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

給莫誠的,莫陽不願時間還是遇到的事、人去沖淡。

“要麽就叫安頓吧!警局裏的兄弟也這麽叫,你也這麽叫吧。”

“那好吧,安……頓”

“來,我帶你去看看你住的房間,這房間本來是我和我弟弟住的,沒怎麽打掃,你打掃一下。”

“你弟弟?那你弟弟呢,剛才你說我跟你弟弟差不多大,是在外面念大學吧?”莫陽不知不覺中也很放松地跟安頓聊起來了。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在哪裏,也許去我父母那裏了吧。”語氣有點傷感,但又很平靜。

“你就放心在這住下吧,我昨天出警,今天才放了半天假休息,我實在不行了,你自己先看看吧,我要去睡了,我覺得我現在躺下就能開坦克了!”

“坦克?”

“我警局的兄弟都說我的鼻鼾聲就跟坦克聲一樣,哈哈哈,櫃子裏有被子什麽的,你自己弄一下,我去睡了。”安頓一臉疲乏的樣子,莫陽才發現他臉上的黑眼圈都跟國寶有一比了。

安頓走後,就剩莫陽一個人了,房間也很幹淨,一點也不像安頓說的那樣是一直空置的,要不是偶爾有人住,那就是房子主人對它非常的愛惜。

莫陽把背包放在地上,就開始整理了,其實對莫陽來說真的什麽也不需要的,一張床,一床被子就可以了,房子對莫陽來說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可以擋風遮雨就可以,莫陽對它也沒有什麽好經營的,也別提生活的質量。

這樣一想來,莫陽才發現現在的生活其實跟雲南的生活根本沒有什麽區別,一樣的行屍走肉,也是沒有未來,為了裹腹,為了最基本的生存,只是這裏沒有了洪震武,莫陽多了選擇的權利,但相等的上天還會安排其他磨難,以各種意想不到的形式出現,沒法辨別,甚至沒法避開,正負永遠是守恒的。

第 50 章

已經住進安頓家裏幾天了,莫陽的手機一直都沒有響過,白向晚也沒有找過莫陽。

安頓就像他說的那樣,那天回來睡一覺後,就在沒有見過了,不過給莫陽留了紙條說自己這幾天都要去蹲點,不會回來了。不過安頓也是心大,對一個只是見過一面的人,而且是在警局見過得人居然放心把房子交給他。莫陽特意環視了一圈身後的房子,發現這房子的确是空得沒有什麽可以丢的,真的要拿,那只能是客廳那臺九十年代的電視機了。

莫陽去找工作的時候,發現樓下面館就在招工,就順理成章地在面館工作了。不僅離住房地方近,而且老板還會包吃的,那樣,莫陽就可以省下了飯錢,還不用跟食材作鬥争了,這是令莫陽最滿意的地方。

雖然人多的時候忙得連廁所都沒法上,可是一天天都過得很充實,累得回到家躺倒床上就可以睡着了。可能是在白向晚那裏已經養成了習慣,現在睡覺前沒有洗一個澡,莫陽都覺得渾身不對勁,就算睡着了半夜也會莫名難受,非得沖進浴室沖洗一番才能舒服地接着睡。在家裏的時候也保持着一天打掃一遍房子,有時候習慣就是潛移默化的影響這一個人的行為,你以為已經抛棄的東西有時候在你不經覺的時候就出來提醒你一下它還在。

律師樓

“白律,陳先生的情婦已經被我們争取過來了,明天她不可能出庭作證了。”

“白律師,明天我有多大的勝算?”

“陳先生,你只需要相信我,我可以保證你明天可以很順利地走出法庭。”

“哈哈哈,有白律師在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白向晚禮貌性地對陳琨回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并示意秘書送客。

秘書回來的時候,白向晚又在仔細地看着莫誠車禍的報告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白向晚第幾次看這份資料了,只有遇上一時沒辦法解決的案子,白向晚才會這樣嚴肅認真地不停地翻看資料,找切入口。秘書也不敢打擾白向晚,也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安頓家

