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遇襲

晚上八點整,悠然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雙腿,準備下班。這個月,悠然和一同進來的實習生蔣翊眉調到了急診室,按照淩院長的話沒有進過急診室的醫生不算好醫生。這裏可以說是整個醫院壓力最大的地方,有十五個床位,如同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這裏的每個醫生和護士就仿佛随時待命的戰士,時刻繃緊着腦中的那根弦。在這裏,光有書本知識是不夠的,它還需要醫生有豐富的臨床經驗,敏銳的判斷能力和冷靜的頭腦,因此是最鍛煉人、也是最累的診室之一。一個星期不到,家境優越的蔣翊眉已經在悠然耳朵邊抱怨了不止一百遍,而悠然卻樂此不疲,因為急症室能學到的東西比遠比她在學校中學得多的多。

“小然,下班啦!”悠然剛走出衣帽間,一個溫文爾雅的男聲從身後響起。悠然一回頭,只見走廊的盡頭走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人,修剪整齊的短發顯得幹淨利落,帥氣的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容,整個人無不顯示出儒雅、知性的紳士風度,一看就知道出生于上流社會。

“淩學長,這麽晚還加班?”悠然微笑着回複道。淩瑞恺,淩院長的獨子,也是悠然同校的學長。當年她進校的時候,淩瑞恺大四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衆多女生心目中的偶像,悠然對他的事跡可沒少聽聞,和他本人也有幾面之緣。畢業後,淩瑞恺子承父業遠渡重洋去德國深造,這幾年在心血管外科已是小有名氣。年紀輕輕已在醫學界嶄露頭角,再加上風度翩翩,出生世家,還難得的潔身自好,當然成為名門淑媛們傾慕的對象,聽蔣翊眉那八卦女說去淩家說媒的都快把淩夫人煩成精神衰弱了。

看着悠然在燈光下泛着珍珠般光澤的臉,淩瑞恺的眼神閃了閃溫柔地道:“這次回國是要進行一個臨床醫學研究,剛才整理一些病理報告竟忘了時間。小然,這麽晚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這離公車站很近,再說你也不順路,我自己回去吧!拜拜!”沒等淩瑞恺回答,悠然逃也似的走出醫院大門。

看着消失在大門盡頭的背影,淩瑞恺不禁苦笑,自己有那麽可怕嗎?讓這個平時淡定的丫頭走得如此匆忙。這次回國,淩瑞恺很意外地在醫院裏看到了那個映在他心底深處,不用想起,卻從來也沒有淡去過的身影,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喜歡她,要想擁有她的念頭竟來得如此強烈。活了這些年,身邊也不乏美女包圍,可淩瑞恺從沒主動過,竟然不知道該怎樣去追求自己心儀的女孩。每次看到她因為自己的點撥而豁然開朗的神情,每次見到她對自己露出嬰兒般純真的微笑,淩瑞恺的心情似乎也跟着飛揚了起來,這也許就是愛情來臨的感覺吧!不過在沒确定悠然的想法之前,他不想表露自己的感情,良好的教養使他不會去強迫別人接受自己,何況那個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就讓時間證明一切吧!

而這時只想快點趕回家好好睡一覺的悠然并不知道淩瑞恺的心潮澎湃,她邊走邊想:開玩笑!要是被那群花癡女知道自己搭淩瑞恺的車回家,明天她還不成為衆矢之的?有時悠然覺得太有紳士風度其實也不是一件好事,可淩瑞恺的紳士風度已經深入骨髓,成為一種習慣,因此他對醫院裏小到清潔阿姨,大到科室主任,一概客氣有禮,說話永遠溫柔和煦,讓人如沐春風,他的字典裏仿佛沒有發怒這個詞,但是又恰到好處地保持一定距離。就是這樣若即若離的感覺,迷得一般小護士大醫生整天暈暈乎乎,悠然可不想去趟這趟渾水,所以婉轉地拒絕了。

好不容易從充斥着汗味、香水味的車廂裏擠下來,悠然長長籲了口氣,想到明天就可以休息,心情不覺格外舒暢。看看表,已将近深夜10點,悠然決定抄小路回家,可以近一半的路程,但是小路要經過一個廢棄的工地,聽說這個工地的老板因為承受不了破産的打擊,從修建了一半的高樓上跳下來,工程也因此停止,日子久了,即使在白天這裏也是雜草叢生,行人稀少。平時悠然絕不會選擇走這裏,但是今天她實在是累得只想早點回家,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悠然在心中把耶稣、聖母瑪利亞、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全都默念一遍,然後壯着膽子踏上這條幽暗的小路。

