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沌沌地想過一輪,腦袋裏想象出來的畫面走馬觀花似的掠過,紛雜的場面撐得他腦殼發漲發疼,也讓他愈加無措和茫然。
“程老板,程老板?”
像是被驚吓到了,程案猛地擡頭,映入眼簾的就是祁策那一張冷淡的臉。
“可以開始談生意了嗎?”
程案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是正常的。
“可以,當然可以。”
漫長而坎坷的一場談判。
像是和程案故意對着幹,祁策對本該放松要求的細節部分都不放過,非得強調過好幾遍才肯簽下名,蓋上印章。
“程老板,合作愉快。”
程案垂眼看向朝自己伸過來的那只手,慢慢地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手指觸碰在一塊,祁策先有了動作,張開手掌包裹住程案的。
溫熱寬厚的手掌,源源不斷的熱度幾乎要将程案的手融化,那熱度燙得程案手足無措,反射性地要把手抽出來。
“程老板是不習慣和人握手嗎?”
“不...不是。”
“那為什麽總要掙開?”
詢問聲溫和有度,相反的,手卻一點兒也不溫柔,他把程案的手裹得更緊,手勁大得像能把人的骨頭都給捏碎。
Advertisement
程案沒說話,也沒再掙紮,任他攥着,祁策像和他僵持一樣,也不言不語,一雙眼緊緊盯着程案。
僵持到最後,還是祁策最先偃旗息鼓,開口說話了。
“一直這樣也很好,至少你跑不掉,我還能看到你。”
他想了想,伸出另一只手在程案頭頂比劃了一下,忽然笑了。
“程案,你有沒有發現,我現在比你高很多了,之前我和你差不多高的時候,就總擔心弄不過你,一不留心就讓你給跑了,現在......”
想到了什麽,他語氣一滞,眼裏盛放的光彩又黯淡下去,化為烏蒙蒙的灰暗。
“也沒用了,比你高也沒用了,你不喜歡我,怎麽都留不住你的,這幾年我每天想的都是怎麽找到你,想見你想到發瘋,有時候甚至後悔當初沒把你綁起來,囚禁在家裏,哪裏都不讓你去,每天只能看見我。”
“可你不喜歡我,也不願意陪着我,我光是想到這些就覺得自己難過得要命,真奇怪,明明一開始我只是想要你陪陪我的,你太吸引我了,我總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伸手想要摸一摸程案的頭,還沒觸碰到那柔軟的發,他就把手縮了回去。
像是有一根緊繃的弦斷了,牽連着筋骨都癱軟下來,他松開緊緊攥住程案的手,顫着手指,從襯衣貼着心口的口袋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程案。
“這是......那天我在酒吧桌子底下撿的,程案,你幫我把它撕了吧,別再給我念想了。”
是一張滿是鞋底灰印的紙,又髒又皺,勉力觀察才能瞧清上面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和一顆扭曲醜陋的愛心。
程案捏着那張紙,手止不住顫抖,眼眶和鼻子一陣陣發酸,刺激得喉嚨口都泛着酸味兒,一張嘴,說出來的話都是沙啞難聽的。
“你是傻逼嗎?髒成這樣你還撿起來...”
想一想還是躲在停車棚偷看人的那位更傻逼一些,程案話還沒說完就哽住了,眼眶裏酸漲的液體已經溢滿了要往下淌,程案忙低下頭揉了揉,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悶悶的。
“我操你祖宗,真是栽給你了。”
【正文完】
番外一、
煙花爆竹響過幾輪,只餘濃濃的硝煙味和滿地的細碎紅紙,紅紙一片片摻進瑩白的雪裏,像綴着的小花,竟也十分好看。
世界終于回歸清靜,在客廳裏坐沒坐相看電視的程案也終于能夠聽清廚房裏傳出來的聲音。
“元宵,你不吃嗎?”
程案扔了顆花生米進嘴裏,正看球看得聚精會神,聽見這一聲,立馬直着脖子朝裏面嚷嚷:“誰要吃那種東西,黏糊糊的,吃兩個就膩,你端去給黃小安,他沒準兒能吃完一整鍋。”
話說完,裏面頓時沒動靜了,程案眼皮跟着一跳,反應過來之後,差點沒扇自己一個耳刮子。
真行啊自己,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又不是不知道祁策有病,沒事幹就喜歡和自己吃醋,即便說過百八十回自己不喜歡黃小安,黃小安他人也壓根不喜歡自己,兩個人從身到心都是純潔的朋友關系,祁策還總要揪着自己的話來吃醋。
還能怎麽辦?程案再怎麽不樂意吃這會兒也只能改口。
“行行行,你煮着,我吃還不成嗎。”說完,趕忙又補充一句,“別煮太多!”
