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酣戰
東京都大賽即将落下帷幕，青學出人意料地力壓群雄挺進決賽，然而常勝霸主冰帝卻馬失前蹄，拜倒在不動峰腳下，錯失了小組出線資格，只能和聖魯道夫争奪第四個出線名額。
幸村看到站在賽場外等他的跡部時，臉上不自覺挂上了笑容，他腳步輕輕地繞到跡部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等了多久？”
跡部吓了一跳，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咳嗽了兩聲，轉身笑道：“沒多久，我們先進去吧。”
幸村眼神有些懷疑，但還是跟在跡部身後走進比賽會場。
“要是你今天穿上立海大的隊服，本大爺不可能沒有發現你。”跡部有些“委屈”地看着幸村說道。
幸村自然地伸出右手給跡部順毛：“今天又不是立海大的比賽，穿隊服來的話，別人恐怕會覺得是立海大來砸場。”
跡部輕哼了一聲：“他們敢！”
今天是冰帝最關鍵的一場比賽，關系到今年關東大賽是不是會有冰帝的一席之地，更深入一點，關系到今年全國大賽冰帝能不能出場。
然而冰帝從上到下都是出人意料的平靜。
榊監督甚至允許跡部賽前離隊去接幸村，一方面這表示他對這場比賽的信心，另一方面，撇去浮躁之氣的冰帝絕對會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
“大家好久不見。”微笑的幸村一被跡部帶入場中就引得冰帝正選們騷動起來，紛紛起身和他問好，哪裏還記得什麽場內秩序。
“幸村前輩什麽時候能和我打一場？”
“還有我！”
一束束殷切的目光投射到幸村身上，幸村有些欣慰又有些無奈地看着身側的跡部，跡部馬上會意地咳嗽兩聲：“你們都做好比賽準備了？要是今天在立海大的部長面前輸了，名聲肯定就傳向立海大正選那邊了，你們甘心？”
不料部員們一個個并不買賬，一來确實他們準備充分，二來對跡部妄圖把幸村塑造成階級敵人的行為感到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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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冰帝那邊的看臺熱鬧起來，聖魯道夫這邊也議論紛紛。
“冰帝那裏是怎麽回事，剛才還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是要吓死對手，好吧，現在是又換了一種吓法？”
觀月意味深長地摸了摸下巴：“嗯～說不定這就是冰帝的陰謀，我們一定不能中招。”
部長赤澤撓了撓後腦勺：“剛才跡部好像帶了一個人進來，不像是冰帝的，但我看着有些眼熟。”
觀月一驚：“難道是冰帝的殺手锏？！看來我的情報工作還不夠完善啊，裕太，你要小心。”
住校制的聖魯道夫讓不二裕太成功避開了一切可能和幸村見面的機會，于是他倍感壓力地應道：“是！”
然而場外的圍觀群衆們可比眼拙的觀月來得精明許多，雖然幸村沒有穿着标志性的立海大校服，但他标志性的鳶藍色卷發僅僅露出一角就被每天跪舔照片十幾次的冰帝後援團們用鷹之眼（什麽鬼）發覺了。
“跡部大人剛剛擋住了鏡頭……不不，現在是立海大全員正選把鏡頭擋住了。”痛心疾首的伊集院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相機，旁邊同為跡部後援團的後輩們安慰地拍了拍會長的肩膀，簡直心疼自己。
“沒有關系，待會兒幸村大人肯定會坐在看臺上看比賽，跡部大人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把幸村大人帶到場上吧。”
所有人一致點了點頭：“就這麽辦。”
幸村還不知道場外冰帝後援團們對他虎視眈眈，接過一瓶運動飲料笑着仰頭看向跡部：“我可不是來比賽的哦，給我一瓶飲料是想要賄賂我嗎？”
跡部勾起嘴角，俯下身體，兩人的距離無限接近：“你有這麽容易被收買嗎，精市？”
幸村抿了抿唇，剛才跡部靠在耳畔說的一句話太有殺傷力，他耳朵蹭地就紅了起來，還好在頭發的遮掩下顯得不太明顯。
“嗯～反正，你不會讓我失望。”
這邊兩人好似“溫情滿滿”的對話在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看來，就是有一個兩人關系甚篤的鐵證。
前提是，沒有聽清對話。
“幸村前輩和跡部前輩真的感情很好啊。”善良的老好人鳳如是感嘆。
宍戶雖然沒有回應，但臉上的表情分明也是贊同。
唯一憑借敏銳聽力捕捉到剛才對話片段的忍足默默轉身扶了扶眼鏡，就讓他安靜地做一個聆聽者吧，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真是太有趣了。
聯絡感情進入尾聲，正式比賽拉開序幕。
冰帝綜合實力遠勝于聖魯道夫這是不可置疑的事實，要指望他們麻痹大意，在吃過不動峰這顆□□後也成了不可能的情況。
觀月暗忖着聖魯道夫的王牌，但最終也只能告訴自己盡人事聽天命。
一個剛剛成立兩年的網球部就能打進都大賽，這不是個天方夜譚的神話，也絕對是一個奇跡。雖然觀月曾經用過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但在這一刻，他只告訴自己全力以赴，而不再算計。
