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大學室友林佳結婚,作為好友的我自然是下了班就往她的娘家趕,好在明早陪她出嫁,一盡友人之心。其她室友也陸陸續續趕來,為她的喜事添人氣,順便沾點喜氣。

新娘子林佳忙得找不了北,自然是沒有時間招呼我們,我們也樂得開心,因為大學畢業,大家一工作便因為地理原因、工作原因疏遠了,婚事成了我們相聚的噱頭,自然也不用她來招呼我們。一塊小天地,幾張嘴就開始唠唠叨叨,說着工作的繁重,道着生活的辛酸。

入夜了,我們被安排到旅館住宿,一間十平的小屋,一張一米五的大床,我們歡歡喜喜擠一堆。好在這幾天豔陽高照,白天不冷,夜間不熱。一床被子也夠我們三個人蓋了。

關了燈,已經半夜一點過了,但是看着窗外還有點零星的光,我突然問了句:“你們夢見過kiss嗎?”

她倆本累極了,蠢蠢欲睡,被我這麽一問反倒來了興致:“沒有。莫不是你夢見過?”

我也不含糊:“嗯。”

“喲。”王新蕊就睡在我身邊,像嗅到好東西的小貓,膩歪着:“誰呀?”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太想向人傾訴了,藏了太久,心都覺得乏了。但是又不能說明了,怕吓着她們。還記得大二那年,《色戒》鬧得沸沸揚揚,大家對它蘊含的藝術價值都十分好奇,但是資源難求,也就不了了之。不過,一室友得到了它的完整版,大家瘋了般聚在一堆圍觀欣賞它的藝術魅力。正在大家品得津津有味時,大好青年王新蕊左一聲“呀”,右一聲“啊”,确實敗了不少解讀這部電影的興趣。自然,對于她的驚喜态度,我有時不敢恭維。此刻,對于她的求知态度,我更加不敢道明。

睡在裏側的周荷也捧了場:“誰呀?”

不知在腦子裏轉了幾個彎,我含糊的開了口:“自然是喜歡的人。”

“喲,什麽時候的事?”周荷也不是個安靜的主,只要有苗頭,總會刨根問底。

突然,我覺得被自己套上了,開了不應該開的頭,腦子堵上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彌補了,只能真假參半道:“畢業後。”這樣說,你們就不認識了,我還是很靈光的。

“多大,怎麽認識的。”王新蕊興奮道。

我心裏就在念叨了,都要結婚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八卦。補充一句,王新蕊繼林佳結婚,而周荷也快了,八人間的寝室,怕是我要掃尾了。重點是,我不一定能掃尾成功。因為一個人将一粒石頭扔進了我的心湖,蕩起了陣陣漣漪,也沉在了心底。

想了想,一個謊需要用另一個謊來圓,我幹脆不說一個完整的慌,不被揭穿就好:“她比我小,在補習班認識的。”她們聽來,自然是“他”,感謝中國文字他、她同音。她的确比我小,我的确是在補習的時候認識她的,不過不是補習班,而是我私人的補習時間。

她們略帶失望的打趣着:“就知道你口味重。”

豈止是重,是超重。我悶在心裏不說。

她們的失落源于對我的教導:“不切實際。”

黑夜裏,我睜開黑色的眼珠,看不到天花板的顏色,但我知道,她,對我而言的确不切實際。我應了聲:“嗯。”

而後,話題戛然而止,大家靜靜地睡了去,我也睡了去。

突然扯上這個話題是因為林佳要出嫁了,身邊的好朋友一個個都當了新娘,但是我,想了無數次,能否能成為她的女朋友,不望談婚論嫁,談一場荒唐不羁的愛念也是好的。但是,青春已然逝去,我們越離越遠。

匆匆相遇便分到揚鞭,只希望能偶爾遇見你,喊你一聲:“甘汁。”便會在心底開滿了花。

我和她的故事很短很短,不過三月;我的思念卻很長很長,已然三年。我想,我的思念會繼續下去,融在骨血裏,融在時間裏。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不是叫禍從口出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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