鑰匙開門的聲音……

莫陽剛下班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坐在沙發上休息,門口鑰匙窸窸窣窣的聲音一下子就引起了莫陽的注意,因為這一層幾乎都是老人,根本不會有人在這點回來,或者說不會有人在走廊上走動了。

莫陽在房子裏找根棍子,然後蹲下來,躲在沙發背面。

“咔嚓”門開了,緊接着腳步聲。

難道真的被安頓說中了,他真的可以防賊?這賊也來的忒不是時候了,遇上莫陽也是算他倒黴了。

莫陽瞅準時機上前準備給潛進來的‘小偷’當頭一棒,沒成想反倒被人一手抓住棍子,來人力氣還很大,莫陽根本沒有占任何便宜,想不到現在的小偷都這麽猖狂了,被人發現還敢跟人搏鬥起來了。

莫陽在跟來人争搶棍子的時候,機智地首先放棄了棍子這個利器,一松手,來人一下失去重心,踉跄幾下就跌坐在地上,莫陽随手掄起旁邊的凳子準備砸過去……

“等一下,莫陽!”

凳子已經順勢砸過去,莫陽一下也收不住了,可是來人居然認識他,想來也不可能是小偷啊!莫陽只好砸到一邊去,“啪!”

來人用手擋着自己的腦袋,眼睛緊閉,面部表情猙獰,時刻準備着腦袋開花的,等了一會才慢慢睜開眼睛,“我差點就被你小子弄進醫院陪床去了。”

來人慢慢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塵,可莫陽仔細看了他的臉,的确是不認識啊!

“你到底是誰啊?怎麽會有安頓房子的鑰匙,他也沒跟我提起有人要來找他啊?”

“他要是能跟你報備,我今天也不用來了!安頓進醫院了,我過來給他收拾東西的,幸好他跟我說了你在他家,要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安頓進醫院了?他怎麽了?”安頓牛高馬大的,身體壯實得像頭牛一樣,也不可能生病啊!

“被人捅了一刀,現在在醫院,剛做完手術,人已經醒了。今天執行任務,解救人質的時候被犯人給捅了。你趕緊給安頓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一起過去吧!”

“好,好!”莫陽應承着就開始給安頓收拾東西了。

來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裏也就安頓一個人了,從床頭擺的花籃可以看出有很多人來過,病房裏充滿着各種花的香味,不是淡而雅的那種,而是濃烈刺鼻,像是誰的劣質香水打翻了一樣。莫陽從進門以來就一直打噴嚏,一句話也沒顧得上說,安頓的同事還問着“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到這就不合适了?”

“他是花粉過敏了,小胡你把這些花都拿出去吧,等一下拿回去送給弟妹,也是借花獻佛了,放我這也是沒用,我一個大老爺們用不上這些東西。”

花拿出去後,莫陽果然就沒有再打噴嚏,莫陽覺得有點神奇地看着安頓“你怎麽知道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一個毛病。”

“我弟弟小時候也有花粉過敏,少的時候還好,要是多了,他就噴嚏打的都停不下來,鼻子紅的像個聖誕老人一樣,我剛才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了,以後只要不去碰各種花就好了。”

安頓每次說起他的弟弟的時候就有一種別人都插不進話的感覺,只屬于他的記憶。

“聽說你被人捅了一刀?”莫陽使勁抽了抽鼻子。

“還好,死不了,那人沒經驗,一看就是第一次出來做事的,要是再往上幾公分,你就要去天平間看我了。”

“你是想死死不了是吧。”

“哈哈哈,我可不能死,我死了房子可就歸你了。”盡管安頓沒心沒肺地笑着,可是臉色還是慘白的,嘴唇幹裂,可是不是有那麽多的人過來慰問送花嗎,怎麽就沒人遞一杯水呢?

“你也別嘚瑟了,小心你剛縫好的傷口又裂開了。我給你打個水去吧!”

莫陽一直覺得自己沒什麽朋友,沒有可以說得上話的,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沒什麽人關心自己在哪裏,在幹什麽,是否過得開心,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和他一樣的人何其多,現在安頓看着朋友多,可是關鍵時候真正關心他的人也沒有幾個,只不過是平時大家表面友好做着樣子給彼此看,不知道意義在哪裏,可是每個人都會樂此不疲地去維持着這種一點心都沒有的人際關系。

莫陽拿着水壺在醫院的走廊上瞎逛着。

“莫陽?你怎麽在這?”

