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部分先導集可以不看的,直接正文即可

陣已然被改動,便知道,這堆淩亂的腳印,其實便是那些人改動聚靈陣的東西!

這陣法之列,便如同長河一般源遠流長,變化萬千,稍稍有甚麽變動,便會成了另一種東西。當初我便是也未曾看清楚這堆腳印,因着那陣法作用起來太慢,所以我才略過了它,沒想到,竟是埋下了如此之大大的隐患。

将那堆腳印所在的落葉掃開,竟是見到一大堆深深嵌在土裏的腳印!我擡起手用力拍了拍地面,那些腳印這才消失不見,我便明顯的感覺到那些奇怪的氛圍消失不見了,而他,似乎也恢複到原來的生長速度了。

我安下心來,坐在她的棺材旁守着她,想要看着他出生……

又是幾天,我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她腹部中的生命的律動,我歡喜極了,他就快出來了!

後面幾天,她的腹部長得很快,而且她的身體也逐漸地開始變得透明,我幾乎能見到她的身體裏面住着的那個他……她?!

我失神地看着她腹部之中的她,她是我的希望,她……他怎麽就變成她了?!

她終是出來了,我等了一千多年的她終于出來了,只是……她竟是又有着靈氣又有着煞氣的東西!煞氣讓她的臉龐變得猙獰,靈氣卻帶來一股祥和的氣息。她……怕是有甚麽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必須周更了……

☆、潛伏

這樓很是古樸,實在是有種進了古代的那種客棧的感覺。可這些樓看起來很結實,足以見得那些中容人的聰明才智,想必,那時候的中容,也該是具有較為發達的文明的國家吧?若是這樣想來,有一些沉澱下來的東西那就不足為奇了。

我捏着勿裏的一袂衣角,有些嗫嚅地說道:“我害怕。”

“都是大學生了。”

“你剛才跟我說的這裏有鬼的,你說它們還把那些動物都吃了。”頓了頓,“如果你不答應我你就是在騙人。”

“要我答應你什麽?”勿裏擡眸望向我,眸光斜斜地注視着我,讓我有種上課睡覺被老師抓住了的局促感。

先前進了這樓,勿裏便一直坐在第一層的椅子上,欣檸則是先去了樓上—她實在是想要看看這古樸的木房子的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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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塞,這算是不打自招麽?

“泠汐想要和我睡在一處麽?”

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但是你不要說出來啊……

“同塌而眠麽?”

一股紅雲從我的臉蔓延到脖子處,再蔓延到耳根。

“泠汐覺得害怕,也許是覺得還應該被抱着睡。”

“……我什麽時候這樣說過了?”我局促不安,從喉嚨裏擠出這句話。

勿裏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說着:“滿滿的全是暗示。”

“……”我心說我自己都沒有聽出來我在暗示,什麽時候在暗示你我想被你抱着睡了?

“我們要潛入敵人的內部,以便獲得情報。”勿裏走了兩步,來到我的身邊,突然說道。

我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今天我們見到的那些人:“僞裝麽?”

“沒錯,我想的是直接打扮成他們的人的模樣,再潛進去獲取情報,被發現了也不至于直接便被識破。”

“那我們還需要去打昏他們的一個人,取了他的裝備過來麽?”我問道,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只要夜晚去,身形與被打昏的人差不多即可,再模仿一下那人的聲線,應該不成問題。”

點點頭:“有沒有什麽具體的安排?”

“他們那裏的帳篷得有十幾頂,看上去裏面的人不會很少,所以我們不宜打草驚蛇,只需你用磁場将一個人引過來,我們再将其打昏即可。”

“好,那我們就好好休息吧。”我贊同着,這樣的情況,如今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

勿裏自顧自地上了二樓,便開始收拾房間,我郁結,她似乎真的沒有打算與我一起睡。其實我挺膽小的,特別是在這個陌生而奇特的環境之中,心裏隐隐發毛,總覺得不安全。但也或許是我有被害妄想症……

“跟着我做什麽?泠汐不去收拾自己的床鋪麽?”勿裏見我跟着她上了二樓,停下手裏整理被子的動作,轉過頭來問我。

“我……”抿了抿唇,我幹脆破罐子破摔,“勿裏同志,你到底跟不跟我睡!?”

