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部分先導集可以不看的,直接正文即可

的腦袋已經容不得我再用思考,我腿上的傷也由不得我再用力氣站起來了。

往下看了看,我的腿已經鮮血淋漓了,巨大的疼痛伴随着血管的跳動襲來,汩汩流出的血液已經将甲板打濕,我眼前一黑,便這樣倒了下去。

“泠汐!”朦胧之間,我聽見勿裏那清冷卻有些變調的聲音,但我已經無法回答她什麽了。

醒來之後,我才發現我仍然在甲板上,勿裏正蹲在我的身邊給我包紮,看來我沒有昏迷很久。四周仍舊是雜亂地正在拼命維持自己平衡的人群,也有被觸手卷起來已經開始腐蝕的,我們的船,也已經被那群章魚用觸手死死地纏住了,有下沉的趨勢。

見此情景,我不禁悲從衷來,難道,我們還沒到達目的地,便這樣殒身于魚腹了麽?

“小心點,你別再開磁場了。”勿裏輕輕說道,以一種涼薄的語氣。

“嗯。”我只點點頭,“我們……會死在這裏麽?”

“不會。”勿裏篤定道,随後将我放在欄杆處靠着,讓我以一種最好的姿勢休息,自己則獨自一人提了悠雨,繼續與那些章魚纏鬥起來。

我的眼底開始濕潤,随後掙紮着站了起來,眼中滿是紅色與黑色的世界,那一朵血紅的花在眼中開得越發地繁盛,簡直像是要沖破我的眼睛,跑出來一樣。

各種負面的情緒壓抑于我的腦海,在這種境況之下,我簡直要崩潰!

這種情緒急切地需要被發洩,猛烈的壓抑感驅使着我的四肢。我爬上一只章魚的身上,揮起拳頭便徑直打了上去——血光混合着一塊塊的碎肉彈了出去,落到甲板之上。

一拳一拳地揮動着,那只章魚被我打得直拍海面,待到我的情緒發洩得差不多了,那只章魚的壽命也到了盡頭。

趕忙從已經不成樣子的章魚身上下去,便見到那些被我打下來的碎肉,竟是在蠕動着往人的身上爬去!那些碎肉蠕動得很慢,所以也只有少數的幾人沾上了,不過那些沾上的人,無一例外地都變成了血紅色!

突出的眼球,鮮豔的血紅,似乎從是末日而來的喪屍!只見他們僵硬地,緩緩地向前移動着,最後竟是徑直跳入了大海之中!

我怔怔地看着這一切,這便發現,那些所謂的碎肉,竟都是一只一只的蟲子,那些蟲子像是肉瘤一樣,極度惡心。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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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躲開地上那些肉瘤!”我大叫道,甲板上的人還不知道那些人突然變紅是因為被地上的那些蟲子所沾染了。

聞言,大家忙不疊地掏出槍來,對着地上的蟲子便開了槍。槍聲過去,便見到地上一片片黏糊糊的汁液,那些蟲子的數量卻不怎麽見少。這些蟲子本來就小,而且還多,人們在慌亂之中也不能很好的瞄準,造成這種情況也不難預料。

我有些急了,這前有章魚的觸手,後有這些蟲子,我們這隊伍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大?

決定不聽從勿裏的警告,徑直便放開了自己的磁場。

眼前又是那朵開得極其妖冶的花,它便像是一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惡魔,一直引誘着我,想讓我将它摘下來。

“你來。觸碰我,你來——你們會度過這次危機的——你來……”朦胧之中,似是聽到了一個嬰兒的聲音,他正在召喚着我,我就要跟着這聲音前進了。

“淮泠汐!”

一聲尖銳卻帶着熟悉的聲音刺破這虛妄的場景,我驀然清醒過來,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勿裏。

她額前的劉海盡被汗水打濕,一雙眼睛驚懼地看着我:“求你了,不要……”

不要?不要放開磁場?或是不要再不聽她的話?

