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說完,司徒念就開始後悔,為何要和路找找這樣大尺度的說這麽隐晦的事,她幾乎就要猜出,路找找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麽後,肯定會問她更大尺度的問題。

果不其然,在路找找明白過來,露出“你竟然是這樣的司徒念”的迷之微笑後,她真的不負衆望地開始大尺度追問。

司徒念才不想回答她大不大、爽不爽這種問題,草草的結束了今晚的局。

回到家,周少緒的視頻電話正好打了進來。

兩國有時差,周少緒那邊正好是早上九點多。

他們閑聊着,談話的內容都是圍繞今日自己做了什麽、遇到了哪些有意思的小趣事,司徒念從不追問他那邊工作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可以回來,她認為作為一個合格的女朋友、不,是另一半,就是別用自己情感去裹挾他的工作,而周少緒也對這樣話題保持着神秘。

時間很快就到了情人節。

司徒念也做好了被人放鴿子的準備,畢竟昨晚和他視頻,他還沒有透露出返程的計劃和打算。

下了班,知道周少緒正在出差的盛藍怕她失落,約她一起去吃烤肉。

司徒念拒絕了,因為同行的還有隔壁組的主管,她知道這個主管最後和盛藍走得很近,大約有追盛藍的趨勢,在這樣的日子去做人家的電燈泡,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她沒着急着出去,而是一如既往的等人散盡後才開始慢騰騰的收拾東西。

收拾好,想着回去那麽早也沒事,早上時出門周錦銘就笑嘻嘻地和她說,今晚他們不在家吃飯,他要和裴敬之出去浪漫一下,要是回去的早,碰到他們還沒出門,當累贅不說,反而可能影響他們心情。

反正都是一個人,她索性拎着包去了休息室,這裏常備着十幾張折疊床,供上夜班的同事休息。

她拖鞋躺在床上,玩着手機。

每到這個日子,哪裏都是秀恩愛的,朋友圈簡直浪漫泛濫成災。

她刷了一會兒,就退了出來,然後毯子一拉、手機一滅,準備小憩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話務量有點多,她還真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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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包裏的震動聲驚醒了她。

是周少緒的電話。

他很少直接打電話過來,過去的半個月都是視頻聊天的。

休息室內,昏暗一片,只有她一人,她不做多想,将手機放在耳邊,聲音是剛睡醒的喑啞:“嗯?”

電話那頭的周少緒既無奈又小心翼翼:“周太太,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

司徒念不明所以,還以為在自己剛睡過去的時間,周少緒給自己打了很多次電話,于是愧疚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太累了就睡過去了,沒聽到你的電話。”

周少緒深深一嘆,過了半晌才問:“還在公司?”

“嗯,在公司!”她看了眼手機屏幕,原來已經八點了,自己竟不知不覺的睡了兩個多小時。

她失笑,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那下來!”周少緒的語氣裏是不容置喙的篤定!

司徒念此刻終于察覺出一絲異樣:“什麽意思?”

有些不敢相信地去求證:“你回來了?!”

周少緒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浸着更多的是寵溺:“下來吧!”

這樣的話無異于在回答司徒念,對,你說的沒錯,我回來了!

她不敢相信,挂了電話,抓着包連電梯都沒做,急匆匆地跑了下去。

直到她在公司正門那裏,看到了周少緒,那個昨晚還和自己視頻,和她吐槽美國的早餐有多難以下咽的男人,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自己跟前。

她激動的直接跑了過去,抱住他。

巨大的沖擊力壓的周少緒連連後退,一直到抵住車門。

雀躍的心情同樣撬動着周少緒,他享受着她毫無遮掩的愛意,邊說:“我說過我會趕回來和你說情人節的,我不會食言。”

他頓了頓,毫不顧忌地買起慘來:“就是周太太讓我等的有點久。”

司徒念理所當然道:“說讓你不提前說的,我應該趕在淩晨前再下來。”

周少緒笑:“你舍不得的。”

司徒念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借着月色欣賞起眼前的男人。

嗯,是精心打扮過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身上還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渾身上下一點倦色都不顯。

看來今晚會有一場還不錯的約會!

只是,他兩手空空,并沒有他之前說的情人節禮物。

不過沒關系,他能回來就很好。

司徒念道:“上車?”

周少緒笑:“不然呢?”說着,人往前走了幾步,拉開了副駕駛這邊的車門。

司徒念坐了上去,趁周少緒從車前繞過的間隙,在車廂裏四處瞄了瞄,果真是什麽禮物都沒有呢。

終歸是有點失落的,她第一次和男人過情人節。

“我們去哪呀?”她還沒吃飯,眼下是有點餓了,可是一想到今晚有名有姓的餐廳肯定是爆滿,就有點頭疼。

周少緒發動汽車:“我們回家!”

嗯?

回家?

難道是和上次那樣請了私廚上門做飯?

那他還當真是考慮周到,另辟蹊徑。

“行,我們回家。”司徒念倦怠地縮在座椅上,伸了個懶腰。

“工作上的事都結束了?”

“差不多了,還有收尾工作是林兮在負責。”

“林兮?”司徒念道:“那我的小愛豆今年情人節豈不是那要一個人?”

周少緒:“你怎知他不會漂洋過海去陪林兮?”