“自然是跟你睡的。”勿裏的眼眸裏含着笑意,跟星辰似得,看得我一陣陣的晃眼,就差拿個墨鏡擋住眼睛了。

“……”能不能別一本正經地說着這樣露骨的話啊!

“……我去通知秦昊和吳格一趟,你慢慢整理被子,嗯……要洗澡麽?我去找村長要洗澡水。”紅着臉,嗫嚅道。

“嗯,我會将床鋪理得非常好的。”

“……”一句話多層意思什麽的最讨厭了!

急急忙忙地沖出這座樓,轉而去了吳格和秦昊兩人的那一座,通知了他們今晚上的行動之後便去找了村長。

吳格很是興奮,也是,他天生就是一鬧騰的主兒,這樣的事情他定然是開心的。而秦昊則有些遲疑,他擔憂着那群人會不會是有陰謀,但還是同意了今晚的行動,畢竟我們都答應人家要幫人家了。

在去找村長的路上,我細細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突然就有些寒意爬上了身體。

我記得那些人在最後說了句:“她果然是。”那麽這個“ta”若是指的是我們在場的某一個人呢?那麽是不是代表着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并且知道我們在觀察他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今晚的行動……

可是事情哪有這樣的巧合?在船上,我們是徑直跳下了海的,而且雖說被被勿裏殺死的那條鯊魚流了那麽多血,但是還剩下幾條,應該可以制造出我們已經葬身魚腹的假象,他們便不會知道我們在此處的才是。

越加分析,就越覺得這樣有道理,那麽他們說的那個“ta”是指?

腦袋裏一片混亂,看來也只能憑借着今晚的行動來判斷了。

村長還坐在那個會客廳裏,腦袋枕着椅子的靠背,雙眼阖上,似是在想着什麽問題。

“村長?”我輕輕開口,畢竟他也算得上是一老人家了,若是他真睡着了,我把他叫醒豈不是罪過了?

“嗯?”村長睜開眼,見來人是我,便笑道,“有什麽事麽?”

“嗯……那個,我主要是想問問有沒有洗澡水?或者有沒有地方可以洗澡?”

聞言,村長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是突然明白什麽似的:“我們此處,沐浴一事皆是在中容海中進行……想必客人應是極為不習慣的,等一會兒我叫兩個人将沐浴之湯送至你們的房間可好?”

“那謝謝村長了,麻煩村長晚上再送過來了,因為我們都是習慣晚上洗澡的。”一會兒還要去敵軍陣營呢,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我回了那座樓,徑直便來到第二層的房間,這樓的每一層都只有一個房間,一個洗浴室,還有一個客廳,就如同一套一室一廳的公寓一般。

這裏的人挺懂得學習外來文化的,洗浴室也是較為現代化的。

“他們這裏的習俗好奇怪,這裏的人竟然都在一個叫做‘中容海’的地方洗澡,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地方是一個露天之地。他們也真開放,竟然直接就露天洗澡……”我對勿裏嘟囔道。

勿裏突然轉過頭來定定地看着我:“泠汐也是想要我在露天,然後赤條着身體給你看麽?”

“……”這哪跟哪啊!

“沒有……村長說讓人将洗澡水給我們送上來。”

勿裏點了點頭,随後坐在床上:“潛入敵人內部便交給我吧,我會一點變聲。”

“你什麽時候會的?你不是醫生麽?”我嘟囔道,勿裏會的東西似乎有點多。

“以前無聊嘛,随意學的,總是對所有的東西都好奇,但總是不能精通。”勿裏輕輕扯了扯嘴角。

這當奸細什麽的,定然是需要變聲的,他們那邊也就十來個人,彼此之間應該有一定的熟悉度。雖說我們是晚上準備行動的,但也難免會有起夜的人。

沉默地點點頭,我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勿裏她自己知道要保護好自己的。

很快到了暮色蒼茫,原始森林與沉沉的夜色融為一體,若是這個時候穿着一身黑在叢林裏,定然是極其難以發現的。

于是我們兩人都選擇了刺客的标準配備:黑衣黑褲黑鞋子。這衣服還是中容人的,我們的衣服都是白色襯衣。不過,我與勿裏上半身穿着類似古裝的衣服,而下面卻穿着黑色修身長褲……總一種有莫名的喜感。

