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部分先導集可以不看的,直接正文即可
經走了?
我沖出房門,四處去尋找她的影子,終于還是沒有找到。在這明朝年間,我竟是……丢了她!
我将那處的屋子賣了出去,我必須要找到她,無論是為了我的身體還是為了我的心理,我都得找到她。
于是我便開始了雲游四海,我從未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半年,因為我注意到一個神秘的組織已經盯上了我。
不曉得原因的,每每我換了地方,那熟悉的黑衣,熟悉身影便會出現。終是有一天,他們将我捉了去,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我不知曉他們的目的,他們便只是将我關在了那裏。木門堅固,如同牢房一般,我只知,每日三餐有人送飯,定期有熱湯送來。
漸漸地,他們連餐飯也不送了,可我竟也不覺得餓。
後來啊,不知過了多久,我便發現這裏已經沒有人來了,原本堅固的木門也腐朽了,被我一腳踹開。
我是知道我的體質特殊,即使在一動不動地坐上許久,也能極快地适應過來。
出了這個地方,卻發現外面已然是荒草萋萋,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腐朽不堪。我未曾移動之時還不覺得,現下一動,那衣服便化成了碎片,一片一片地散落在地上。
全身上下只剩下亵衣,因着是貼身之物,所以便用了較好的料子,現下竟也未曾腐朽。
慢慢地走了出去,早已是物是人非。
現下,竟已是民國,一九三五年!
憑借着自己的能力,在這個戰亂的年代倒也游刃有餘。我慢慢地學習現下的知識,慢慢地積攢自己的力量,為着終有一天能找回她。我知道她不會這麽輕易便死亡的,她體內的靈氣十足,足以支撐她活到很久很久。
時光不過彈指一揮,待到我再次見到她,她已經在高考場上了,而且,她的身體狀況着實令人擔憂。
煞氣就快要壓過靈氣,她的身體便是一個煞氣與靈氣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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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冒險一搏,我施展了陰咒,将她的靈魂喚了出來,讓她跟着我,去尋找那個道士的傳人。
可我沒想到的是,再見,她竟已經不認識我了。我故意用古風腔調,想要喚醒她的記憶,可……終究不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有事情,本來番外有幾章的,被我濃縮成這樣。。。唉
☆、鬼胎
我跌在一個柔軟的物體之上,沒有想象之中的劇痛,而我身下的勿裏卻是受了兩人份的痛苦。
不知是何種感想,我忙從勿裏身上起來:“你是不是傻,這裏又不算高!”
誰料勿裏她只是給了我一個淺笑,我則繼續抱怨:“我一個人摔下來又不會有事,你倒好,直接受了兩個人的傷了。”
“回去任你罰好不好?”勿裏站起身來,晃了晃,打了手電。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輕輕吻了吻她的面頰:“走吧,當心點。”
很奇怪的,這下面也就這有我們倆人,其餘的人都是消失不見了。
“其他人呢?”我有些驚顫地問道。
“大概是被那些樹卷到其他地方了吧。”勿裏頓了頓,“繼續走吧,這個地方……我似乎來過。”
聞言,我驚詫地看着勿裏:“你記錯了?”
“或許是吧,只是覺得這個地方分外熟悉。”勿裏淺笑。
管他的,我們的目的只有明祖邑。
繼續往前走着,突然一個影子在我們的面前閃過,我與勿裏趕緊駐足。
等了一會兒,那黑影子又出現了,這回我方才看清,那黑影子竟是一個搖擺着的巨大鐵球!這中容國,怎麽說也上千年了吧?如何找到讓這鐵球運動千年的力量之源?
計算了一下時間,這鐵球每次出現的間隔大約在十秒,想來,它的路程也算是蠻長的。
“我們跟着那鐵球走。”勿裏一把抓住我的手,攬了我的腰,趁着那鐵球再次從我們眼前晃過的那一瞬一把抓住它,我們便被那鐵球帶着往兩側的深處移動。
“喂,你太大膽了吧?也不怕這鐵球帶我們去地獄油鍋啊!”
