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部分先導集可以不看的,直接正文即可

們這個點一般都在睡覺或者在圖書館,所以現在教室裏除了我之外還沒有其他人。

我起來這麽早是因為我得起來晨跑,我媽說我的身子骨弱,一直大病小病不斷,高中學業緊,沒時間鍛煉,到了大學便必須鍛煉。按照我媽的原話:“你一個醫生都是各種病症加身,還怎麽給別人治病?”我媽說得話都很有道理,我是真心無言以對。

可我還是很聽我媽的話的,以至于隔一天便早起晨跑,跑完步洗完澡換了衣服之後還可以欣賞這清晨的大好風景。

正在座位上翻着書,教室門口卻多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腿分外修長,身材也是恰到好處,不過我沒戴眼鏡,沒有看清她的樣子。

見我盯着她,那女人走進教室,開口對我說:“你好,我是受陳教授之托來找一個叫做淮泠汐的女子,請問你可知曉她的住處在何處?”

聲音泠泠,似玉碎落石盤,卻又如同孤笛那般,悠長綿延。

“我……我就是……請問,您是我的新導師?”莫名地,我竟有些緊張。

眼前的女人很年輕很漂亮,最多也就二十五歲,這樣的女人,竟是直接代替了陳老師,可見她有多麽厲害。

我是一個內涵氣質主義者,對于我來說,外貌只是評判一個人好不好看的一個小根據,遠不及氣質重要。

而這個女人一進來,我便感到一陣一陣的驚豔,那不卑不亢的禦姐氣質,還有出色的外表,實在是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只是這女人說話的腔調……怎麽感覺怪怪的?

“那個……你說話都是這個樣子的麽?”我不大習慣與陌生人相處,一與陌生人交談,我的舌頭便會如同打了結一般,完全抖不清楚字句。

那女人坐到我前面的一張椅子上,面對着我:“我家便都是這樣。”

家族遺傳麽?看來這個新導師的家庭挺保守的。

“那……導師,我該怎麽稱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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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陌生人交談起來,我便很是古板,只會用官方的說辭來詢問對方與回答對方的問題。

“勿裏。”她看了我一眼,“不要的勿,裏面的裏。”

不要的勿?!

勿裏?!這個世上還有這樣的名字?勿裏物理……這女人怎麽不去教物理?

“我雖不是這所大學畢業的,但我今年已經研究生畢業,并且半個月的時間之內成功了三個器官移植手術,一個切除腫瘤手術。”那女人似是看出了我心裏所想,說道,“并非所有的醫學天才都叫做伊雪。”

我讪讪地笑了笑,說道:“勿老師,我……我不是那樣想的,我只是覺得‘勿’這個姓很少見……”

可是這勿裏也太厲害了一點吧?三個器官移植和一個腫瘤切除,縱然是開着外挂的自己也根本做不下來。

那女人淡淡笑了笑,道:“我的第一個學生真可愛。”

可愛?!什麽鬼……

雖然我在陌生人面前是很尴尬沒錯,但那也不算是可愛啊……

“勿老師,您是因為什麽而來到這裏呢?按理說應該是去醫院實習才是。”

“淮泠汐。”勿老師突然有些嚴肅,“我只比你大了四五歲罷了,為何要稱呼‘您’?”

“……”靜默了一會兒,我說道,“這個莫非不是與陌生人打交道的官方套路麽?”

“你不必學我的腔調,我會說白話文。”勿老師面無表情,嘴唇動着。

“……”這個老師……是不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好的,那麽勿老師,是現在帶我去學習呢,還是吃過早餐再去?”我習慣跑完步再去吃早餐,而勿老師說話之時,氣息全是牙膏所帶來的檸檬茶香味,所以我料定她也沒有吃早餐。

“早餐。”

來到學校食堂,快速地解決了早餐。其實我有些興奮,但不知為什麽,大概是在興奮一會兒便可以見到她執手術刀的英姿了吧?

勿老師慢慢地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對我說道:“那我們便走罷,去調查那個解剖室。”

啥?!調查解剖室?