“好了泠汐,就在此處吧。”勿裏在一片灌木叢後停了下來,這裏距離那帳篷群的距離适中,剛好适合用磁場。

點點頭,我放開磁場,吸引了幾塊石子便往那個巡邏的人身上砸去,他果然一驚,四處查看。

不過他似乎還是有些忌憚,猶豫了半天,才離開帳篷處,往石塊砸來的地方走去。可是他也沒有走多遠,我便只能再用磁場扔一塊石子砸他,他便再往前走了幾步。

此時勿裏的臉色有些凝重,她略略思索,便從地上撿起一快大小适中的卵形石塊,砸中那人的後腦勺,那人便來不及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我大驚,小聲問道:“你怎麽會這個的?”

“你忘了我的家裏了?會這個也不足為奇吧?只要把勁道集中在一處即可。”勿裏對我笑了笑,“走,去扒他的衣服。”

“……”能不能別這樣說話,會引起別人的歧義的啊!

不過我們是先将他搬回去,綁住再扒他的衣服的。真的是扒得很幹淨……只剩下一條內褲的那種。

勿裏輕輕嗅了嗅那男人的襯衣,立即皺起了眉頭,我猜她是受不得這男人身上的味道。不過,我倒是沒有聞到什麽味道,不知道是勿裏鼻子太靈還是我的鼻子太遲鈍。

于是勿裏穿了自己的襯衣,再套了那男人的外套。她穿西裝很好看,有一種帥氣的陰柔,長發柔滑地鋪在她的背上,我頓時就移不開眼了。

“現在就要去麽?”

“自然不是,我們需要研究這個男人的面部構造,再作一些簡單的化妝,還要将我的頭發掩蓋起來,不過這個比較容易。”皺了皺眉頭,勿裏暗嘆,“這裏的條件簡陋,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化妝品。”

我望了望外面的天空,這裏的天空很美,如同有一顆黑色的琉璃鑲嵌在上面似得。

“我去找村長問問吧,事關他們整個村子的存亡,他們肯定會竭盡全力的。”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原來是送洗澡水的人來了。跟他道了謝之後便問道:“你們與外界的聯系有多深?”

那人明顯地一愣,随後答道:“我不知曉外界的情況是怎麽樣的,平素都是村長在往外跑。”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太多了,就只能去學東西了。

☆、此諾

“你的意思是,這些現代化的東西都是村長一個人教給你們的?你們都未曾懷疑過他教給你們的東西的好壞麽?”勿裏問道。

那個送洗澡水的人愣了一下,問道:“為何要懷疑?他是我們的村長啊。”

點點頭,勿裏默然,那人便離開了。

試了一下水溫,勿裏說道:“水溫還可以,泠汐洗吧。”

面上紅雲飛過,一咬牙,便在勿裏面前寬衣解帶起來。反正我是遲早要這樣的……不妨現在就聯系膽量……

怎料勿裏這個悶裏騷,明明有這麽好的調戲的機會,她卻是轉身就離開了卧房。

诶!其實我心裏是有些失落的……

“勿裏,我好了。”一刻鐘之後,終于是弄好了。勿裏點點頭,也進了卧房,去了另一個浴桶裏。

村長還是明理的,給送了三個桶過來。

“早點睡吧,明天的事情還多着。”

“嗯,勿裏,晚安。”

說完,我一溜煙兒鑽進被子,用被子将自己蒙住,剛才直接在勿裏面前寬衣解帶,實在是太丢人了!

“晚安,泠汐。”

聽着勿裏溫軟的晚安語,不知為何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沉沉睡去。

果然還是勿裏比我先起床,她已經出門去轉了一圈我才堪堪醒過來。

“這裏,你看,他們果然有一些現代化的化妝品!”勿裏很是高興,給我展示她手裏的一堆戰利品。

我不是很懂化妝,也就不明白那些東西的用途。在那些東西之中,我似乎只認識一個描眉的筆……

“你現在就要化妝了麽?”