怎料勿裏卻是一副不正經地回到:“是是是,我知道泠汐心疼我。”
“誰說這些了!”我羞惱地捏了勿裏的腰,而此時也到了另一個空間,勿裏便放開那鐵球,我們二人也回到了地面之上。
“我說過,此地我覺得很熟悉。”
放開了我的腰,勿裏拿過我手中的手電,往四周照了照。
這裏空曠得很,擺了無數的棺材,不過這些棺材似乎都是陪葬用的,材質并不太好。
勿裏徑直走上前去,用悠雨挑開了其中一口棺材。沉重的棺蓋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我定定地朝那棺材看去。
裏面躺着一具幹枯的屍體,她的衣物皆是腐朽,從她的體型看來是個女人。但是最為離奇的是,她的腹部竟然是被剖空的!
只見她的肚皮外翻,裏面的內髒亦是消失不見,不知是下葬之時便被取走還是因為年歲太久而腐化。
“這……”我驚詫萬分,“有誰下葬會這樣啊?”
勿裏淺笑,從容自得:“他們啊,這是在培養鬼胎呢!”
鬼胎?我記得勿裏的書架上有一本《奇雜怪談》上便記載着這個。說的是要把一個即将生産的女子活生生封進棺材,放入一處風水極佳之地,一點空隙都不能留,好讓那女子硬生生悶死。這時候她肚子裏的嬰孩還來不及死亡,只得從外界吸收能量來補充自身。而外界的能量皆是不純淨,那還未出生的嬰孩吸收進去只能是被那些氣所污染,變得嗜殺成性。
但這鬼胎它,們身體之中蘊含極大的能量,卻又是一些邪惡之人極好的補品,所以很多人不顧世俗也要煉制鬼胎。
莫非這些中容人,其實并非什麽好人?
“你知道他們煉這鬼胎是用來做什麽的麽?”
“長生啊。”勿裏理所當然,“這麽傷天害理的東西,除了用來煉長生之藥還能用來做什麽?”
我默然。
“說起來,看着這個我突然想到了秦始皇。他以前也弄過這個,不過他找了一處靈氣極為純淨之處,得到的嬰孩也都是純淨至極,未曾嗜殺成性的。”勿裏突然說道。
聽到這個,我的腦海再次浮現出了那個幽閉的黑暗空間,只是這一次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守在我身邊的人。她就這樣一直一直地坐在我的身旁,從未起身,也從未動作,安靜得如同死亡了一樣。只是這記憶太過于模糊,我實在是不能看清楚那女子的臉,只覺那女子很是熟悉。
“秦始皇練丹什麽的,野史有記載過,只是說他用了幾百童男童女獻祭。”我眉頭緊鎖,熟悉的壓抑感又來了,我只得同勿裏說話來緩解,“秦始皇弄了多少?”
“也不多,除了那個嬰孩,還弄了一萬嗜殺之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長生這種東西如此的虛無缥缈,竟也引得那麽多人為它而死,實在是不值得,還不如守着自己的幾十年,好好地過活。
再次望了望這裏的無數口棺材,我的頭皮有些發麻,這地方會不會還殘留着鬼胎啊?
“也許哦,有些女人或許孕育着雙胞胎,跑了一個也說不定。”勿裏巧笑嫣然,“不過遇上它們,我們就等死吧。”
“……”我哆嗦着,“還是別開玩笑了,我們先去尋找其他人吧。”
勿裏應了一聲,握住我的手便從那些棺材邊上繞過去,直到了門口。
定睛望去,門外竟是一處水潭!
幽幽的潭水反射着手電的光,這潭水異常清澈,似是從未有雜質落入。而這潭水波瀾不驚,該是一灘死水。
一抹金光突然晃了我的眼,循着那金光看去,潭水底下似乎有什麽金屬的東西。從我這裏看那東西,看得不是十分分明,只是看着隐約像一個什麽電子設備的部件。
目測了一下,這潭水不深,我便想縱身跳下去撿那東西。
似乎是知曉了我的意圖,勿裏攔住我:“你忘了我有淩波微步麽?”
只見勿裏将手電與悠雨一股腦塞給我,便縱身下了去,足尖一點,踏着水便到了那東西處,再施展一個“猴子撈月”之後,那東西便穩穩地落在了勿裏的手上。我真想拍案叫絕,這一手,簡直了!