很熟悉的聲音,莫陽回過頭尋聲看去,是白向晚,旁邊還有他的秘書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

第 51 章

“白律師,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還有那個受傷的警察……”旁邊的男人跟白向晚說着。

“你先走吧,這事還在我的控制範圍裏。”看着旁邊的男人走了,白向晚又把他的秘書只走了。

“莫陽,你怎麽會在這裏?”白向晚把莫陽拉到樓梯的隔間。

“受傷的警察?安頓嗎?”莫陽本來不想理會白向晚的,可是聽到那個男人說到了受傷的警察,想來也沒有這麽巧了還有另一個因公負傷的警察也住進這家醫院了。

“嗯,我差點忘了,你現在在安頓家裏住着呢!”

“你在調查我?哼,也對,你有什麽事不是了如指掌的,這事是你幹的?”

“不是,我還不至于。最近你怎麽樣?工作不累吧?傷好得怎麽樣了?藥還在家裏,你也沒有帶走,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走錯房間吧?”

“什麽?我最近怎麽樣跟你沒關系,我跟你說,我對你這種人,很惡心,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莫陽做出幹嘔的樣子,也沒有正視過白向晚。

“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嗎?”

“白大律師,我知道你嘴皮子利索,我也說不過你,但我是不可能跟你成為一類人的。”

聽到莫陽的話,白向晚心裏的怒氣一下子就沖了上來,白向晚握緊右拳,略過莫陽的耳邊,重重地砸在莫陽背後的牆上,本來就沒有好的右手,雖然有紗布包裹着,但很快血就染紅了潔白的紗布,在灰白的牆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印子。

“在你眼裏我就是只會動嘴皮子的人嗎?我就這麽一無是處嗎?我的解釋你連聽都想嗎?”

“有什麽好解釋的,莫非我看到不是全部是事實嗎?還有我不知道的惡心的事嗎?”莫陽淡淡地說着。

“莫~陽!”白向晚壓制着聲音,低吼着,幽幽的怒氣從眼睛散發出來,莫陽也沒有回避,直勾勾地看着白向晚。

莫陽用力推掉白向晚抵在牆上的手,“沒事我就走了。”

“你就是這麽看我嗎?好!你聽着,我和那個變态不一樣,你也別把我跟他比較,不止你覺得惡心,我也特惡心。我性取向男,我想你也知道了,我不覺得我很難堪。那天我親了你,對,跟你想的一樣,我喜歡你,但我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我沒有過騙你。”

白向晚側身對着莫陽,不至于看到莫陽鄙視的眼神而失去控制,白向晚自問自控能力很好,尤其是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至于內心情緒被人一覽無遺,可是面對莫陽的時候總是失控。

“那你今天過來這邊是要幹什麽?你做事的手法我向來知道,就算安頓的事與你無關,也少不了你在背後提點的吧?”

“這是我工作上的事。”

“對,你的事本來就跟我沒有關系。”莫陽走進幾步,雖然沒有白向晚高,莫陽指着白向晚說着。

“莫陽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我沒有犯罪,你也不能判我死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你,不是因為你是個男人。你可以有你的選擇,但你不能剝奪我愛你的權利。如果你覺得打擾到你了,我以後可以藏在心裏,你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我們以後見面的時候至少可以點一下頭,打一下招呼。”

“還有調查你是因為我擔心你的安全,你身上還有傷,這裏也沒有朋友。我要說的就是這麽多,我知道那天晚上我親了你,把你吓到了,也知道你很生氣,我現在就在這裏,你要打要罵我都不會還手,你想打就打到你氣消……”白向晚閉上眼睛,一副就義的樣子,想着莫陽的方向挺了挺胸。

“……”莫陽看着白向晚這副模樣,白了白向晚一眼,就提着水壺走了。

莫陽想着“你親都親了,我打你幾下就能把我的初吻拿回來了?要是可以,我他媽一定把你打得七孔流血。”

回到病房的時候,安頓正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在摳腳。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醫院迷路了,小胡已經走了,花也帶走了,趕緊過來,我腳癢死了,我又撓不了,快點,喲喲喲,好癢……”

莫陽放下水壺就趕緊跑過去……

法院前

記着A:“白律師,這是你連勝的第五場官司了,聽說你有個綽號叫常勝将軍,對于這個稱號你怎麽看?”