“什麽?”我愣住,“我們又不是警/察,去調查那裏做什麽?而且。你不是該帶我去模拟手術臺,然後親自執着手術刀指導我麽?”

勿老師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卻聽她說道:“是我握住你執手術刀的柔荑操作着麽,泠汐,是這樣的麽?”

“……完全不是這樣的好麽。”我覺得我快要被這個老師打敗了,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聞言,只見她笑了笑,又說道:“上個月是你的生日吧?我準備了禮物給你。”

我驚愕不已,我的生日都過去了,她幹嘛還給我禮物?況且,縱然我與她是師生關系,可我與她才認識,也沒必要給生日禮物吧?

不管我的驚訝,勿老師已經拿出了一塊白色的鳳玉,流光溢彩的,一看便知這塊玉價值不菲。

“好好收着,別弄丢了。”

語罷,勿老師似是若有若無地嘆息了一聲。而這話,似是在叮囑我不要弄丢這塊玉,卻又像是在說別的什麽事。這樣的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既然弄不明白,那便懶得想了,一擡頭卻見勿老師已經走遠了,便連忙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

☆、解剖室

這便是我與勿裏的初遇,她一襲清冷的氣息吹入我的心間,如夢似幻,但我終究感覺,她與我之間,有一種特殊的、奇怪的聯系,無關師生。

那塊玉我沒有還給她,她也不讓我還給她。不知怎麽的,挂着那塊玉,我會感到神清氣爽,問她,只聽她說道:

“這塊玉與你生生相關,它滋潤你,你亦是養着它。”

我心下奇怪,莫非這玉還成精了不成?

“勿老師……謝謝你。”這話甚是矯情,但除了這句話,我實在是找不出來其他的話說了。

怎料勿老師卻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想要謝我麽?以身相許可好?”

我大囧,臉色羞紅,結巴地說道:“什麽呢……勿……勿老師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好了,我逗你的。現下跟我去解剖室可好?”自然而然地,勿老師便牽過我的手,帶着我往解剖室走去。

她本就是長得極為年輕漂亮,與我牽着手走在一起,就跟我們以前便是這樣一般,一直便是這樣一般。

勿老師的側臉很美,雖說她不管哪裏都美,可她的側臉,透着一股柔和的氣息,像是沉澱了千年的古玉,溫潤而又飽滿。

“可好看?”勿老師那泠泠的聲音敲入我的心底,讓我不由得怔了一怔。正不知說些什麽,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接起電話,是我一個姐姐的。

“霁姐姐!”

她的電話我有些高興,霁姐姐的全名叫做顧雅霁,是我的房東。我媽對我特別狠,讓我在這大學五年都不準借着她的勢力過活,除了跟我通電話之外,完全就跟我撇清了關系。不過還好我開着外挂,能看到很多物質的內部,能識別哪些值錢哪些不值錢……

“嗯,小汐最近怎麽樣啊?聽說你們解剖室又出現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軟軟糯糯的,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

“那些啊,都是胡編亂造的,不可信不可信。霁姐姐有什麽事麽?”我想着還要和勿老師去解剖室,便準備長話短說。

“怎麽,沒事就不能找你麽?”

“沒沒沒……只是我還要和老師去解剖室呢,不好意思讓她一直等着我。”我有些急,對于人際關系,我實在是不懂如何處理,只能憑借官方套路來估摸着說話。

“我就問問你今天晚上回來吃飯不。”

“今天有什麽人會來麽?”

“嗯……前男友。”

我實在是不懂顧雅霁,明明前男友跟她已經分手了将近一年了,可這一年裏,她的前男友仍然時刻來找她。而她竟也不拒絕,只是每次他來找她,她都會叫上我,似是很怕她的前男友一般。

“嗯,今晚我回來,你等我。”

記得有一次,我因為替陳老師弄一個報表弄得太入神,沒有聽到電話聲。才一回家,顧雅霁便抱着我一個勁兒地哭,勸都勸不住,問她呢,她也不說。直到她哭累了,睡了,我才得空去吃晚飯。

挂了電話,卻見到勿老師一直在看着我,我忙向她解釋:“是我姐姐!”