待到勿裏将那東西遞給我之後,我才發現,這真的是一個電子設備的部件!還是一個平板電腦的一部分!只是這部件是右下角,有牌子的那部分已經不見了。
我拿着這東西翻轉着看,它通體銀白,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麽,只得将它收好。
“這地方難道有人來過麽?而且應該還這幾年。”我奇怪地問道。
勿裏思索了一會兒:“應該不太可能,若是想要進入這裏,必然先要通過中容村那一關,村長定然也會告訴我們這裏有人來過。如今村長體也沒提及,甚至中容村的人也沒有來到過這裏……”
我腦海裏冒出了一個不可能的可能:“你說,會不會是中容國的人留下來的?”
“……難道有人帶着現代化的設備穿越到了中容國,然後留了這個東西在這裏?”勿裏一愣,随口說道。
而我卻眼冒金光,揪着勿裏衣角:“有可能哦!愛因斯坦告訴我們,穿越是有可能的哦!”
“……還是找路出去吧。”勿裏望了望穹頂,拉着我轉身回到了剛才的棺材堆之中,又找了個門。
“喂喂,勿裏你什麽意思嘛!”我嚷道,“陰靈這種東西都存在,穿越這種事情怎麽就不可能存在了?”
“是是是。”
“我咬你……”我反駁的話說到一半,突然便覺得腰上一疼,當即轉頭看去。
一個肥嘟嘟的嬰兒咧着嘴沖我笑着,只是他的嘴上全是我的血,嘴裏竟還含着我腰上的一塊肉!--鬼胎!
還未回過神來,勿裏已經将悠雨抽了出來,擋在我的身前,悠雨一掃,那鬼胎便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他蹲在牆邊,緩緩擡起頭,看了看勿裏,又看了看自己被折斷的一只手,突然咧嘴笑了:“嘿嘿……啊!嘿嘿……殺……殺了你們……娘……便回來了!”
我實在是想翻白眼,這家夥有智商這東西麽?殺了我們他娘就回來了,他還不如去一個一個地翻棺材呢!
腰上的疼痛劇烈,只是不知為何沒有怎麽流血,我的額頭開始冒冷汗。那邊勿裏正與那鬼胎鬥得難舍難分,我知道現在去是給她添了麻煩,本想放開磁場阻擋一下鬼胎的動作,奈何意識無法集中。
那鬼胎十分了得,身手出奇地迅速。勿裏連續攻擊了幾次都沒有命中他,反倒是被那鬼胎撓到了脖子,留下幾道鮮紅的血痕,正絲絲地冒出鮮血。
我的眼前突然便一片昏暗,只有中心有一點紅,一股強烈的負面情緒向我襲來,我竟有些抵擋不住!
勿裏豈是你這個雜碎所能染指的?!
帶着這種思想,我只感覺一陣一陣的力量湧上我的身體,意識卻漸漸混沌。
用力咬了咬舌尖,讓意識稍稍集中一點,随後不管不顧地放開磁場。那鬼胎竟徑直以奇快的速度飛了出去,再次撞到牆上,徑直化為一灘肉醬!
一只微涼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腦海中的負面情緒去掉大半,我也不知剛才怎麽了,似乎每次見到那個黑暗的空間就會有負面情緒。
☆、鬼影
那個黑暗空間是什麽?我是否曾經到過那裏?
“你說,我到底是誰呢?”我怔怔地看着勿裏,“為什麽我總是會見到一個黑暗的幽閉空間?為什麽每次見到那個空間我便會感到一陣一陣的負面情緒?”
勿裏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說道:“傻姑娘,回去告訴你。”
點點頭,随着勿裏從另一道門走了出去。
突然間,一陣刺耳的尖叫傳出,我看了勿裏一眼,跟着她往那尖叫聲處跑去。
竟是欣檸!
“小檸,你怎麽樣?”勿裏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欣檸,只見她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有……有鬼!”欣檸突然揪住勿裏的衣領,歇斯底裏道,“勿裏,有鬼啊!!”
“你冷靜點,慢慢說。”勿裏皺了皺眉,将欣檸的手拿下來,帶着她到一邊休息。
趁着她們對話期間,我四處看了看,什麽也沒有,那欣檸見到的,是什麽?
