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槍
兩人一前一後進房,房間十分奢靡,巨大的圓形按摩浴缸就放在陽臺落地窗旁。
窗外此時有探子探聽,岳野拖着腳步跟進門,安思已經在給浴缸放水。他一指浴缸,岳野便走進去,任水流沾濕褲腳。
安思把他一把按下去,他裝出被嗆的痛苦,在掙紮得水花四溢間低語,“八點方向,一百米,兩個。你說是不是費爾南德斯的人?”
安思不回答這問題,反而微微一笑,“替佳人打掩護?”
岳野伸手解安思西服的紐扣,解不下來索性扯崩,裏面的白襯衣被水打濕,貼合胸膛,他吻上去,“佳人是‘游泳池’的人,這次那邊下了血本。”“游泳池”是法國DGSE的代稱,樂克用來試岳野是否會說那兩種語言的工具竟然是個法國特工,岳野嗤笑,“她差點被樂克老頭釣出來,我欠那邊一個人情,只好給她找個替死鬼,然後幫她保命。”
不老實的情人還能保住半口氣,被釣出來的間諜比死還慘。
安思任他粗暴吻着,眼裏帶着笑意,“你加戲了。”
“你也加戲了。”岳野眯眼看他,“管好TTXL是怎麽回事?我們接受的指令是破壞這幫人的合作順便竊取資料吧。”
“一時沒克制住。”安思輕描淡寫。
四目相交,像是荒原上兩匹狼辨認出同類。
走廊上傳出細微動靜,他們同時聽見有人接近的腳步聲。
“觀衆真多。”岳野啧一聲。
“準确的說這兩個是聽衆。”安思在他耳邊一吻,順手放走浴缸裏的水,“所以記得叫得慘一點,要像被槍操了。“
在他們在客房住的第一晚過後,客房就有了很大變化。竊聽裝置和攝像頭都被移走,多了許多潤滑劑安全套和情趣用品。
窗外的觀衆透過望遠鏡看見“林仁孝”給槍管套了個保險套,他的情人背對視線,在浴缸裏肉眼可見的全身僵硬。
“林仁孝”握槍的手進入情人雙腿間,有浴缸遮掩看不到具體動作,但發生了什麽是個男人都能猜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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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壓抑痛苦的喉音斷斷續續響起。
浴缸裏的水已經放空,安全套上的潤滑劑糊得岳野腿間都是,槍管碰着他的囊袋和會陰,慢條斯理移動。
“再玩下去我要硬了。”岳野的眼神明明是興奮。
安思溫柔地在他顴骨的傷口上吻了一下,被體溫烘熱的槍口抵着他大腿,“硬了我負責。”
那雙亮得像藏着刀的眼睛瞳孔在這一句話的瞬間放大,心髒将更多血壓到四肢。
不只是做戲,他們互相吸引,安思把這種吸引挑明。
岳野罵了一句,抄起那支槍,朝門外連開三槍,“滾!”
野獸發出嗜血的咆哮,伴随一聲“林先生”的輕笑,手臂被子彈擦傷的人屁滾尿流地滾了。
岳野把那把槍甩開,一把扯住安思襯衣濕透的前襟,咬肌繃緊,顴骨上的傷口還在滲出淡粉色的血,要吞噬安思一樣咬上他的嘴唇。
野獸被主人管教,主人不必擔心被咬斷咽喉,因為野獸已經被馴服,只會在“管教”結束後朝他人洩憤。
監視者們得出結論,“林先生”和他的情人糾纏回到卧室,那裏窗簾一直閉起,再觀察不到什麽。
岳野不必再裝踉跄站不穩,将安思推倒在床上,襯衣紐扣被解開,之後是皮帶和長褲,他扒着安思的衣服,安思的手一直按在他腰後。身體緊貼,岳野下身已經硬了,他握住安思貼在一起,這回是真正磨槍。
他們如果要做,做戲的上下都要争個半天,真正插入會為誰來第一次鬧個天翻地覆。何況正經來說,這算是上班時間,上班時間和同事發生插入性關系,說出去未免太不敬業。
岳野看着安思的手,那只手接替了他的動作,修長,穩定,除了握筆的繭和接觸鍵盤的指腹薄繭,再沒有其他粗糙之處。
他常用的明面身份是個殺手,從手看得出擅長軍械太正常。但安思的身份顯然不能從手上透露這些。
岳野揚起頸,沙啞地問,“磨平還是藥水?”
安思用拇指搓他滲出前液的頂端,岳野背脊一陣抽動顫抖,手上動作也加重。安思眉梢挑起,略微忍耐的樣子,控制呼吸,“兩種都有。”
他們差不多同時射出來。岳野閉着眼,只覺得安思的手按上他胸口,從心髒下劃,睜眼才看見,方才沾濕全身并沒洗掉胸前防水的口紅印,安思手指蘸取紅色,抹在自己頸上,帶着極淡的笑意,“咬我。”
岳野懶懶地一口咬下去,頸側男士香水的味道混合一點口紅香,他用牙齒厮磨,安思又拍拍他提醒,“背後。”
“我指甲不長。”他皺眉。
“用力總會留印子。”岳野就抱着他,在他背後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