可話出口之後,卻又迷惑了,我跟一個我才認識的老師解釋個什麽啊,這不是……做賊心虛麽?

“我知曉,方才聽到你叫姐姐了,和我解釋甚麽?”勿老師眼角帶着一絲笑意,“方才泠汐這樣,卻是像丈夫急着跟妻子解釋似得。”

我我我……這都是哪跟哪兒啊……

“勿老師……我們還是去解剖室吧。”我估計我的臉現在已經不能見人了,為什麽這個叫做勿裏的老師,總是能輕易地讓我如此臉紅?

“嗯,你帶我去。”勿裏正了正神色,那笑意仿佛從未出現過。

一路無話,解剖室距離我們所處之地不算很遠。

我站定,看向勿老師,說道:“勿老師,到了,開門吧。”

只見勿老師點了點頭,摸出一串鑰匙便開了門。這解剖室,以前都是陳老師帶我來的,而且因為近幾年傳出的靈異事件,也只有陳老師有鑰匙。

“我覺得你那位霁姐姐甚是熟悉,我似乎在哪裏見過。”勿老師突然開口說道,讓我愣了一下。

“或許是前生的千百次回眸,讓勿老師對霁姐姐難忘。”我打趣道。

勿老師了然地笑笑,說道:“那我覺得,泠汐定然是與我有着數不清次數的回眸,才會讓泠汐對我多看了好多眼。”

“……”

推開已經被打開的大門,我與勿老師踏入了解剖室。

其實解剖室并沒有那麽傳說的那麽吓人,我們學校的解剖室,只有四個解剖臺放在最前方,後面是一排一排的座位。

解剖室的溫度比外面低很多,此時其中的兩個解剖臺上還放着兩具屍體,其中一具腹部已經被劃開,腸子與內髒混在一起,甚是惡心。

“他的腎上腺不見了。”勿老師看了看之後說道。

聞言,我湊近仔細看了看,便發現正如勿老師所言,這一具屍體,果然缺少了腎上腺!驚訝于勿老師觀察的仔細,卻又實在是佩服她的很。

我想了想,說道:“這具屍體是昨天下午運過來的,好像是因為腎上腺腫瘤而死。有誰拿了他的腎上腺麽?”

“腎上腺腫瘤?”勿老師沉吟道,“我們再看看另外一具。”

點點頭,移步到另外一個解剖臺前,細細查看着,生怕漏看了什麽細節。

這具屍體也被解剖了,器官什麽的都放在一旁的容器之中,不過他的部件都很完整,沒有缺胳膊少腿。

“這具屍體好像是監獄裏的一個死囚的屍體,前天才被槍斃了,昨天便送來這裏了。”我說道,送進來的屍體,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勿老師的眉頭蹙着,纖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她的大腿,我便順着她大腿一路看去……

“泠汐……”勿老師輕嗤一聲,“你這是想要看什麽?”

被捉現場的我大囧,吶吶道:“我們再來說這個屍體,這兩具屍體的不同之處就在于一個患有癌症,一個卻并沒有……”

還未說完,便聽到勿老師一聲輕笑,我知道我在說一些可有可無的話,可是,我實在是太囧了啊!

“還不是你長得好看,你要是長得不好看,我還不看了呢!”果然,有一個詞叫做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在我這裏就是淮泠汐急了也會口不擇言。

“嘿!你在這裏啊!”聽這腔調,我便知道是小城來了,平常她經常來這裏陪我的。

我擡眼看了看勿裏,只見她已經在專注地研究着那兩具屍體了,便放開磁場與小城交談着。

“嗯,發現了一些情況。這裏其中一具屍體的腎上腺不見了,而這個腎上腺是有了腫瘤的腎上腺。”

小城也是學醫的,雖然她沒有學多久便不幸身亡,卻還是知道一些的。只聽她驚訝道:“癌變的腎上腺?!有人偷走了它?什麽人會閑着沒事拿走那個?又不能賣。”

我攤了攤手,表示也不知道。

勿老師見我攤手,便說道:“泠汐這樣也是無可厚非,那已癌變的腎上腺便是無甚麽用處。”

将頭點得跟搗米似得,我極力地想表達自己的無語之情。

片刻之後我才意識到有什麽地方不對,什麽?!剛才勿老師附和了我的動作?!

