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帶娃
謝溪一早起來給淩冬做早飯,淩冬吃完早飯還要去拍昨天沒拍完的廣告。
她蹦蹦跳跳地下樓,昨晚一晚上沒怎麽睡,只因為淩冬一句稀松平常的關心話,就讓她快活得跟小鳥似的飛起來了。
剛到廚房門口,眼前飛來一個黑團,還沒看清飛來的是什麽,就被砸中了額頭。
“誰啊!”她捂着額角破口大罵,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只金槍魚罐頭,裏面的金槍魚已經被掏空了。
不止這只罐頭,廚房的地上亂七八糟地扔了一地,大冰箱的兩扇門都開着,裏面的蔬菜、肉類、飲料全被洗劫一空。
她不可置信地進去轉了一圈,正準備打電話報警說家裏遭賊了,可手機剛摸出來,一瓶可樂就從她眼前飛了過去。
她的目光跟着這瓶會飛的可樂而去。
可樂飛到一個地方就停在了空氣中,瓶蓋擰開了,可樂傾倒而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可樂倒了出來,卻沒有倒在地上,而是神奇般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見到此景的謝溪身子一抖,一聲媽呀扭頭就跑,蹬蹬蹬地跑上樓去找魚蓉了。
“姑奶奶,姑奶奶,家裏有鬼!”她把房門拍得乒乓作響,驚天動地,生怕魚蓉聽不到。
殊不知魚蓉對聲音極其敏感,早被她吵醒,躺在床上瞪着兩只浮腫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怒火蹭蹭地蹿上心頭。
昨晚她回到家都快淩晨了,好不容易哄了那個鬼娃睡覺,剛進入夢鄉就又被吵醒了,能不火冒三丈嗎?
小手一揮,房門自動打開。門外的謝溪幾乎是靠在門上了,門突然打開,她一個踉跄,直接撲了進來。
“什麽事大吵大鬧的!”
謝溪來到床邊,驚慌地叫喊道:“姑奶奶,家裏有鬼啊!就在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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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蓉不耐煩地翻個身,拉起被子罩住自己的頭。
她在被子裏掐指一算,算出謝溪口中的那個鬼就是她昨天晚上從齊家帶回來的那個鬼娃。
昨天晚上她和鬼娃鬥智鬥勇了好幾個回合,鬼娃剛剛出生,精力旺盛,怎麽哄怎麽罵怎麽打怎麽摔都沒有用,一會要吃糖啦一會要玩捉迷藏啦一會又要上廁所啦,把她折磨得神經衰弱,差點使出絕招将其灰飛煙滅。後來鬼娃好不容易玩累了睡了,她才得以清閑下來,從此得出一個結論,人生在世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生什麽孩子!
“知道了……”她懶洋洋地答了句,眼皮打了會架,又要閉上了。
“姑奶奶!”謝溪是個認死理、锲而不舍的姑娘,她竟一把掀了魚蓉的被子,抓着魚蓉的胳膊,生拉硬拽地把魚蓉從床上拽下來。
魚蓉被她這麽一拽是徹底地清醒了,胸膛裏的那團怒火蹿得更高了。
“有完沒完,有完沒完?一大早的大呼小叫個鬼啊!”魚蓉甩開謝溪的手,怒瞪着她。
謝溪見狀,也覺得自己沖動了,就趕緊道歉:“姑奶奶,我太心急了,你別生氣。可是廚房裏真的有鬼,把冰箱裏的東西都吃了,你快點去看看吧!”
“知道了知道了。睡個覺怎麽就這麽難?”
魚蓉臉也沒洗,頭發也沒梳洗,衣服也沒換,就這麽亂糟糟地下樓去了。
在往下走的時候她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念頭,嬉皮笑臉地哄,拎起來打一頓,或者直接挫骨揚灰……
可下面的廚房裏突然安靜了下來,魚蓉走下最後一個臺階,得意洋洋地回頭對謝溪說:“看吧,鬼知道我來了,都不敢出聲了呢。”
謝溪豎起大拇指:“姑奶奶威武!”
倆人說笑着來到門口,魚蓉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鬼娃,卻看見淩冬在廚房裏打掃衛生。他應該是剛剛跑步回來,渾身濕透,背心緊緊貼在身上,胸肌和腹肌的線條被勾勒得一清二楚。
魚蓉看得目瞪口呆,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那只調皮搗蛋的鬼娃就騎在淩冬的肩上,也和她一樣,直勾勾地盯着淩冬的胸肌,流口水。
魚蓉一眼瞧見淩冬肩上的鬼娃,突然清醒了過來,臉上火辣辣地燙。
本以為是自己的氣場震懾住了鬼娃,誰想卻是淩冬的胸肌讓鬼娃安靜了下來。
也太打臉了。
淩冬把地上的垃圾掃進畚箕裏,然後直起身,瞥到了站在門口的魚蓉,趕緊放下掃把畚箕奔去。
“你起來了,怎麽不多睡一會?”他又緊張又興奮地說,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眼睛也在笑。
魚蓉沒理他,直直地盯着他肩膀上的那個鬼娃。
她突然眼睛一瞪,鬼娃身上立刻燃起一朵小火花,吓得鬼娃立馬從淩冬肩上跳下,躲到桌子底下去了,還不服氣地沖着她做鬼臉。
淩冬聳了聳肩,奇怪地說:“咦,我剛剛明明覺得肩膀很沉,現在怎麽輕松多了?”