元宵上桌之後,程案是罕見細嚼慢咽的斯文吃法,結果吃了三個就嫌膩,嘴裏還有一個嚼巴嚼巴咽不下去,偷偷摸摸瞧一眼祁策,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看,眼神锃亮,跟探照燈似的。
程案心裏苦,使勁把嘴裏嚼爛了的面團子咽下肚,擠出一張愁眉苦臉。
“打個商量,我能不吃了嗎?”
祁策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搖頭。
“不能浪費,我比你多都吃完了,要不給你加點鹽和香菜?再拌點老幹媽?”
程案立刻露出一臉吃了屎一般的嫌惡表情。
“我操,您牛逼!成功惡心到我了。”
祁策笑得肩膀都在抖,走到程案邊上,端起程案吃剩下的那碗元宵,舀了一個圓滾滾胖乎乎的喂進自個兒嘴裏。
程案大喜,剛要千恩萬謝,感激祁策的大恩大德,一張嘴,祁策彎下腰,整個人迎頭罩下來,伸出一只手按住程案腦袋,嘴唇貼上來趁機把那圓滾滾胖乎乎的元宵渡進程案嘴裏。
芝麻餡兒的,甜稠的餡汁從元宵裏淌出來,程案便滿嘴都是那種甜到膩人的味道。
祁策敏銳地察覺到程案要吐出來,按住他腦袋的手絲毫不松,舌尖推擠着把元宵堵入程案嘴裏。
可憐程案被逼着吃元宵還要被人占便宜,一張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咽下去,祁策還一點也不介意兩人嘴裏都是芝麻餡,咬着程案的嘴唇,含住他舌頭又吸又舔,占完便宜還要評價一句。
“甜的,比元宵要甜。”
硬漢程案臉更紅了,眼珠子轉一圈,居然還有心思打商量。
“那剩下的我能不吃了嗎?真的,我特不喜歡吃這東西。”
祁策抹掉程案衣領沾上的黑糊糊,笑了聲。
“那就不吃了吧,你衣服髒了,先去洗澡。”
兩人共浴,洗澡總是洗得格外漫長,明明有挺大一個浴缸,卻總是把浴缸以外弄得一塌糊塗,地面上全是濕漉漉的水。
想也知道兩人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天冷但是暖氣足,浴缸裏交纏的兩具成年男性的身體都透着被烘熱的紅,程案更甚些,鎖骨順着喉結和脖頸向上,接連着臉面,耳根和眼角都是豔色。
蹬鼻子上臉的祁某人捏一捏跨坐在身上的程案的臀尖,喘息粗重,一張嘴就是不堪入耳的下流話。
“心肝兒,你放松些,下面夾得我好緊。”
程案吸口氣,雙手支撐在祁策胸膛上,借着力把身體撐起來,埋在後穴勃發的那物便艱難地抽離一些,露了半截在外頭。
“我操你能...嗯啊啊...別說話嗎...沒人把你當啞巴。”他邊說邊喘,放在平日裏震懾力十足的話現在一下子就變了味兒。
也實在是忍不住,自個兒慢慢往下坐,慢吞吞搗着那處,遠不如被祁策按着操來得爽快舒服,相比之下更像是折磨。
于是程案艱難地動幾下,借着重力把那整根性器吞吃進去之後,便不怎麽動作了,只是小幅度扭動屁股搗着磨着深處那敏感點,結果越磨越難耐,怎麽也到達不了爽到高潮的那個點,程案急得眼角通紅,忍不住告饒。
“你來吧。”
“來什麽?”某人明知故問。
程案噎了一下,閉上眼悶聲悶氣道:“來操我。”
祁策笑得心滿意足,攬住程案的腰調整位置,握住他腳腕,擡起一條腿架在自個兒肩頭,胯下一頂,直挺挺的性器擠壓着穴肉沒入,凸出的頂端将好搗在那敏感點上。
程案臉頰燙紅,嘴裏吐露出舒爽的喘息,祁策邊擺動着腰胯操幹,邊把程案垂在額頭上的濕發撩上去,欣賞他被操弄得浪到極點的表情。
“離開我的那些年有和別人搞過嗎?”
程案還能分出心神去思考祁策的話,被操得直哼哼還拔着調兒編故事。
“有,嗯啊啊....有啊,有段時間到國外做生意,有個金發碧眼的洋妞兒和我一夜情,胸大活兒好水多,熱情....啊啊,還放得開。”
祁策一聽就知道程案在扯謊,也沒生氣,先把性器抽出來,握住程案的手引着壓在他潮濕的穴口,覆唇在他耳邊,濕漉漉地舔着他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