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加戲
和岳野打斯諾克的尼羅河美人,尼爾,就是費爾南德斯的情人。
當他們一起來到酒廳後的休息室,室內光線昏暗,安思停下腳步,牛津鞋尖碰到一團煙粉色蕾絲的內衣。
年輕的費爾南德斯先生早已一臉青紅。
怒火在費爾南德斯心中沖撞,他的情人,他的尼爾,他看着頭發散亂背對衆人的纖細身影,幾乎忍不住粗喘。
她的內衣就跌落地上,裙子被撕裂,他多希望這是一場強奸,但沒有一個強奸犯臉上會印着受害者的紅唇印。
他剛從內褲裏掏出東西,還沒插入,就被沖進來的人敗壞了興致。
幾個老樂克的打手拿着槍對着他,那個人依然懶懶地坐在桌邊,赤裸精悍的上身,胸肌上也有幾個綿延向下的模糊口紅印,沒有蔓延到下腹,但褲鏈是敞開的,陰影裏可以看見陰莖的輪廓,他完全沒想遮掩,不介意多少人看見,炫耀男性最原始的優勢。
像一只猛獸把自己精液的味道塗得哪裏都是。他甚至好整以暇地看着衆人,對“林仁孝”下流地挺了挺腰。
費爾南德斯順着那令人厭惡又出奇吸引人的視線看向“林仁孝”,卻吓了一跳,林先生仍是唇帶微笑,一向有些冷清的眼睛卻燃燒着兩團火,費爾南德斯忽然像被灼傷。
“林仁孝”撥開持槍的人,平靜道,“樂克先生,這麽大陣仗。”
老樂克開懷大笑,“原本設套抓間諜,沒想到……”抓住一對欲火焚身的野鴛鴦。他神色一厲,“先生們,你們的情人你們自己處理。但我認為背叛者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林仁孝”不答,輕輕整理袖口,只聽一個聲音冷笑,“連自己的情人都管不住,我們怎麽相信你管得住TTXL!”
就在下一秒,只聽一聲慘叫,一個打手的手腕被他捏住,槍只落下,速度快得看不清,槍已經握在他手中,打開保險,看也不看,擡手就是一槍。
費爾南德斯站在他身邊,心中震驚,喉嚨都哽住。射擊的準度暫且不論,那只槍的後座力驚人,他用槍十年都不能保證可以單手開槍,那麽瘦削的一只手怎麽能有如此大的力量!
子彈擦着挑釁者耳朵飛過,巨大的聲響撕裂耳膜,那個人痛苦得滿地打滾。
場內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震得鴉雀無聲。
Advertisement
“林仁孝”對老樂克微微欠身,“實在見笑,我有許多缺點,其中一點就是太寵愛情人。他如果死了,我會心痛。所以我死了以後他的下場我不管,死人是不會心痛的。但是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有一天好日子過。”他不笑不怒地看了看所有人,緩緩說,“否則誰叫我心痛,我就要叫誰生不如死了。”
樂克臉上陰晴不定,藍眼珠裏都是愠怒,下一刻卻驟然大笑,“好,非常好。先生們,你們的人我還給你們。老樂克已經老了,該去休息了。”說完一揮手,帶着人離開。
那個偷腥的情人貪婪地望着“林仁孝”,走到他面前,裸露的肌肉随動作起伏,他居然在“林仁孝”面前不遠屈膝,四肢并用地爬到他面前。
費爾南德斯不發一言站在陰影裏旁觀,就看見那個被稱為“岳”的男人擡起臉,咧嘴露出森森的牙齒,仿佛在用眼神舔着“林先生”的臉,手摸到西褲裏的腳踝,然後一點點向上,撐起身體跪着看他。
他的眼睛裏都是性欲,全身蒸騰情欲的熱氣,燈光下明顯的腹肌一起一伏。明明應該是他更吸引人,費爾南德斯的全部注意力卻被那個站着,臉上表情看不清的男人吸引。
跪着的人手還在向上摸,刻意緩慢煽情,按住“林先生”的裆部,他的臉要貼上去,舌頭像豹子一樣伸出來。費爾南德斯盯着“林仁孝”,一股熱流從下腹湧起。
偷腥的情人低啞的說了句什麽,聲音裏恬不知恥都是笑意和誘惑。“林仁孝”居高臨下,一腳踹開他。他笑着爬起來,重新回到跪立的位置,又順着“林仁孝”的腳踝向上爬。
“林仁孝”取出手帕,隔着手帕握住槍,手指修長幹淨,費爾南德斯猜測他有潔癖,應該厭惡情人碰過別的女人,變得肮髒。
他隔着手帕握槍,那只槍沒上保險,貼上情人額頭,随時都有可能走火。然後槍口沿着鼻梁下滑,勾勒五官輪廓,費爾南德斯花了三秒鐘才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麽,槍代表什麽。
那分明是口交的姿勢。
他的情人淫穢也難得馴服地用鼻梁蹭了槍管,然後仰頭用嘴唇吻上槍。
“林仁孝”的眼神一點點變暗,他扯開手帕,墊着手托起情人的下巴,冷峻地看着他,情人滿不在乎地與他對視,舔了舔嘴唇。
剎那間,他的頭被一道重力撞了出去,整個人再次趴伏在地,側臉流下血,卻是“林仁孝”用槍柄抽在他顴骨上。
這回輪到“林仁孝”淡淡說句什麽,聲音溫和柔軟,但他的情人臉上沒有消失過的恣意的笑消失了。趴着的人僵住,昂貴的牛津鞋從他面前繞開,他搖晃着爬起來,才跟在林仁孝身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