我驚愕地瞪着勿老師,結結巴巴地問道:“你知道?你能看見?你能聽見?”

“我又不是瞎子,如何看不見你攤手的動作?至于其他的嘛……”勿老師的故意停頓,讓我的心如同被無數只螞蟻爬來爬去,又疼又癢。

“我偏不告訴你。”

“……”我……這勿老師,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這個時候,小城飄了過來,一邊打量着勿老師一邊對我說道:“這就是你的新導師哦,以後你有福了,真的好漂亮的。”

我還來不及回答,便見勿老師對着小城微笑着說道:“謝謝你,美麗的靈體小姐。”

被九天雷劫劈到便是這種感受吧?勿老師她……她竟然真的能看見靈體,還和小城安然自若地打招呼……

“你不會害怕麽?”我問道,縱然是學醫的女孩子,在得知靈體的存在,也會感到異樣吧?

怎料勿老師卻回答道:“為什麽要害怕?我從小便一直與陰……陰間的靈體打交道,我都習慣了。”

她這麽一說,我突然便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被人理解的感覺。記得小城跟我說過,在這個城市,知道靈體存在的也就我一個而已,如今多了一個勿老師,那我便可以肆無忌憚地與她談論關于靈體的事情了,也不會擔心她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我。

一旁的小城受不了這種奇怪的氣氛,便開口說道:“不是要調查解剖室麽?你們怎麽就開始眉目傳情、含情脈脈了?特別是你,沒錯就是你淮泠汐,你一副看似無辜實則正在暗送秋波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啊喂?還有勿老師,你一副冷酷無情霸道總裁實則是禁欲禦姐的樣子又是鬧哪樣?”

沒錯,小城是個十足十的二次元,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纏着我讓我給她放哔哩哔哩最新更新的動漫 ……

不過聽她這樣說,我才意識到我們是來做正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我們配角欄上的一位姑娘出現了~

☆、地下

在這解剖臺上除了屍體便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了,我與勿老師還有小城便轉身去了另外的地方檢查。

解剖室很簡單,正前方是一個多媒體教學展示臺,多媒體教學展示臺之前便是那四個解剖臺,解剖臺之前便是一排排的座位。

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勿老師把整個解剖室都走了一遍,随後一手撐在多媒體上,一手輕撫額頭,說道:“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很平常的布置。”

我點了點頭,廢話,這裏我最了解了,還能有什麽?

怎料,勿老師卻做了一個讓我始料未及的動作。只見她用雙手推開多媒體教學展示臺,露出了下面的地面。

我和小城皆是張大了嘴巴,這女人……力氣太大了一點吧?竟是徒手推開了那多媒體教學展示臺……

勿老師輕輕敲了敲地面,傳來空洞的聲響,這下面,竟是空的!她擡頭對我笑道:“泠汐,這下面有些什麽?”

聽到她的問話,我才反應過來,我自诩最了解這個解剖室,竟真的不知道這地下是空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下面有東西。”說着,我站起身來,走過去将解剖室的門鎖住,随後蹲下來,與勿老師一同研究着那塊空掉的地方。

“等我一會兒,我得去拿些工具。”勿老師摸了摸這地板,随即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我了然,在地下,至少得需要一些手電筒之類的吧?

不多一會兒,勿老師便回來了,背着一個登山包,手中還拿着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那盒子大概有一米三的樣子,寬度在二十厘米左右,看她拿着盒子挺輕松的,應該是不會很重。

随後,勿老師便将手中的那個盒子往地上一放,便徑直打開了它。

竟是一柄古樸的劍!

“它叫做悠雨,是古蜀王國的東西。”勿老師見我呆呆愣愣的,正色道。

古蜀王國?!