白向晚:“只是朋友開玩笑而已。”

記者B:“聽說有人因為這起虧空的官司都已經家破人亡了,你覺得你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嗎?”

白向晚:“正義是由法官來判決的,要是對法院的判決有任何異議,可以走正常程序。”

白向晚的表情依舊沒有變過。

記者A:“白律師,你現在是事業一帆風順了,不知道感情方面有沒有情況,你身邊的這位小姐從你開辦事務所就一直跟在你身邊了,是不是就是未來的白夫人了?”

白向晚不禁腹中蜚語:現在的法政記者都管娛樂版面了嗎?但面上還是帶着微笑。

見白向晚遲遲沒有回答,那人死揪着這個問題:“白律師現在是大家口中的鑽石王老五了,不知道有沒有考慮過結婚問題?”

白向晚:“關于這個問題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白向晚邊說着,邊用手輕輕地虛摟住身邊的秘書,手在秘書的腰身邊上放了幾秒就立即默不作聲地放回原處。

秘書很配合地笑着看了白向晚一眼,兩人對視上後又立即分開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記者看着白向晚這些動作,笑着點了點頭,又迅速地拍了幾張照片。

這個情景任誰看着都明白白向晚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當然在屏幕外的莫陽也懂得是什麽意思。

看着白向晚笑得那麽□□,莫陽莫名地覺得惡心,前一天還在醫院裏口口聲聲說着喜歡自己,一轉眼就和秘書勾搭上了。

莫陽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感覺是被誰扇了耳光一樣。

“你怎麽了,誰惹你了?”安頓看着莫陽氣鼓鼓的樣子。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沒事就好,我渴了,給我倒杯水。”安頓想着是不是店裏哪個小夥計給莫陽氣受了。

“你今天怎麽沒上班,跑這裏來了。”安頓摸着摸着脖子,咽了咽口水。

“我要是上班去了,你連水都沒得喝!我辭了。”莫陽把水遞過來。

安頓已經聞到硝煙的味道了,馬上閉上嘴,默默拿過杯子,可立馬又把杯子放到了床頭的桌子上“哎呀,燙死了,你拿着沒感覺啊,要謀殺呀!”趕緊甩了甩手。

“燙就別喝了,忍着!就你事多。”說完,莫陽就走了出去。

安頓撇了撇嘴,看着莫陽走出去了,小聲說:“吃火藥了,把氣都撒我頭上了。”

沒過一會,莫陽又回來了,手上提着東西,往桌上一甩,“吶,你的晚飯。”

安頓看着莫陽打包回來的盒飯,露出委屈的表情,“怎麽說我也傷患,就吃這個啊?”

“愛吃不吃。”

安頓一聽,知道莫陽還在氣頭上,也只好默默閉了嘴,有總好過沒有,總要比醫院的強。

第 52 章

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着陳琨的官司,今天終于結束了,白向晚也是難得早早就回了家。

剛走到門口,忽然一道黑影從樓道沖過來把白向晚壓到門上,‘咚’的一聲響徹樓道,白向晚也給這突如其來的人影吓一跳,還有後背傳來的隐隐痛感讓他不禁吸了一口氣,待看清來人的時候,白向晚又吓了一跳。

“莫陽!”小區公園裏的情景又一次浮現在白向晚的腦海裏,白向晚心想“莫非又要來一次?