其實,這裏的夜晚是比較黑暗的,如果眼睛不好的人,根本不能把事物看得分明。所以在這些僞裝的所有因素之中,變聲倒是最為關鍵的一個了,化妝只是起了一個輔助作用。

只見勿裏簡單地在臉上塗了些什麽,随後便讓我給她描眉。

“拿手術刀的人,描眉什麽的也不在話下吧?”勿裏的原話。

沒辦法,我只得硬着頭皮上了:“把你的眉毛描成那個人的劍眉就行了麽?”

“嗯。”低低地應了一聲,勿裏便坐到了床上。

欣檸和吳格去了那片通往明祖邑的海域,而秦昊則是在這個村子打探消息。

我抖着手拿了眉筆,哆嗦着舉起來。

“你這樣,到時候任務可要不成功了。”我擡眸,見到勿裏那笑意盈盈的雙眸,說不出來是什麽樣的感覺,眼前的女子,灼了我的眼。

“我盡量克制。”一語出口,竟是那樣的沙啞!

點點頭,勿裏閉上了眼睛,将她的眉交給了我。我定定心神,穩住了我的手,給她描着眉。

她的眉很好看,煙柳一般,淡淡然然的,如同她這個人一樣。

描着描着,我便停下了手。

她閉着眼的樣子實在沉靜,恬淡得跟個瓷娃娃一樣,我專注于她如畫的面容,一時失了神。

輕輕俯下身,想要再看仔細一些,卻被她的唇所吸引。我明明還是一個大學生,卻對她的唇有一種莫名的非分之想,竟是……十分地想咬掉它。

于是在這個特殊的環境之下,我真咬了她的唇!

“在做什麽?”勿裏突然睜開眼睛,我的牙齒還咬着她,她這一睜眼,我便才想起,她是勿裏。

忙松開,站起身來退了幾步,眼眶不知怎麽的就紅了起來,驚慌失措地說道:“對不起,我……只是見你的唇上有……蚊子。”

“蚊子?”勿裏輕嗤一聲,站起身來,“好好的描眉,怎麽就做那樣的事了?”

“我……”

“傻姑娘。”勿裏突然說道,輕輕笑了起來,眉眼都彎了,“這怎麽能用咬的?”

“诶?!”我愣住,眼睛裏的東西還沒有出來就已經凝固在眼睛裏。

勿裏徑直走過來,攬了我的腰,将我拉進她的懷裏:“終于等到那只貓來偷腥了。”

這句話真耐人尋味,不過……

“勿裏……”我嗫嚅地叫着她的名字,“我退不了了……你壓着我了……”

我的身後已經是牆壁了,她正壓着我,姿勢如同壁咚。

“……”勿裏放開了我,“你還有一半沒有畫完。”

“哦……”我收拾了一下自己雀躍的心情,重新拿了眉筆,給勿裏描着,可眉間的喜悅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的。

這眉,終于在糾結與開心之中描完了。

我實在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之下的心情該是怎麽樣的,不知道是不是該表現出淡定還是該表現出興奮,可勿裏一直是那樣冷冷清清的樣子,若是我太激動,便會顯得我太傻逼了吧?

輕咳兩聲,我慢慢地朝勿裏靠近,逮住個機會,便拉住了她的手,勿裏也沒有反抗,我便更加心安理得了。

“現在去哪裏?”我問着她,現在還早,還不到中午。

“吃午飯,吃完午飯吃晚飯,吃完晚飯做任務。”

好吧,真是簡單粗暴的安排。

終于等到了晚上,我的精神很亢奮,不知是因為即将揭曉秘密還是因為勿裏。

勿裏已經去了敵方的營地,她的就如同黑夜的影子一般,悄無聲息地隐入敵軍的陣營之中。

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過,他們那邊的人便都是已經安眠了的。我不知道被我們打暈的那個人那麽久的離開有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不過,我也沒有見他們出來找過他,如今只有忽略這種懷疑了。

我們在村子裏等着勿裏,我有些煩躁,勿裏在敵方的陣營遇見了什麽我們都不能知道,我便只有通過磁場來知道她的安危。

她一直在移動着,停下來的時間也不會很長,所以我一顆心一直是放下的,雖說是煩躁,卻也沒有擔心勿裏的安危。

從磁場顯示,勿裏在敵方的陣營來來回回地穿梭,在某一處滞留較長的時間,我想,那裏就是他們資料的集中地了。大約一個小時,勿裏從那邊趕了回來,随着我們回到了那棟三層的房子。

