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戲中戲7(盛夏)

“聞老師,先洗個熱水澡吧。”

南亓帶着聞柳進了屋,随後說道,“洗完澡然後睡一覺,今天辛苦了。”

“......謝謝你。”

聞柳低着頭坐在沙發上,眼眸低斂。

他現在确實應該睡一覺。

“聞老師對我不用這麽客氣。”南亓在聞柳額間親了一口,接着便去浴室往浴缸裏面放水,查看水溫。

等一切準備完又走了出來,卻見聞柳已經倚在沙發上睡着了。

南亓過去喚對方,見對方沒動便親自上手将對方的衣服輕輕解開,聞柳沒有反抗,只是在最後對方抱自己的時候伸手摟住了對方。

聞柳整個被放入了溫水之中,身心都舒展了一些。稍稍睜開眼,他便對上了南亓那雙漂亮的眼睛,眼中的關心一覽無餘。

這叫聞柳心底莫名舒服了些。

“倒是我有些矯情了。”聞柳擡起手示意對方低頭。

南亓乖乖照做,等他湊近,聞柳便抵住對方的耳側輕聲道:“把衣服脫了吧,同我一起泡個澡。”

“我......”

南亓的眼神閃爍,竟是有些遲疑。

“怎麽?不想,還是不敢?”

聞柳的手劃過對方的衣領,幫着對方把襯衣解開了些,因為手上有水的緣故,對方的衣服漸漸被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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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亓沉默片刻,握住了聞柳還在動作的手。

“聞老師,今天你很累了,要不還是早點休息吧。”

男人握着的手濕漉漉的,垂眸看去,聞柳的頭發被盡數打濕,就連眼神都愈發迷離了起來。

“是有點累,我也确實該休息。”

對方所說聞柳都很明白,他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都是這麽過來的,可現在他卻不想這麽輕易睡去。一手扶着浴缸壁,聞柳起身吻在了南亓的下巴上。吻一點點下移,往脆弱的頸間漫延。

“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了。”聞柳簡單的一句話叫南亓試圖掙脫的手立馬停住。

凝眸又盯着聞柳看着良久,南亓最終妥協地勾了嘴角,笑得有些無奈。低下頭與聞柳唇齒交纏,中途,南亓還不忘單手解開自己襯衣剩餘的扣子,等二人的吻結束,南亓反手将自己脫下的襯衣丢到了一旁。

“聞老師,你真的很會,我沒法不聽你話。”

南亓傾身跨進了浴缸之中,摟着對方的腰将其整個抱住。

“你這麽說搞得像是我自作多情了,也對,畢竟我年紀也不小了。”

聞柳剛說完就被對方一口咬在了喉結處,力道很輕,卻叫聞柳忍不住仰起頭,将自己的脖頸全部展露在對方跟前。

“聞老師怎麽可能自作多情,我只是擔心聞老師而已。”

南亓的手緩緩下移,叫聞柳眉頭一緊,摟着對方的手也不住用了力,指節凸起,微微泛白。

“聞老師,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再勾引我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南亓意識到聞柳現在的狀态很奇怪,整個人緊緊纏着對方,就好像不願叫他離開一樣。這對南亓也算是種折磨,他一直都拒絕不了聞柳。

眼鏡上挂滿了水珠,隔着水珠,南亓看不太清面前之人。

南亓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直起身将眼鏡取下下意識地想撩一下劉海,可等觸摸上才想起因為戲裏角色的緣故他的頭發已經被任導毫不留情地剃去。

眼下摘了眼鏡的他倒是真的染上了一絲痞氣。

而南亓也很清楚這才是真的他。

不像聞柳,對方的溫柔是對所有人的,是帶着距離的溫柔。而他的溫柔卻只是對聞柳,将所有的真實撕去,他堆砌起來的所有僞裝都是為了聞柳一人。

動作似乎狠了一些,男人清楚地聽到聞柳喉間溢出的聲音,這叫他又心疼地放緩了些。

“聞老師。”

低聲叫了對方一聲,水聲不斷,南亓喚了一句又一句,直到對方的手開始無意識地攀附到一旁的浴缸壁上。

只是浴缸壁很滑,聞柳怎麽都抓不住。

而狹小的浴缸在裝進兩個人之後便再沒地方讓他逃走,聞柳整個人被牢牢釘死在快感之中,大腦幾乎要被其湮沒。艱難地睜開眼,刺眼的燈光之下,對方的面容有些模糊。

聞柳微微張開口,想要叫對方的名字,可思緒全然凝固,過了許久都沒能成功說出,反而被折騰得語調漸漸帶上了幾抹哭腔。

那一刻,身上的男人動作頓了一下。

像是沒想到聞柳會哭。

“聞老師?”

南亓不可思議地出了聲,只是他沒能得到聞柳的回應。俯下身想查看,對方卻是死死地抱住了他,就連吻都莫名染上了幾分索取意味。

眸色稍稍暗了些,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男人不再言語,而是低頭深入了這個吻。

......