”白向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莫陽的手,“還好這次沒有帶家夥!”心裏松了一口氣。

莫陽什麽也沒說,只是眼睛瞪圓鼓鼓,把白向晚抵在門上。

“莫陽,你怎麽在這裏,有什麽事我們先進去說。”要是在樓道裏動起手來,監控室裏的保安肯定能看到,雖然自己不會動手,可難保保安不會過來,或者像上次一樣報警。

白向晚準備轉身要去開門,可莫陽又是一把把他推回來,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肩膀,還是那個眼神,把白向晚盯得死死的,白向晚躲無可躲。

雖然莫陽比白向晚矮半個頭,可是莫陽在氣勢上一點也沒有被壓到,反而白向晚本來就是理虧,也做好要挨揍的心理準備的,所以只也能躲着莫陽的眼神。

“安頓現在怎麽樣了。”語氣平鋪直訴,白向晚也只是為了找別的話題而已,轉移話題是轉移注意力的的好辦法,說不定能躲過去。

莫陽還是沒有回答。

突然的來襲也還好,至少沒有心理的不安,可現在的是告訴你要執行死刑了,可是沒有告訴你什麽時候執行,等待的過程才是真正的煎熬。

“你過來多久了,你不是知道密碼嗎?怎麽不進去?還好我今天回來得早……”白向晚有點接受不了莫陽□□裸的眼神拷問了,聲音有點虛,稍稍地側了側身子。

忽然,莫陽踮起腳尖,向白向晚湊過來,在他嘴上狠狠地啃了一口,沒有任何技術可言,就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莫陽一副赴死的樣子,用手背在自己的嘴上抹了一把,像是吃了什麽油膩的東西。

白向晚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晃神,只是覺得嘴唇上有點疼。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莫陽終于開口說話了。

白向晚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聽到莫陽說活,白向晚剛想開口,莫陽又再次湊了上來。

這次莫陽豁出去的樣子,讓白向晚感覺有點好笑,嘴角不禁上揚,也不給莫陽任何反應,任由莫陽在他的嘴唇上胡作非為。

莫陽也只是用他的嘴唇在白向晚的嘴唇上摩擦而已,幾番下來,白向晚有點按捺不住了,轉身反手把莫陽壓到門上,生怕自己的力道把握不好,把手墊到了莫陽的背後。

莫陽被白向晚的動作吓到了,愣了一下,嘴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可白向晚面對主動送上門還撩撥自己的莫陽又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放過呢!

白向晚墊在莫陽背後的手順着莫陽的手背慢慢地移到莫陽的後頸,用力一壓,兩人貼的更近了,嘴唇上也不留一絲空隙,白向晚閉上眼睛,張開嘴用力地吮吸着莫陽的下嘴唇,像是小孩吮吸着好不容易得到的棒棒糖一樣,不舍得放開。

雖然是莫陽自己主動的,可是白向晚回應了之後,莫陽還是吓到了,眼睛也不自主地睜開,瞪得比之前還要大,可是白向晚閉着眼睛,什麽也沒有看見,只是在享用着莫陽柔軟的嘴唇。

手上抓白向晚的力道也變大了,掙紮着要推開白向晚,可白向晚沒有理會他的這些動作,像之前一樣退開,反而更走進一步,把莫陽壓到門上,一腿抵到莫陽兩腿之間,莫陽這下真的一點都動彈不得了,左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捏在了莫陽的下颚上。

白向晚好像不滿意一直停留在莫陽的嘴唇上了,左手一捏,莫陽迫不得已張開嘴,白向晚的舌頭再也沒有阻攔,長驅直入,掃過莫陽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有時候一些本能不需要學習就可以激發的,莫陽的舌頭慢慢地與白向晚的纏繞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僵持在白向晚肩頭的雙手已經很放松地摟在白向晚的脖子上了,很自然,就像它本來就是應該這樣摟着的。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莫陽還睜着的眼睛已經閉上了,眼睑上的睫毛微微地顫着,像是兩把小扇子在搖着,一下一下地掃在白向晚的臉上。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莫陽一直僵着的頭稍稍地歪着,配合着白向晚的姿勢。

……

直到莫陽有點喘不過氣來,白向晚才慢慢地把頭移開,可是莫陽好像不舍得白向晚的嘴唇離開一樣,半睜着眼睛,只是看着白向晚紅彤彤的嘴唇,又踮起腳湊過來,含住白向晚的上唇,繼續享受着來之不易的糖果,完全是出自于本能。

看着這樣的莫陽,白向晚稍稍壓下去的火這下燒得更大了,左手松開莫陽的下颚,慢慢下移到莫陽的腰上,撩起薄薄的襯衫,直接接觸到莫陽的身體,很清晰地感受到莫陽身上的燥熱。

戀戀不舍地離開莫陽的唇,細細地吻着莫陽的臉頰、耳垂,慢慢地嘬着肩窩、鎖骨……

想要在莫陽的身上留下莫陽身上留下只屬于自己的印記……

第 53 章

這時候莫陽好像才回過神來,看着白向晚親吻着自己的鎖骨,一下把白向晚推開,白向晚一個踉跄撞在牆壁上,緊接着一拳揮在白向晚的臉上,好像失憶了一樣,對着白向晚吼道“你在幹什麽?”