到了之後,我們幾人都自覺地坐在椅子上,勿裏則是去卸下她的僞裝,為了不讓他們發現她的長發,勿裏還特意弄了頂帽子戴上。

“他們的目的是這裏。中容之國留下的東西。”勿裏淡淡開口,其實我們早有預料。

衆人沉默地點點頭,吳格問道:“那這裏的東西,是什麽?”

“中容國的後人護了這麽久的東西,定然是中容國沉澱了很久的東西,他們又怎麽能這麽快知道呢?”頓了一頓,勿裏小聲說着,“長生引。”

聞言,衆人嘩然,長生這兩個字的分量,簡直值得那些人将這裏底朝天地翻過來了!

“我說勿面癱,您老就別尋我們開心了吧,趕緊的,正經一點。”欣檸最先反應過來。

勿裏嘆息一聲,定定地将欣檸看着。

一時間沉默了起來,吳格說道:“管他媽的長生不長生的,我們找到那什麽明祖邑就回去了,不管了!要長生,他們自己去長生!”

“長生引,引長生,他們只見到了那‘長生’二字,沒有見着後面的‘引’字。既然是長生引,那便只是一個引子。要長生,困難着。”勿裏輕聲開口,“長生引,以此長生之人,必殺伐天下!”

此言一出,大家皆是望着勿裏。

“給已死之人的肉體灌注特殊的能量,讓那人再以這種狀态行走在人世間……”勿裏哀嘆一聲,“這是我知道的第三種長生之法。”

我知道的,第一種是那什麽癌細胞,卻不知還有一種是什麽:“還有其他的麽?”

“還有一種就是我們現在正在查的癌細胞研究,至于另一種……”勿裏停頓着,突然驚呼,“誰!”

我忙放開磁場,這棟屋子的周圍有兩個人!

☆、中容之國

勿裏反應最快,首先便随意拿了兩個茶杯,往那兩個人砸去,正中一個人的腿!我們便趕緊跑過去,一看,竟是村子裏的人!

“你們是來做什麽的?”吳格問道,語氣有些怒。

“……”那人只是沉默。

不過轉念一想,也能明白,他們似乎不是很放心我們,才出此下策的。

“算了吧,放他回去吧。”欣檸擺擺手,還有一個人沒有被打中,估計已經回去了。

那人也不多說什麽,給我們做了一個揖,便離開了。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又不知他們會怎麽想。”

也是,畢竟是人家辛辛苦苦守了幾千年的東西。

衆人散了去,各回各的房間。今天也累了,我與勿裏也便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只是我是一直興奮着睡不着的,身邊的女人傳來絲絲的幽香,都說難過美人關,這樣的情景,怎麽能不旖旎萬分?

“怎麽了?”勿裏轉過身來,面對着我,“早點睡了吧,明天還要想辦法将革命的號角吹入敵方,再回去和泠汐慢慢你侬我侬……”

勿裏開起玩笑來,還是那樣的欠揍!

“睡了!”我忙扔下一句話,閉上眼便成了挺屍狀。

勿裏卻長手一伸,将我撈進了她的懷裏:“乖了,時間緊迫着。”

“嗯。”答應了一聲,便真的沉沉睡去。

一夜安靜的很,天剛明便聽見一陣陣的喧鬧,我與勿裏不得不起床穿戴整齊。

下樓一看,原來是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堵在村子裏,看樣子很是劍張弩拔。

等到走得近了些,才聽見他們說的話:“怎麽可能!難不成是你們動了我們的資料?!”

“這個……也許是這裏的環境過于特殊,導致你們所謂的資料變動吧?”村長胡扯道。

最前面的一個男人怒道:“你當我們是白癡嗎?!”

說完,舉起機槍便準備掃射,我忙上前阻止:“大家有話好好說啊,好好說……”

額,我都想打死我自己,為什麽要沖上去,還說了一句這麽奇葩的話!

