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斷尾
壹
扶黎是上古至今僅存的唯一一只青丘白狐，蛇妖夜笙是他的戀人，兩人曾經有過一段如膠似漆的溫柔歲月。
後來，夜笙趁他不備，用阿鼻劍砍斷了他的尾巴。
青丘白狐僅有一尾，失了尾巴，對扶黎來說可以說是致命一擊也不為過。
他不知道夜笙為什麽要那麽做，既覺得無所謂也沒有興趣去打探。扶黎注重的是結果，既然結果如此，那麽原因為何早已沒有了意義。
扶黎和另一只豹子精占據這座山頭已有千年，聽聞他被夜笙斷尾，山林裏便有幾只不長眼的小妖前來挑釁，卻被扶黎盡數殺死，包括當時在場旁觀而未出手的妖怪也沒有逃過一劫，一只只死去的妖怪被壘成屍牆，嚴嚴實實地立在扶黎的洞穴旁。
聞訊趕來的豹妖哈哈一笑，揮手便是一道火舌噴出，瞬間便席卷了屍牆。
“走吧，先去我那兒住幾天，一會兒我叫幾只小妖怪給你這兒收拾收拾，等打掃清楚了再搬回來。”
這頭叫做于止羨的豹子精是扶黎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扶黎的長袍下擺染滿了鮮血，他抿唇一笑，蒼白的面色依舊難掩風華。
“好啊。”
兩人在一衆妖精瑟瑟發抖的注視下相攜而去，然而不過剛進于止羨洞府沒兩步，扶黎便失了力般地往旁邊軟倒下去，口中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口鮮血，慌得于止羨不知該如何是好，在旁邊小奴隸的提醒下才懂得把扶黎抱到床上休息。
“別瞎忙活了，我沒事。”扶黎按住他的手，聲音卻微弱得近乎聽不見。
于止羨頓時急了，“沒事？你都吐血了還叫沒事？！”他心疼地摸了摸扶黎的臉，狠聲道，“夜笙那個賤人，我非得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不可！”
扶黎笑了笑，“先別急着上火，我真的沒事，只是剛才猛一發力，有些受不住而已。”他擡手擦去嘴邊的血跡，輕聲道，“再說了，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知道嗎？青丘白狐一脈的修煉方法就如同鳳凰涅槃，置之死地而後生，也許這次劫難并不是什麽壞事。”
“那又怎麽樣？”于止羨冷笑，“因為你沒事，所以夜笙對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可以原諒的麽？！別開玩笑了，扶黎，你怎的這樣心軟，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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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黎但笑不語。
愛嗎？當然不可能。
妖既無心，又如何會有愛。
貳
扶黎因閉關而暫且不去追究夜笙的事情，但這并不代表于止羨也可以對此置之不理。只是當他帶領一衆手下準備殺到夜笙老窩去的時候，卻在半路和另一個山頭的妖怪碰上了。
那帶頭妖怪是虎妖，于止羨見過他，不過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他們并沒有過多少交集。
于止羨眯起眼，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後隐蔽，自己也找了個地方藏好。
那頭虎妖殺紅了眼，找不到夜笙便把他的蛇窩翻了個底朝天，一連抓了好幾個周邊的小妖來審問，把他們逼問拷打得奄奄一息，卻仍舊沒有問到夜笙所在何處。
最後，暴躁的虎妖不甘心地卷起一陣污濁的旋風離開了此處。
于止羨摸了摸下巴，帶着小弟們打道回府。
他把這事兒說給小奴隸聽，小奴隸說：“雖然不知道那只虎妖和扶黎大人有什麽淵源，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很在乎扶黎大人被夜笙傷害的事情。”
“在乎？”于止羨哼了一聲，刻薄地說道，“也不知道哪兒跑來的野貓，不過體型大了點，也敢來高攀扶黎麽？”
小奴隸溫順地跪伏在他腳邊，于止羨扣住他的下巴，擡起他的臉。
“小奴隸，你說，你這樣算不算是高攀呢？”他笑問。
其實小奴隸本不叫小奴隸，他不過是個走投無路、貿貿然闖進山林想要找妖怪幫忙為父母報仇的少年。于止羨看他有趣，便也沒多計較，應他的要求血洗了仇人滿門。
後來，報完仇無處可去的小奴隸從此就留在了他的洞穴裏，開始只是做一些下人的活兒，然而時過境遷的，不知道怎麽的便伺候到了床上去，度過了荒唐卻活色生香的一夜。
隔天起來，小奴隸和于止羨說心悅于他，于止羨不明白心悅是什麽意思，不過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留在身邊伺候也不錯，便沒有說什麽。
小奴隸剛來的時候不過十一二歲，如今卻也是個二十有二的弱冠青年了，原本稚嫩的面龐漸漸蛻變為輪廓深邃剛毅的成熟線條，一雙眼睛漆黑如墨，明明是冷硬的模樣，然而在于止羨面前卻硬生生地顯出幾分乖巧順從來。
“自然……自然算是高攀，”小奴隸說，聲音不自覺地透出幾分艱澀，“奴一直都清楚，奴配不上主人。”
“也對，”于止羨頗為認同似的點點頭，“畢竟你和阿黎比起來，确實差了太多。”
小奴隸抿唇，微微低下了頭，“是，奴自是比不上扶黎大人。”他覺得說話越發艱難了，僅是短短的幾個字就仿佛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于止羨笑了，伸手摸了把小奴隸結實緊致的胸肌，“不過，阿黎的身材可沒你好。”
扶黎長得清俊，面容俊美，身材颀長，看起來不像是妖怪，倒像個彬彬有禮的白面書生。而小奴隸在于止羨的管教之下成長得很快，人類不像妖怪似的靠妖力取勝，他們的力量來源于身體本身，所以長久的鍛煉之下，小奴隸的身材越來越好，厚薄适中的肌肉線條流暢，蘊含着滿滿的爆發力與鮮活的生命氣息。
聽到這句話，小奴隸的眼睛這才明亮了起來，他望了眼于止羨，擡頭扯開了本就穿得松松垮垮的衣襟。
“既然，主人喜歡……”
小奴隸主動地挨了上去，于止羨把他抱起來，小奴隸便自覺地分開雙腿跨坐在他大腿上。
于止羨笑着問他：“說說看，既然我喜歡，你便要如何？”
小奴隸答：“既然主人喜歡，不管是什麽東西，奴自然不惜一切為您奉上。”
于止羨不由加深了笑意，獎勵寵物似的摸摸他的頭。
小奴隸依戀般的仰頭蹭了蹭他的掌心，随後便矮下身去，用牙齒咬着于止羨的袍角把長袍掀開，隔着褲子含住了那處。
……
福貍：接下來的情節被河蟹精吃掉了，福貍被砍斷了尾巴元氣大傷中，無能為力，小天使們自行想象哈┑（￣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