“我怎麽了?”我茫然道,随後看了看四周,那些蟲子竟全部碎成液體,像是在巨大的壓力之下被生生壓爆的一樣。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再放開磁場。”勿裏的薄唇緊緊抿着。

“我……”剛想說什麽,便感覺到船體一陣搖晃,不由地擡頭看去。

只見原本的十幾條章魚,現在竟是只剩下六條,這六條章魚的觸手仍然緊緊地纏着船體,這會兒它們不知道發了什麽瘋,一直在大力地扯着船體,像是要将船體撕碎。

在這混亂的局面之下,我見到馬老板乘了一架救生艇,飛快地往回開着,很快便消失了身影。當然也有眼尖的人,也便模仿着馬老板,快速搶了救生艇便往回開去,在這種必死無疑的情景之下,還呆在船上的就是傻子!

很快救生艇便被搶了一空,這船本來就有很好的防禦力,所以船上的救生艇也不多,最多只能帶走二十個人,那麽剩下的将近五十個人,他們将要這麽辦?難道只能等死麽?

悲涼地看着人們臉上的悲涼,沒有搶到救生艇,便很可能意味着死亡。

勿裏反應很快,在船體開裂之時便迅速跑回房間,拿了幾個背包便折回來牽了我的手,找到存放潛水裝置的地方,讓我穿上一套,自己也穿上一套,便準備與我一起往海裏跳。

“小檸,秦昊,吳格,快來這裏拿潛水裝置!”勿裏對着正在對付章魚的幾人說道。剛才我與他們并不在同一個甲板,所以沒有注意到他們。

聞言,幾人紛紛趕過來,皆是一副狼狽的樣子,也不多言,匆匆取了幾個背包,穿了潛水服,便與我們跳了下去。

因為我媽,所以我還是學過一點潛水的,穿起潛水服來,也蠻快。

來之前,我們就考慮到了落水這一情況,所以我們的背包都是防水的,而且是百分之百防水,絕對不會讓一滴水溜進去。

下潛了一段路程,我們便見到船的殘骸如同紛紛揚揚的雪花一般落下,伴随着的,還有很多具屍體。

當然,也有一些人學着我與勿裏,背了潛水裝置,往下跳。

而那些背包,都是一樣的配置,一些食物,一套換洗的衣物。只有勿裏的背包少放了一些食物,而是帶上了很多的藥物。

說道藥物,難道勿裏很早就知道這裏有這麽大的危險麽?那她為什麽還要告訴我不危險呢?……一切都是為了我……

一邊急促地呼吸着,一邊想着,剛才用力過猛,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一絲絲的鮮血滲透紗布,在海裏形成了一絲漂亮的紅緞帶。

我沒敢跟勿裏說我正在流血,她很認真地盯着前方,似乎在尋找出路,我不敢打擾她。她牽着我的手很溫潤,很有力,有她牽着,我便有了整個世界。

意識漸漸模糊,我用另一只手使勁按了按腿上的傷口,想讓疼痛沖刷掉這種無奈的虛弱,卻不料勿裏察覺到了我的小動作。

她停了下來,示意欣檸他們先走,等一會兒便來追他們,欣檸也表示不會游太快,一邊找路一邊等着我們。

在水下不能說話,我們是靠着一種能寫字的磁性塑料平板來交流的,只要磁性筆一劃過平板,就可以顯示出字跡,用另一種磁性的磁性擦便可以把字跡擦幹淨。

勿裏讓我給她看看我的腿。

我虛弱無力,實在沒有力氣回答她,她便自顧自地捉住我的腿,撕了自己的白襯衣,再次給我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随後,也不管我的羞澀,徑直将我抱着,加快速度去追了欣檸她們。

這時候,在勿裏的懷中,我只能看到後面的景象,竟有幾只龐然大物正向我們游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看勿裏和淮泠汐這倆人都成這樣了,還不給花麽?→_→

☆、幻境

待到它們靠得更近了,我才看清楚,它們竟是嗅着血腥味而來的鯊魚!

