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後會無期
“還不是這頭發,小爺我還差幾個月才到三十歲,頭發白成這樣還怎麽見人。”我說。
小花聞言走過來,撥了撥我的頭發,蹙眉道:“怎麽回事?”
沒有回答小花的話,我把手上的東西塞給他:“你來了正好,後面的頭發夠不到。”說着就搬了個凳子坐下來。
小花挽起襯衣的袖子,拿梳子細細的幫我抹染膏,問:“那個黑面神知道嗎?”
“這點小事沒必要多一個人煩心。”我笑笑,道。
小花眸色沉了沉,便不再問。
“你怎麽買黑色的,不知道你頭發是棕色的嗎?”抹了一陣之後,小花嗤笑說。
“買回來才想起來。”
“蠢。”
洗掉染膏的時候,小花接過了我手中的花灑,說:“就讓我再伺候小三爺洗個頭。”
我笑道:“能讓解九爺伺候一次真是三生有幸,祖墳上都能冒青煙。”
接着就真覺得感動了,小花的動作特別溫柔,還非常小心的不讓水流進我眼睛。
泡沫沖幹淨之後,他抽過毛巾給我揉着頭發上的水,說:“有什麽事別一個人憋着。秀秀那丫頭說想你了,得空去看看。”
“喳。”我說。
悶油瓶回來的時候正看到這個畫面。
小花動作一頓,把毛巾丢在我手上,說:“人回來了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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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我順勢把毛巾搭在肩上,沖他揮了揮手。
小花走到門口,拉開門,又回頭,撩人一笑,道:“吳邪哥哥,我可等着你來娶我。”
我愕然間,小花已經出去了。
悶油瓶臉色并不太好。糟糕,我使勁嗅了嗅,浴室裏殘留着一些染發劑的刺鼻味道。
我讪讪的笑着,說:“小哥,你回來了。”
悶油瓶卻沉着臉走過來,我不由得後退。他一步步逼近,下意識的後退卻忘記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腿碰到浴缸,重心不穩便直接滑了進去。
接着便眼睜睜的看着悶油瓶長腿一邁跨了進來,手臂撐在浴缸邊上将我困在身下。
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讓我覺得呼吸困難,本能的向後靠,卻無意間碰到了水龍頭。溫熱的水從花灑中流出,淋了我和悶油瓶一身。
悶油瓶從水霧中壓下頭,接踵而來的就是霸道強勢的吻。我不知道悶油瓶子這是怎麽了,正納着悶,忽而一個念頭升上來——這悶油瓶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吃醋這個跟悶油瓶八竿子打不着的詞跳出來的時候我先是覺得不可置信,然後就感到心裏的某個柔軟的地方微微一動。
我勾住悶油瓶的脖子回應着他的吻,順便扒掉了他濕乎乎的衣服。
浴缸中的水被不規矩的動作弄得到處都是,花灑中源源不斷的溫熱讓氣氛不斷升溫。悶油瓶一言不發的在我身上留下了無數痕跡。
理智越來越淡薄,相對的兩只麒麟都嚣張的浮現出來,随着他們的主人放縱糾纏。
悶油瓶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垂下頭,劉海蓋住了眼睛。接着直起身,就要離開。
我按住了悶油瓶的手,挑眉道:“點了火就想跑?”
誰知道這句話一出,悶油瓶微怔數秒之後二話不說就立刻壓了下來,覆住我的嘴唇,得寸進尺的将舌頭也伸進來攻城略地。手下也毫不留情的握住我前面,一上一下的套【哔】弄着。
我抽了一口氣,止不住的顫栗。勞資自己都沒弄過根本受不了這刺激,沒多久便繳了械。而悶油瓶的手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後面。
然後就感覺到那奇長的手指探入我身體,小心翼翼的擴張着。
我滿頭都是細密的汗,身體深處叫嚣着發了瘋的空虛。緊接着,悶油瓶就借着浴缸中水的潤滑結結實實的填補了那片空虛。
現在的身體還沒有試過這種事,一時難以适應悶油瓶的尺寸。
悶油瓶一邊安撫的輕吻着我的臉頰,一邊緩慢的律動着。
不久,不适的感覺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的快【哔】感蔓延而上。冷不丁悶油瓶撞在了某個位置,我整個人一顫,一不小心叫了出來。這他媽是我的聲音?臉紅的像是要燒起來,我用手背擋住嘴,防止再發出奇怪的聲音。
悶油瓶輕輕抿起嘴,握住我的手按在頭頂上方,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擊着同一點。
你大爺的悶油瓶!我再也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哔】吟,卻被悶油瓶的吻堵回了口中,只溢出零零碎碎的喘息。
在悶油瓶直取敵營勇往直前的攻勢下欲望終于攀升至頂峰。
我全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悶油瓶退了出來,又将手指伸了進去,略微動了動,我就感覺到有東西從後面流了出來。這丢人的感覺讓我恨不得即刻暈過去眼不見為淨。