“三星堆麽?”對于古蜀王國,我便只能想到三星堆。

“不是。”勿老師笑笑,并沒有做出其他的解釋,我便也不再追問。

一時間我們二人都沒有言語,卻聽小城說道:“我聽這座城市別的鬼說過,古蜀王國似乎并不是三星堆的那個蜀國,而是比蜀國還要久遠的一個國家,曾經異常繁榮,具有高度的文明,後來不知怎麽的,便滅亡了。美女老師,是這樣的麽?”

“嗯。”勿裏點點頭,随後便握住悠雨,重重地往一塊地磚的縫隙之中插去。見此,我趕緊跑到門口,再次鎖上了門。

那把悠雨簡直是破牆刨坑的神器,勿老師再往上一撬,直接便把那塊地磚給撬了起來。當然,這也和勿老師有關……

依法炮制,勿老師再次撬開了另一塊地磚,這下開出的洞口足夠我們下去了。

“勿老師,你怎麽知道這裏會有一個地下空間的?”我問道,換做是我,我是絕對不會把靈異事件和這裏有個地下空間聯系在一起的。

勿老師手中拿了一個玻璃罐子,準備往下扔去,她回答道:“我猜的。不過這次我們一定要把這個秘密探查清楚,這可是我們重新發揚外科的第一步。”

“第一步?學生們不是因為這裏鬧鬼才不敢來的麽?”

“也就你才相信這麽幼稚的理由。”勿老師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我,“只是鬧個鬼而已,又沒有人受到傷害,最多只會讓生源減少一些而已。”

如同天打雷劈,可轉瞬便意識到,連我這樣怕鬼的人都沒有怎麽害怕,怎麽可能因為鬧鬼便讓修外科的學生這麽少?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麽陰謀麽?我還記得與我一屆的同學修了一段時間的外科之後便要求轉系,我問她們原因,她們便說是因為解剖室鬧鬼。那那個時候的她們便有什麽難言之隐麽?那為何獨獨我沒有轉系?

大概是見我眼中的迷茫太甚,勿老師說道:“大概是‘他們’見你的外科天賦着實太好,又或者……你有甚麽特別之處,‘他們’便不讓你離開……“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我貌似陷入了一個陰謀?而且還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之下……

這個時候,小城突然說話了:“我就不下去了……我……我總覺得裏面有什麽可以致我于死地的東西。”

是偶然才有的麽?如果是有人故意放一些什麽讓靈體消亡的東西,那這水可就深了……

點了點頭,待小城離開之後我便對勿老師說:“勿老師,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

問出這話之後,卻見勿老師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曉,一切都是我猜測的。“

我愣了愣,這勿老師……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不過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我是真心喜歡外科,真心尊敬陳老師,他的囑咐我将這所大學的外科重新發揚光大,那我定然要努力做到的。

看了看被勿老師撬開的地磚,我說道:“不管了,反正我是要發揚外科的,把陳老師的願望達成之後,再深的陰謀也與我無關了。”

勿老師沒有做聲,只是背着登山包,提着悠雨便準備往下跳。

“這地方不深,最多三米,你跳吧,我看能不能接着你。”勿老師跳下去之後在下面說道,我記得她剛才是扔了一個玻璃罐子下去測試深度的,所以也沒擔心她摔着。

“嗯,來了。”

應了一聲,我便閉上眼睛跳了下去。

沒有預料之中的腳踏實地的感覺,也沒有被反沖得腳疼,卻是落入了一個溫潤帶着冷香的懷抱—勿老師。

我莫名地覺得這個懷抱分外熟悉,就如同很久很久以前,她便是這樣抱着我的,抱着走過一段一段的崎岖,抱着我越過一座一座的山嶺。

她下來的時候已經開了手電,此刻手電正被她綁在肩膀上,散亂的光給她的臉憑添了一份寂寥,亦是模糊了我的視線。此刻的她,根本不像是一個外科天才,她只是一個需要被疼愛的女人罷了。