魚蓉瞧了眼桌子底下的鬼娃,說:“你今天是不是要去拍廣告?”
淩冬說:“嗯,剛導演打電話,說齊家那個四小姐不會來了。這樣也好,不用再看她臉色了。對了,昨天晚上你在齊家還好嗎?”
魚蓉打了個哈欠:“我能有什麽不好?既然要開工,那就趕緊收拾收拾,千萬別遲到了。”
“好。”淩冬難得一次不被魚蓉罵,心裏跟放煙花似的開心極了,樂呵呵地上樓了。
淩冬一走,謝溪抓着魚蓉的胳膊搖了搖,神經兮兮地問:“姑奶奶,鬼還在嗎?”
“在啊。”魚蓉看着飯桌,說,“就在桌子底下。”
“啊!”謝溪一聲驚叫,抱頭逃竄。
魚蓉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桌底下的鬼娃說:“看你幹的好事,害得人家神經過敏,連帥哥都不要了。”
剛才她不小心瞟了謝溪一眼,謝溪并沒她想象中那樣對着淩冬美好的身體流口水,而是神經緊張地到處搜索廚房裏異樣的地方。
鬼娃從桌子底下爬出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這不能怪我,本來她就不怎麽喜歡他吧。”
“你又知道?”
“對啊,我感覺到了。”
“感覺?她是被你吓壞了好嗎?”
“不不,我的感覺不會錯的,她真的沒那麽喜歡他。”
魚蓉眯了眯眼,覺得這個小鬼越來越有趣了。
“呵呵,你這麽說,是因為你自己喜歡阿冬吧。”
鬼娃一聽到阿冬兩個字,眼睛都亮了:“原來他叫阿冬,真好聽。”
“原來你還是個小色鬼。”魚蓉打量着鬼娃,說,“可你明明是男孩子啊。”
“男的女的有什麽關系?”鬼娃說起話來跟大人一樣成熟,根本看不出其實它只有四五歲。
鬼娃又說:“我就是喜歡阿冬,他很帥很酷,肌□□棒,要是我也能有這樣的肌肉就好了。”
魚蓉瞧他陶醉其中,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
真可怕!
“阿冬是不是明星?他今天是不是要拍廣告?我想去看,給他加油。”鬼娃蠢蠢欲動。
魚蓉翻個白眼回絕道:“不行,今天你得跟我在家裏待着,哪都不能去。”
“哇——”鬼娃大哭起來,搞得整個廚房,乃至整棟房子,都陰風陣陣。
房子裏冷飕飕的,鬼哭狼嚎,吓得謝溪趕緊拉上淩冬離家出走。
魚蓉捂住了耳朵,這次說什麽也不能慣着這只小鬼了。
鬼娃哭了好一陣,見這招沒用也就不哭了。
抹抹眼淚,撇撇嘴:“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你這個壞人。”
魚蓉被氣得叉起腰肢:“姑奶奶我本來就不是啥好人!小鬼,你識相的趕緊給我說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鬼娃看看她,嘆了口氣:“哎,能不能有點創意?你們大人一遇到事就喜歡恐吓小孩子,真沒勁!”
魚蓉:“……”
咚咚咚,有人敲門。
魚蓉以為是淩冬和謝溪回來拿東西了,蹦跶着跑去開了門。
愣了愣,冷冷地問:“有事嗎?”
蕭正庭筆直地站在門口,笑着說:“要幫忙嗎?”
“不用。”她說着把門關上了。
蕭正庭反應很快,大長腿一邁,身子一縮,跟條泥鳅似的刺溜一下鑽了進來。
魚蓉有些生氣:“蕭總你這是私闖民宅。”
鬼娃從魚蓉身後探出頭來打量起蕭正庭來,眼睛瞪得跟燈泡一樣大。
“哇哦,好帥,比那個明星帥!”
蕭正庭朝鬼娃招招手:“有眼光。”
“你看得見我?”鬼娃狐疑地跑過去,抱住了蕭正庭的大長腿。
“呵呵。”蕭正庭沒有回答,而是問魚蓉,“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
魚蓉:“不去。”
抱大腿的鬼娃卻嚷嚷開了:“去!我要去!”