耳邊是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搖動的枝葉映在草叢裏,影影綽綽的,仿佛一個個随時會撲向行人的魔鬼,間或草叢深處仿佛還有人影晃動和一股若有似無的殺氣,平時聽到的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說,現在在悠然的腦海裏顯得格外清晰,她心裏不禁一陣發毛,趕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連蹦帶跳地穿過工地邊的小路。直到她隐隐感覺到了拐角外大馬路上的燈光,才松了一口氣,前方的路燈雖不明亮,但是讓悠然有一種重回人間的慶幸。她扶着牆腳大口喘氣,感覺心髒就快要跳出胸膛來,心中發誓再也不因為貪圖方便而來這個鬼地方了。

悠然定了定神,拐過街角,一邊拿出手機想看一下時間,一邊踏上大馬路的人行道。可沒走幾步,只見迎面飛馳而來幾輛汽車,刺眼的車前燈照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她下意識地用手擋住眼睛,還沒等明白過來,斜刺裏突然蹿出一個人影,一只穿着深藍夾克衫的手臂用力地勒住了她的脖子,随即太陽穴被頂上了一個硬邦邦、冷冰冰的東西。

那幾輛疾馳的黑色轎車發出幾聲尖銳的剎車聲,刺得人的耳膜陣陣發痛,呈扇形将悠然和那人包圍在中間,随即車門打開,跑下來五六個穿黑西裝、神情剽悍的人。只見領頭的是一個身着黑色勁裝、有一頭漂亮長波浪的美豔女子,可是臉上幹練、肅穆的表情,無一不顯示出女強人的氣質。面對這突發的狀況,悠然一陣發懵,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一句話:她被劫持了。

背後的那人把她使勁朝後一拽,勒的悠然眼前一陣發黑,那人背抵着後面殘破的工地圍牆,厲聲道:“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她!”說着,用槍頂頂悠然的腦袋。盡管如此,悠然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惶恐的意味,那勒着他的胳膊微微顫動,傳遞出那男人心底的不安。

領頭的女子一個手勢,後面的随從在2米開外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她面無表情地盯着悠然背後的男人,說:“李大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出賣少爺,今天還能活着走出這裏嗎?”

“哈哈……“李大鵬忽然發出一陣大笑,可是這笑也不能掩飾他的色厲內荏,說:“我李大鵬敢做就不怕有今天,黎煜城呢?叫他來跟我談,說不定我還能告訴他他想要的答案!”

聽到“黎煜城“三個字,悠然的頭忽然大了許多,人家是轉角遇到愛,而她呢?只要一和黎煜城沾邊,轉角就準倒黴,上次是小雅,這次還不知道會不會把命搭上?老天,她和黎煜城一定是八字不合,才老趟他的渾水。

“就憑你也配少爺親自出馬?你只不過是鷹幫的一條狗,仗着資格倚老賣老,幹出觸犯幫規的事,少爺已經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你還恩将仇報陷害他?”女子的聲音幾乎已經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恩将仇報?老子流血流汗幫鷹幫打天下,就是賣了點白粉,姓黎的就把我趕出來,還斷了我的財路。他不讓我好過,他也別想太平!尹淩,別過來,在過來我就開槍了!”李大鵬叫嚣着,嘴裏熏人的臭味一陣陣飄過,悠然暗道:別等他開槍,這味道就能把自己熏死了。再擡眼看看對面絲毫沒有意思妥協意味的尹大美女,悠然知道要保命,靠他們還不如自救來的比較現實。悠然無心聽他們之間的争論,眼睛四下搜尋,希望能找到逃生的機會。

悠然和媽媽為了省錢,所以租了離市區較遠的房子,這裏比較偏僻,四周的居民區比較分散,又大多空置着,因此這裏常常會成為飙車、盲流聚衆鬥毆的理想場所,住在附近的人也是一到晚上就不敢出門,所以現在的馬路上除了這幾個人,連個鬼影也看不到,更別提會有人報警了。

這時一陣呼嘯的車聲由遠及近,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以超過150碼的車速疾馳而來,眼看就要撞到那些停在馬路中央的車,忽然一個急剎車穩穩地停了下來,讓人不得不佩服世界頂級轎車的良好性能。車門一開,唐偉祺從副駕駛的位置鑽出來,随即打開了後車門,身着一身裁剪精致的銀灰色意大利手西裝的黎煜城出現在衆人眼前。

那些黑衣人恭敬地彎腰,齊身道:“少爺!”這樣的情景使悠然不禁想到了電影中黑幫火拼的鏡頭,想不到自己也有身臨其境的一天,不覺微微苦笑了一下。

只見尹淩快步走到黎煜城跟前,低聲彙報着什麽,眼睛不時瞟向黎煜城英俊的側臉。黎煜城面沉似水,悠然那微微一笑正好落入他的眼簾,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的出來,恐怕季悠然是他見過的最奇怪的女孩了,再看向李大鵬頂着悠然腦袋的那把黑黝黝的手槍,心裏不由得一陣惱怒,随即皺起了眉頭,渾身散發着森冷的寒氣,頓時悠然似乎感到連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了,這種只要站着就能讓別人不寒而栗的氣場,也只有黎煜城這樣的王者才能辦到吧。

悠然背後的李大鵬的氣焰顯然弱了很多,往悠然身後縮了縮,但仍是嘴硬地叫道:“黎煜城,你不要逼人太甚,好歹當初我為鷹幫出生入死,你這樣對鷹幫的有功之臣,不拍被人恥笑嗎?”