還沒等我自己從這意境中抽出身來,勿老師已然将我放到了地上。我清醒過來,我與她只是師生而已,再說,勿裏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師,我定然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還看,泠汐是想一直呆在這裏麽?”勿老師似乎從一見到我便叫我泠汐,我也懶得讓她改,說不定又會說出一長串的讓我無力反駁的話。

“額……”我總是在特殊的環境走神,但是她身上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勿老師,我來背包吧。”說完便伸出手準備從她的肩上拿下那個登山包,卻不料她突然動了動,我就這樣好死不死碰到了她的……上半胸……

“啊!我不是故意的!勿老師,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想碰你胸的……啊不,我不是說你的胸不好看……其實我是想碰的,但是我剛才真的不是想碰你的胸的!不不不,我一直不想碰你的胸……”

什麽叫越描越黑,我用我的節操诠釋了這個過程。

“嗯,我知道,我方才只是看到了一只蟑螂所以有些害怕。“勿老師淡定地說道,反襯得像是我才是被襲胸的那個。

不過,勿老師,如果你不是那麽淡定地說出這句話的話,我還能相信你是真的看到蟑螂了,這明顯地就是在欺負我!

見我這樣,勿老師輕輕安撫道:“乖了,出去老師請你吃糖,現在我們先找靈異事件的真實原因吧。”

點點頭,我說道:“好,勿老師,我記着了,你一定要請我吃糖!”

哼!看我不整你我就不叫淮泠汐!至于整她的方法,嘿嘿……

“傻,快走了。”

勿老師已經走在前面了,我追上去,還是将登山包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我就是舍不得見她那樣美的女子受累。

走了大概五六米的樣子,便見到一道樓梯直直地通向下面,勿老師從登山包裏拿出一個手電遞給我,我便用手電往下照了照。

只見樓梯的末端是一道關閉了的鐵門,鐵門後面是一個空蕩蕩的廳室。

我們走了下去,正在我絞盡腦汁思考如何打開這大門的時候,卻見勿老師已經用悠雨将那鎖給劈開了,耳邊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聽着就感覺虎口一陣發麻。

勿老師,真真暴力!

推開鐵門,走進去細細地看才發現原來這裏有兩處的石壁是可以活動的,這石壁的後面又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打開其中的一個石壁,只見裏面的布置跟醫院的病房類似,甚至天花板上亮着兩盞燈—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再次推開另一個石壁,跟第一石壁後面的景象差不多,只是……

這裏面竟然有一個女人!而且她正坐在床上擺弄着什麽。

聽到石壁打開的動靜,那女人轉過身來,問道:“你們是誰?這地方可不好來啊。”

她并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也沒有非常憤怒我們闖了進來,只是很平靜地問了我們是誰,順便提醒了我們這個地方不平凡。

“額……”我頓了頓,說道,“如果我說我們是迷路到了這裏,你會相信麽?”

咳咳,我們本來便對這裏不熟悉,也算是迷路到了這裏吧?這個不算說謊,不算說謊…..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神秘女子

“嗯。那你們就沿着這條路出吧。”那女子說完便轉過頭去,“淮泠汐?”

我正暗自想着,這女子的反應實在是太讓人出乎意料了,更沒想到她竟是直接問出了我的名字。

大驚之下,我下意識問道:“你為什麽知道我的?”

在家裏,我媽将我保護得很好,在外界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她的女兒,而我媽也沒有名義上的結婚,外界一直以為她是單身,那麽便不可能是為了我媽而來,那只能是為了……靈體。

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冷,随後她便向我們沖了過來,手中拿着一把不知從哪裏拿過來的刀子!

那刀子尖利又泛着寒光,直直地向我刺過來,我條件反射地便放開我的磁場,想要以磁場來阻礙她前進。

磁場很有用,它便如同一堵厚厚的牆,看不見卻讓那女子生生停下來了。

“陰靈?!”那女子驚詫道,“你為什麽有陰靈的能力?!你是不是去過古蜀王國?”

