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他聽見動靜,猛地擡起頭,先是有些不适應地眯起,又慢慢睜開。
那雙黝黑的眼睛太過明亮,明亮得讓人想立刻湊上前去吻一吻,舔出晶瑩發光的水來。
過分炙熱的目光惹得程案不自覺皺了眉,眼中透出不耐煩的戾氣。
“你膽子挺大啊。”
祁策沉默不語,背過身将鐵門關嚴實了,又轉過來将程案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喉間劇烈地滾動。
他有些興奮,此刻的程案真像是一頭被砍了羽翼和利爪的惡龍,苦苦掙紮,卻毫無用處。
“沒你大,搞大女孩肚子,就那麽想要孩子嗎?”他走過去站着程案面前,用力捏住他下巴,逼迫他仰頭和自己對視。
“真讓我失望啊程案,我以為你心腸不錯的。”
程案嗤笑一聲。
“我和你很熟?你哪裏來的錯覺?”
祁策沒說話,盯着他翹起的嘴角和結了血痂的唇,被誘惑似的伸出手指去揉壓,惹得程案皺眉偏過頭,躲過他奇怪的動作。
“張明珠這事兒關你屁事?你打也打過了,還把我綁在這裏,就因為你以為我會是個好人,結果我讓你失望了?”
當然不是。
祁策微微笑着,眼中卻深沉,手下用力,硬掰過程案的下巴,像是為了報複程案剛才躲避他的行為,指腹用力在他嘴唇上揉弄一陣,硬擠開程案的唇齒,手指伸進去,夾住濕滑的舌,纏弄攪動,攪得程案一陣反胃,止不住地想要幹嘔。
祁策看得興致勃勃,抽出手指拍拍他臉,笑得開心。
“上回恰好路過,聽你說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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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沒聽錯吧?嗯?”
“你就那麽想要孩子?”
倉庫裏光線昏暗,可祁策離得他極近,近得程案都能瞧得清他臉上細微的,一絲一毫的變化。
分明是笑着的,可嘴角揚起的弧度虛假而又冷冰冰,眼中漆黑,只盯着程案,先前程案看見的,仿佛落了脈脈溫柔的眼睫毛,垂下來在他眼底蓋了片濃重的陰影。
昏暗的光線讓祁策整個人都顯出異樣的詭谲和神經質。
程案眼皮直跳,終于有些發憷了。
“喂喂,祁策你先放開我,張明珠那事兒我可以...”
祁策沒耐心聽他多說,原先覆在他臉頰上的手順着下巴尖往下,摸到了脖子裏,指尖涼飕飕的,激得程案打了個寒顫,反射性地往後躲,可左右兩邊的繩限制性太大,他再躲也躲不到哪裏去,反而惹怒了祁策,手猛地在他襯衫領上一拽,扯掉上頭的幾顆紐扣,露出一片緊實勻稱的胸膛。
程案瞪着眼看幾顆小白點一跳一跳地滾落在地,支起身子提腳就踹了上去。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他跪坐太久,腿擡起來立刻感覺到一陣酸麻疼痛,那一腳看着氣勢洶洶,其實腳剛一踹上祁策的小腹就酸軟了,反倒被他順勢抓住腳腕,脫了鞋襪,手下在腳腕突起的骨頭上用力一捏,程案疼得臉色發青。
祁策滿意極了程案現在這幅任人魚肉的樣子,垂眼看落在自己手掌中光裸的腳,單膝跪下,折了程案的腿到胸前,手指一勾,撩開半掩半遮的襯衫,微涼的指尖在他胸前一粒乳頭上撓刮,那小東西就顫巍巍挺立起來。
“你瞧瞧自己多騷,我看你不如自己生一個,禍害女人算什麽?”