将聞柳送到了床上,南亓将對方身上的被子蓋好,看着對方沉沉睡去。

事實上聞柳确實很累,若不是剛剛在浴室那一出他早就該睡了。

坐在床邊,男人望着床上人的睡顏,漆黑的眼眸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一記輕微的笑聲在屋內響起,男人隔着被子,動作輕柔地抱住了對方。

“聞老師,別把我當作任何人,我是南亓。”

就好像一個孩子,話語之中夾雜着些許委屈,“你也只能是我的聞老師。”

《盛夏》七

盛夏的晚風依舊是悶熱的,卻也是一天之內最為舒服的時候。

“夏老師。”

不知等了多久,唐霁秋才等到他想見的人,本不想太過于激動,可聲音卻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對方聽到這聲,詫異地轉過頭,但在看到唐霁秋的那一刻臉上就下意識地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你怎麽今天也在這?沒有功課的嗎?”

夏舟白對于對方每天都在站在這的行為感到些許困惑,低頭看了看表,還是耐心地問了句,“吃飯了嗎?”

見對方搖頭,男人繼續問道:“那要不要和我一起?我剛好要去食堂吃晚飯。”

聽到這話,唐霁秋尚顯稚嫩的臉上終于是繃不住露出了笑,模樣乖巧:“嗯。”

“那就走吧。”夏舟白對于唐霁秋也很是縱容。自打開學在路邊碰到對方又将其帶到學校,兩人見面次數便多了起來。

雖然其中很多次都是對方制造的“偶遇”,夏舟白也沒有戳穿對方。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年輕人的小心思而已,他也沒有戳穿的必要。

對方就這樣安靜地跟在他的身旁,一同朝着食堂走去。偶爾擡起眼偷看身側之人兩眼,但目光又很快收回。

誰都想不到那個自小就張狂,誰也不怕的唐霁秋此刻竟是在害羞,同時也有些害怕。

他怕對方知道自己心底那......無法同人言語的心思。

——

“南亓,你有演過激情戲嗎?或者有沒有經驗?”

中午休息的空檔,任元禮拉着南亓看似随意地問了兩句。

南亓也沒覺得尴尬,面色從容:“沒有演過,但有經驗。”

“那不錯啊,我還想着要真不會倒時候叫聞柳教教你。”

任元禮拍了拍南亓的背,有些意外,“不過演戲和現實不太一樣,你要是有什麽問題直接問聞柳就行了。”

“聽任導這麽說,聞老師好像很擅長”

男人好似不經意問道,目光卻因此變得幽深。

“擅長肯定是擅長,聞柳都演過多少戲了......就是這話怎麽說着這麽怪呢?”

說完這話任元禮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卻也不知道哪裏不對。

“我明白了,我會和聞老師好好請教的。”南亓面不改色地點頭,擡眼看向了不遠處。

聞柳正坐在那上妝,準備下午的拍攝。

其實任元禮來找聞柳來客串最大的一個原因便是聞柳和其正在演繹的這個角色很像。不論是外表還是性格,除卻骨子裏的懦弱,那個角色幾乎和聞柳一模一樣。

聞柳已經很久沒拍戲了,可任元禮不希望對方就這樣淡出觀衆視野。他希望自己的好友終有一日能爬到事業的頂峰。

“哎,要不是當初那個傻逼,聞柳根本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與南亓用看了聞柳好一會兒,任元禮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誰想這話被一旁的男人聽了去。

“什麽意思?聞老師當初發生什麽了?”南亓雖然一直有關注聞柳,可有一些圈內事也只有圈內人最為了解。

可惜任元禮并沒有要和南亓深入讨論的意思,擺了擺手,叫南亓不要關心和自己無關的事。

和自己無關?

男人歪了歪頭,眸色深邃。

怎會與他無關?聞老師的一切他都該知道。

不過他确實不在乎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一切,他希望有一天,他的聞老師會對他将一切吐露。

——

《盛夏》八

身上的痛意一下又一下跳動唐霁秋的神經,但他卻早已習慣。

一人拖着狼狽的身形從小巷走了出來,将手伸進口袋本想掏根煙出來,可等掏完他才想起上一包早就抽完了。

這叫唐霁秋頓時煩躁了起來,低聲罵了句髒話。

他本以為來了這處上學會少些煩心事,沒想到讓人心煩的人哪裏都有。

身上也沒有零錢,唐霁秋就想回學校去睡一覺。

只是還沒走上兩步就撞見了他眼下最不想撞見的人。

對方看着他滿身的髒污,不由自主就拉住了妄想逃離的他。

“怎麽弄成這樣?和人打架了?”夏舟白皺着眉頭看着唐霁秋身上的髒污,眼中劃過明顯的心疼。

“沒有,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唐霁秋故意挪了挪位子,擋住了對方的視線,避免對方看到不遠處小巷裏的景象。

夏舟白自褲子口袋中掏出了手帕,剛想給唐霁秋擦擦臉,卻沒想到對方後退了兩步,沒讓他得逞。

“不用了,夏老師的手帕會髒的。”

唐霁秋盯着夏舟白的手,白淨纖細,和他本人一樣幹淨。

“你在說什麽胡話?手帕不就是用來擦的嗎?”

見對方還是不肯,夏舟白最終放棄了,語氣軟和了些,“走吧,我帶你去醫務室,你這傷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

“沒事的,夏老師,只是小傷而已。”

“聽話一些,別讓我生氣,可以嗎?”

夏舟白說完這話,大抵是看到其面色有些不高興,唐霁秋稍稍有些慌亂,趕忙又應下了。

任由對方牽着自己往前走,唐霁秋的心再次不自覺地亂跳起來。

他不想對方因為自己而生氣,一點都不想。那溫柔的笑容,應該永遠停在對方的臉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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