“影子……壁畫裏的影子,出來了!”欣檸指着一面牆壁,雙目通紅地說道。我有些懷疑,若是只是這樣,還不至于把欣檸吓成這樣吧?
走到欣檸指的那處牆壁,我打着手電仔細看了看。那壁畫似乎畫着什麽祭祀場面,一群人對着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跪拜,那東西有些像美國科幻片裏的戰艦。
戰艦?!我湊上去,愣愣地看着那東西,像極了那種只存在于科幻片之中宇宙飛船!
怎麽可能!
而它旁邊的那一幅則是畫着幾個人,中間那位衣着華麗,正在說着什麽,而他的面前空空的。越看越覺得奇怪,這人該是正在和某人說話才是,怎麽前面一個人都沒有?我後背冒出了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看了看欣檸,難道真如她所言,壁畫之中的人,出來了?!
“勿……勿裏。”我忙轉過頭去,想尋找勿裏的身影,卻沒料到,勿裏和欣檸,竟是消失不見了!
黑暗空曠的墓室,只有我的手電在幽幽地散發着光芒,壁畫之中的人影越發的詭異,看起來竟像是在扭動!
吞了吞口水,我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連忙轉過身去,一道黑影就在我的身後!
他定定地站着,沒有移動,我只得顫顫巍巍地将手電光照向他—是那個衣着華麗之人!他仍然保持着壁畫之中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好奇心蓋過了害怕,我緩緩地走向他。
類似幽閉的空間之中,回響着我的腳步聲,重重疊疊的,竟似有許多人在移動似的。靜,連我微弱的心跳聲以及呼吸聲都能清晰地聽見。
我一步一步地接近他,他依然一動也不動,等到我走到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突然擡起頭來,睜開了眼睛!
那眼睛,如同漩渦一般,最後竟是徑直生出了一條一條的蛆蟲!
我吓壞了,這場景已經超出了我心髒承受的範圍,心下一急,後退幾步便條件反射打開了磁場。
他的身體凝滞了一下,随後癱倒在地,化成了一灘水,消失不見。
我茫然無措,這是什麽情況?看來沒有勿裏在身邊,我就成了傻子了。
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勿裏,其他的再說吧!
趕忙起身,我看了看四周,似乎已經不是剛才我們所在的那個墓室了,這裏也有一模一樣的壁畫,只是那壁畫上面缺少的是那個衣着華麗的人,他對面的那個人還在。
他對面的那個人看起來像是神棍,穿着極為寬大,一派神神叨叨的模樣。我有些膽寒,這人,不是還會從那裏面出來吧?
緊張地瞪着那幅壁畫,那人絲毫未動,一直呆在壁畫裏面,我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他大概是不會出來了吧?
沒有忘記我的主要目的,靠着直覺選了個路口便往前走了。
一路上空空蕩蕩,只是道路旁修築着一條水道,似乎是用來排放積水的。
墓道,水道……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什麽,我記得有一個陣法與這個十分相似。将墓中的水道修築成一種不規則的橢圓形,便是聚集陰氣的陣法,而橢圓的焦點,便是主墓室的所在!
剛才我一路走過來的那一段路程,不正是弧形麽?勿裏她一定知道我看過她的那本書,一定知道我會知道主墓室的存在,所以她也許會在主墓室等我!
有了目的地,我自然是加快腳步,直奔目的地—現在只需要尋找能往橢圓內部走的通道便可。
打着手電,我一邊往前走着,一邊查看兩旁的石壁,走了許久,竟沒有一道門!
我有些焦躁,幹脆開了開磁場—卻仍是徒勞無功。現在我的手上便只有一只手電,以及腰間的一把軍刀,其餘的工具都在勿裏那裏,那軍刀還是勿裏硬塞給我的,現在我非常感激勿裏的霸道。
思索了片刻,我抽出軍刀,在一旁的石壁上刻下了幾個記號。
再次嘗試着往前走,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是一會兒,我仍然未曾見到有門存在。而我原本刻下的記號,卻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鬼打牆!我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但我深知,靈體是不會逃過我磁場的搜尋的,所以這定然不是鬼打牆。
再說,剛才我是從一個墓室之中出來才來到這條墓道的,而現在連那個墓室的門也不見了!
如今的情況充滿了離奇和詭異,我吞了口唾沫,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我何曾經歷過這樣奇怪的事情?
