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基友下線,一次毒發
宋烨和賀尤這一對視下,他的胸腔中立即炸開了一種本能的戰栗,像是人面對危險時的一種瞬間直覺。他的腦海中空白了一瞬,随後立即起身足尖輕點幾步逃跑了。
賀尤收回目光,神色陰沉了一瞬,又立馬恢複如常。他淡淡地看向遲摘玉問道:“公子府上收了什麽好寶貝?怎麽居然被小毛賊盯上了?”
普通的飛賊怎麽敢來安南侯府偷東西,而且自己家也确實沒有什麽出名在外的財寶。遲摘玉正疑惑間,賀尤站起了身說道:“公子早點歇息吧,我去會會那小毛賊。還有,公子做事——還是不要瞻前顧後為好。”
……
宋烨一口氣跑出幾裏地,才後知後覺的暗想道:“我為什麽要跑?是因為覺得自己去人家偷書做賊心虛?不對,我是看到賀師父之後才跑的。可是天斷的人在外邊有一個隐藏身份并不稀奇啊?宋烨甩甩頭,心中懊惱自己還是太不穩重了。
“你見了我,跑什麽?”
宋烨一個激靈,回頭去看,賀尤就站在他五步開外,正冷漠地盯着他看。
宋烨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小聲叫道:“師父……”
賀尤搖頭嘆道:“你這孩子,早不去晚不去,為何偏偏今晚去?又偏偏落到了遲摘玉的屋頂上。我這一生殺孽不少,人老了想着能避則避。你偏逼着我手中再添亡魂。呵,實在不算是個懂事的孩子。”
宋烨此刻才後知後覺地倏然想通,自己當時為何立刻便跑。因為他一對上賀尤那雙眼睛時,第一先看到的是殺機,而後才反應過來是熟人。此刻,他又在賀尤的眼中看到了如剛才一般毫不掩飾的殺氣。
許是危急關頭,人總能有許多茅塞頓開,宋烨忽然間想起一事,他顫聲問道:“師父,剛才遲摘玉話中所說的那個“她”是誰?是不是樂安郡主?”
賀尤卻淡淡道:“死到臨頭,就別問那麽多了吧。”
宋烨慢慢後退了一步,他實在想不通,為何賀尤一定要殺了他,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看到了他與遲摘玉見面?還是說自己聽到的東西太多。宋烨心中升騰起一陣恐懼,不僅是因為對方實力強勁,自己今晚恐怕難逃一死;還有一部分是——擔心那中毒之人,或許會是樂安郡主謝歡兮。
遲摘玉與謝歡兮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人感情甚篤他瞧得出來。若遲摘玉真的曾親手給謝歡兮下毒,那是什麽時候下的?自己為何沒發現?食骨金……這是什麽□□?何時會發作?遲摘玉如此可怕,自己可有機會向謝歡兮示警?
最重要的一點是,游歸煜托自己照顧謝歡兮,如今這樣,自己又該如何向游歸煜交代。
賀尤不再多說,飛身幾步一掌擊出,宋烨狼狽地與他拆了幾招,心道不好。他本就專修醫術,武功并不算高,此刻對敵一上手便見了下風。最終他被賀尤一掌狠狠拍在胸口,猛地噴出幾口鮮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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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烨強撐着一口氣,忍受着五髒六腑傳來的劇痛,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賀尤:“什麽是……食骨金之毒?我随你學醫,從未聽你提起過此毒……”
賀尤緩緩走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微微一笑慢慢蹲下身,穩穩地打開紙包,将其中金色的粉末全部倒入宋烨嘴中:“這便是食骨金,乃是我獨家秘創。你吃的劑量大,不多時便會發作的,到時你便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毒藥了。”
宋烨低低地咳了幾聲,每咳一聲便會吐出一口鮮血。他感覺自己渾身僵硬,身體各處都劇痛無比,仿佛有刀片兒刮在骨頭上一般。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下去,連賀尤那張陰沉漠然的臉也看不清了。
他思緒混亂,斷斷續續的想着:我要死了……我這就要死了……我攢下了那許多錢卻也無用了……這毒發作起來好痛……如果被遲摘玉下毒的人真是她,她可怎麽受得住……
永墜黑暗之前,宋烨心中遺憾絕望地想着:若我知道自己今日身死,剛才就該把那本書的下落告訴小煜的。除我之外,哪裏還有人知道,那書在遲摘玉那裏……怎麽辦……
怎麽辦……
宋烨的血肉漸漸變的炭黑腐蝕,很快他便只剩下了一具淡金色的骨頭架子。用不了多久,這金色的骨架漸漸化成一捧金沙。風一吹,那身略舊的衣服卷着沙,便不知被刮到了哪個街角。
……
秦王府中,林清貞蹙着眉,神色間帶着些許不耐煩:“王爺不必每天過來問我安好,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去信給趙師兄。莫非王爺不覺此舉實在太過荒唐?”