魚蓉很生氣:“我說不去!”
“我說去!你帶我去的話我就告訴你誰指使我的!”
魚蓉撓撓頭,除了服軟還有別的辦法嗎?
***
魚蓉一度以為男人為了追回她會帶他們去特別高檔的地方,因為上輩子也是這樣的,每次吵完架他總帶她去吃特別貴的。可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男人竟然接地氣了一把,帶他們鑽進了一條小弄堂裏吃生煎和馄饨。
這家點心店就在弄堂裏,鴿子籠般大小,屋子是用鐵皮蓋的,裏頭正煮着生煎、湯包、燒賣、馄饨,白煙袅袅升起,彌漫了整個弄堂。外面擺放了幾張小破桌子和椅子,坐滿了人。
他們站着等了會,一對老夫妻吃完了起身,不等魚蓉過去搶位子,蕭正庭早就飛快地跑去把位子占了下來。
“沒想到堂堂煊熠集團的總裁也會做這種事。”魚蓉指的是他搶位子這件事。
太讓她大跌眼鏡了,上輩子這種地方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別說擠進來吃東西和跟人搶位子了。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蕭正庭問老板要了塊抹布,自己動手擦起桌子來,一擡頭,和滿臉笑容的女孩對上,心裏頭暖暖的。
“你笑起來真好看。”
聽到他這麽說,魚蓉立馬收起笑容,把臉繃得緊緊的。
一同來的鬼娃坐在了帥氣的蕭正庭身邊,旁人看不見它。它很聰明地看出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點什麽,就說道:“你們是不是在冷戰?”
此話一出,魚蓉震驚。蕭正庭卻笑嘻嘻地說:“是啊,你怎麽知道?”
鬼娃說:“我看出來的呀!我還活着的時候,我爸爸媽媽每次吵架都能冷戰個好幾天,冷戰的那幾天裏他們誰也不管我,互相推來推去。後來有一次我去河邊玩,一個不小心就掉河裏去了。哎!”
“小小年紀嘆什麽氣?”魚蓉想方設法地套他的話,“死了就不該留在人間了,應該及時地去地府報道才對。你怎麽還能留在這?”
“那是因為……”鬼娃突然意識到魚蓉在套路它,就不說下去了。
“真是個鬼靈精!”魚蓉無奈極了。
蕭正庭樂了:“蓉蓉,你總算遇到對手了。”
魚蓉不屑:“切,我是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好哇。”
鬼娃無情地揭穿:“是嗎?那你剛剛在家裏還說要把我灰飛煙滅呢。”
蕭正庭:“哈哈。”
魚蓉臉都青了。
這頓早點吃得三個人胃裏和身上都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魚蓉抹了一把嘴,對鬼娃說:“好了,飯也吃了,快說吧。”
鬼娃做個鬼臉躲到蕭正庭身後,嚷嚷着說:“我還要去坐摩天輪!”
“小鬼夠了啊,小心我……”
魚蓉發火了,右眼一瞪想給鬼娃一點教訓。
蕭正庭趕緊擋在鬼娃面前,笑着說道:“別這樣,我們去坐摩天輪吧。”
魚蓉極其不樂意地被迫接受了坐摩天輪的這個建議。她悶悶不樂地走在他們後面,看着他們一大一小,大的牽着小的手,好像父子般形影不離,心裏竟然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上輩子她和蕭正庭都沒坐過摩天輪,那是因為蕭正庭笑話她,嫌她幼稚,說摩天輪是給小孩子坐的。
蕭正庭走了會回頭看看,才發現自己的小尾巴丢了,就停下來等她趕上來。
魚蓉故意走得極慢,雙手插在褲兜裏,東看看,西瞅瞅,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鬼娃對蕭正庭說:“你去找她吧。”
“謝謝。”蕭正庭松開鬼娃的手,回頭找魚蓉去了。
啥也沒說,拉起她的小手就往前走。
魚蓉很不樂意地甩了兩下,都沒有成功,又氣又惱地開罵了。
“你高興就罵吧,反正我是不會放開的。”蕭正庭美滋滋地牽着女孩的手,然後再牽起鬼娃的手,兩個人加一只鬼就這樣一路吵吵鬧鬧、蹦蹦跳跳地來到了游樂場。
游樂場裏冷請極了,除了他們沒有第三個人了。
魚蓉疑惑極了:“今天不開業嗎?”
“開業的。”蕭正庭買了兩張票,拉着他們進去了。
坐上摩天輪,摩天輪緩慢啓動,帶着他們緩緩地上升。
鬼娃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風景,大叫了一聲。
這一聲鬼叫可不得了,摩天輪直接抖了三抖。
蕭正庭提醒它:“看歸看,別叫,不然我們都得掉下去了。”
鬼娃很聽蕭正庭的話,趕緊捂住嘴巴不叫了。
魚蓉抱着胳膊坐在那,一副很不屑的樣子:“坐個摩天輪都大驚小怪的,真沒出息!”
