舟打圓場:“開開玩笑得了,惱什麽?魏坤,你不要太不識好歹,小心我告訴爺爺,要你家裏治你。”

“那你也不來安慰我啊,整天跟在蔣星河屁股後面,他現在也不捧着你了,跟我怎麽樣?”

“啊,那個杭杭看來下手太輕,沒在你心口狠狠捅一刀呀。”

他們還在說笑着,元奇已然渾身冰冷。

棋子?這就是蔣星河和他結婚的原因嗎?

可他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沒有,要這樣的棋子來幹嘛呢?

他癱坐在地上,心裏惶惶的,想不通這裏面的道理。只是隐隐始終有種感覺,蔣星河對他并不單純。沒想到竟然不單純至此。

他手腳冰涼,心裏寒津津的,仿佛置身一個龐大冷酷的深淵。像小時候,知道再也沒有家,羅寅不愛他,姐姐忽然失蹤。

他用了些力,卻爬不起來。門吱呀一聲開了,魏坤像一只魔鬼,微笑着站在他面前:“你現在知道,他會乖乖把你送給我了吧?”

那晚,魏坤抱着癱軟的元奇上了車,消失在了夜幕中。

二十四

元奇坐在車上昏昏沉沉,一言不發。他往前屈着身子,緊握着手,魏坤一碰他他就像驚弓之鳥忽然站起來,砰得一聲撞到頭。他沉默着,維持着謹慎的坐姿,任由魏坤将他帶離瀾門。

魏坤手指撫摸過他的脖子,暗光下他端得溫柔靜好,就算是只給他一個側面,也是很美的畫面。

“你的臉動過手術?看不出來啊。”

魏坤摩挲着他的下巴,擡起來給他看。

元奇低垂着眼睛,粉`嫩的嘴唇配合咬住的白`皙貝齒,透着羸弱又倔強的性`感。果然是蔣星河用過的人,魏坤下腹一熱,手指掐進柔嫩的肌膚。元奇微微一痛,撇開了頭。

“你已經被蔣星河送給我了,還有什麽不願意的?”

元奇幽深的眼睛裏看不出什麽情緒,他依然低頭坐着,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我帶你去參加個盛大的party,那裏什麽好玩的都有,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命人往山上開,窗外黑黝黝的山巒起伏連綿,越往裏開越冷。元奇一直沒動,魏坤強迫抓過他的手指來玩。

下了車,他牽出元奇,後面跟着四個強壯無比的保镖。

面前一座巍峨的城堡,與瀾門不相上下。金城,天皇的私人産業。進去裏面燈光輝煌,熱鬧非凡,似乎在上演着盛大的宴會。

樓下還有一座地下賭莊,只不過比瀾門更甚,燈紅酒綠,群魔亂舞。元奇能看到光明正大的毒品交易,在這裏像一個地獄的天堂。

魏坤一進去,所有人的目光就聚焦在他上面。

他的手摟在一個青年腰上,然後那個青年就成了第二個目光聚集之所。

“李元奇?”

“他不是跟了蔣星河嗎?”

“對啊,真人秀節目裏還秀恩愛的說。”

“啊,都是假的啊。原來他又貼上我們魏董。這群沒演技沒本事的小鮮肉,專會朝三暮四,揀着高枝爬。還在熒幕上演得好像那麽回事呢,蔣星河好沒面子!”

“說不定人家是主動送上去的呢?以前這些也見多了。貴圈真亂貴圈真亂啊。”

元奇能聽到四面八方的議論,他緊緊攥着手,繃緊的身體讓他瀕臨在一種虛脫的臨界點上。

他仿佛這才意識到那巨大的打擊代表着什麽,一路恍恍惚惚的心思驀地大恸,痛得彎下腰來。

魏坤道:“怎麽了?我還沒給你看表演呢?”

這裏是他的地盤,今晚底下藝人、圈裏好友、合作方都來了。他當着衆人的面一把抱起蔣星河的太太,大搖大擺上了樓。

衆人沉默了一刻,複又恢複方才的熱鬧。沒人管這種桃色新聞。

杭杭在樓下看到,循着兩人離去的方向思索。

李元奇他不太熟,但畢竟是以前的同事。沒聽過他和誰有過瓜葛,不過傍着蔣星河這樣的金主,也不是什麽單純的人物。

蔣星河于他有知遇之恩,他發了條短信給陸天琪。

陸天琪當時正在清明懷裏吃冰激淩,清明扣住盒子不要他再吃了。他和哥哥較勁,趴在男人身上使壞,嘻嘻哈哈地滾成一團。根本沒聽到手機響。

元奇被抱上樓去,來到一個寬敞明亮的展廳。魏坤啪啪拍了下手,有幾口水晶棺材似的盒子被推上來。裏面奇形怪狀的人在熱舞,這些人身上都塗了一層蜜似的精油,個個衣着暴露,或輕紗裹身,或袒胸露乳,或只穿條細細的丁字褲、蕾絲bra,或脖頸帶着黑色的項圈,全身捆綁着令人血脈贲張……他們全部都在極盡挑`逗地引誘着外面的客人。

一種肉欲的暧昧散發開來,魏坤着迷地道:“他們都是我豢養的寵物,是我傑出的作品,你喜歡嗎?”