秦王謝承澤一臉的無辜,好像倒真不覺得此事荒唐的樣子:“趙将軍是你父親的學生,師兄妹間走動一下,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王妃何必如此不情不願?”
林清貞的語氣雖然還是淡淡的,但額頭上已經隐隐冒着青筋:“此舉實在有損我清譽,王爺不要為難妾身。”
這拒絕太過直白,謝承澤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說:“今日是王妃先提起此事的,我可沒有先說。本王今日別無他事,的确就是來問你身體安好的。”
別說林清貞心中嗤笑,在一旁的沈嬷嬷聽了都忍不住要翻白眼兒。這王爺今日拉攏拉攏這個,明日又和那個打好關系,大家看在他是王爺的面兒上都賣他個人情,但他若舉旗造反,難道還真的能有許多人追随不成?他要是能成事兒,那才有了鬼呢。
謝承澤又問候了幾句,見林清貞确實對他十分不耐,一點也不柔婉可人,便也不自讨沒趣,沒說幾句便走了
他一走,沈嬷嬷低低開口道:“王妃,王爺這心——”
林清貞疲憊地道:“無妨,他不過是在我面前露了些許心思罷了,在外人面前,他斷斷不可能暴露一分。嬷嬷不必擔心,他也成不了事的。”
沈嬷嬷見林清貞臉色極差,勸慰道:“王妃……”
林清貞擡手打斷了她:“我只是擔心,他雖成不了事,可這事他一定會做。他自己頭破血流不要緊,我只怕連累了我的兒女。”
她低聲說,“那本書丢了,這八年來我日夜難寝。書在我手裏,無論王爺成不成事,它都是我的一道保命符。可那書不在我手裏,它随時都會變成我的一道催命咒……”
沈嬷嬷看林清貞這副樣子,心中大為心疼:“王妃寬心些,那書說不準只是莫老将軍的一個幌子罷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不也相安無事嗎?”
林清貞搖頭道:“不會是幌子的。當年莫家軍被血洗,莫老将軍派莫擎一人殺出重圍,來給王爺送這本書。他必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不然為何偏偏要把書交于王爺?他定是知道的,莫家軍有此一劫,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沈嬷嬷拍撫着林清貞的背輕聲道:“此事已過去這麽多年了,王妃不要拿這件事來時刻懲罰自己,這怎麽能算是您的緣故?再說,那書丢了,許是毀了撕了,就算莫老将軍真的将您的秘密藏在了某處,可沒有那書,沒人再能破開的。”
……
“小煜哥,你這兩日怎麽魂不守舍的?好像在等什麽人一般?”謝歡兮反正沒事,幾乎一天往游歸煜這跑八遍。
游歸煜收回望向門口的目光,那晚一別,宋烨有兩日不曾過來了,他雖性子跳脫,辦事還算妥當,不知是不是被什麽事絆住了。游歸煜搖搖頭随口道:“只是看外邊天氣不錯,想出去走走罷了。”
此時已是春末夏初,外面晴色正好。謝歡兮聽了簡直不知說游歸煜什麽好:“你想四處轉轉,怎麽不早與我說?四處走走對病人應該是有好處的,只是你腿傷未愈,不走太遠就是了。來,我扶你。”
他只是找個理由搪塞,沒想到謝歡兮竟當真了,還走過來要扶他。游歸煜頓時一僵:“這怎麽可以?”
謝歡兮粲然一笑:“這有什麽不可以的?我是郡主,我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說完,她攙着游歸煜起身,心中暗暗樂道:不用懷疑,我就是一個絕佳的好老板罷了。日常體恤下屬,充滿了人情味兒,扶你一下又算得了什麽?日後還得帶你沖上人生巅峰呢。別的不求,只要你好好給我建功立業,幫助我考第一名就行了。
謝歡兮柔弱無骨的小手扶在自己的肘間,游歸煜頓時覺得這條手臂都僵硬了,不知如何是好。他這幾日觀察下來,發現謝歡兮确實是沒什麽事幹,每日就是關心他的病情,各種珍貴的藥材流水一般的送,看起來好像只要自己健康,她就別無所求一樣。
可是他的意識越清醒,心中就越茫然。
謝歡兮只扶着他在院子裏走了兩圈,便在石桌邊坐下,這石桌上刻着一個棋盤,謝歡兮見了,歡歡喜喜地提議道:“小煜哥,我來教你下棋啊?”
游歸煜微微一笑:“圍棋嗎?我會下的。”
謝歡兮立刻颠颠地抱了棋簍過來:“不下圍棋,圍棋有什麽好玩的,我教你下五子棋。”
五子棋啊,游歸煜摸了摸鼻子,輕笑道:“好。”
五子棋的規則簡單,兩句話就講完了,兩人剛下了一盤,謝盛頂着一張百無聊賴的臉搖搖晃晃地走進來了。他一見游歸煜便感覺心中一虛,畢竟偷偷拿了人家的好東西,而這個自卑的奴隸丢了東西都不敢聲張,也是可憐。
謝盛自覺十分愧對游歸煜,不敢看他,便把目光放在了棋盤上。
此時正是第二盤剛開局,游歸煜剛将他的白子下在了正中間,謝盛在一旁立馬慘呼:“錯了錯了!”