我的手有些哆嗦,連帶着手電的光也晃了晃,徑直照射到一旁的水道。水清澈的很,沒有什麽水生生物在裏面—至少我見到的是這樣。
突然,我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所謂的門,會不會是在這水道下面?而那最初我進去的墓室的門,則是被這墓的機關所關閉。
我這樣想着,卻也不敢真正從跳進水道,先不說裏面會不會有什麽東西,就我身上全然沒有工具,跳下去會不會溺死也說不定。可是,若是我不嘗試一下,會不會永遠見不着勿裏了?
我才剛表白,才剛和她在一起,還沒有膩歪夠,怎麽能就這樣困在這墓道之中了呢?
緊緊握住軍刀,我慢慢地向水道移動,手電的光也一直打在水面之上,霎時,一道黑影滑入我的眼底。
手電一揚,那家夥便暴露在我的眼底,竟是一條巨大的鲶魚!不是說水至清則無魚麽?我記得在某篇報道上看過,說鲶魚是世界上最髒的魚,能夠在下水道那樣的地方生存。不過,在下水道生存久了的鲶魚,早已變異,肉都已經有毒了。那這裏呢?這裏又有多少這樣的鲶魚?
抿了抿唇,鲶魚的出現,無疑讓我更加糾結,我便想着先試探試探。
捏緊手中的軍刀,我跟随着那鲶魚的蹤跡,它游動的速度并不快,以我的速度,該是能一擊命中它。
輕手輕腳地跟在後面,水是可以作為聲音的媒介,所以我不敢太過用力。
怎奈這地方實在是空曠,一點微小的動作都會被放大無數倍,那條鲶魚終究是被驚動。可它卻不如同一般的魚兒,受驚之後便會逃跑,它則是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朝我游來。
我正高興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殺死它,卻不料它竟迅速沖出水面,直撲我的面門!我吓得“蹬蹬瞪”後退幾步,那鲶魚竟是直接上了岸,身上竟也有四只爪子,這哪裏是鲶魚啊!
它一路追着我,速度極快,我一路跑着,卻不料前面突然又竄出來一只鲶魚!
兩只鲶魚前後夾擊,我不得已,只得跳入那水道之中,一股惡臭!
我無法具體形容出這種臭味,只能說就如同泡了許久的屍體的水一般,而在我下來之後,那兩只鲶魚竟也跟着跳了下來。在水中它們游動得更為歡暢,直直地朝我撲來。
不得已,我只得一邊躲避它們的攻擊,一邊尋找可能的出路。在這水下,我只覺度秒如年,實在受不住了,這才浮上水面來,緩一口氣。
那邊的鲶魚再次沖了上來,一甩它的尾巴,一口咬在我的腳踝上,尖利的牙齒刺穿我的腳踝,帶來一陣一陣的疼痛與酥麻,這鲶魚,許是有毒!
情急之下,我一手拿着手電,一手握住軍刀,用力地紮下去,正中那鲶魚的腦袋,爆出一團團暗紅色的血液,惡心至極。
另一條鲶魚見此情景,發瘋一般朝我沖來,我已經沒有什麽氣力了,再做不到直直刺死另一條鲶魚。我想爬上去,左腿卻傳來一陣陣的虛弱。
雙手抽搐了起來,我用上吃奶的力氣掙紮,恍惚間,一道門出現在我的視線,我大喜,進入的門竟真是在這水道之下!
驚喜之下,感覺身體的力量又暫時回來了,我伸出右腿,對準那鲶魚使勁兒一踹,借着力往那門游去。鲶魚被我踹開了一段距離,而我又借了力,是以它暫且還追不上我,使得我輕松地便進入了那道門。
說是門,還不如說是一條水下通道,四周都是堅硬的石壁。我太過激動了,竟忽略了這下面全是水,而我的肺活量又不高,現在便有些窒息的感覺。我只好加把勁往前游,期望着前方有出口。
說來也奇怪,自從我進了那道門之後,那鲶魚便不再跟着我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吓得我不要不要的。
☆、鎖魂手
拼着往前游了一段距離,終是見到了這段水下通道的盡頭。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先不說這水的黏膩感讓人分外不舒服,就單單這窒息感,便要将我逼得心髒驟停!