黎煜城沒有搭腔,只是靜靜地盯着李大鵬,周圍的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出,這時悠然已經能感到李大鵬勒着他的手臂明顯抖得更厲害了,悠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瞪着對面似乎将她當成空氣的黎煜城,心想:你好歹也表個态呀,李大鵬要是在這麽抖下去,沒準槍可要走火了!

黎煜城看着兩米開外季悠然臉上氣憤的神情,忽然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許多,這個遇事總是随遇而安的女孩,終于也有了淡然之外情緒,這樣的她看上去似乎不再遙不可及。想着,黎煜城那希臘神話中天神般完美的臉上不覺揚起了微微的笑意,看得站在近處的尹淩目瞪口呆,什麽時候少爺的微笑也會變得如此明朗?

“李大鵬,要不是看在當年你的功勞上,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半晌,黎煜城好聽的男聲終于想起,不疾不緩的語氣中卻透露着強大的壓迫感。

“黎大少爺,那我還要感謝你羅!可是那些賺錢的買賣你一樣不讓我們沾,TMD還讓不讓人活,這是誰定的規矩!”

“不用誰定,我就是規矩!” 黎煜城沉聲回答,這樣狂妄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竟讓人覺得理應如此。

其實,黎煜城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現在赫然有黑幫龍頭老大之稱的鷹幫的神秘主子,但是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就連在幫裏也只有少數高層見過他的真面目,外界一直對此傳說紛纭。說起來這個鷹幫本來是他和蕭遠澤讀大學時,閑來無聊弄出來的幫會,沒想到幾年發展下來竟隐隐有了領袖東南亞黑道的勢頭。但是盜亦有道,有些東西黎煜城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兄弟沾染的,比如毒品、販賣人口。因為鷹幫的約束,使得近幾年本地區的治安好了很多,就連總督察也對他們禮讓三分。眼前這個李大鵬就是因為販賣毒品,被黎煜城趕出了幫會,被鷹幫趕出來的人誰還敢收留?李大鵬因此懷恨在心,投靠了鷹幫的死對頭——新安幫的龍爺,在黎煜城近期的一批貨中混入毒品,被警方當場繳獲,并查封了鷹幫分部。不過這次行動也不是無懈可擊,竟然讓一個隐蔽在角落的針孔攝像頭拍到了證據,黎煜城本打算将證據交給警方,誰知竟被熟悉鷹幫的李大鵬盜走,用來威脅黎煜城。

突然,李大鵬發出一陣有恃無恐的狂笑,悠然似乎感覺到圍牆後面似乎有不少人在奔跑,踩得野草沙沙作響。顯然對面的那些人也聽到了聲音,一下子緊張起來,如臨大敵,慢慢聚攏到他們主子身邊。

說時遲那時快,從工地圍牆的缺口處一下子跳出十幾個手持砍刀的男人,明晃晃的刀刃在路燈的照耀下發出陰森森的寒光,形勢急轉直下。

“姓黎的,你認為我的行蹤這麽輕易會讓你察覺,如果不是想引你出來,我怎麽會這麽笨?本來我還不能确定鷹幫的神秘少主就是黎氏集團的繼承人,現在可是你自投羅網!” 李大鵬得意的說道,一改剛才的窩囊樣,可是對面的黎煜城對這樣的場面似乎司空見慣,平靜得就像現在要殺的人不是他一樣。。

常言道得意忘形,李大鵬似乎忘記了手裏還抓着一個人質,手上的槍不覺離開了悠然的太陽穴,悠然趁着這個空檔,也不知哪來的爆發力,一個精準的後踢,蹬在李大鵬的裆部,只聽一聲慘叫,他下意識地去捂下體,悠然眼明手快抓住他持槍的手,狠狠一咬,槍應聲落地。

突然的變故,如激發按鈕的指令,兩邊的人一個眼神交彙,互相撕打在一起。

黎煜城那邊雖然人少,又赤手空拳,但顯然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高手,只見尹淩直奔還沒緩過勁來的李大鵬,一個刀手,他就渾然倒地。那邊的黎煜城顯然也是近身搏擊的高手,拳砸手彈,膝頂肘擊,瞬間一個對手就筋骨斷傷,關節錯位,喪了戰鬥力。可是對方人多勢衆,一時黎煜城想擺平他們也并非易事。

