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挂墜丢失,一級預警!

他這麽大一個人,在病床前扭來扭去的,及其影響兩位府醫看診。他們看在謝盛是世子的份兒上,一開始并不敢多言。直到此刻,其中一位府醫再也忍不住開口道:“世子,您可否避讓一下?我們一會兒要給這個奴……”他頓了一下,忽然想到這是得了郡主青眼的人,不敢不敬,又接着道,“……給這位公子敷藥。藥味兒重,怕沖撞了您。”

謝盛一想也對,自己身嬌肉貴的,熏壞了可怎麽辦。不過他還沒有參破這個紅色挂墜的奧秘,有些舍不得放手。

忽然他靈光乍現,一拍腦門兒心中暗道:“我把它偷偷拿走不就可以了?反正這人泡在水裏,又奔波了這麽久,一路上不小心掉了也是有可能的,嘿嘿。”

謝盛的智力不比旁人,從未想過以自己世子之尊,想要一個奴隸的物件兒還不是輕而易舉。但他偏偏還讀過幾本書,知道此舉并不妥當,不是君子所為,還有些不好意思。

他偷偷摸摸地将紅色挂墜的繩子掙斷,塞進自己的懷裏。心虛地幹咳兩聲,捂着嘴掩飾道:“你們好好給他看病,嗯……本世子就不打擾了。”

……

游歸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了,他動了動手腳,察覺自己身上的傷都被妥帖細致的處理過,有些微怔。他黑白分明的墨眸在夜中清亮如星子,正呆呆的看着帳頂,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從一年前開始,他勉強能站立走路,便幾乎日日去湖底觀察。也曾上岸幾次,但深知自己支撐不了太久,只有默默的等待機會。誰知今日便恰巧掉下來一個小姑娘,他便拽着她回到了地洞中。

游歸煜擡起修長的手覆住眼睛,沒想到這個上天派下來的小姑娘,竟然正是樂安郡主謝歡兮。

他正愁不知如何接近謝歡兮,沒想到機緣巧合,他竟可以這樣留在她身邊。可他要找謝歡兮,是有原因的,游歸煜失神地看着自己被打理妥善的各處舊傷,實在不明白——謝歡兮又是為何要對自己這麽好?

游歸煜心中迷茫不已,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他擡手撫住胸口,低低咳了兩聲。突然,他臉色一變,仔細的摸了摸胸口,又向上摸了摸空蕩蕩的脖頸,心中暗道不好。

是丢了?還是被有心人看到拿去了?若是特意拿走,只有确認自己是對手的才會這麽幹。可若真是确認了自己是對手,又何必拿走?何不直接摁下去?

游歸煜的腦子亂極了,他苦笑一聲,捏着眉心嘆了口氣。這挂墜兒丢了,就仿佛有一把刀時刻懸在他的脖子上。他随時都有可能被強制退場。這運氣,果真是差到了極點。

他哪裏知道,此刻自己的那條挂墜兒,正在被蒙在被子裏的謝盛翻來覆去地查看。

謝盛一出門,左右看了看,就想馬上摁下去這個紅色的凸起。但不知怎麽,突然間福至心靈,多了個心眼兒。他煞有其事地想:“這是個暗器,萬一裏邊有一根淬了毒的小針,這麽一摁,正好射中了我自己的胸口。嘿,那豈不是顯得我又冤又蠢?不行,在沒參透之前,我可不能輕舉妄動。”

這麽想着,謝盛便鬼鬼祟祟地将吊墜揣進懷裏,做賊似的走回了自己房間。他越想越覺自己得了個寶貝,不敢叫任何人看見,生怕別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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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盛蒙在被子裏研究了好一會兒,深知此事不能一蹴而就,總要來日方長,再說也實在困的不行。便美美地将吊墜兒往懷裏一塞,閉眼睡去了。

……

不過謝歡兮這邊就沒這麽好的睡覺心情了。

她沐浴完畢,一張小臉瑩白如玉,披散着一頭如瀑青絲,樣子倒是柔婉可愛,就是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兒上,有點破壞這份美感。

謝歡兮捏着下巴看着念香,神情萬分痛心疾首:“念香,你與我說說,你是不是又記憶混亂了?怎麽你每次碰到這個蒙面女,都會記憶混亂?你記不記得,我們不是玩兒水,是被白衣蒙面女逼得跳湖?”