死撐着浮上了水面,好在這水不深,不然我是絕對撐不住了。大口喘着氣,心髒跳得飛快,四下望了望,這應該就是牆壁的後面了。
這兩個空間之間隔着一度厚厚的牆,而那水道下的通道便是連通這兩個空間的道路。
從那水道之中爬了起來,這地方仍然跟前面差不多,是個水道與道路并存的墓道。我只想着趕緊去找到勿裏,其餘的一切我一概不管。
從身上傳出一股類似屍臭的味道,我難耐地皺眉,這水道的味道實在是難聞,一會兒見到勿裏一定不能靠她太近。
我自認學了這麽久的外科,對于味道的承受能力還是好的,氨水一類的暢聞無壓力,但這比純醋酸還刺激的味道讓我實在是受不了。可現在也沒有辦法換衣服,該将就便将就吧。
剛擡起腿,便感到小腿一陣疼痛。那鲶魚咬在了腳踝,讓我不好走路,幸好穿的是長褲,努力一下應該不會被看出來。
這地方安靜極了,隐隐有說話聲傳來,我忙靜下心凝神細聽,是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叫喚聲。聽這語氣,應該不是中容國的人,那麽久只能是他們了。
我暗叫點背,這樣也能遇上敵人。
拿着手電四處照了照,意外地發現牆壁上開着一個門。我望了一眼身後那長長的墓道,猶豫了一會兒,便擡腳走向那道門。
門後的地方與我剛才呆過的兩個墓室何其相似!所以我一眼便看見角落裏的兩個女人,是勿裏和欣檸。
忙跑去過準備問一下她們的情況,卻不料勿裏擡眸定定地盯着我,對我做了個“不要過來”的手勢。
我一驚,忙頓住身形,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勿裏一動也不動,欣檸也将頭低垂着,似是暈了過去。
勿裏伸手指了指她的身後,示意她身後有東西,我一驚,不敢怠慢。這下面,什麽奇怪的東西都有,上一個空間裏面便是那壁畫之中的影子,誰曉得會不會冒出個更加暴力的東西?
可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她身後的東西我連面也沒見着,只能在原地站着幹着急。見我如此,勿裏将頭偏了偏,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悠雨。”
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我一眼便見到了被丢在另一個角落裏的悠雨。悠雨靜靜地躺在牆角,活像被抛棄的孩子,看上去分外可憐。
輕手輕腳地走向悠雨,再輕手輕腳準備将它撿起來,卻沒料到這劍的分量實在不輕,我一只手竟沒能拎動!咬了咬牙,蹲下、身子,雙手将悠雨抱了起來。
這悠雨至少有三十公斤!咬碎一口銀牙,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我顫抖着雙腿将悠雨抱給了勿裏,真不知道勿裏是怎麽把它單手拿動的!
勿裏背靠着牆,呆愣愣的看着我,嘴角還揚着一絲古怪的笑意。我抱着悠雨努力地将它遞給她,勿裏輕輕一抽,一道寒光閃過我的眼睛,接着便是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随後是什麽重物落在地面的沉悶聲。
随後勿裏揉了揉腿便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欣檸,将手中的悠雨插回劍鞘。
“你有沒有什麽事?”見勿裏起來了,我立馬拿起背包離得遠遠的,“你……你等下再過來……”
“……”勿裏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了。”
“那你就裝作不知道!”臉頓時升起一朵紅雲,腳下更加快了些。
跑到一個較為隐蔽的地方,四下看了看,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奇怪的東西的,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始換衣服。
誰料,我防了奇怪的東西,卻沒有防奇怪的人!
“已經等了一下了。”
話音落下,勿裏她……她竟徑直走到我身前,略略蹲下、身子,朝我的鎖骨咬了一口!她她她…….竟直接咬上了!