“是你動了我們的資料?!”其中一個像是頭領的男人走上前來說道,并上下打量着我,“看你這樣,也不像是能動我們資料的人。”

“……”我微醺,“瞧不起人是不是?”

這時,一顆小型的手榴彈從上空飛過來,落到村子裏的一棟木前,“轟”的一聲,塵土飛揚。勿裏早在手榴彈飛過來之時便把我拉下去,讓我和她趴在一處,所以沒有受到很大的傷。

煙塵過後,便是一塊塊坍塌的地方,那些木樓,已然塌了,連着地面也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地下是空的!!

我們驚呆了,那些穿黑衣服的人見勢往那洞裏跳,很快不見了影子。

勿裏皺了皺眉,囑咐我在原地等着,她自己則去了木樓拿了些裝備。

她走後不久,欣檸也聞訊趕來,見此情景,她愣愣地說了句:“這下面不會是中容國的遺址吧?”

村長很是複雜地看了欣檸一眼,無奈地嘆口氣:“是啊,下面就是我中容的遺址。沒想到我們守了這麽久了,還是……”

我本想安慰安慰村長的,可欣檸的眼神有些晦澀,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等了一會兒,勿裏終于是拿着東西來了,跟她一同到來的還是吳格和秦昊。勿裏只提着她的悠雨,而那些工具都是兩個男人在負責。

“走吧。”勿裏輕聲說着,同時向村長點了點頭,帶頭跳下那個大洞。

我們也跟着勿裏跳了下去,這洞不是很深,而且我跳下去還有勿裏接着,所以也就沒怎麽傷着。

“這裏是中容的遺址,勿裏你了解他們的墓葬風格麽?”秦昊問道,随後我們看到,那些中容人也下來了一些,看樣子似乎是想與我們同行。

勿裏搖了搖頭:“這個中容國,我只能知道一些從家裏流傳下來的東西。”

這時村長走了過來,說道:“我們同行吧,雖說我也不太了解這個地方。”

吳格不樂意了:“我說村長,這是你們自己家,自己家還不了解?”

“王室的事情,哪是我們這些老百姓所能知道的?我只是遵循着祖先的遺訓,守着這裏的長生引,其餘的,我确實不知。”村長無奈。

我環顧四周,空曠的很,唯有一條通道通往幽暗的深處。

打着手電,青灰色的石磚映入我的眼簾,莫名的,我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不由得緊了緊勿裏的手。而一旁的勿裏,卻是眉頭緊皺,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樹海。真真是樹,活生生的樹,在地底生長着的樹!這樣的樹,我在勿裏的那堆書中都沒有見到過。

“這些樹,怕是已經不能被稱作樹了。”勿裏淡淡道。

這時候,我看到那些樹其中的一顆似乎是動了一下,我揉了揉眼睛,卻又什麽也沒有發生。

“在地底沒有陽光,有的只是陰冷黑暗的環境,那麽它們靠什麽來生存呢?”

聞言,我明白了,沒有了賴以生存的陽光還能好好的活着,這些樹就只能靠着這地下的陰冷氣息了,這樣的樹,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手電光齊齊地打在那些樹上,竟顯得有些慘白。每個背包裏有一個狼眼手電,所以我們也只有五個手電。

五個狼眼手電的效果自然不必說,那樹的細節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那樹上生着很多墨綠的葉子,這葉子,若是在正常情況下被看見,倒不失為書簽的上好原料,可現在看來,卻是陰森的很。而這樹也長得奇怪,歪歪扭扭的,看起來竟像是一團一團交纏起來的蛇!

勿裏動了動,抽出悠雨,快速沖過去便準備用悠雨砍開一條道路。這些樹已經将前進的路堵死了,要想進去只能砍開。

我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忙叫住勿裏:“別,等等!”

勿裏依言停下,将悠雨提在手裏,走了回來:“我知道,那些樹有古怪,那些人已經不見了。”

點點頭,表示認同:“那你剛才還沖出去!”

