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的粘人程度?

兩人走後沒多久,白絮心中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千溪來尋自己,想必是練蠱人一事有了頭緒,便也借故離開,

果不其然,剛回到寝殿不多時候,千溪與顧淮之便也腳前腳後的進殿,白絮看着面前依舊毫發無損的清秀男子,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不禁想着這南舒柳倒也是個好脾氣的

“參見帝君”

白絮被這脆生生的聲音拽回思緒,語氣淡淡的說道:

“查的如何”

千溪皺起秀氣的眉頭,深深埋下頭,有些請罪的語氣

“屬下辦事不利,并未查出那些男子被抓往何處,但是,無一例外,這些失蹤男子全都是住在京城郊外人煙稀少之地”

聽完千溪的話,白絮用指尖輕輕的刮着高挺的鼻梁,陷入沉思,想來烏月國應是搭上了慕承國的某些權勢顯貴之人,不然怎會連蛛絲馬跡也查不到,這幕後之人掩蓋的極好,只對那些京城郊外的農戶下手,若不是顧淮之專門留心此事,這些男子失蹤的便是悄無聲息,無人可知,

忽的,白絮像是想到了什麽,唇邊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郊外風景應是山清水秀,想來去那住上幾日也是極妙,千溪,你去那尋一處農舍 ”

顧淮之聞言神情微動

“帝君可是想引蛇出洞”

白絮眯了眯眸子,語氣中透着森森寒意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裏通外國,傷我子民”

千溪随即拱了拱手回道:

“是!屬下即刻去辦”

說罷,千溪便轉身離去,但....兩人卻盯着他的背影許久,回過神的顧淮之有些疑惑向白絮發問

“帝君,你可是沒發給千溪銀錢?怎的連一件好衣裳也穿不起了?”

聞言,白絮狠狠的剜了顧淮之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何時窮到連個影衛也養不起了?”

看着千溪背後的衣料,直直的從肩胛處撕開至腰間,顯然是利劍劃開,露出的白皙後背上還有一道極淺的紅痕,白絮不禁輕笑,看來南軍長還是手下留情了,

想到南舒柳,白絮愣了片刻,心裏想着,怎麽把他忘了,南舒柳不是今日才從烏月國回來,皇叔那邊如今定是有些眉目,回過神的白絮直接起身,對着顧淮之說道:

“我去找皇叔商議一下此事”

看着匆匆而去的黑衣身影,顧淮之不住的搖了搖頭,這才分開多大一會兒啊。

剛行至偏殿,緊閉的朱漆大門卻攔了白絮的步子,白絮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心中不免有些疑慮,自己皇叔從未關過殿門,今日是怎麽了,想到這的白絮生出些許擔憂,不禁上前拍了拍門,

“将軍,你在嗎?”

過了片刻,裏面還是未發出一點聲響,白絮心中擔憂愈甚,心下一橫,輕輕一躍,翻身行至院中,依舊是一片寂靜,只聽得微風吹散落葉的細小聲音,連着屋門也是緊緊關着,難道真的出去了?

白絮正這樣想着,白玉桌旁碎裂一地的玉瓷碟卻吸引着白絮的視線,心下一驚,莫不是真的出什麽事了,步子有些慌亂的剛行至門外,一聲透着焦急的聲音便從屋內傳出

“蘭因,在忍忍,我、我也不知這藥為何不管用了”

白絮一聽是陸桦的聲音,雖是輕輕呼出一口氣,但臉上疑色更深,這陸大神醫在裏面胡言亂語什麽呢,正想着便推門而入,卻實實在在的被眼前景象驚的連下巴都要掉了,屋內簡直像是被馬賊席卷了一般,桌椅板凳全都被砸的七零八落,地上盡是白瓷碎片,

白絮好不容易才尋了個落腳地小心翼翼的踏進房中,一擡眼便看到陸桦半跪在床榻間,腳邊滾着一個白瓷瓶,黑色藥丸散落一地,

白絮不禁走進了些,竟見着自家皇叔被綁住手腳躺在榻上,一見到這場面,白絮心中的火氣“騰”的直冒心頭,桃花眸子都有些逼紅了,不管不顧的沖上去,拽住陸桦的衣領,

狠狠的将他往後一扔,聲音都透着狠厲

“陸桦!你對将軍做什麽了!”