我忙示意着勿裏,只見她也是眉頭緊緊地鎖住,一邊加快了游動的速度,同時取下背後的悠雨,将我放到她的背上。

我們的槍支不防水,也不能在水下打出,能在水下打出的槍支都随着那船一同沉了下去,所以現在勿裏的武器便只有悠雨。

雖然已經被勿裏再次包紮上了,可我的腿仍然還在冒着血絲,我沒有讓勿裏扔下我一個人先走,她寧願同我一起死,也不願為了生而扔下我。

快速游動之中,勿裏便趕上了欣檸他們,将我交給欣檸他們便轉身去對付了鯊魚。

我看得心裏難受,勿裏她一個人承擔的,我都是不能與她共同承擔,是我太弱……

那些鯊魚的個頭不算大,卻也不算小,細細數來,也有五條了。只見勿裏提着悠雨,徑直便刺進了一條鯊魚的肚子,一路從刺進的地方往尾部拉去,頓時便見到一連串的內髒落下來,血腥氣直接蓋過了我腿上那微不足道的血絲。

“跑!”勿裏急忙游到我們這處,舉着平板寫了一個字。我們也不敢怠慢,最有肌肉的吳格把我接過來抱着,我們五人便徑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往前沖。

遠處的鯊魚還不知曉我們已經跑了,只在那條被勿裏劃開肚子的鯊魚的血液裏茫然沖撞,我稍稍安下心,卻不料一陣吸力從我們的下方傳來,我們竟是抵擋不住這股突如其來的吸力!

死死掙紮着,卻終究抵不過大自然的力量,我們便這樣被那股吸力往前帶,不多一會兒便見到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那洞口是開在海床上的,像是一只巨大的海獸張開的大嘴,就等着我們幾個進去,好成為它的腹中餐。

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多想再次打開我的磁場,讓這股吸力暫且停下來,好換得衆人一絲逃離的希望。可,我一嘗試打開磁場,便頭痛欲裂,幾乎要昏死。

于是,我只有眼睜睜地看着我們被那股巨大的吸力吸入那洞口。

我努力保持着清醒的意識,卻被旋轉着的水流攪得暈頭轉向,朦朦胧胧之間,我的手被一個熟悉的觸感包裹——是勿裏!莫名覺得很是安心,便從了這種暈頭轉向的感覺,閉上眼,昏了過去。

“泠汐,起來了。”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有誰在叫我的名字,這聲音很熟悉,為了看看叫我的人,我便勉強撐着沉重的眼皮醒了過來。

“勿裏……”我揉揉眼睛,眼睛很酸很脹,像是三天三夜沒有睡覺的人只睡了一個小時便被迫睜開眼睛的感覺一樣。

再揉了揉太陽穴,環顧了四周。

說是驚悚也不足以表達我現在的心情!

本以為,那個黑黢黢的洞口之下是什麽煉獄,沒想到,竟是一個桃園仙境!

只見此處青草如茵,繁花似錦,我覺得,縱然是皇宮的禦花園也比不得這裏的景象。這裏自然、清新,沁人心脾的自然的香氣肆意地亂撞,使得整個人都心曠神怡了。

“這裏……是那個洞口裏面?”帶着不确定,我試探性地開口,我害怕,我已經到了傳說中的天堂了。

“嗯。”勿裏只點點頭,喂了我些食物,便去到了裏另一邊,欣檸他們便躺在那邊,只是他們一直沒有醒過來。

我掙紮着坐起來,見到自己的腿上已經被重新被無菌紗布包紮好,白白淨淨的,一點血絲都沒有滲出來。試着動了動腿,竟是不怎麽疼了,我便撐着地站了起來。

那邊勿裏正在給欣檸檢查傷口,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說道:“他們沒事吧?”

“不礙事的,都是一些皮外傷,大概是進入那個洞的時候擦着挂着了,不過他們一直都沒有醒。”勿裏翻了翻欣檸的眼皮,繼續說着,“估計有一些腦震蕩。”

默默嘆了口氣,我開始整理我們的背包,勿裏則是繼續給那兩個男人檢查傷口。

我們的背包散落在不遠處,我記得這背包是自帶一個水下的時間表的,便翻了翻,果然在背包的內側翻到了它。

已經快下午三點了。記得上船的時候也才十點過,船以每小時五十公裏的速度開了有三個多小時,之後遇到了那場暴風雨,随後便是章魚的襲擊……也就是說,我們到達這個地方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也就是說,我暈倒的時間也不是很長。