他這會便把那點愧疚忘了,絲毫沒有觀棋者的自覺,喋喋不休地教導道:“金角銀邊草肚皮,第一步不可以下這的。”
謝歡兮清了清嗓子,威脅道:“觀棋不語真君子,插話的不是好孩子。”
謝盛覺得自己當然是個好孩子,才不想被扣這麽一個大帽子,雖然覺得游歸煜下棋非常不對,但仍是乖乖地将那顆白子放到了原處。
雖然他不說話了,但他的存在感極強,俯着身臉都快貼棋盤上了,謝歡喜十分無奈推了推他:“大哥,不然你坐在我旁邊來看吧。”
謝盛一臉幸福地答應了,坐下後問道:“妹妹,你的手心怎麽這麽熱,是生病發燒了嗎?”
謝歡兮雙手捂住臉感受了一下:“好像是有些熱,但我沒發燒啊?”
游歸煜本是含笑望着他她,卻在她擡起手捂住臉的瞬間,忽然目光一厲,頓時顧不得動作親密,不由分說地拉過她的手,低聲道:“讓我看看。”
她的手柔嫩細白,十指芊芊。瑩潤可愛的小拇指蓋上有一顆殷紅的小點。那小紅點非常細微,若非他目力極佳,決計發現不了。
游歸煜不動聲色地換了她另一只手來看,這只手的小拇指蓋上也有着同樣的紅點。
手掌發熱,指甲紅點,無痛無覺。
游歸煜腦中嗡嗡作響,他與莫擎生活在一起三年,對這些再熟悉不過——這是食骨金之毒第一次發作的症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推預收啦,求領走!
《拯救悲慘病嬌反派》幸福連載中~
舒晚穿成了自己書裏的殘暴女魔頭。
女魔頭手段殘忍,偏愛男主卻熱衷于欺壓折磨反派男二,導致人家一路黑化,最終她被涅槃歸來吊打全場的反派手刃三千刀,死的非常凄慘。
穿過來的舒晚瑟瑟發抖地安慰自己:手心手背都是肉,男主和反派都是自己筆下的親兒子,只要一碗水端平,不要對男主太好更不要欺負反派,我肯定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但是呆了一段時間,舒晚發現,一碗水真的端不平。
舒晚真的無語了:我家反派貌美聰慧天賦高,明明什麽都沒做錯,你們憑什麽一起欺負他?
易沉瀾洗淨手上的鮮血,低頭輕笑:“沒關系的。”
舒晚真的生氣了:明明是男主的失誤,為什麽都要我家反派背黑鍋?我要為他讨回公道!
易沉瀾強自壓下毀滅一切的邪念,靜靜看她:“好。”
舒晚真的心疼了:我家反派最善良最溫柔,都這樣了還沒有黑化,我要幫他改劇情!給他最好的!
易沉瀾第一次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真正歡喜笑容:“我已經有最好的了。”
他重活一世,又變成了最初那個任人欺淩的病弱殘廢,睜眼見到那女魔頭的時候,他只想要她的命。可是後來,他卻交出了自己的心。
——江湖傳說,惡貫滿盈的魔教教主易沉瀾,之所以攪的這世間血雨腥風不得安寧,是在找那個他心愛的姑娘。
“這世間你最疼我,你什麽都答應我的。”
“……求你別丢下我好嗎。”
穿書後每天都在後悔自己虐的太過分的奶兇護短女主X重生後漸漸無心毀滅世界只想談戀愛的偏執深情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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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言情《執殺君也重生了》
世人皆說執殺君越清衡冷漠無情,六親不認,生來就是天煞孤星。
慕蒙每次聽見都要上去為義兄反駁:才不是!執殺君特別好!又好看又溫柔,你們別瞎傳謠言!他飛升後經常回來看望爹娘,還給我帶好多天界的好吃的!超級好吃!以後不許說他壞話!
可是自己的家被他的家族滅門時,是他領的兵。
重生回來,慕蒙攔下善心大發的爹娘扯嗓子嚎:別再撿他了,求求了求求了!看他器宇不凡根骨奇佳,肯定不會凍死的!
內心瘋狂os:大白眼狼!作法消失!不要再來禍害我家!
無家可歸·脆皮小可憐·真大佬越清衡:!!!
上一世哭着喊着要撿小哥哥回家的蒙蒙怎麽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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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蒙一家慘死是越清衡心中不可碰觸的逆鱗,遺恨難消,提之即傷。重生一世,他必定會護住他的珍寶,欺負過蒙蒙和義父義母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可這輩子開局就是負分,現在他回不去家了,怎麽辦?
貪吃沙雕暖萌女主X滿級大佬裝脆皮白切黑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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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僞替身今天掉馬了嗎》完結可宰
耽美預收《美強慘自救計劃[穿書]》cue專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