元奇忍着作嘔的惡心:“不喜歡。”

“乖,今晚過去,你也會和他們一樣,跪在我的腳下求我饒你。”

他抱着元奇往裏面一間房裏去,一放下他,元奇就飛速逃開,蜷縮在牆邊。

“我要回家。”

“你沒有家了,這裏就是你家。蔣星河把你送給我了,你明白嗎?”

魏坤俯下`身蹲在他面前,揉着他柔嫩的嘴唇,芳香氣味的,很想咬上一口。

元奇道:“你不能用強,我怕痛。”

魏坤笑道:“好,你乖乖的,我疼你都來不及。”

他的一切怯怯的反應都讓魏坤喜愛萬分,很久了,他沒嘗過這樣單純的小家夥。

魏坤往前傾身,吻了一下他的嘴。

元奇蹙眉避開,男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血液的味道充斥在兩人的嘴裏,元奇冷淡地望着他:“我要先洗澡。”

魏坤的手伸進他的衣服,他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泛起一身雞皮疙瘩。

男人往上摸,像一只鬼魅的手,摸着蔣星河使用過的身體,他愈加興奮。

他獵鷹般地目光盯住面前的小兔子,看他怯怯地顫抖,強作鎮靜的冷漠,用足了力氣捏住他的乳`頭。

元奇痛得彎腰,給了他一巴掌。

“我要洗澡。”

他被小兔子軟軟地撓了一爪子,嗜血地微笑,反倒寬容了。

“行。”

蔣星河開車回家,一路心神不寧。他回家就叫:“元奇?元奇?”

周麗芬迎出來:“元奇不是和你吃飯去了?”

“沒啊,他沒……”

他身上一冷,隐隐覺得不好。

“誰說他和我吃飯?他和誰出去的?”

“嘉敏啊,她過來接走的,說去瀾門找你。”

“糟了。”

他罵了一聲,立刻給徐嘉敏打電話。

徐嘉敏正在滿世界找元奇,打電話也不接,蔣星河也沒來。

只看到柳瑜舟的經紀人拉住她說話,柳瑜舟從樓上下來,對她笑了一下。

徐嘉敏竭力讓自己冷靜:“是柳先生告訴我您在瀾門,要我帶Yuki過去。老板,對不起。我沒打通您電話确認,認為柳先生和您關系……是我的錯!”

蔣星河心惶惶地掉下去:“當時我們在喝酒,我沒留意……”

這一步步機關巧勁,除了柳瑜舟沒人想得出來。

“你在瀾門找,給我把瀾門翻過來,也要找到他!”

他打電話給柳瑜舟,開車往瀾門飛馳而去。

“喂?”

柳瑜舟懶懶的聲音,仿佛知道他要打來。

“你把元奇藏哪了?我警告你,不要和我開這麽大的玩笑,你玩不起。”

柳瑜舟笑道:“你唬我一跳,李元奇怎麽了,你這麽和我說話?”

蔣星河急得怒吼:“你快點說!我沒工夫和你浪費時間!”

“蔣星河,他對你就那麽重要?”

“對,很重要,非常重要!我愛他!”

柳瑜舟啪得挂掉電話。

蔣星河忿忿踹了一下車,掉頭往柳家去!

元奇走進浴室,将門反鎖,抱膝坐在馬桶上。魏坤在外面:“寶貝,我進來和你一起洗?”

“你連一會都等不及嗎?”

魏坤倚靠在門口:“你那麽好吃,我當然等不及。”

“你說過,不會強迫我。”

魏坤語塞,如果美人能夠自動送上門來,那就是活魚,肉肯定好吃。如果逼得他用強,那就是死魚,死魚沒滋沒味,他還是喜歡活的。

“那好,我就在外面等你。這裏保镖很多,你不要跑哦。”

元奇打開淋浴,沒回答他。

他讓水在那流着,坐在馬桶上一動不動想事情。

蔣星河真的不愛他嗎?

他自問沒有當作棋子的能力,也沒有什麽長袖善舞的用武之地。他除了半吊子的演藝事業,什麽都沒有。就連這,也是蔣星河給的。他能夠全心全意地付出、依賴,就是因為他沒什麽可讓人利用的。

他只有自己,可是現在也是錯付了。

他想不通,難道那些親密甜蜜的時光都是假的嗎?