悠然雖然是學醫的,平時屍體、流血也沒少見,但是這樣真實的搏鬥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激得她一陣陣反胃,竟站在一群殺紅了眼的人中間,忘了躲閃。

忽然,眼前寒光一閃,等悠然發現,那閃着紅光的刀刃已近在眼前,悠然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一閉眼。還沒等她發出本能的尖叫,旁邊突然伸過一只胳膊護着她的頭撲到在地,悠然頓時的跌進了一個強壯的懷抱,那一刀擦着她的面頰劃過,一絲黑發被刀鋒削落地面,悠然驚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腦子進水了嗎?不知道躲也就算了,還杵在中間,想當靶子,還是想找死?” 黎煜城滿含怒氣的咒罵聲在耳邊響起,悠然這才清醒過來,一擡頭,對上了那閃着灼灼寒光的眸子,如此近距離的靠近,使悠然的鼻腔裏充斥着黎煜城身上煙草并夾雜着薄荷味的香氣,一時腦子暈暈乎乎的,什麽急思巧辯都想不起來,就這麽呆呆地望着他。

“少爺!小心身後!”尹淩焦急地呼喊聲恰時從身後傳來,悠然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黎煜城的懷裏,臉立即火燒火燎起來,慌忙想推開他,可眼角的餘光去驚恐地發現李大鵬不知何時已清醒,正艱難地用槍瞄準黎煜城的後背,悠然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抄起手裏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砸了過去,自己也被反應敏捷的黎煜城抱住滾向一邊的電線杆後面。只聽“當”的一聲,那東西剛好砸在槍管上,幾乎同時槍聲響起,由于被砸了一下 ,子彈只打中了路邊的垃圾箱。

雖然一切都只發生在幾秒鐘之內,但悠然仿佛經歷了從地獄到人間的輪回,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着那寬厚的肩膀喘氣,心裏竟沒有一絲恐懼,仿佛只要有眼前這個人在,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黎煜城看着懷中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保持冷靜的女孩,松開了手,頓時悠然覺得那自己的心仿佛一下子空了一塊般,有些微的失落。

“我還以為你只會彈琴,難道學醫的人都像你這麽剽悍?”黎煜城略帶揶揄的口吻在她的耳邊,熱熱的氣息噴在耳垂上,讓人感覺一陣酥麻。

悠然臉頰一陣發熱,但又為他語氣中的揶揄氣結,這個人真的狂妄到一點也不擔心眼前的形勢嗎?眼看她的手下,除了尹淩大多已經挂彩,他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

“呆在這兒,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下次救得了你!”沒等悠然搭腔,他頭也不回地走向那厮殺的人群,身上突又泛起的深冷殺氣,和剛才那個和她調笑的黎煜城判若兩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悠然的心也跟着黎煜城一次次出現在刀口下而七上八下,忽然,遠處又駛來幾輛轎車,在街口停下,一群同樣穿着黑西裝的人迅速向這邊聚攏,黑洞黑的槍口直指路中間混亂一片的人群。

“住手!”蕭遠澤分開人群,走了出來,悠然自從上次面試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只見蕭遠澤仍是頂着一臉魅惑衆生的笑,悠閑得仿佛參加舞會一樣,往人群裏一站,顯得格格不入。

衆人都停了手,黎煜城分衆而出,雖然狼狽,但是神情間有種凜然的威嚴,狠狠地瞪着蕭遠澤道:“你再來晚點,正好趕上為我收屍!”雖然語氣不善,可聽在悠然的耳朵裏卻覺得玩笑的成分居多,那眼神裏更是帶着無可質疑的信任。

望着蕭遠澤一臉欠揍的表情,黎煜城雙手的拳頭緊了又松開,沉聲問:“東西拿到了嗎?”

聽到這話,蕭遠澤回了他一個你當我是白癡的眼神,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光盤,慢悠悠的說道:“這裏不僅有被盜的證據,還有新安幫這幾年販毒、走私的賬目,這下龍爺和那般弟兄就等着去監獄裏過下半輩子吧!”說罷,兩人相視一笑,仿佛蕭遠澤口中說的擊敗這樣一個強硬的對手,就如同小孩辦家家一樣容易。

已被尹淩制服的李大鵬突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叫聲,癱軟在地。

什麽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可真應了那句話,現在悠然真實感覺到了得罪黎煜城的後果是多麽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只有一個收藏,但是對我可是莫大的鼓勵,謝謝啦!親,你是我繼續寫下去的動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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