鬼娃朝她做個鬼臉,繼續欣賞外面的風景。
摩天輪越升越高,視野也越來越開闊,風景也越發的漂亮和壯觀了。
當升到最高點的時候,窗外傳來很響的嗡嗡聲。鬼娃趴在窗上,整張臉都貼到玻璃上去了,興奮地喊道:“是飛機!飛機!”
魚蓉聽到聲響往窗外看,果然,一架銀色小型無人機在繞着他們的座艙飛,發出嗡嗡的響聲。
無人機上還系了一個紅色錦盒,不知道是什麽。
蕭正庭起身把艙門的插銷打開了,當風灌進來的瞬間,魚蓉一下子神經緊繃,眼睛瞪得老大:“你幹嘛?”
蕭正庭不回答,而是走到門口,探出半個身子去。
鬼娃怕他掉下去,在後面死死拽着他的衣角不放手。
無人機飛了過來,蕭正庭取下那只錦盒,然後重新回到座艙,插好插銷。
他捧着這只紅色錦盒,突然在魚蓉面前單膝跪下了,吓得魚蓉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頭撞上艙頂,砰的一聲,整個座艙猛烈晃動起來,跟蕩秋千似的。
“哇哦,好好玩!”鬼娃拍着小手,興奮地叫起來。
“你幹嘛啊!”魚蓉站在座位上,居高臨下地怒視着蕭正庭。
蕭正庭當她的面打開錦盒,取出一只大鑽戒:“蓉蓉,我說過會正式向你求婚的,我說到做到。你能不能嫁給我?”
魚蓉盯着他手裏的這枚大鑽戒,鴿子蛋般大的鑽石,得百萬起步了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姑奶奶我孑然一身挺好的,不想嫁人。”
“你要是現在不願意結婚,那就晚幾年吧。先把戒指收下,一切從長計議。”蕭正庭滿滿的求生欲。
鬼娃在旁邊助陣:“答應他吧,他挺好的!”
魚蓉翻了個大白眼給他們,默不作聲,心裏頭亂亂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蕭正庭依舊跪着,眼裏充滿了期盼和渴望。
最後他們的座艙安全落地,魚蓉從座位上跳下來,過去打開艙門,頭也不回:“小鬼,敢不敢坐過山車?”
“誰怕誰?”鬼娃興奮地跟着魚蓉走了。
“蓉蓉……”蕭正庭看他們走遠了也只好追趕上去,一邊跑一邊把上千萬的鑽戒放回到錦盒裏。
偏偏這枚戒指的鑽石太大,一個沒擱端正直接從錦盒裏跑了出來。
砸在地上,又蹦跶了幾下跳到了窨井蓋上,咚的一聲,掉了下去。
蕭正庭追到窨井蓋前,愣愣地低頭瞧着,上千萬的鑽戒,就這麽沒了。
一陣冷風刮過,唱首涼涼給自己。
求婚不成蝕鑽戒,說的就是他。
他心情複雜地在那看了半天,想報警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可是堂堂煊熠集團總裁,讓人知道求婚不成反而丢了鑽戒豈不是被人笑死?
算了,寧可賠上上千萬也不要出現在明天的八卦頭條上。太糗!
于是,他挺起腰板,理了理剛才在狂奔中吹亂的頭發,手插褲兜,裝作啥事也沒有,故作輕松和高冷地去追女孩他們了。
……
這一天,他們玩遍了整個游樂場,直到夜幕降臨才離開。
鬼娃玩了一天終于累了,騎在蕭正庭的脖子上睡着了。
蕭正庭和魚蓉并排走在路燈下,昏黃的燈光将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
蕭正庭擡頭望着繁星點點的夜空,說:“其實像這樣簡簡單單地活着也挺好的。”
“沒錯,所以還請蕭總以後不要來煩我了,我只想過點簡簡單單的日子。”
“你想過簡單的日子,那我就陪你過簡單的日子。”蕭正庭忽然停下腳步,很認真、誠懇地看着她。
魚蓉卻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輕描淡寫地噢了一聲。
“噢是什麽意思?”蕭正庭突然火了,趁其不備一把将她按在牆上。
“放開!”魚蓉發狠,右眼裂成兩個瞳孔。
可她的招數乃至絕招在蕭正庭這都是無用。
她暗暗的察覺到,他的體內蘊藏着一股未知的、強大的力量,非她能抵抗。
蕭正庭用自己高大威武的身體緊緊壓住她,将她死死地禁锢在自己懷中,任她怎麽反抗都逃不脫他的手掌心。
眼神兇狠冷冽:“翅膀硬了想從我身邊飛走了?休想!我看你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