“那也只有等着他們醒來了。”我無奈說道,這個地方沒有藥品,也不能對他們進行救治。

點點頭,勿裏說道:“他們不會昏迷太久的,我們便可以四處看看。”

望了望遠方,那裏是一望無際的綠色,連一棵樹也沒有,美好的讓人懷疑不是真實的。

“勿裏,你說,這裏會不會已經是蓬萊山的範圍了?”我猜測道,随着勿裏來到了一處開滿紫色的小花的地方。

卻不料勿裏搖了搖頭,說道:“蓬萊山花果繁盛,綠蔭遮天,不會是這樣如同平原一般。”

聽到她這話,我突然就想到了在勿裏的筆記本電腦上面見到的那張古圖,蓬萊山旁邊那個凹陷進去的地方:“那會不會是……蓬萊山旁邊那個凹陷進去的地方?”

聞言,勿裏頓了頓腳步,轉過身來面對着我:“極有可能,如果是這樣,那麽我們現在很可能便在海床之下了。”

海床之下……如果真是這樣,那頭上的那一片晴朗的天空又是怎麽回事?

“而這裏,恐怕是一場幻境。”勿裏繼續補充道。她擡頭仰望了一下天空,萬般無奈。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按照這樣的分析,我們現在便是處于一個未知的環境,而且周遭有什麽東西可以制造出這個幻境。當然也說不定,那些可以制造幻境的東西正在虎視眈地盯着我們……

回過頭去看了看欣檸他們所在之處,只見他們仍然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但是如今這樣的推測,我們是怎麽也不敢再往遠處走了,匆匆便折了回去。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勿裏拿了悠雨,對我撂下這句話便轉身,我猜想她是要去找破解幻境的關鍵。

“嗯,這幻境是什麽原理制造的呢?”我問道,知道了本質的東西便可以更好地破解吧?

勿裏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原理,只是古人留下來的陣法,以氣場之變化,影響萬物之感覺。”

末了,又加了一句:“小心點。”

見着她的背影,翩然而又決絕。

勿裏肯定是知道點什麽的,可她卻不願跟我說,就如同這個所謂的陣法,她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帶過。我也只能隐隐約約感覺到這個地方很不平常,勿裏這麽做,只可能是為了保護我們 。

暗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這地方的風景,實在是美得很,多欣賞一下也是好的。

“淮泠汐?”我正在發呆,不知欣檸是什麽時候醒的。

只見她揉了揉腦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勿裏那死面癱呢?”

“……找路去了。”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她這裏可能是個幻境,這裏的情況勿裏都不願意告訴我,那麽她定然也是不想讓欣檸他們知道。

又與欣檸唠嗑了一會兒,吳格和秦昊也悠悠轉醒,或許是那倆大老爺們兒一直護着我們三個女人的緣故,他們受的傷比我們重很多。

“哎呦,我去!”吳格見到眼前的景色,呆愣了好一會兒,“我他媽不會是上天堂了吧?”

秦昊白他一眼,說道:“我說姓吳的,你就不能留點兒口德?這還有一個小姑娘呢!”

“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剛才還是那個黑黢黢的洞口,這轉眼之間就成了這鳥語花香的樣子,我能不覺得驚悚嗎?”吳格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笑,表示沒有在意他的豪放。

其實我挺欣賞這種豪放的人的,總比那些在人前像模像樣,在人後龌龊至極的綠茶那什麽的好。

“勿大美人呢?”秦昊勉強站起身來,見勿裏不在,問道。

“找路——”我話還沒說完,便瞥見勿裏的清秀絕倫的身影,“在那裏。”

她的表情很自然,寡淡地說道:“有什麽事沒有?”