陸桦掙紮這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還是一臉懵,顯然是對突然出現的白絮有些猝不及防,說話竟有些發顫,眼神也是飄忽不定

“将、将軍喝醉了,太過鬧騰,我、我只能将他綁起來”

白絮也冷靜了些,看着這滿地狼藉,對陸桦的解釋也信了半分

“将軍的酒量如此差嗎?”

陸桦也顯然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将腳下的黑色藥丸往床榻下踢了踢,話語間仍有些磕絆,

“是、是啊,将軍的酒量向來只有一杯”

白絮轉頭看向榻上的人,狹長的鳳眸微微眯着,透着些渙散迷離,眼尾染上胭脂紅,呼吸也有些沉重,額間的碎發也盡數被汗水打濕,整個人竟不停的發抖,白絮趕緊解開自己家皇叔身上的繩子,對着陸桦說着

“不論如何,也不能綁着将軍,還有,将軍緣何在發抖”

陸桦見狀,臉色大驚,趕緊上前欲阻止白絮,奈何白絮動作極快,三下兩下便是解了夜滄溟身上的繩子,陸桦瞬間往後退了好幾步,夜滄溟發起狂來是如何,他是再清楚不過,否則也沒必要将他捆起來,偏偏藥居然還無法抑制了,

陸桦像是知曉了下一秒那小侍衛是如何飛出這房間的,

但....出乎意料的,

不但那小侍衛未動絲毫,反而還被摟....進了幾分,

陸桦真真的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不光是陸桦,白絮更是直接怔在原地,想着方才剛解了繩子,自己不過是想去尋點茶水給自家皇叔去去熱,還沒等轉身,榻上之人便緊緊的摟住自己的腰身,呼出的熱氣像是能透過衣料一般,惹得白絮身上也有些發熱,那清冷的聲音也有些發啞,聽着有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音

“不..許走!”

白絮瞬間有些手足無措,只得擡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家皇叔還在不停發抖的脊背,竟發覺皇叔的衣物已全被汗水浸濕,不免一驚,但還是輕聲安撫的說道:

“将軍,我沒有要走,只是給你倒杯水來”

聽罷,懷中人卻摟的緊了幾分,

“不...喝,不許走”

感受到自家皇叔像是忍受着極大的痛苦一般,白絮眉頭緊鎖,不過是喝了點酒,怎的自家皇叔看起來如此難受,

“将軍,你可是有哪不舒服?”

懷中人還是透着極痛苦的聲音

“...疼”

白絮一聽,臉上滿是焦慮之色,轉頭沖着陸桦喊道:

“你沒聽着将軍說疼嗎,快過來看看啊!”

陸桦臉色盡是凝重之色,眼底卻劃過一絲悲痛,他自是知曉夜滄溟有多疼,錐心刺骨,萬蟲噬咬不過此乎,

但……他無能為力啊,

陸桦有些失神的走到夜滄溟身側,半蹲在他面前,鳳眸緊閉,淺色的薄唇已經被下齒咬的血跡斑斑,陸桦心中盡是不忍,刀子一般淩厲的眼中只剩下深深的自責之意,語氣變得極輕

“蘭因,對不起...我枉為神醫之名,你在多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白絮看着蹲在身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陸桦,更是着急上火。

“陸桦,你倒是治啊,将軍哪裏出問題了,不過是喝酒,怎麽會疼呢”

陸桦整理好情緒,緩緩起身,轉身便向外走

“你在這陪着将軍,我回醫部取藥”

不論如何,必須配出新藥。

白絮莫名覺得陸桦的背影滿是落寞,但卻也沒想太多,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安撫着自家皇叔,語氣仍是擔憂

“将軍,還是疼嗎?”

聽罷,夜滄溟輕輕的蹭了蹭白絮的腰側,雖是忍耐卻是夾雜着一絲溫柔

“你在,我便...不疼”

雖是極輕的聲音,亦明白不過是自家皇叔酒醉後的亂言之語,但依然重重的砸進小帝君的心裏,

不過白絮竟是從這幾個字中感受到一絲近乎可憐的委屈,頓時心髒像是被狠狠攥緊,霎時間心疼的要了命,控制不住緩緩低頭,閉上雙眸,極其輕柔的親了親懷中人有些淩亂的青絲,

心中竟莫名湧上一個念頭,不管有沒有面具,他就是那人……

睜開的桃花眸子溫柔的快要膩出水來,

“我陪着你”

我想陪着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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