冰帝開局便是忍足和向日組成的黃金搭檔，兩人一出場就橫掃全場。不論賽前觀月搜集了多少資料，準備了多少數據，發現了多少漏洞，實力上的缺陷不是簡單可以用數據彌補的，更何況他們面對的是已經升級換代的冰帝，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觀月暗暗攥緊了拳頭，他的目光從尖銳轉向平靜。
場邊的幸村時不時和跡部交流着意見。
“向日進步了很多，如果不是他的體力大大提升，現在的忍足只會更加辛苦，更不用說留有餘力展開攻勢。”幸村感嘆道。
跡部略有幾分得意地看着場內：“那家夥還沒有全力以赴呢，如果完全激發這對組合的潛力，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是冰帝最得意的殺手锏，可以讓所有雙打組合都聞風喪膽。”
“唯一的問題是，如何把忍足的勝負欲激發出來。”幸村笑了笑，不由得聯想到另一個好友，“說起來周助也有同樣的毛病呢，難道外號叫做天才的人都是這種勝負欲很弱的類型？”但很快他搖了搖頭：“還好丸井沒有這個問題。”
跡部看着他笑了笑：“不二的勝負欲可比忍足強大多了，只要戳中了他的痛處，想要激發他的戰意并不是什麽難事，他可是有逆鱗的。”跡部的腦海裏不自覺閃過一張臉。
幸村點了點頭：“那麽忍足呢，再怎麽圓滑也不可能毫無破綻吧。”
“撒，誰知道呢。”跡部對此顯得并不怎麽熱衷，反而很快把話題轉移出去。“那家夥現在比之前難對付多了，算了不說他了。精市，神奈川縣大會什麽時候決賽？”
“怎麽，你想來看我們比賽嗎？”幸村笑。
跡部認真地點了點頭：“觀摩學習禮尚往來不可以嗎？”
幸村眨了眨眼，沉吟了幾秒鐘：“縣大賽的的決賽時間可和都大賽沖撞了，我以為你會更想看青學的比賽。”
跡部擺擺手。
“下個星期決賽後還有頒獎儀式要求所有參賽隊伍都必須參加。”一直默默坐在兩人身後的桦地突然開口說了一長句話。
幸村有些吃驚：“原來桦地也會說這麽長的話。”然後他調侃了跡部一句：“小景你這個當部長的不夠稱職嗎，沒有桦地了解比賽章程哦。”
跡部無奈地看着他。
比賽已經過半，冰帝勝局已定，兩場雙打和一場單打都以大比分勝出，然而困于比賽要求，必須打滿五場，聖魯道夫已經出線無望，接下來的比賽也不過是榮譽之戰。
跡部這次不敢托大，他和榊監督商量後決定由他作為單打一出場，而對方出場的則是聖魯道夫最強的球員——觀月初。
“能和跡部君在球場上一戰真是榮幸。”這一刻觀月反而卸下了滿身的防備，以輕松的姿态面對對手。
跡部對觀月微妙地有一絲欣賞，能夠憑一己之力把球隊發展呈現在的樣子，觀月初的确是個了不起的人，而他向來尊重有能力的對手。
“我會全力以赴。”說完跡部轉身走向後場。
觀月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跡部一開球就是雷厲風行的作風，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球場，觀月很艱難才堪堪接住。
他的确是個有水平的選手，不然通常情況下跡部已經得分。但也僅限于此。
如果說和不二的一戰是讓觀月認識到數據并不代表一切，那麽和跡部的一戰就是讓觀月徹底地認識到力量的強大。
有很多對手是你就算掌握全套數據也無法攻克的。
跡部奉行着實力至上的原則，他常常能夠居高臨下地把握比賽的步調，在看穿對手的破綻後，讓他一擊致命。
觀月的大腦已經跟不上數據的計算，只能憑借着身體的本能和作為球員的基本素質支撐比賽。
但他不會輕易放棄。
他的目光定格在場邊那些面帶憂色關心地看着他的隊友們身上。
真好啊，這一次他可以保護他們。
“在比賽中突破了自己嗎？”看臺上的幸村臉上浮現出一種微妙的深情，“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網球，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有趣啊。”
剛剛回到位置上的忍足猝不及防聽到幸村這句話身體一凜，身體竟僵在原地。
跡部心中對觀月的欣賞由一絲慢慢擴大。
“你是個很好的對手。”跡部高高躍起，逆光之中顯得格外高大：“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下吧！”
破滅的輪舞曲終結了比賽，也終結了觀月心中微弱的火苗。
幸村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和冰帝正選們一同站了起來。
跡部越過中場拉住頹然坐在地上的觀月，觀月擡頭借力站了起來。
“比賽很盡興。”跡部微微一笑，“聖魯道夫會成為冰帝未來的勁敵。”
觀月看着跡部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當然！”然後他很快被擔心地圍上來的聖魯道夫正選們帶走了。
站在場中央的跡部向天打了個響指，笑容一如往日驕傲。
“勝者是——”
“冰帝！冰帝！冰帝！……”
場外和場內的呼聲連成一片，直沖雲霄。
人潮中幸村和跡部心有靈犀地目光相對，下一秒，相視而笑。
作者有話要說： 跡部大大又刷了一次帥氣值哈哈～大家有沉醉在天天華麗的美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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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