白向晚摸着自己再次受創的背部,“下次能不能提醒一下,這樣真的受不了了。”

看着白向晚嬉皮笑臉的樣子,莫陽氣不打一處來,瞪着白向晚,一腳踢在白向晚的左腿上,朝着樓梯間要走。

白向晚心裏很清楚,這次莫陽要是走了,就再也不可能回來了,他也過不上腿上的疼痛了,一蹦一跳地追上去,在莫陽身後一把把莫陽環住,死死地環住,任莫陽怎麽掙紮也不放開,右手背上的潔白的紗布再次在莫陽的眼前漸漸被染紅。

“你要幹嘛?白向晚。”莫陽咬牙切齒地說着。

可是,白向晚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只是緊緊地抱着。

莫陽的雙手被套在胸前,沒法抽出,白向晚站在莫陽身後,莫陽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正在氣頭的莫陽有氣也沒處撒,看着環在胸前的白向晚的手臂,莫陽毫不猶豫地低頭咬下去。

最原始的武器在最是困境的時候才是最有用的。

莫陽是下來狠勁咬下去的,可白向晚一聲都吱,直到莫陽感覺滿嘴都是血腥味的時候才慢慢地松了口,也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沒有再掙紮,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這個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鮮紅的血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慢慢地填滿整個牙印……

“你不是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嗎?”白向晚依舊抱着莫陽,就怕一放開莫陽就跑了,在他耳邊說着。

“你喜歡我嗎?”莫陽用着諷刺的語氣說着,這會才想起來他來這裏找白向晚的目的。

“原來你是男女通吃啊!不知道我是小五,還是小四啊?”

“你什麽意思?”白向晚有點聽不懂莫陽說的話了。

“這就是你說的喜歡嗎?我就是件破爛,想起來的時候就逗逗,沒有也不可惜,多一個不多,少一個,可能你還覺得可惜了?不過也無所謂了,下一個會來的更快?”

“誰說你是破爛?”白向晚把莫陽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從來就沒有第二個,只有你,少一個可以,但不能是你,多一個我也不要,除非是你……”說着,白向晚也把自己繞進去了,什麽邏輯,什麽冷靜,在他面對莫陽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過這些東西。

白向晚不知道莫陽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但白向晚聽不得有人說莫陽是破爛,這是他疼在心尖的人,就算是莫陽自己也不可以。

“你摟着別人的時候也說着這些話嗎?那時候,我連垃圾桶裏的破爛都不如了吧!現在很惡……”

白向晚再也聽下去了,用嘴堵住了莫陽要說出來的字眼,一股血腥味……

這次的白向晚開始沒有章法地吮吸着,只是要堵住莫陽的嘴而已。

莫陽推不開,手上的力量像是被白向晚吸走一樣,漸漸地無力了,最原始的武器也遺忘了……

白向晚放開的時候,莫陽才大口地呼吸,眼前一片黑配合着腦袋裏的眩暈,漸漸眼前的事物清晰,白向晚就在眼前……

“莫陽,聽不到嗎,我的心跳,因為你亂了規律。”

莫陽靜下來,細細地聽着,聽到的不只是白向晚的心跳,還有自己的,‘咚咚咚’,此起彼伏,像兩顆心髒在博弈,還像是相互訴說着。

可莫陽自己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心髒的語言,也控制不了它為白向晚加快了速度。

……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來的,莫陽的思緒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白向晚的家裏了。