興許是氣得,又或者是吓的,又或許兩者都有,程案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如同一只試圖用僞裝恐吓走捕食者的獵物,他用他最兇最狠的眼神瞪祁策,瞪得眼睛都紅了,嘴裏髒話不住往外冒。
“祁策我操你八輩兒祖宗!你腦袋是被牲口踢過了?有本事你放了我,我們正大光明幹一架。”
祁策捂住肚子,止不住地笑。
“別,我放了你也是我幹你,乖,寶貝兒放松些,讓我瞧瞧你想幹我的小寶貝,要是沒我的大那多沒面子啊。”
程案嘴唇發白,幾乎都有些驚恐了。
他終于清醒地意識到,祁策是真會對他做些什麽。
五、
內心對未知的恐懼一旦被激發,人能表現出來的力量不可估量。
比如程案,他怒到雙目充紅,手臂青筋爆出,兇到不行,瞧着真像是一頭能一口把人給吞了的野獸。
可他沒能裝模作樣多久。
祁策一聲不吭把他衣服扒了的時候,他的神經就已經繃不太住了,等祁策慢吞吞把手挪下來,折磨人似的褪下程案的褲子,最後,再一點一點把他身上最後一條遮羞的內褲扯下,程案腦袋裏嗡一聲,有什麽東西一下子崩開了,斷了,炸了,程案通紅的眼瞳驟縮,努力保持着鎮定,只是這鎮定實在沒什麽能說服人的成分,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
“祁策你冷靜,你聽我說,張明珠那事兒是假的,她是瘋了才會那樣說話,我真沒對她做什麽,你相信我。”
他知道自己掙紮不過,只能先服軟裝慫,只是祁策似乎根本就沒聽見他的解釋,又或是聽見了不願意相信,又興許是聽見了相信了,也不願意放過程案。
他完全無動于衷,一只手捧着程案的性器,興致盎然地打量着,昏暗的光映照得他五官分明的臉龐線條模糊,上頭的情緒也是晦明難辨。
程案只天真地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話,急了:“我真沒騙你,你聽到的那些話都是我故意噎張明珠的,不信你去問她,她就住在綠苑酒吧邊上的...嗯啊...祁策你他媽...”
祁策倏地湊近了,面色有多不善,眼底就有多少陰霾,他一只手捂住他嘴,另一只手握住程案已經半勃起的性器。
“閉嘴,別再說話。”
程案嘴巴被捂住,想說也說不了,死到臨頭無計可施,使勁盯着祁策看。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程案面前要立着一面鏡子,也決計不會蠢到試圖用眼神感化祁策。
他現在的模樣太狼狽,表象那一層氣勢洶洶虛僞又薄弱地挂着,湊上前細看卻能瞧見他通紅的眼裏積了一層水膜,似乎碰一碰就會淌下來。
太可憐了,可憐到讓祁策一想起程大壞蛋平時表現出來的張揚肆意和吊兒郎當,心裏更興奮,血液裏原本就蠢蠢欲動的欲望一下子全都活躍起來,瘋了一樣的活躍,如同無數個燒了滿身火的小人,在祁策身體裏又滾又跑,叫喊哭喊,怎麽都平息不了。
他也沒想去平息,他知道,沒有辦法能夠抑制自己的欲望。
越要去抑制,下回出籠的時候就越饑餓,越貪婪,越可怕。
他心裏清清楚楚知道心底的陰暗和不光明,這麽想着的時候,也更像是為自己找着了什麽合情合理的借口。
“多可憐。”他虛僞地表示自己的憐憫和同情,像一個關懷世人光芒萬丈的聖父,俯下身輕輕吻住程案眼角,滿意地吮到一些溫熱的液體,手掌在底下張張合合,卻在做一些肮髒的活計。
“爽不爽?程案...睜開眼,我沒允許你閉眼。”
祁策把捂在程案嘴上的手掌拿開,捏住他下颌骨。
程案這時候卻不說話了,緊緊咬着牙,偏着頭,緊緊閉着眼,呼吸都是緊促而不情願的。
祁策短促地笑兩聲,沒再逼他,加快了手上動作,眼睛盯着程案的臉看。
他眼睫毛抖兩下,喘息忽然變得急促,祁策就明白他肯定是爽到了,看他眉心擰了個小疙瘩,眼睛也閉得更緊,祁策就清楚是自己下手重了,程案被自己弄痛了。
沒想到程案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卻怕這些小疼小痛。
祁策注視着程案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忽然覺得心滿意足,像是對程案的萬千欲望被喂飽了一塊,滿足了一塊。
只有他祁策看見了,程案的這些,只有他祁策看見了。
程案性器在手中跳動兩下,即将要發洩出來的時候,祁策壞心眼地把那性器往程案那頭偏了一偏,那股黏黏糊糊的白濁就全射在了程案自己身上,小腹和肚臍,甚至是他漂亮結實的胸口上都落着一灘挂不住要往下淌的白濁。
祁策望一眼程案微微失神的臉,有些惋惜那些東西沒能射到程案臉上。
想法一旦産生,就有一塊欲望凝聚成形,祁策從來都不是願意抑制欲望的人。
他手指沾了些落在程案胸口的精液,就要抹在程案臉上,程案剛從激烈的高潮中緩回神,一下被他抹了個正着,立馬嫌惡地擦掉了。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
“你真要我說?”
程案腦袋突然靈光,連忙出聲制止。
“別了,你別說,我不想聽了。”
祁策惋惜地嘆口氣,突然眼睛一亮,露出一個笑來。
“不說也行。”
然後,直起身子,握住程案被捆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