只是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便見到勿老師已經把悠雨架到那女子的脖子上了。

“閉嘴。”冷冷清清的話語從勿老師的口中冒出,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似是感受到了悠雨散發的淩厲寒氣,那女子似是被點了啞穴一般,不敢多做言語了。

我驚訝勿老師竟然會這樣的盛氣淩人,似是完全不給別人生路一般。

一時間,場面氣氛凝重。

“你……”那女子只說了個‘你’字,便被勿老師推近的悠雨吓得頓住,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悠雨若是再前進一分,便會拉破那女子細嫩的脖頸,讓她的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大動脈噴湧而出,染紅她秀美的胸脯,随後她便會因為失血過多而身亡。

我是絕對不願意看見有人死亡的,我害怕鮮血淋漓的刺激,害怕人們死亡之時痛苦無助的表情,我對勿老師說道:“勿老師……別……”

話音未落,便被勿老師打斷:“我自是知道你想說什麽,在這二十一世紀,我還不敢這麽放肆。”

聞言,我似乎聽到了那女子松了一口氣,随後便聽她說道:“你們想知道些什麽?”

“不必了。帶我們去這裏最中央的地方。”還未等我開口,勿老師便先一步回答了,我很是疑惑,很明顯那女子是知道些什麽的,可勿老師為什麽還要拒絕聽她說,轉而要去那什麽中央?

百思不得其解,但這既然是勿老師的決定,那便自是有她自己的道理,我也不好逆了她的意思。萬一她這麽做有什麽重要的意義,若是被我破壞了,那我豈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聞言,那女子的臉色變了一變,亦是冷冷說道:“不可能。”

“勿老師,那我們怎麽處理她?”我問道,現在的情況貌似是那女子受制于我們,準确的說,是受制于勿老師的悠雨。

勿老師面無表情道:“就這麽吧,将她的衣物除去,擺出個什麽姿勢,再找根繩子綁在床上好了。”

張大了嘴巴,我覺得驚悚,勿老師到底是有多少個人格,竟能說出這樣的話?S/M……麽?

聞言,那女子的面色明顯地僵了一僵,說道:“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勿老師淡笑道:“可是我們可以欣賞一個美人的各種姿态,順便可以動動刀子什麽的,畢竟我們是學醫的。”

聞言,那女子的眉頭突然皺起來,臉也瞬間長出了皺紋,整個皮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化發皺。一個白白嫩嫩的大美人竟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變成了一個又老又醜的老太婆!

勿老師那張除了對着我不正經的臉出現了一絲絲波瀾,只見她迅速提起悠雨,提防着那女子,不,那老太婆。

只眨眼之間,呈現在我們面前的便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只是她的指頭上長着的尖利的指甲,告訴我們她并非一個簡單的老太婆。

“你們既然這麽想去中央之處,那我便送你們去吧!”這聲音仍然是剛才那個白白嫩嫩的大美女的聲音,只是多了一絲尖利,一絲瘋狂。

看來,她們的中央之處有着很重要的東西。

勿老師并未言語,只是看了看悠雨,随後又沒有表情地盯着那女子,提劍指着她,腳下一動,便和那老太婆糾纏起來。

那老太婆的爪子分外尖利,紅中帶着綠,像是在向別人宣告“別碰我,我有毒。”一般,我不禁為勿老師捏了一把汗。

我不清楚勿老師的實力,只知道她的力氣很大,但跟這個已經陷入瘋狂狀态的老太婆對上,便不禁擔憂起來。

見那老太婆的攻勢已近,勿老師只是左躲右閃,完全沒有還手,偶爾那老太婆的爪子要抓着她了,她才會舉起悠雨擋一擋。爪子與悠雨相撞,爆發出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當當當的聽得我甚是揪心。

突然,那老太婆一只手的指甲扣住悠雨,另一只手朝着勿老師的腹部抓去,勿老師眼疾手快地一閃,順勢踢了那老太婆一腳。正中背心,踢得那老太婆身體一陣踉跄,最後跪在了地面上,勿老師便又将悠雨橫在她的脖子上。

“帶我們去。”又是一種波瀾不驚的聲調,這樣的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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