還是熟悉的樣子,一樣的人在熟悉的地方晃動着。

“你看我被你咬的,嘶嘶嘶,怎麽剛才都沒有感覺,現在這麽疼啊!”白向晚拿着藥箱向莫陽走過來,很自然地把藥箱遞給莫陽。

“你看,疼死了。”說着,白向晚把手臂伸到莫陽面前,像是個撒嬌的小孩一樣。

莫陽看着自己的牙印清晰可見,血淋淋的,也是有點恐怖,才覺得剛才自己有點過了,接過面前的手臂,開始清洗傷口,消毒,包紮,一層一層地包上紗布。

整個過程,白向晚也沒再多說一句疼痛的話,但莫陽還是放輕了動作。

白向晚舉起手臂看着包紮好的地方,滿意地點點頭“還不錯。”準備起身。

“還有……”莫陽指了指白向晚右手背上被血染紅的紗布,“這個也換一下吧!”

白向晚順着莫陽指的地方看了看“還是媳婦會心疼我。”

“你說什麽呢!誰是你老婆啊!”莫陽把拿在手裏的紗布丢回藥箱,“你自己處理。”說着時候,莫陽不經意看到自己倒映在桌子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才發現自己的嘴唇又紅又腫,愣是像兩根香腸,莫陽下意識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紅暈很快就很配合地爬上了莫陽的臉頰。

莫陽看着白向晚明明很正常,才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子。

白向晚看着莫陽的動作,很快就知道莫陽想的是什麽了。

白向晚邪笑着,慢慢靠近莫陽,把莫陽逼到了沙發的角落,“你現在在想什麽呢,腦子裏是不是在想着小黃片呢?”

“去你的,走開!”莫陽用自以為威嚴的聲音掩飾着自己的心虛,白向晚已經靠得很近了,呼吸的熱氣都撲到莫陽的臉上了,莫陽想要用手把白向晚推開,沒想到反倒被白向晚抓住了手。

“我有沒有說過,每次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都會忍不住……”白向晚沒有說完,把莫陽的手壓過頭頂,再次親在了莫陽那又紅又腫的嘴唇上,這次白向晚沒有上手捏開莫陽的嘴,可是一樣暢通無阻,也許是莫陽有了經驗,迫不及待要來實踐一下。

白向晚的舌頭像是要臨摹莫陽的口腔一樣,細細地在裏面每一寸探索着,時不時與莫陽的打個照面,像是啃着什麽美味的東西一樣,既珍惜又貪心……

莫陽的呼吸又淩亂了,可是卻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莫陽,這是你留給我,只屬于你的印記。”白向晚舉起自己的左手,上面的紗布白得耀眼。

莫陽聽了,不禁無聲地在白向晚的臉上輕柔的吻了一下,回應了白向晚。

“要不要我也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記?”

說着,白向晚把手伸進了莫陽的襯衫裏面,莫陽一驚,“等……等一下。”

白向晚沒有聽莫陽說的,繼續深入,莫陽只好一把推開白向晚,趕緊起身,“那個,安……安頓還要人守……守夜呢,我先走了。”說完,就趕緊朝門口走去了。

“诶,我手上的傷你還沒給我包紮呢!莫陽!”

莫陽也沒有理會他的話,徑直就走了,還使勁地推着門,可是門就是沒有開,看得白向晚直想笑,可又不敢笑出聲來,只好一直抿着嘴了。

莫陽像是沒來過一樣,慌亂起來什麽都不記得了。

“要不你試試拉拉?”白向晚抿着嘴提醒。

“開了,我走了。”莫陽丢下一句話就跑出去了,就留下房子裏不斷回蕩的白向晚的笑聲……

在去醫院的路上,莫陽總感覺路上的人一直盯着他看,莫陽只好一路上都保持着用手捂住嘴的動作,一路後悔着沒一出白向晚小區就買一個口罩。

對于莫陽來說,白向晚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沒有關系,他的只在乎別人有沒有對他付出真心,你若待我以真誠,我必報以實意,不退縮,不逶迤。

第 54 章

作為因公負傷的公職人員,還是有福利的,像是可以一個人住在單人間,不會被別的病人吵到,可以好好休息,可是沒人來看望的時候就連個能說話的病友都沒有了,安頓也只能沒事看看天花板,逗逗查房的小護士了。

安頓等莫陽走後,自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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