悶油瓶起身出了浴缸,又把爛成泥的我撈起來。我錯開他的手,有氣無力道:“小爺自己可以走。”沒想到剛向前一步,腿就軟到支撐不住身體眼看着就要跪着地上。
悶油瓶一把拉住我,一手穿過我的腋窩,一手伸過膝窩,稍一用力,我就被他橫抱了起來。
一米八幾的爺們被這樣抱着不由一時內心複雜感慨道世風日下。
抱就算了,還他媽的是公主抱。
就在這一夜,我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大概是天快亮的時候,被悶油瓶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夜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的我,終于如願暈了過去。
悶油瓶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的太久了,一連半個月被他牽連着作息混亂晝夜完全颠倒。
而終于将我從他□□解救出來的人,竟然是三叔。
不過聽過了三叔的消息,我寧願什麽都不知道繼續和悶油瓶無知無覺的深層次交流感情。
平靜的日子,就要劃上句點了。
因西王母的死而沉寂了一陣的關于終極的地下調查,如雨後春筍般沖着我們而來,甚至有着誓将我們萬箭穿心之勢。布局多年已按捺不住的各方勢力也不再隐藏着實力,大幅度的行動了起來。
小花已經連夜去了澳門親自調查。
我也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
不管怎麽被我們有意的無意的忽視着的那些在表面平靜下洶湧的暗潮,終于還是從四面八方迎頭而來。
“大侄子。”三叔見我發愣,嘆息着叫着我的名字:“你去帶着張家小哥找個地方藏起來,那些人本事再大一時半會也查不到你們。能躲多久躲多久吧。”
三叔說的我不是沒有想過。不說什麽為了世界和平這種狗屁理論,這種躲躲藏藏茍且偷生的生活我還真的不喜歡。但要我們一個個将那些不知道來自什麽朝代的人抓出來向西王母那樣消滅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些人既然知道了西王母的下場還敢來招惹我們,不是走投無路被逼到發了瘋就是手中有着我不知道的王牌根本有恃無恐。
我身上的力量并不能随心運用,而且如那詭谲鏡陣般專門克制我的東西不知道還有多少。活的時間太短,世界上流傳下來的奇異東西我見過的并不多,而那個明明應該見多識廣的悶油瓶偏偏失了憶。
說到悶油瓶,我不禁心裏有些滞澀。好幾日,睡的死沉沉的我偶爾醒來的時候,床邊都沒有人。而後就能聽到,在洗手間中壓抑的咳嗽聲。
如今悶油瓶的症狀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他在我面前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一次我甚至看到了他攥緊手心的血跡。
我的狀況也比想象中的還要糟。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衰竭的尤為嚴重,就像是空有一個青年的皮囊,內裏卻在以驚人的速度急速衰退的垂死老者。頭發我已經放棄染了,白的太快,恨不得直接剔成光頭。
但這一切我只能裝作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悶油瓶也裝作什麽也沒發生。
因為明知時日無多,才會抵死纏綿,一晌貪歡。
我閉上眼,心下已有了決定。
屋子中沒有開燈,我坐在窗前,望着遠處的天空,風雨欲來的陰陰沉沉。偶爾還有幾只鳥吵鬧着飛過。悶油瓶沒事也喜歡望着天,他的眼中又看到什麽呢?
悶油瓶就在我身後,可我卻沒有開口問他,而是扯了扯嘴角,拼命壓抑住不讓嗓音有一絲的顫抖,道:“小哥,你走吧。”
許久沒有聲響。悶油瓶并沒有回答我。然後他就那麽安安靜靜的收拾了他并不多的東西,走到門邊,拉開門。
我一直沒有轉過身去,只是靜靜的凝聽着身後的動靜。
悶油瓶拉開門,頓了頓,淡淡道:“珍重,不見。”
我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最終還是應了一句:“不見。”
門關上。
再也沒有聲音,剎那間整個世界的燈都熄滅了。
我看着自己的掌心,看着上面斷開的掌紋,一時怔忪。
張起靈。
我默念着他的名字,水卻不住的順着臉頰滑下。我連見他最後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我怕我一看到他,就再也提不起勇氣去做那些等着我去做的事。
張起靈。
轟隆隆,閃電劃過暗下來的天空,雨傾盆而下,沖刷掉一切的痕跡。
終于壓抑不住,我将臉埋入膝蓋,水浸濕了我的褲子。
張起靈。
此刻我也不得不相信宿命。慶幸的是,我還沒有害死你。
世間只有一個你,再會無期。
作者有話要說: 嘛 太喜歡這句歌詞終于用上了
HE之前的虐大概還有一些
請相信我最後一定是HE的!!
今天要粗門了 下次更新估計是要幾天以後了
下面的第一人稱的文還有一章 然後就要換視角了
萬衆期待的悶油瓶解密時間就要到來了!【泥垢 并沒有
醞釀一下怎麽把下一章寫的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