“沒有,只是頭還疼着。”欣檸回答着,她以為勿裏是在問他們的身體,可我知道,她是在問有沒有什麽危險的事情發生。

“我說勿大美女,路找到了嗎?”我懷疑吳格的甲狀腺激素太多,受了傷還這麽活躍。真該讓他在病床上趟幾天,好叫他嘗嘗一動也不能動的滋味。

“沒有。”說完,便徑直坐下來,拿了塊壓縮餅幹吃起來。

“啊!那我們不是要被困在這裏了?雖然這裏的景色好,可也不能看一輩子啊!”吳格咆哮,以他這好動的性子,讓他在這裏帶一輩子還不如讓他去死。

勿裏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急什麽,吃點東西再繼續找路吧。”

我環顧了四周,便也挨着勿裏坐下來,拿了壓縮餅幹吃。我的體力消耗得很大,剛才在船上就流了很多血,然後在海裏還繼續流血,再不補充體力,我就要休克了。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話了,都是坐下來,開始吃起了東西,恢複體力。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過渡。

☆、鏡花

吃完了東西,我們便一人背了個包,往前探索着,勿裏仍然是将我牽着,她的另一只手卻是提了悠雨。

“你有沒有感覺到……”勿裏拖長了尾音,驚得我一陣緊張,連忙四下看了看,卻并沒有見沒有什麽異動。

“……怎麽了?”

雖然沒有什麽異動,但我還是緊張得很,生怕從哪裏竄出個什麽東西來,捉住了我們,将我們生生吞下去。

“沒什麽,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麽?”勿裏面無表情地說着。

“……!!!”感情,我被她戲弄了是吧?不過,聽勿裏這麽一說,我還真的發現自己的衣服确實是被換過。因為我們帶的衣服都是很簡便的,穿在身上的和備用換洗的那一套差不多,我也沒有注意到衣服已經被換了。

“你給我……換的麽?”

勿裏對我笑笑:“泠汐的身體真的很美,不妨就用你的身體當作救命之恩的報答吧?”

我的臉瞬間爆紅:“哪有這回事……”

“哦?”勿裏一挑眉,“你不準備承認剛才在海裏我救了你?”

“不是……”我驚慌失措,我的本意是‘我的身體不好看’,沒想到勿裏竟是這樣胡亂理解,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了。

“我沒有不承認……你想要我怎麽報答我就怎麽報答……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救我了。”

從鯊魚口中救我,确實是勿裏第一次直接救我,可我不知道為什麽要那樣說,就好像她救了我很多次一樣。也許……是我把間接救的也算上了吧?

“喲,我說你們倆,這個時候還說什麽報答不報答的。汐汐妹子啊,你看我在那鯊魚來的時候也抱了你,算不算救你呢?不然你也以身相許好了。”吳格笑嘻嘻地說道,他開起玩笑來,一點都不正經。

勿裏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吳格便默默地禁口了。

倒是那邊的秦昊,自從醒過來之後就很少說話了,顯得郁郁寡歡。

我移步到勿裏的右側,對秦昊說道:“你有什麽事情麽?”

秦昊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聽到我的問話,愣了一會兒說道:“沒什麽的,我只是有些頭暈。”

頭暈?頭暈會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麽?

但是顯然秦昊不願意多說什麽,我也不再問,重新回到了勿裏的左側,拉着她沒有提劍的左手。

“我們幾個,也算是一同患難過,也算得上同生共死了吧?還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麽,萬一突然就遇上了什麽,我們可就只能在地獄相見了。”勿裏淡淡說道,跟在說“吃飯了”一般平常。

不過,她這話,實在是抓握住了秦昊的心理。

“我……”秦昊頓下腳步,“我不是不信任你們,我……”

“沒事的。”欣檸距離秦昊最近,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秦昊的肩膀。

另一邊的吳格也說道:“我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這麽婆婆媽媽的。”

不知是吳格的激将路線起的作用還是欣檸的安慰路線起的作用,秦昊終于松口了:“我來過這裏。”

“很多年前,還是我兒時,那時候還小,記憶也不太清晰了,來到這裏我才突然想起腦海中似乎有這麽一個地方。”秦昊緩緩道來,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時他也只有幾歲,一次外出旅游,不知道染上了什麽病,每月的某幾天,一定會血流不止,同時精神也分外的不清醒,渴望生血。他的一個親戚聽說了他的這種情況,驚駭地告訴秦昊的家人,說這是一種詛咒,必須來到東海裏的某地才能被暫時壓制。

而那個地方,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

據秦昊所說,那個地方存在着一個村子,村子裏有一群奇怪的人,他們懂得蠱術,而秦昊,也便是中了蠱。

“我也只來了一次,也是現在才想起來的。”秦昊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不好意思跟你們說,畢竟每個月都要流血什麽的,也太奇怪了一點。”

“那你現在怎麽樣了呢?還能憑借記憶找到出路麽?”我問道,心裏卻是很疑惑,按照我們剛才的推斷,這地方便是一個幻境,既然是幻境,那如何可以找到外出的路?