司徒念點點頭。

這也是許亦然能幹出來的事。

一路上,她都在憧憬着回到家能吃到什麽樣的大餐,上次的帝王蟹她至今還在回味無窮。

到了小區,司徒念腳步歡快,牽着周少緒的手一蹦一跳的,活像個小孩子。

周少緒被她甩的有些不自在,他還是兒童時,已經不做這麽幼稚的動作了,只是眼下也沒人看到,就由着她胡鬧,她的話也多,叽叽喳喳說了一路了,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她怎麽可以精力這麽充沛,永遠這麽有活力?

回到家,司徒念的期待值直沖頂峰,開門前還一臉我早已看透的的酷拽表情看了他一眼。

只是門打開的瞬間,後背便被一股力量沖擠着,然後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自己就被周少緒抵在了玄關處的上。

她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心髒狂跳。

客廳裏有些微小的光亮,不知道是月光抑或者是外面的喧鬧照進來了。

管他呢!

周少緒雙手鉗住她的雙肩,彎腰垂眸,和她視線齊平。

那一路的歡喜雀躍到現在的屏息拘謹,她當真以為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情人節就這樣?

想到這,周少緒的唇角勾了勾。

深情的桃花眼即便是視線受阻,也能看出熠熠而動的眸光。

司徒念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口水。

“你幹嘛?”她有點慌亂地別開眼。

而周少緒身體力行地告訴她自己要幹什麽,他溫柔的舔舐着她緊閉的雙唇,用着潤物細無聲的耐心等待着她的松動,終于,在幾番欲拒還迎的流連之後,司徒念就熱情的接納了他的攻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同他在牆角處纏綿。

親着親着,司徒念察覺出周少緒握住了自己的手,慢慢往上,手指在觸碰到他腰間時,她顫了顫,周少緒絲毫沒有停意,直接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皮帶上,同時,他的唇離開她的,埋在她的頸肩處,他大口呼吸,噴薄而出的熱氣有一下沒一下地掃着司徒念的鎖骨,讓懷裏的人渾身都繃得緊緊的。

他笑了笑,極其輕浮的吸吮了下司徒念的耳垂。

司徒念情難自已地悶哼了一聲,仰着脖子。

周少緒在她耳邊諄諄誘導着:“念念,這是我送你的情人節禮物。”

他壓着她的手在自己皮帶上摩挲了下,然後找到卡扣處:“乖,自己拆!”

司徒念頓時渾身一燙。

這個人什麽時候也學會這種花招了。

哪裏還有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即便和自己談結婚這種事,也威嚴肅立的樣子?

“怎麽,不喜歡?不想要?”

看她沒動作,周少緒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他佯裝松開手。

司徒念見此趕緊說:“要要要,我要,”明知道是陷進,她現在也甘之如饴了。

她模仿着他剛才的動作,去親吻他,去回應他,同一時間另一只手也垂下,毫無猶豫的解開卡扣,将皮帶抽出扔到了地上。

随着這一聲響,她有點反客為主,她主動去脫他的西裝外套,去拽掖在西裝褲裏的襯衫下擺,去解嚴嚴實實的紐扣,直到周少緒上半身完□□露。

“我好喜歡!”

她一蹦,直接挂到了他的身上,像個巨大的挂件。

她用手指點了點周少緒的鼻尖:“現在我要驗收禮物喽,嗯......過程可能有點不舒服,拜托你要忍一下子。”

周少緒被逗笑,配合着她的作弄:“好呀,我一定忍得住!”

話剛落,他托着她,邊親邊往主卧的方向走。

只是這一轉身,看到杵在客廳的周錦銘還有裴敬之......

“爸媽?”

周少緒不可思議道:“你們怎麽在這?”

司徒念也後知後覺地看到了比他倆還尴尬的老夫妻二人,吓得跳了下來,面對如此令人社死的場面,她選擇直接裝死,躲在周少緒懷裏不吭聲。

周錦銘面色僵硬:“我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開燈,你們就回來了!”

剛開始他們是想通過聲音提醒他們一下的,奈何兩人的尺度大到讓他們不敢出聲。

“不過你們放心,我和你媽都有夜盲症,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為了消弭尴尬,他還故意攙扶着裴敬之往反方向走:“我們這就回卧室,不耽誤你們拆禮物。”

周少緒:“......”

面對如此蹩腳的戲碼,他無奈道:“走錯了。”

周錦銘連忙折返,“哦哦。”

直到次卧的房門關起來,司徒念才擡起頭。

剛才他們是不是吓到兩位老人家了?

她觸碰着周少緒的肌肉紋理。

哎,不僅說的話大尺度,還當着他們的面扒光了他們兒子的衣服。

光是這樣想,她好像對人世間也就沒有依戀了。

“怎麽辦?明天我們該怎麽面對他們?”

周少緒撫着她的頭發:“沒事,我爸媽也曾經年輕過,而且你對爸媽應該是了解的,他們向來不忌諱這些。”

司徒念轉念一想,也對,要是忌諱,就不會直接問她是不是沒有和周少緒同過房了。

周少緒稍蹲,又将人抱在懷裏,微偏頭:“希望這一點插曲沒有影響你拆禮物的心情。”

司徒念又好氣又覺得現在的他可愛至極,捧着他的臉道:“當然沒有!”

這一夜,月光輕柔如水,溫柔缱绻地照在每一對相愛的人身上。

此情可待,綿遠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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