我的內息如同被九天玄雷肆虐過一樣,說不出話來,手上的動作也頓住,整個人徑直僵在了原地。
“對不起……”勿裏輕聲說,“幸好。”
我懂得她說的什麽,但還是一把推開了她:“讓我穿衣服……”
勿裏默默地轉過身,擋在我的身前。
換好衣服之後,幹爽了很多,但頭發仍舊黏膩的很,而且還散發着奇怪的味道。我突然想起這裏還有一個澄澈的水潭,而且那水似乎很幹淨的樣子,便拉着勿裏往那水潭走。
欣檸仍然背靠牆壁,頭低垂着,看不清楚臉。
“她怎麽了?”我腳步一頓,她們走了,欣檸不會遇上什麽危險吧?而且他麽那邊的人還在這裏。
在看欣檸的同時,我也瞥到了她身旁的一個爪子似的東西,剛才,就是這個讓勿裏只得背靠牆壁的?
“她似乎陷入了癫狂狀态,精神有些不正常,一直吵吵鬧鬧的,我就把她弄暈了。”勿裏看了我一眼,“她旁邊的那個爪子,是我在安置小檸的時候突然伸出來的。”
她的眸子有些沉,語氣微冷地吐出一句話:“沒想到,中容國的王室,竟然把鎖魂手這種損德的東西都弄出來了!”
我大驚,急忙扯過勿裏上下打量一番,除了面色稍微有些蒼白,其餘沒什麽事。我不放心,還抓住她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脈搏。
那時候因為好奇,就學了幾個星期的中醫,但不精通,只會了把脈,背了幾個湯頭。
這鎖魂手,是用極其陰損的方法把人改造,讓那人的身體變成如同鐵打一般,待到差不多了便活生生地斬斷他的手臂。因為是活生生斬下的,這手臂便怨氣極重,放在墓中,能束縛墓裏面的東西不跑出去,只能在墓中乖乖呆着守墓,又能拘住任何活着的東西,讓盜墓賊們不能進來。
剛才勿裏不能行動,就是着了這東西的道,如果勿裏被它拘住的地方有一些輕微的動作,那鎖魂手就會深深地刺進她的身體,再狠狠地貫穿!
知道了原委之後,我便忍不住想沖去那水潭處,狠狠地将自己洗的一幹二淨。可我看看欣檸,糾結地說道:“剛才我進來這裏之前,曾聽到他們的人的說話聲,我怕欣檸一個人在這裏會不安全。”
勿裏一挑眉毛,說道:“這好辦。”
于是她便走到欣檸那裏,将暈得一塌糊塗的欣檸背起來,對我說道:“走吧。”
點了點頭,想着回去一定好好給她補補。
那水潭裏的水果然潔淨,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知道現在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也就三下五除二地洗完了。
“對了,你知道我剛才是怎麽回事麽?”我一身清爽,偏過頭問着勿裏。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我在安慰小檸的情緒,沒想到一擡頭你就不見了。”
“我見到了那壁畫中走出來的人!”我都不想去回憶那段記憶,“就是壁畫上那個衣着華麗的人,但是當我開了磁場之後,他就化成一灘水了。”
當下,我細細地說了離開她之後遭遇到的事情,當然,那水道之中的事情就略過了。
“你知道麽,你的走路姿勢不對。”勿裏淡笑着說道,随後瞥了一眼我的腿,“我們又不缺急救物品。”
她的語氣極淡,又柔柔的,甚至比平常還要溫柔,手下卻是強硬極了,徑直将欣檸放下,再一把把我拉到她的懷裏,她自己再坐下。于是我便順理成章地坐到了她的腿上,呈小媳婦兒模樣縮在她的懷裏。
“呀!”我沒有防備,禁不住叫出了聲,可是心裏卻被她這種霸道的行為弄得小鹿亂撞,我的心中什麽時候住着一個霸道總裁了?
“別動,讓我看看。”勿裏輕輕說着,從背包中拿出醫用酒精、碘酒、無菌紗布等等。
她小心翼翼地卷起我的褲腳,那被鲶魚咬傷的口子已經開始化膿,流出的膿液将褲子與傷口粘在了一處,褲子與傷口分開的時候疼得我簡直要瘋掉!
☆、主墓室
不過,勿裏對應急處理這種外傷顯然是極有經驗,疼了一下我便感到一股清涼從受傷處傳入我的大腦皮層。這種清涼混合着火辣辣的疼痛,竟覺異常酸軟,左腿也一陣一陣使不上勁兒。
“忍一忍。”勿裏的聲音有些顫抖,“有東西進到你的身體了。”
“蠱……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