秦昊搖了搖頭,說道:“那時候還小,哪裏記得那麽多,我只記得,那個村子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我記得有一條小溪,溪邊就是那個村子。”秦昊皺着眉頭仔細回憶着,“現在我好了很多,以前都必須要喝生血的,當然我喝的是動物身上的,現在只要能嘗到血味就可以了。”

“還有什麽麽?”或許,這個幻境就是那個村子的人弄的,他們或許有一種神奇的方法,能知道進入這幻境的人的行為。

秦昊搖搖頭,看來他是真的記不太清楚了。

“我們只是來找明組邑的,找到便走。”想到這些,我故意大聲說着,惹得其他四人神奇地瞥了我一眼。

我沒有管他們的眼神,自顧自地說着:“我們來這裏呢,又不殺人放火的,就只是為了救我們的好朋友而已。”

勿裏扭過頭來看着我,對着柔和一笑,似是在鼓勵我,我亦是回她一個笑容。裝模作樣地哀嘆一聲,我悵然道:“想我的霁姐姐,人又善良又漂亮,卻偏偏天妒紅顏,硬是被壞人下了蠱,現在已經生命垂危了……”

說着,竟是要落下淚來。

除了勿裏之外的幾人一頭霧水地看着我,我又說:“我們繼續走吧,如果能碰上明組邑,那就我那霁姐姐德福齊天,如果碰不上,那就只能說是命中注定吧……”

“大家往前就走吧,不用管她。”勿裏說道,最先往前走了去。

果然走了沒多久,我們便見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一股獨特的大自然的味道缭繞在我的鼻間,聞着這味道,就知道這水該是沒什麽污染的,甚至可能可以直接飲用。

本想着在海上,有的是水,雖然是海水,但也可以用淨化裝置把它變成淡水,我們也就沒有準備淡水。可現在到了這裏來了,連唯一可以依賴的海水都沒有,再見到如此親近大自然的小溪,這渴蟲也就上來了。

首先是不拘小節的吳格,他在一看到那條小溪的時候就沖了上去,徑直開始喝起水來。

見他喝得歡快,秦昊也忍不住了,随後我們都跑到那條小溪裏喝水了。

我們三個女人還好,都是用手輕輕掬了一把水,再送到嘴裏。而那兩個男人,特別是吳格,直接就趴在溪邊,學着小鹿那樣,将頭埋在水裏,直接灌了。

自從船沉了之後,我們都脫水得厲害,而且吃的食物還是幹巴巴的壓縮餅幹,現在得了這純天然的溪水,自然是能有多歡快就走多歡快。

喝飽之後,我們五人跨過小溪,便到了小溪的另一邊。

按理說一條小溪的兩岸的景色差異應該不大,而我們所見到的小溪的另一邊,竟是一個傾斜角在六十度左右的坡,坡的下面,竟是一片原始森林!

“對了,汐……嗝!”吳格說着話,卻因為喝水喝得太飽而打了個嗝,弄得他一陣尴尬。

“讓你喝水那麽急,該。”欣檸笑着,捅了捅勿裏,“什麽時候你這個死面癱才能有這麽囧的一幕呢?”

勿裏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說道:“我只給我內人看,小檸想要看麽?”

“……”欣檸無語,只得轉移話題,“吳格你剛才想說什麽?”