語氣哀怨,跟個棄婦似得。

“總要有人去試探試探吧?”勿裏笑笑,“我剛才距離那些樹的距離大約是三米,它們也沒有發難。”

這四周都沒有石頭什麽的,我便折回去,從我們剛下來的那處撿了不少合适的石子,再次到了那樹所在的地方。

将石子交給勿裏,讓她扔幾個過去。

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線,到了樹上,引得那樹動了動。

接着,便是一片死寂,衆人緊緊盯着那些樹,大氣都不敢出。突然,那些樹抖了抖葉子,從中伸出無數條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我們纏住,往它們那裏拖去。

“泠汐!”勿裏大聲叫道,随即拉住了我的手。

我只覺一陣溫軟的感覺從手上直直傳入心底,也沒有那麽慌張了,畢竟勿裏還在這裏,我還怕個什麽勁?

溫軟過後,便是迎面而來的一股惡臭!這股惡臭勝過屍臭,像是将一具屍體扔入化糞池,再發酵出來的味道一樣,饒是我是學醫的,也被惡心得直想吐。

那些藤蔓帶着我們穿過了樹海,便放開了我們,随後我只覺得身體一空,便開始往下掉落。

這些樹的後面,竟是一個大坑!

一個分外熟悉的懷抱環住了我,我安心地閉上眼,享受着這蹦極般的刺激感!

☆、勿裏番外--長生殿(終)

我見着她從她母親的肚子裏爬出來,見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我,她粉嘟嘟的臉上滿是疑惑與不解。

她跌倒在我的身前,用一種分外清澈的眼神凝視着我,這樣清澈的眼神,怎麽會是一個滿身煞氣的人所擁有的呢?

我輕輕抱起她,再怎麽說,她也是我的希望啊!

“淮泠汐。”我對她輕輕說着,這個名字,至陰至靈。

聽到出生以來的第一句話,她很高心地蹬着腿,揮着手。我心裏也有些許柔軟,這就是我守了這麽多年的孩子。

我生命垂危,如果沒有她,我将必死無疑,她絕對不能有事。

那年我從一片灼灼的桃花中醒來,便只有一個道士與我說了我的姓名,也告訴了我我的隐疾。他讓我找到一個靈胎,再與她結成某種關系,我的隐疾才會消失。

如今一千多年了,我這幅身子,也快要走到盡頭了罷?

将淮泠汐抱出了古墓,我便去尋那道士的後人,讓他給我與淮泠汐結成那種聯系。怎料那道士一看淮泠汐,便大驚失色:“不行!勿姑娘,她一半是靈氣,一半是煞氣,強行結契會發生不可預知的後果!”

“那要怎麽辦?”

“如今之計,只有讓你分享她另一半的靈氣了,可是,你便只能時時刻刻地帶着她了。”他暗嘆一聲,“待到她的煞氣化完之時,便是你們結契之日!”

于是他結了一個陣,讓淮泠汐的另一半靈氣滋養着我,讓我茍延殘踹在這個世上。我并非怕死,而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究竟是何人,從哪裏來,又為什麽會比別人多了這麽多年的壽命……

與那道士的後人道了謝,我便帶着淮泠汐随意找了個順眼的地方準備安居樂業,我也見着她一天一天長大。

“勿裏,你說,我究竟是從何而來?”淮泠汐眨着眼睛看着我,“他們都說,只有父母在一起才可以有小孩子的。”

“你便無父無母又如何了?”我淡淡道,不覺得有什麽,到時候她總歸會離去的,終歸會成為……陰靈。

“他們都說我是野孩子,還說你…..”淮泠汐突然氣憤,“人盡可夫!”

“不礙事的。”

她這是因着別人說我而氣憤麽?

“可是勿裏……”

“夠了,看書罷。”

她只得應了一聲,便轉身回了書房。

我暗嘆一聲,也去了書房指導她練字。

這樣的日子倒也清閑,只是後來有一天,那個道士的後人突然找到我說他命不久矣。而他正處于大好年華,未曾尋得結發之妻,更未曾有得後人。

“為今之計,便只有随意找一個好苗子傳承了。”他哀嘆,不知是為他英年早逝還是因為傳承将會落到他人之手。

“唯有如此了。”

同他談了許久,回到書房之後卻發現淮泠汐不見了!

我想她或許只是去了別處玩耍,一會兒便會回來,因着我還未曾感覺到有何不适之處。

漸漸地有些心慌,她會不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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