念香委屈地直擺手:“不是不是,郡主,我沒有記憶混亂,我這麽說是……是遲小侯爺教給我的。”

她哭喪着個臉,“當時那水流很急,我與您沖散之後,怎麽找也找不到您。後來不知怎麽游到岸邊,精疲力盡進的暈了過去,是遲小侯爺搖醒了我。我立時就把我們的遭遇跟他說的清清楚楚的!但……但他卻告訴我,讓我把這件事兒爛在心裏,不許聲張出去。還說……”

謝歡兮聽得正認真。念香卻忽然不說了。她擡頭道:“他還說了什麽呀?你快一字不落地講給我聽。”

念香小聲地轉達道:“遲小侯爺還說,您就是那個……腦子進了水。今日之事,您只需細想一番,便知道他為什麽不要我們聲張了。”

謝歡兮面無表情地伸手戳了戳念香的額頭,“……下次有這樣的話,轉達下半句就可以了!上半句便不用說了。”她說完後盤膝拖腮,歪頭想了想,忽然間茅塞頓開,直拍自己的腦門兒。心道:“我果然是腦子進了水。這麽簡單的事兒,當時怎麽沒想明白?幸虧沒有喊破,不然可就糟了。”

自己明明已經看出白衣蒙面女是被太子妥帖保護起來的人。雖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卻看出她對太子來說相當重要。如果真把這事兒鬧大了,也不知會給太子惹來多大的麻煩——太子将人小心藏匿,自己卻見了她的全貌,最後還将她暴露在人前。輕則被太子視為眼中釘,重則說不準會引來殺身之禍。

謝歡兮想通之後,知道此事她只好自己默默咽下。若是對娘親提起了,她知道自己竟是遭受了刺殺,那是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事情通明了,但謝歡心中仍然郁悶,她對念香招招手,念香不明所以地走上前來,就被謝歡兮兇猛地咯吱了好幾下:“你編就編好了,為什麽偏要說我玩兒水?嗯?你怎麽不說你玩兒水?”

念香咯咯直笑,閃躲道:“奴婢玩兒水還失足落湖,倒讓郡主下去救。這傳出去奴婢還好做人嗎?必定立刻被王妃遠遠打發了。郡主若疼,奴婢幫郡主揉揉。”

謝歡兮沒好氣地笑道,“誰要你揉!走開走開,我要睡覺了!”

……

第二日,遲摘玉一早便過來了。進門後,他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謝歡兮,挑眉問道:“你還好吧?”

謝歡兮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覺得呢?I am fine。”

遲摘玉扶額笑個不停,而後正色道:“你居然這麽皮實,在那冰水裏泡一番,一點事兒都沒有。我早上起來都有點發燒。”

謝歡兮問道:“你發什麽燒?”

遲摘玉立馬邀功:“還不是為了下水找你。”

謝歡兮現在一聽水字心裏就發怵,郁悶地說:“快別提下水了,我倒想問問你這個烏鴉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麽?前日還提醒我別在太子府亂走。”

遲摘玉哈哈大笑:“我能知道什麽,不過是逗你玩兒罷了,”他頓了頓,“不過話說回來,我會替你好好查查太子府中這個神秘女子的。我給太子做心腹這許多年,竟也不知有這號人物存在。”

謝歡兮翻了個白眼兒道:“你當然不知道啦,說真的,你能得太子青眼也不知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你每日除了臭美瞎得瑟,也沒看你幹過什麽正事。”

遲摘玉笑道:“錯。我今日來便是做正事兒的。”

“什麽事?”

遲摘玉好似溫文爾雅地掀了把頭發,大尾巴狼一樣地道,“你可知你爹為何這兩天對你娘大獻殷勤?”

“為什麽?”謝歡兮頓時來了精神,這個事她确實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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