不,不可能是假的。

他回顧這一年多來的時光,點點滴滴,或多或少都是有情的。

如果一個人要騙人,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沒有破綻。蔣星河是對他好的,他心裏隐隐約約有一絲希望,卻又因耳邊那些話而震懾住。

他和柳瑜舟好親近,和魏坤也很熟,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他說他不可能會愛人……

元奇捂住臉,心裏好難過。他反反複複地思索,始終無法得到一個答案。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密閉的浴室。他記得來時的路,一路過來都有留意,地下是個大型賭莊,有明顯的毒品交易。中庭是舞臺,他一眼掃過,只認識杭杭。遠遠隔着許多人,他想給他一個眼神都不能。樓上是客人們消遣休息的場所,如果鬧起來,四面八方的保镖大概不會讓他走出半步。

浴室沒有窗,牆壁上按着一只內線電話,他打通樓下的服務:“給我拿一只吹風機。”

魏坤守在門外:“寶貝還沒好啊?”

“我看到杭杭了,他還在天皇嗎?”元奇轉移話題。

兩人隔着一扇磨砂門,隐隐約約透出青年美麗的身姿。

魏坤眼饞得旋了旋門把,鎖了。

“他?你來了,他很快就滾蛋。”

元奇打濕頭發,換了睡袍,有條不紊地行動,手卻在發抖,渾身冰涼。

“那倒不見得。柳瑜舟不是說,他捅了你一刀。他那麽厲害麽?”

魏坤眼神暗了暗,調笑道:“你老公很有先見之明,知道他是只白眼狼,養不熟還反咬一口,就把他踢給了我。我是受苦了,寶貝你可要好好安慰我啊。”

元奇擦着頭發,臉白得像張紙,咬破嘴唇才使它紅潤了一點。

“是嗎?看來他刀下得不快,你還有力氣招惹我。”

“那是我逃得快!其實我還想搭一下陸天琪,不過那小子更難纏,只有你乖。”

元奇望着鏡子裏的身影,笑了。

“是麽?你怕他們,不怕我?”

“你?你有什麽可怕?像只小兔子。”

魏坤在外面大笑,元奇道:“你把吹風機拿進來,只要吹風機,你不準進來。”

魏坤樂得陪他玩欲拒還迎的游戲,只見敞開了一條門縫,一只藕似的胳膊伸了出來,魏坤伸手去摸。

那雙手退回去,裏面低啞的聲音:“不要鬧了。”

這溫柔的聲音令他心都軟了,不要鬧了,這親密的話語,不愧是蔣星河寵着的尤物。

魏坤的動作也跟着溫柔起來,摸了摸他柔滑的手掌,遞給了他吹風機。

元奇道:“你讓保镖離遠點,我不想讓他們聽見。”

魏坤心花怒放:“你願意了?”

元奇低聲道:“我可以反抗嗎?”

魏坤笑道:“我們還是合作的好。”

他出去囑咐保镖,順便吩咐人拿幾瓶酒來。元奇立馬在房內拆卸吹筒,外面魏坤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用牙刷、晾衣架、甚至沐浴乳的蓋子都旋不開螺絲。

他開了淋浴,對着吹筒淋水,手打滑地要握不住。

魏坤道:“寶貝?還沒洗好?”

他顫抖着聲音:“腳髒了,等一會。”

待吹筒裏淋的水差不多了,他往後風口裏灌乳液,塞進許多牙簽,并一小段木制衣架。

他将所有罪證扔進垃圾桶,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好了。”

蔣星河直接開到柳家,柳瑜舟在陪爺爺下棋。他闖進書房,叫了聲爺爺,提着柳瑜舟的領子就把他揪了出來。

“元奇在哪?”

柳瑜舟很不開心地整理着衣服:“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蔣星河把他押到樓梯上,大半身子懸在外面。柳瑜舟叫道:“蔣星河你瘋了!你因為他和我動手?”

蔣星河紅着眼對他吼:“告訴我他在哪?是你,還是魏坤?”

柳瑜舟猛地掙開他:“我不知道!”

“是你把他叫去的,你怎麽不知道?”

“那又怎麽樣?我只是讓你在他面前撕下僞裝,讓他看到真相!看見你僞裝深情的模樣,多麽地令人吃驚……”

蔣星河掐住他的脖子,把他逼到牆邊,一家人風風火火地跑上來,瘋狂大叫。

“當初是你要走的,我留不住你。現在我好不容易得到他,你又要破壞。你瘋了嗎?你到底想怎麽樣!”

蔣星河如同一只暴怒的獅子,掐着他的脖子,不顧周圍人的阻攔,越來越緊。

柳瑜舟嘶啞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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