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再見炮灰大師兄
直到司齊完全離開是石室,床上那個本該爛醉如泥的人才擡起頭,眼中一片清醒,哪有方才癡愣的模樣。子車漣摸了摸被司齊打了的臉頰,那裏一片紅腫,一碰就痛,可想當時對方是用多大的氣力打下。
子車漣彎了彎嘴角,自言自語道:“真是狠心的人,居然下這麽重的手。”然互扯了扯衣裳,又道:“系統,我需要僞裝。”
冰冷的系統音響起:“宿主需要什麽服務?”
子車漣一手扯了衣領,一手摸着嘴角道:“唔,就是那種看起來渾身布滿歡、愛的痕跡,應該有辦法吧。”
系統搜索一遍,然後依舊冰冷道:“需要支付一千積分,yes or no.”
子車漣點點頭,空氣中浮現出一個藥丸。子車漣服下後,扯開衣服看了看,身上的紅痕與指印十分逼真。
那系統卻有些好奇,聲音冰冰道:“宿主,為何這樣做?”
“因為我要得到他。”子車漣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笑意,不複人前的清越文雅,眸子中都是偏執的狂熱,“你看看,他表現的多麽真實,他表現的這麽愛‘子車漣’,就像是真正的南溪一樣。這就是司齊啊,他看似溫柔多情,卻寡情薄意,因為每個人都不放在眼裏,親近你時不歡不喜,離開你時不悲不泣,愛你時若癡若狂,厭倦時冷心冷意。”
“可我偏偏要他将我記在心裏。”這句話說得十分自信,子車漣,也可以說是鐘雲,臉色又舒緩了些,帶着篤定的笑意道:“我不能沒有他,他也再遇不到另一個如我這麽了解他的人,我們倆合該是天生一對。外頭的世界在怎麽新奇,漂泊太久總會厭倦,那些新鮮的刺激感總會讓心麻木,再也生不出喜悅的情感。”
系統又道:“宿主情緒波動大,警告,是否兌換清心丸,兩千積分。”
鐘雲點點頭,服下一刻淡綠色的藥丸,眼中的狂風海浪終于停歇,慢慢歸于讓人心悸的平靜,他說:“我曾經聽過一句話,凡是太盡,緣分勢必早盡。所以,我不逼他,不迫他,但我不能呆在原地等他,因為那個人,”鐘雲清淡的笑了笑:“是從來不會回頭看原地等候的人,我需要計策,用手段,讓他意識到我的分量,讓他看中我的存在。”
“所以,”話峰一轉,又帶着殘酷的意味:“我要摧毀他的意志,讓他意識到就算是任務目标人物也不是那麽容易掌控,對自己所信賴的失去信心。”
腳步聲漸漸響起,鐘雲勾起唇來,眼中神色漸漸迷蒙,趴在床上,嘴中不住胡言亂語,恢複成為醉酒的子車漣。
司齊唇抿的緊緊的,泛着青白,他解開子車漣的衣裳。饒是之前做好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的景色氣的渾身發抖。難道他感覺錯了,這個子車漣還在将他當做替身?手中的帕子被他死死捏着,最後終于沾上水,匆匆的擦拭一番,司齊就趕緊系上衣服,不想再看。
第二日,子車漣醒來時還一臉迷茫,懷中軀體溫熱,他愣了愣,靜心回想一番,身子突然一震,嘴上吶吶道:“少時,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假睡的司齊立馬轉頭,恨恨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看清楚,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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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弟。”子車漣顯然一副打擊過大,心神巨震的模樣,喃喃自語道:“怎麽會是你,難道昨晚是你?我不是在跟少時喝酒嗎,後來我怎麽了,怎麽不記得?”
“你好好想想。”司齊冷笑一聲,就下床穿衣服。
“是你對不對?”他正在外頭洗漱,子車漣就小步走了過來,十分羞澀道:“昨晚,我喝醉了,我們做了,對不對?”
司齊冷淡的不理他。
子車漣語氣有些慌張,十分內疚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喝酒惹得禍,我是不是特別粗魯,弄痛了你?”
司齊回過身,扯了個假笑:“那是自然,我痛的一晚上睡不着覺!”
子車漣聽聞,面色愈發愧疚,帶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神色:“是我不對,我去給你買藥。”
“慢着,你先告訴我,昨日為何喝酒?”
子車漣揉着頭道:“近來饞酒,昨日貪杯,不小心多喝了些,沒想來這村戶自家釀的酒如此烈,沒注意就醉了。”
“哦,可我怎麽聽着你好像不是饞酒,嘴上還囔着少時二字,倒是我小師弟的名。”司齊眼光灼灼,只将對方看着。
子車漣臉色一變,搖頭道:“怎麽可能,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邵氏,那家村婦姓邵,昨日是她在與我倒酒,故而我嘴中總是喚‘邵氏’。”
“是嗎?”司齊眼神冷冷的。
“自然。”子車漣惴惴不安的點頭,直到看見司齊露出個平常一般的笑容,才放松的嘆了口氣。
子車漣呆了小半個月,家裏催着回去,終于拖不過,又收拾東西,啓程回家,走前還跟司齊承諾,說過些時日再來看他。
過了兩天,司齊正琢磨着從前看過的劍譜,拿着根枯枝練習,身後傳來一聲嗤笑。
司齊回頭,一人墨色衣袍,繡着金絲銀線,面容冷峻淡然,不是越無心是誰。
司齊僵着身子,直直的看着他。
越無心朝他走來,墨色發絲如上好錦緞,鋪在胸口兩側,面容俊美非凡卻帶着漠然,好似誰都無法進入他的眼中。
“要叫爹。”越無心說。
司齊咬着唇,不肯說話。
越無心擡起司齊下颚,眼睛平淡的望過去,“叫。”平平淡淡的一個字,聲量也是尋常,卻有着巨大的壓迫力,無端壓迫着人膽戰心驚。
司齊身子顫了顫,閉着眼,認命道:“爹。”
越無心滿意的收回手,從懷中掏出一本紅皮書,遞給司齊道:“這是我魔教秘籍,你且好好練練,不要花時間在這些無用的東西上。”說罷,司齊那本劍譜就到他手中,瞬間化作齑粉。
司齊默不作聲,把秘籍往懷裏放。
“先練習,我會來找你,不懂再問。”越無心話十分少,在魔教時,事務一般由左右護法處理,平日也不見得會說幾句話,而如今一開口卻真像個父親,循循善誘的教導兒子。
問了一些生活與武藝上的事,越無心突然開口道:“這裏是否有人叫華宴。”
司齊沒了開始的抗拒,只是點頭道:“他是我二師弟。”
越無心蹙了蹙眉道:“怎麽一點都不像。”一貫冷淡的語氣中帶着不可置信,又看了看司齊的臉,道:“為什麽偏偏是我的兒子如此相像。”
司齊趕緊低着頭,往後退了幾步。
越無心道:“你是我親兒子,放心。”
放心什麽,放心不會碰他嗎?司齊暗自想着,心裏卻不放松警惕。好在越無心稍稍教導幾句就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子車漣是個精分,大部分是原來的子車漣,與司齊親密接觸時,鐘雲會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