“哦,我想問汐汐妹子為什麽剛才要說那些奇怪的話,而且說了那些奇怪的話之後,這路好像就來了。”

聞言,幾人都看向我。

“這個啊,我和勿裏在來之前看過一副古圖,上面描繪着在蓬萊山旁邊有一塊凹陷下去的地方,你們還沒有醒來的時候我和勿裏就在想這個地方是不是就是地圖上的那個地方。但是根據推測,這個地方應該是在海床的下面,如果是在海床的下面的話,又怎麽會有陽光和天空呢?所以我們就猜想這個地方是一個幻境。”我頓了頓,等着他們消化。

“然後聽秦昊說這裏住着人,就想着可能就是那些人制造出來的幻境。可是那時秦昊還是找到了那個村子,所以我猜想制造幻境的人,也就是村子裏的人能夠知道我們在幻境裏的情況。剛才我說那些,就是想表明我們的來意,順便告訴他們,我們手無縛雞之力,所以不必擔心我們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他們恍然大悟,我有些高興,至少我在這個隊伍裏,還是有用的。

“汐汐妹子果然聰明。”吳格哈哈大笑着。

我臉紅,随後便一個箭步移到勿裏的身側,當鴕鳥了。

“走吧,就讓我們見識見識,在這個地方所存在的村落。”勿裏看了看遠處,那裏的天際線與叢林融在了一起,看得不分明。

點了點頭,身體輕松下來,這原始森林一般的地方,看起來是沒有什麽危險的,只是這坡度有些大,而且這坡又全是直來直去的泥巴路,生怕一不小心就滑下去了。

這裏有路?而且還是經常被人走的樣子,一條一條的小道泾渭分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520~然而她們還是不能在一起→_→(來打我呀)

最近忙,我都用的是存稿箱了,抱歉,不能回複評論了,抱歉。

☆、村落

那麽,這裏有泾渭分明的小路,也就是說裏面的人經常往外面跑,然而我卻并沒有見到除了我們來的地方之外的出路……

暫且壓下這個疑問,說不定是那個村子裏的人就愛沒事兒走走呢?

勿裏牽着我,小心翼翼地往下前行着,這樣的坡度,必須得好好控制好自己的慣性。

等到完全下了那坡,來到了那一片原始森林之中,便是全然不同的感覺——一派古樸祥和的氣息,就仿佛穿越了幾萬年,來到史前一般。

現在很少有這樣的森林了,完完全全地便是沒有現代的氣息,一切回歸于原本,只有原始。

在這裏的我們五人,不由得有些動容,随即深深吸了口氣——滿腹的清香與自然,自然是極其舒爽的。

“泠汐,你知道麽?以前我還能見到這樣的景色,現在是完全見不着了。”勿裏小聲地對我說,也許是她怕打攪了其他人的興致。

我聽着愣了一下,随即問道:“你也就最多二十多歲,九幾年有這樣的原始森林麽?”

似乎是沒有的,那時正處于飛速發展中的。

勿裏只是笑笑,若有若無地說:“自然是有的,也許你不知道。”

“你倆又在後面商讨着什麽以身相許嗎?這麽慢。”吳格的聲音從稍遠處傳來,我才發現我與勿裏已經落下了一大截了,便沒有再去與她糾結這些話,捉了她的手便勿忙追趕衆人。

“來了!我和勿裏只是在讨論這地方的景色,順便感時傷懷,感嘆一下現在的環境而已。”

“哈哈!我還記得汐汐妹子要對我以身相許呢!”吳格爽朗道,看來他的心情也不錯。

我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我把你介紹給我們系的女同學們,你這麽強壯,肌肉又這麽發達,做起實驗來定然是極好的。”

吳格頓時一臉苦相,連忙擺手道:“不用了……咱都是黨的接班人,就要做好事不留名,請叫我雷鋒。”

他的這話,讓我們開心了好一陣。我回過頭望去,只見那片仙境一般的地方已經模模糊糊的了,在我這個近視眼的眼裏,就是一幅渲染的水墨,完全不能分辨開來。

“我和泠汐在後面墊底。”勿裏突然說道,随後便與我走到了後面。他們三人也沒有什麽異議,畢竟這裏雖然是原始森林,可難保沒有什麽危險存在。

“泠汐,你剛才說的什麽以身相許,是真的麽?”勿裏問道。

“……”為什麽還在糾結這個?

“哪有說過?”臉紅。

聞言,勿裏站定,突然湊了上來,她的吐息拂在我的臉上,登時便讓我忘了呼吸,只緊張兮兮地任由她動作,四肢僵硬得一動也不敢動。

随後她擡起手臂,襯衣之下的手臂若隐若現,這料子是雪紡的,從我這個角度看去,竟是跟直接罩了一層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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